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男人的狠絕 作者:未知 更可怕的是,當他後來突然清醒的意識到這種感情愈加濃烈之際,曾經試圖扭轉,一次次的剋制自己相見她的衝動。 每次見她,心中便會掙扎許久,強迫自己冷言冷語相對,不再給她好臉色看。可忍不了多久,發自內心的喜歡就再次佔據上風。 於是,他的感情就在自己的左右搖擺中打着拉鋸戰,在柒洛看來就是對她的忽冷忽熱。脾氣愈發怪異,像個孩子般,說變臉就變臉,令人不願意靠近喜怒無常,只會折磨人的他。 可就當柒洛完全放棄了對他的耐心,不再隱忍。選擇放棄昔日姐弟情分,想要躲閃,以同樣的冷漠相對之時,他卻可悲的發現,自己對柒洛的感情再難割捨。 這次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依然愛她,心中一直爲她留着那個神聖的位置。再次的重逢喚醒了他以爲早就遺忘的少年情愫。 反而因爲自己的成長,對愛的真正認知變得更爲確信,今生,非她莫屬。竟然甘願對她日日賠上笑臉,刻意爲哄她開心,準備各種驚喜。愛屋及烏的對小慕洛和她身邊的人好,學着去愛一個人。 可惜,風雲突變,這次,竟然輪到柒洛警覺懺悔了,要與他劃清界限,絕情的話語第一次出自她之口,而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原來,她竟然是這般絕情之人,原來,最捨得傷害他,傷他最深之人,竟然就是他最爲看重的珍寶一般對待的雪柒洛。 多麼可笑,自己還在憧憬着能夠與她甜蜜相處的未來,計劃着幾年內要做的事,爲以後可以順利擁有她一步步做好鋪墊。 她卻在此時對自己如此厭煩,如此絕情,自己心中你一次次燃起的希望,被她狠狠的澆滅,驕傲的自尊被她狠狠的踩在地上,無情踐踏! 既然她如此傷害自己,不顧自己的心痛感受,自己也沒必要低賤的在心中卑躬屈膝的捧着她這個無情無義的女子。 不就是個沒了依靠的遺孀嘛,還如此逞能,不知好歹,竟然敢藐視他,不接受他的好意。就不信他王雋苓離開了雪柒洛,就活不下去! 男子想通一件事,狠絕起來,比女子乾脆徹底,說放手就可以放手,即使心中還有殘念,也會逼迫自己爲了顏面而不再回頭。 從此,你我形如陌路,再無瓜葛。王雋苓咬緊牙關,眼眸深沉,心中暗自決定。本就冷漠的臉上,更是披霜掛寒,冷的徹底,從此,他們就真的再無回還餘地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也許,早該結束了!突然,王雋苓竟然有些釋然後的輕鬆,嘴角扯出一個淡漠的微笑。 離開斂菊齋的日子過得異常難熬,人,只有真的遠離,才能看清一個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柒洛心中對王雋苓的惦念與日俱增,但卻極力剋制,不想有所表露,令芷蘭和連翹擔憂。 終於,熬到了王后來的日子,柒洛異常欣喜,只是沒並非單純因爲王后的到來,而是藉此,她和王雋苓一定會同時出席迎接王后的晚宴。 她,又能再次見到王雋苓。雖然,他對自己必定依舊是神情疏離,言語冷漠。可,本就沒有奢求,頭腦清醒的柒洛,卻甘之若飴。他們做不成姐弟也好,做不成有情人也好,只要,自己可以遠遠的見到他就好。 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會對一個少年郎動情,明明一開始,兩人的關係與這樣的緣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是,爲何兜兜轉轉,最後,竟然相處成了如此尷尬的局面。柒洛一直不解,如今,兩人已經形同陌路,王雋苓對她是何時動的心? 自己又是爲何會轉變了當初的堅定,心中只裝着蕭褚晟,只將他當做弟弟的情義?這些只會成爲塵封的未解之謎,再難解開。 “臣婦恭迎王后娘娘,娘娘吉祥!”一見華貴端莊,氣度非凡的曳池王后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雪柒洛就趕忙拉着小慕洛,在擷芳園大總管的帶領下,同衆人向王后娘娘恭迎施禮,口中恭敬道。 曳池王后到來之時,在午膳之前,來此的路程要一個時辰,可見是一早就出宮了。柒洛遠遠遙望,王后的儀仗自山間盤旋小徑迤邐前行,心中就已雀躍歡喜了。 等在門外迎接的主子只有她,而王雋苓做爲王后嫡子,自然是昨夜就留在宮中自己的寢殿,今日一早陪着母后一同前來的。 柒洛的眼神從王后的馬車轉向一旁,緊緊跟在一側的倨傲男子身上。一襲深藍色朝服高居白馬之上,傲視萬物,身姿英挺,是那般耀眼奪目。 似乎,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無論多遠,多平凡,都會被他的光芒照耀顯得異常炫目。自己這是怎麼了? 真是昏了頭了!不行!絕不能如此!再這麼下去,在閱歷豐厚的王后眼中一定會看出端倪,鬧出亂子來。 從王后的馬車停在擷芳園前,柒洛就警醒的提醒自己收斂不該有的癡心,一眼也沒有看王后馬車前縱身瀟灑下馬的俊美少年郎。目不斜視,恭恭敬敬的的迎候王后。 而王雋苓的目光也只是從柒洛身上匆匆掃視而過,並未有片刻停留,這幾日不見,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她了。 但從外面,誰都沒有看出兩人有何異常。只是,有些事,早就在無意間被人盯上了,況且,那還是王后特意安置監管園子的忠心侍者。 午膳之後,曳池王后剛出宮的喜悅正濃,沒有放王雋苓和柒洛離開,留他們二人一同遊園子賞花談笑。 一路上,王后熱絡的拉着柒洛的手攀談起來,親切的毫無半分刻意拉開彼此距離,彰顯自己凌駕衆人之上的架勢,倒是像極了柒洛的親人般隨意。 令柒洛不禁想起了紫晏王后,一個在她心中除了尚未找到的生身母親和養母順娘外,另一個母親般的存在。 “柒洛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啊?娘娘有話,但說無妨!臣婦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