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給這個世界帶來黎明的人
身處黑暗之中時，給與引導，將世界帶入光明的人，如果最後這股念想破滅……
葉倉緩緩閉上眼，她不願意去想象這樣的場景。
第三次忍界大戰末期，那個時候獨身一人前往霧隱村，被自己的村子背叛，被整個世界背叛的時候，那種孤獨和無助，睜開眼所見一片黑暗的痛苦下……
是先生將她帶了出來。
將她從地獄之中帶了出來，並且引導自己明辨善惡是非，將新思想引入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可是所知所學，在有了天外之人，有了十尾還有人類，還有這顆星球的認知後，科技的高速發展，讓她或者說包括波風水門在內的五影……
甚至還有總政務廳的幾位，都開始在心底剖析先生所做一切的目的。
人心善變，以己度人。
哪怕是新制度下的整個忍界，制度的施行討論，都需要一次次的剖析普通人的人性，來推測制度的可行性。
而人性……又是最不可揣摩的東西。
原本在四代風影羅砂背叛村子後，代理風影之位的是葉倉。
但後來真正成爲五代風影的，卻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雖然覺醒了霸氣，也擁有操控沙礫的特殊力量，甚至體內還有着一尾守鶴的查克拉，在一尾沒有被擄走之前，還是完美人柱力。
可年齡與經驗，是不可能成爲五代風影的。
之所以依舊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根本原因是葉倉和千代兩人的堅持。
大筒木一族降臨這個世界是爲了將星球的能量轉化成查克拉，那麼先生降臨這個世界是爲什麼？
會不會同樣也是爲了凝聚超越極限的霸氣？
見聞色霸氣達到一定程度可以預見短暫的未來，再進一步的見聞殺，在擴大會議上他們第一次見識，可以將自身的存在感幾近於無。
那麼武裝色霸氣和霸王色霸氣呢？
生命層次的進化，在研究院給出的結論裏，是生物的本能。
過去這個世界沒有人理解星球的概念，更無法理解天外之人這種說法。
外星人？連外星都無法理解，更遑論外星人。
所以先生是人類嗎？
這個問題一直到科技發展至今，纔出現在高層的腦海中。
……
水之國，霧隱村。
水影辦公室。
照美冥連續嘆氣，一旁的鬼鮫皺着眉，元師則閉着眼彷彿睡着了一般。
“擴大會議上，那個突然出現的大筒木一式，終究是將種子落了下來。”
照美冥伸出手，武裝色霸氣覆蓋其小臂，提升着防禦和攻擊的力量。
“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大筒木亦或者十尾，而是……”
話沒說完，對面的元師睜開眼。
“你在害怕啊……五代水影。”
“就像上一次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一樣，你在害怕，害怕所謂的光明只是夢境，所有的一切都被算計着。”
“恐懼……這個世界就像一顆糖，他們都並不想讓這顆糖變得晶瑩剔透，而是隻想將這顆糖一口吞了。”
恐懼嗎？
如果擴大會議上，那個大筒木一式暗中留下的信息是真的。
那麼人類……太弱小了。
弱小到只能夠淪爲食物，被天外而來的單獨個體，左右擺弄。
如果沒有先生……
哪怕是那個大筒木一式的人造人，都能夠給五大忍村血洗。
以查克拉爲根本的力量，對上所謂的神術沒有任何勝算。
可霸氣這股力量的種子又是如何呢？
這個世界在先生到來之前，可是從未有過霸氣的啊。
“呵……”
一聲輕笑響起，鬼鮫伸手安撫着大刀。
“我並不聰明，所以哪怕是過去那個血霧之裏的時代，能做出的選擇也只有服從命令或者叛逃。”
“從我想……如果先生真的想要這個世界，或許從大名府覆滅，新思想傳遍這個世界的時候，先生想要做什麼就沒人可以阻止了。”
