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對症下藥 作者:未知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芳霞,你這就去安排!三日後,陛下會到東邊巡視防務,至少要七日才歸來。你就把時間安排在這幾日吧。切記!一定小心!保密!” 心中突突跳個不停,南宮月堯心中擔憂,她還沒有私自出宮過,唯恐出了紕漏再被秦明燁質疑,失了信任。 可是,見芳霞鐵了心要幫她早點醫治好自己的頑疾,消除這個隱患,不讓那幫伺機而動的賊子抓住她的把柄不放,惦記她的王后之位,也只有鋌而走險,搏上一搏了。 “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將此事辦的穩妥,不叫外人得知。娘娘且在宮中安心等候消息即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軟硬兼施,終於商定妥當,芳霞長舒一口氣,肅然點頭承諾道。 心思難定的南宮月堯,自幼就是個心思深沉,機敏有主意的,成了王后之後,更是運用高明的手段,不動聲色的除了不少後宮,和朝堂上的眼中釘。 只是,如今南宮家族後續在朝爲官的子弟越來越少,陛下有意打壓她的家族勢力,她才收斂不少。那些大臣才得勢,想要趁機發難與她,開始籌劃扳倒她。 “這山莊你找的好啊!我都不知道我們家族還有這樣青山秀水間幽靜產業。嗯!真不錯,若是長年住在這裏,估計人也變得靈秀幾分了。” 經過芳霞一番得力打點,終於請到了兩人,按計劃,秦明燁剛一離宮巡防,她們就喬裝打扮,選了一日清晨,悄悄出發了。 長久憋在宮中的南宮月堯,終於得了機會出宮,一路顛簸卻被周遭山清水秀的秀麗景緻吸引,忽略了旅途勞頓。 一個時辰後,到了山莊腳下,下了馬車,站在林蔭小道前,對這裏的清幽,涼爽甚爲滿意,毫不吝嗇地稱讚感慨一番。 “呵呵,娘娘何等高貴身份,光操持宮中用度之事,就已經將娘娘牢牢拴住了,哪有那閒工夫瞭解清楚你們南宮家族的所有產業。 那可是數量龐大,難以計數的。光今天這個山莊,還有這篇山林也只是龐大產業中很小的一隅而已。 說起來,南宮一族枝葉繁茂,家世顯赫,光是都城就有這樣規模的山莊不下五處,還有希羅其他地方,都有南宮家的山莊。 除此以外,各城鎮都有南宮家的鋪子,雖說南宮家在朝爲官之人並不多,且官位偏低。但爲娘娘做後盾應當有的銀錢可是一點不缺的。 不說富可敵國,南宮一族的財勢也算是覆蓋了半個希羅了,有錢就有人聽話辦事,到時,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那些個對娘娘居心叵測的奸臣,一定不會得逞的。” 芳霞自幼生長在大家族中,奈何家道中落纔到了南宮家,做了南宮月堯的貼身侍女,之後又隨她進宮,一直到如今。 本能的不安,使她早早就對南宮家族的財產異常關注,生怕王后這個靠山也有家族傾覆,無依無靠的一日。 自幼,家中破落給心中留下的陰令人毫無安全感,促使她對於主子的家世背景,財產分佈格外關心。 而越是自幼就生長環境優渥的南宮月堯,反而對這些並不十分在意。她的精力都用在了在秦明燁出征之時,可以替他分憂,爲他出謀劃策上,和盯緊後宮,防患未然上了。 她對所有可能令秦明燁傾注真心的女子都早早設防,將一切因寵愛上位的可能都掐死在搖籃中。可謂在排除異己的道路上煞費苦心,越走越遠。 “嗯!他們......難道,這兩人便是?”兩人拾階而上,在依山而建的山莊偏院正屋中剛落座,南宮月堯就透過敞開的房門,瞥見剛進小院,似乎正火熱的討論着某個問題,時不時交互一笑的兩名粗衣男子。 驚訝之餘,柳眉微挑,疑惑道。南宮月堯自幼喜歡拿別人的穿戴論事,凡事那些穿的粗俗不堪的權貴之子,或是顯得窮酸的小門小戶家的少年郎,皆不入她眼。 一看這兩人模樣尋常,衣着寒酸,心中開始打退堂鼓,總覺得這樣地普通人根本治不好自己的病。 “哦!對對!就是他們!三日前,才找到的,當時兩人正在城郊小鎮子爲人治病。娘娘一會就跟着我的話說就好,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娘娘是希羅王后的。” 怎麼?王后這臉色一會功夫就陰沉的快要集聚成烏雲密佈的暴雨前奏,眼看就要電閃雷鳴了,芳霞一頭冷汗,趕忙迴應道。 “好!那就別讓人家等着了,快快有請!”聽見他們一直忙於給人診病,定然不會是糊弄人騙錢的江湖騙子,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看看也無妨,旋即收回了剛纔輕蔑的目光,面色平靜,甚至有些恭敬的令芳霞趕緊請他們進來。聰明如她,求人辦事,怎麼也不能擺着一張瞧不起人的臭臉來。 “四方遊醫佐恩見過夫人!哦,這位先生是協助我醫治病患的,名閎月。”被芳霞帶領着,一進房,站在最前面的佐恩就面色如常,大方沉穩的朝南宮月堯行禮,連帶着將素日裏話就少的閎月也介紹了。 “閎月見過夫人!”倒是可以偷個懶,接過佐恩的話,閎月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道。 “嗯!請坐!快爲二位先生斟茶。今日勞煩二位前來,是爲何事,不知我這大丫鬟跟你們說清楚沒有?我一個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當着你們的面,確實羞於啓齒。” 仰頭仔細打量一番來人,這令人走進一看,還真別說,雖然都是自己父輩的年紀,四、五十歲了,可那樣貌、氣質,皆非凡人可以比擬。 尤其兩人一聲粗布衣竟然能被他們傳出灑脫隨性的獨特氣質,身上的高貴也難以遮掩。南宮月堯這才心中安定許多,輕舒一口氣,幽幽道來。 “哦!清楚!清楚!夫人不必重複,只是,夫人也不必這般羞澀,我們本身就是給人治病的。 無論所得何病,哪怕是隱疾,對於我們醫者來說,也同其他人的尋常小病無異。在我們眼中,你們是一樣的。都是我們的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