第三百一十六章 霸凌 作者:未知 “不僅如此,更恐怖的是,他酒後還會肆意在那些女子身上撒酒瘋。除了正房夫人,那些妾室和通房,都遭受過他的毒打,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無論你是再美的長相,落到他手中,也會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毫不憐香惜玉,輕則一頓皮鞭,重則拳打腳踢,據說有個通房竟然被活活踹死了!那女子吐了好多血,在牀上捱了兩日,終究還是因傷勢過重,就這麼可憐的走了!嗚嗚......太可怕了!夫人,您說......這樣的人,奴婢還能嫁嗎? 嗚嗚......可是奴婢的舅媽和姑父硬是攛掇着舅舅下了決心,收了他們的定金,答應明年我一出王府就嫁過去給那混蛋做小。嗚嗚......” 丁惠淒厲的哭訴道,肩膀劇烈的顫抖着,聲音顫慄,滿是懼怕的模樣實在可憐。聽的柒洛眼前已經出現了那強搶民女,欺凌鄉鄰的惡霸,無恥流氓的嘴臉,心中怒火熊熊,咬緊牙關,努力剋制自己悲憤的情緒,不住慨嘆道: “哎!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無法無天的無恥狂徒!如你所說句句屬實,此人竟然不僅荒淫無度,還不拿女子當人看!說打就打,毫無緣由!種種罪行,真是.......令人髮指! 可是......丁慧,這些年你又不在家中,爲何他會突然到你家中提親?還有,他,洪源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 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一個後花園的巡視侍衛,一個在前院專爲王爺奉茶的侍女,碰面機會應該不多吧? 可,你們到底是如何相識?今夜爲何又要同他在這裏相會呢?這些是我一開始想知道的,你們兩人卻隻字不提,難不成,另有隱情?” 雖被丁惠的哭訴勾起了憐憫之心,可柒洛還是沒有忘記詢問可疑之處。她早已不是十二、三歲時那個單純的,只知道同情別人,幫助別人,見到可憐之人就不加防備的施以援手,而不計較其他的小舞姬了。 經過自己的好姐妹,自己曾經屢次出手相助的蔣碧瑤的背叛和構陷爲難之後,她終於明白了,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同她爹孃和落雪村的村民們一般爲人淳樸友善的。 更多人是戴着面具的,哪怕是你看上去弱小可憐的。下一秒,在用不着你,甚至覺得你礙事之時,也不會顧忌你是否救過他們。 反而會恩將仇報的把你像只堵了路的濫樹枝一樣一腳踢開,或是再狠狠踩上幾腳的。對於這種人仁善,只會被他當做笑柄,罵你愚蠢。 一味地善良,不去在意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很有可能到頭來成了別人的棋子,最後也只是被利用被拋棄的命運。而這些,柒洛如今是絕不會再犯了。 “夫人贖罪!夫人贖罪!奴婢!奴才該死!夫人仁善!求夫人放過我們!饒了我們吧!”丁惠見想把這個重要的環節繞過去,看來是不可能了,只好連連求饒。 柒洛的話音剛落,丁惠跟洪源就默契的齊齊跪地,“”噗通“”一聲,上半身伏地,不住的磕頭,求情道。本以爲她不會如此較真,沒成想,到底是虞淵的將軍夫人,一品誥命,這些細節都忽視不掉。 此刻,丁惠纔開始認真審視着面前這個處變不驚,平日裏看似對王爺言聽計從,恭謙順服的將軍遺孀。 雖被大家稱讚親和善良,是個好說話,不輕易懲罰奴才的。實則卻並非是個軟弱可欺,任人愚弄的。 不僅如此,還是個深藏不漏的厲害角色。思及此,丁惠說起話來只好更加恭順,坦誠,不敢再有刻意的迴避和隱瞞。 “嗯?你們爲何如此惶恐?說!可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若不然又爲何如此舉動?寬不寬恕,只有你們所言不虛,我纔會酌情處理。 我,最厭惡別人欺瞞背叛,老實交代,要是撒謊欺瞞,那定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喫。也別打什麼歪主意,就憑你們兩人,我有何危險,滿園的侍衛定會翻個底朝天,把兇手查出,嚴懲不貸的。” 窗外寂靜無聲,冷不丁的有幾聲蟲鳴,夜色愈濃,而這若大的水榭中只有那個女子提着的燈散發出的微弱光暈。 柒洛此刻心中才涌上來一陣寒意,想想自己,要是把這二人逼急了,是不是會有狗急跳牆後的瘋狂報復? 自己如此處理也不知妥當與否,竟然沒又他人跟來,獨自面對他們。可轉念一想,又暗衛盯着呢,加上自己的身份,他們要真想動自己,除非是豁出去不要命了。於是,厲聲嚇唬道。 “夫人贖罪!奴才哪敢對夫人不利!只是,惠兒她生性膽小,您千萬不要將她交出去,會被逼供妥協畫押的。奴才可不想她平白被冤枉,她是奴才今生最在乎的人,定不會看着她有個三長兩短的。” 果然,就連那個身身材偉岸的侍衛都恐慌的對自己小心解釋,他們怎麼會真的喪失理智,做出那種啥事。聽了洪源的話,柒洛頗爲感慨,還真是有男子爲了心愛的女子,甘願替她挺身而出的。 “呵呵,有意思,如今,你不說,我也是猜出幾分來了。惠兒?呵呵,恐怕是情急之下本能的反應纔會如此叫吧,想必是平日裏早已叫順了嘴的。你們二人,關係不簡單啊!” “夫人饒命!請夫人不要爲難源哥哥,奴婢招了!奴婢全都招了!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勾引洪源哥哥的。” 丁惠不願意洪源替自己受過,連忙主動攬過所有罪責,只求柒洛可以保住一人,保住她的洪源哥哥就好。 “惠兒!你住口!不要瞎說!”洪源怒斥道,心中對丁惠的擔憂更甚。 “源哥哥,不是我不說,事情就可以瞭解的,你又能瞞到何時?倒不如一次說得清楚,反而落得清清白白,不引人猜疑。再說,平日裏就聽衆人誇讚夫人仁善大氣,親和謙恭,滿院子沒有不佩服,讚賞夫人的。 就憑夫人爽利的性子,咱們就該老老實實跟夫人坦誠,如此纔可解了夫人心頭疑惑,說不定......夫人會感同身受,動了惻隱之心,放過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