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太子之爭 作者:未知 此時,倒是薛姣還在情不自禁的得意着,反應遲鈍了一些,聽柒洛說話,徐徐才緩過神,趕忙迴應道: “是啊!娘娘,姣姣跟姐姐一定都會來的,娘娘辦的賞菊宴可是紫晏都城都知道的,只是這裏建成不滿四年,前幾次盛宴,娘娘都辦的格外低調,沒有邀請衆人前來。 姣姣一直也沒機會赴宴,這次終於可以和娘娘一同享受這秋賞菊,聽美樂,衆人相伴熱鬧非凡的樂趣了,令姣姣喜不自禁,呵呵,謝謝娘娘厚愛!” “哈哈,瞧你這小嘴,真伶俐,就跟抹了蜜一樣,說出的話甜的人心裏酥酥麻麻的,怪不得雋兒會向本宮求了你做側妃。要知道,他可從未有過動心的女子啊!你是第一個令他張口的!” 王后最受不了薛姣在自己面前撒嬌的模樣,望着整個人都黏在自己身上,深深依偎着自己,俊美的容顏含羞帶笑,溫言細語的薛姣,就忍不住寵溺的輕輕點了她的額頭一下,搖頭輕笑,寵愛道。 “呵呵……這都是拖娘娘的洪福,自幼在宮中時,都是娘娘照顧姣姣,有時候天晚了,還留姣姣在宮中住着,才讓姣姣跟王爺能常見面。 相處多了,感情自然是別人不能比的,以後還要多仰仗娘娘多提點姣姣了,姣姣再次謝過娘娘厚愛!” 薛姣抓住時機,連連稱讚王后,言語中溢滿了對王后的依賴和感激,刻意提高聲調,連同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浮誇。 故意讓柒洛聽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她自幼就有王后的寵愛,她們之間的情誼和依戀不是她雪柒洛這個剛和王后認識了兩年的異國女子所能取代的。 柒洛卻並不以爲然,早就想明白了她們之間相互支持依附的關係,對眼下薛姣的炫耀就更不放心上,絲毫沒有嫉妒憤恨之意。 反倒覺得王后對薛姣如此理所應當,想來曳池王后的家族並不像紫晏王后那般,有強有力的後盾,不必過於擔心自己的地位被人撼動。 而王后最大的籌碼就是自己的獨子王雋苓和曳池王的鐘愛,雖說,曳池王是四國國君中早早遣散了後宮,與王后相守最久的癡情王。 可他也是最勤勉的國君,凡事以家國爲重,在未來繼承國君的選擇上,更是不會因爲對王后的愛而偏袒王雋苓。 雖說,他心中更偏向王雋苓,因王雋苓年幼時期就才能過人,比大王兄幼時更聰明機智,且是難得的文武全才,而大王子爲人處事過於保守,沒有建樹,跟王雋苓相比尤其愚鈍頑固。 對帶兵打仗並不精通,吟詩作賦倒是很拿手,並不像是個君王應有的樣子。可王雋苓的年齡確實比大王子小很多,相比之下,沉穩,成熟度根本無法與大王子相提並論。 雖比同齡人要成熟勇猛,有城府,可比起大王子還是容易衝動,做事相對也更爲激進。 若要將一個大國交給他,常年帶兵打仗,風餐露宿,落下了病根,身體疾病越來越明顯,一日不如一日的曳池王還無法放心,這也是他一直猶豫不決,遲遲不肯立儲的原因。 而王后深知大王子爲人陰恨,唯恐他將來承繼王位後對她們母子不利,心中對右相的支持就更爲看重。 大王子雖然在政治上沒有建樹,但卻很會安撫朝中大臣,利用他們迂腐不喜變通的思想,製造危機感。 令衆大臣恐慌王雋苓掌權後會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從而損害他們的利益。大王子又用金錢好處拉攏誘惑,致使很多大臣並不看好王雋苓。 甚至暗地裏相互勾結,經常蒐集不利於王雋苓的所謂證據,用來在朝堂上貶低,指責王雋苓,一點點抹殺他難以遮掩的功績和耀眼的才華光芒。 就算在朝堂上,也總有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常常打壓王雋苓,高舉大王子,在曳池王面前對大王子讚口不絕。 本來王雋苓並無心爭奪太子之位,只想做征戰疆場,保家衛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做自由翱翔的雄鷹。根本毫無心思留在王宮,坐上那個萬人敬仰,萬丈光芒的寶座。 但從小到達明顯感覺他唯一的同父異母兄弟大王子,竟然隨着年齡的增大,對他越來越忌憚,防備,越來越喜歡同他爭搶父王的重視。 聽到母后的哀嘆憂慮,才逐漸重視起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在發覺大王子暗中派遣了不少眼線盯着他們母子,心中更爲惱怒,厭煩大王子的所作所爲。 雖然他知道大王子並不一定會置他們母子於死地,但只要太子之位選定了他,父王一旦有個閃失,他一定不會善待他們母子。 輕則找個由頭貶出宮,重則終身軟禁於宮中,都是極爲可能的。而他決不向受制於人,更不想母后陪着他冒險受苦。 所以,這個太子之位,他是一定要努力爭取的。而右相這邊,他們母子絕不可慢怠,不僅如此,還要千方百計的安撫,牢牢留住右相父女的忠心。 “呵呵……真是,越誇,還越來勁了!行了行了,別謝了,這孩子,嘴真甜!瞧本宮這腦子,真是上了年紀,操心的事太多,力不從心了。 只顧着跟姣姣你這小丫頭聊的親密,竟然把蕭夫人晾在一邊,蕭夫人別見怪,你也是個有福氣的。 如今,這三年之約已經到了,你也真是對得起蕭將軍了,安置好你們,是蕭將軍的心願,既然他都說了讓你再嫁,有人依靠,噓寒問暖,他才放心,你就算隨了他的意,該爲自己着想了。蕭夫人,你看......” 跟薛姣熱絡的聊了半天,王后才緩緩轉身,像是恍然大悟般對着柒洛不住愧疚道。柒洛知道王后並沒有她所說那般不堪。 她的一舉一動皆有用意,卻並不衝動稚嫩的急於戳穿,想起自己想要回避的問題再次被王后提及,心中酸楚涌上,面色凝滯,一臉憂鬱,爲難的柔聲回道: “娘娘,臣婦現在心好亂,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