鬼鮫說着看向照美冥：“能夠找到這個世界一直以來戰爭不斷的根本原因，我想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水影大人。”
一句話，讓照美冥愣了愣。
不僅是她，元師則握緊了手。
雖然在霧隱還是血霧之裏時，鬼鮫的形象都不是出謀劃策者。
但這句話，卻彷彿點醒了兩人。
霸氣的種子是什麼他們無從得知，先生爲什麼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新的力量體系，他們也不清楚。
先生是不是人類？先生會不會也是天外之人？先生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沒有私心的爲了這個世界？
擴大會議後的心事重重，還有總政務廳的那三位給出的情報。
也是他們能夠查到，先生降臨這個世界時最早的情報。
這些或許可以全部拋開。
戰爭不斷的忍界，和平的根本是什麼，在過去無數人做過嘗試，但都沒有抓住根本問題的核心。
目前忍界能夠和平，哪怕怪物襲擊事件後，整個忍界依舊能夠迅速安定，其原因在物資。
科技改變生產力，科技讓物資不再匱乏，科技讓過去根本不可調和的矛盾，變成了可以坐下來商議的小問題。
先生的教導中……資源匱乏下戰爭無解。
僅僅這樣一句話，卻是整個忍界無數年來那麼多強者尋求，卻依舊找不到的結果。
那麼如果先生真的別有目的，新思想還有走向和平的路徑，就不會存在。
“呼……”
照美冥呼出一口氣後笑道：“有時候想太多，卻忽略了事件的本質。鬼鮫，謝謝你。”
鬼鮫擺了擺手：“我並不聰明，但我知道懷疑並不能作爲決定的條件。”
元師也開口道：“思路轉變後，或許先生並不是沒有發現那個大筒木的小動作。見聞色霸氣的聽，先生所達到的層次，我們都不瞭解。”
照美冥微微頷首。
見聞色霸氣達到一定程度後的能力，課堂上只有一個短暫的預知未來。
但先生在數年前於霧隱授課時，對自己的提問有過一次解答。
預知短暫的未來、聆聽萬物之聲、改變人之本性、超視距範圍……
僅僅一個見聞色霸氣，如果加上見聞殺，就已經有五種特殊能力。
先生……真的不知道那個大筒木一式的挑撥嗎？
……
同一時間，總政務廳。
半藏、彌彥、小南、長門、黑山、直樹等人匯聚一堂。
“木葉那邊已經發來了邀請。”
“聯合中忍考試，五影參與、總政務廳和各個軍隊長也在被邀請的行列。”
“我們也要參與？”
黑山看向開口的半藏，皺着眉道：“這種特殊時期，偵查隊還在整個忍界搜尋十尾的存在，每一處有空間波動的地方都不放過偵查，革命軍也在備戰，這種時候……”
一旁的直樹和白雪等人同樣面露不滿。
說到底，中忍考試只是五大忍村的事情，哪怕其中有一批優秀的會加入各個城鎮的警備部隊，也不需要如此在意纔對。
這是軍隊長親自選拔？
革命軍內部，可沒有這種彎彎繞繞。
霸氣的覺醒還有強度，在革命軍裏代表的是意志的堅定，還有力量。
“反對。”
紅雲擡了擡手：“哪怕是第一次聯合中忍考試，也不代表五大忍村的面子，足以讓革命軍給他們方便。”
直樹頷首道：“這是想要以我們軍隊長的參與，來拔高忍者進入警備部隊後的威望？呵呵……我們這裏很純粹，如果是這種想法，他們那些中忍進入警備部隊，可是會喫大虧的。”
說到這裏，直樹微微擡頭。
目光直視長門三人和半藏。
“還是說……擴大會議上那個大筒木的話，真被你們給聽進去了？”
話音落下，幾個軍隊長同時看向半藏等人。
青木輕笑一聲：“答應你們先不理會，並不代表我們要配合。另外我也能明確告訴你們，革命軍忠誠的是以人爲本的意志，而不是莫須有的猜忌。”
雲雀嘆了口氣，站起身。
“我們這些人，在過去都是爛命一條的普通人。木葉、巖隱、砂隱的戰爭一旦爆發，雨之國便會成爲戰爭的緩衝地帶。”
“忍者的力量，在過去對於我們普通人而言是無法抗衡的。我見過一個土遁忍術的餘波下，整棟房屋倒塌，恰巧在外的孩子倖免於難，但卻就這樣失去了所有。”
“而那些一躍而起便沒了蹤影的忍者，是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報仇的存在。而所有人也都告訴她，是命不好，是運氣不好，不要想太多，活着就已經是萬幸了。”
“半藏執政官，你那時候是雨隱村的首領，而長門你們，也同樣擁有提煉查克拉的天賦。你們擁有反抗的可能，但是我呢呢？”
說到這裏雲雀頓了頓。
“我沒辦法去證明什麼，但我的三觀告訴我，是因爲有先生的存在，纔有了我們這種人可以反抗的資本！”
話音落下，軍隊長們的態度聯合在了一起。
是的，先生的出現帶給了普通人反抗的資本。
這個世界如何，原本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大筒木也好，十尾也好，哪怕是整個忍界在明天就毀滅，他們也只能夠嘆一句命不好。
這就是他們的全部。
但現在……科技的發展需要知識的積累，不需要提煉查克拉的體質，也不需要貴族老爺們可憐流出幾本書籍。
能夠改變的世界的力量，在印刷技術提升之後，變得如此的容易獲取。
個體上，霸氣的覺醒也同樣不需要提煉查克拉的體質，只要意志堅定之人，便能夠獲得超越忍者的力量。
兩者疊加之下，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纔有了擡頭的可能。
懷疑？
懷疑什麼？
霸氣不應該存在嗎？
他們不應該信任先生嗎？
那信任誰？五影？還是過去雨隱村的首領半藏？亦或者這些過去就命好的忍者？
這個時候，黑山站起身。
“律法第六條：總政務廳在重大事件上，有權召集軍隊長開啓會議。”
“但我現在以革命軍軍隊長的職務，對此次會議的重要性提出質疑，同時表示革命軍軍隊長，不會參加此次木葉舉行的聯合中忍考試。”
話音落下，幾名軍隊長同時站起身準備離開。
幾人剛到門口，卻被彌彥喊住了。
“此次聯合中忍考試，是對十尾的一次逼迫。”
黑山回過頭，彌彥則向半藏詢問結界的佈置。
會議廳的小型結界，在明確白絕這種怪物的隱蔽性後，便已經有了針對性的佈置。
再次確認結界的佈置後，彌彥開口道：“關於霸王色霸氣的情報，我想各位軍隊長可以先聽聽。”
霸王色霸氣……
黑山等人相視一眼，隨後便回到了位置上。
無關先生，且針對目前最重要的敵人十尾，律法的規定和重要性，已經滿足了會議的召開條件。
隨後半藏開口道：“霸王色霸氣的力量，在木葉的火影和霧隱的水影覺醒後，我們得到了一部分情報。”
“霸氣的覺醒在於意志的堅定，這裏的霸氣不在於一種，而是三色霸氣。所以霸氣源於意志，這是基本。”
“而覺醒霸王色力量的幾人，共同點是很明顯的。”
話音落下，黑山等人愣了愣。
影……
“被村子的人認可，才能夠成爲影。保護村子，更能夠讓村民從內心認可影這個名號。”
半藏頓了頓繼續道：“而先生的名號，在新思想的課程遍佈忍界之後，在大名府覆滅之後，便響徹整個忍界。”
“同等的條件下，霸氣剋制着查克拉。而先生的霸王色霸氣，其強大或許自己超過了我們的認知。”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怪物襲擊事件後，更是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數之不盡個體的意志凝聚，會讓先生的霸氣更加強大。而這一點，也會被同樣窺視着這個世界的十尾感知到。”
“另外總研究院有一樣東西，會在中忍考試的第三場前……展現。”
“那個時候，先生的聲望會真正達到頂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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