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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凶手是谁?

作者:朕要雨露均沾
顶点此婚有毒!

  见厉司南如此肯定,施安冷也不再多說什么。

  在断案這方面,施安冷還是非常相信厉司南的。既然他认为杜嘉航不是凶手,那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安冷!”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孟萌一脸焦急的进门:“两名死者的家属在解剖室外闹起来了。”

  啊?

  施安冷條件反射的夺门而出,她沒想到周贞贞的父母居然也在局裡,也沒個人告诉她。

  孟萌带着施安冷和厉司南感到解剖室门口时,魏舒驰已经拎着周贞贞父亲周海的衣领,想要抡他一拳了。

  好在厉司南腿长脚快,一個箭步過去,便伸手拦下了两人。

  “這裡可是警局,你们想干嘛?”施安冷沉了脸,不悦的看向魏舒驰。

  她就算沒在现场也知道,肯定是這個男人挑起的。

  之前就扬言要找周贞贞的父母,现在见面了,必然不会跟人家客气。

  许是施安冷的话起了作用,魏舒驰稍微平静下来,只是用那双哀怨的眼睛,等着周海夫妇。

  站在不远处的孟萌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可担心他们打起来。

  “你们都是死者的家属,发生這种事情我想双方都很伤心。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何還要动手动脚?”施安冷劝說着,语气放柔:“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周贞贞的父母是工人,平日裡为了挣钱過日子就很忙,即便是来领女儿回家,也是周海先過来。

  宋宜方才也沒有劝架,显然心裡也是有怒意的。

  施安冷觉得现在這個情况,绝对不能让他们双方单独相处,得调和一下。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休息室内,孟萌挨個给他们倒了水。

  厉司南抱着双臂靠在墙角,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休息室裡的几人,沉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施安冷只好自己去当调和人,“周贞贞和魏游两個孩子生前其实是互相喜歡的,他们相爱沒有错,所以我希望魏先生你也不要因为這個原因对周先生有什么不满。”

  “感情是两個人的事情,一個巴掌可拍不响。”

  施安冷這话的意思,魏舒驰不能单怪周贞贞一個人。

  “警官說的有道理。”周海拧着眉,站起身,冲宋宜他们夫妻俩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在這裡,替我們家贞贞向你们道歉。是我和孩子妈不好,平日沒多少時間管教她。”

  周海的语气诚恳,可施安冷看得出他也是很伤心的。

  也许在他和他妻子的眼裡,周贞贞一直都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可现如今孩子不在了不說,還得知了一些自己孩子不为人知的事情。

  周海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鼓足了勇气道歉。

  這一点,施安冷忍不住想给他点赞。

  宋宜也站起身:“我們也该向您道歉。”

  如此一来,双方算是平静下来了。关系得到缓和,施安冷默默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景然带着一名中年妇女进门。

  “老公……”那妇女叫钟会,是周海的妻子,周贞贞的母亲。

  她进门时,脸上全是泪痕,可见是一路哭着来的。

  周海见状,急忙迎上去,将妻子搂在怀裡:“别哭了,哭也哭不回来,反而伤身体。”

  他们夫妻两人感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施安冷看得出,宋宜眼裡透出了羡慕。

  可当宋宜看清钟会的脸时却愣了一下。

  同样的,钟会的眼裡也闪過一抹讶异。

  可两人却是什么也沒說,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這一点,一直旁观的厉司南看在眼裡。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下巴,视线轻轻扫過宋宜和钟会,眯起了眸子。

  彼时,施安冷已经调和了双方的矛盾。周海夫妇和魏舒驰夫妇一起跟着孟萌去了解剖室,将自家儿女的尸体带走。

  直到送走了他们,施安冷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本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谁知厉司南却进来了。

  “刚才楼林来电,跟我說杜嘉航离开警局后去见了一個人。”男人的声音很轻。

  他见施安冷看上去有些疲倦,不禁顿了顿:“你先休息一下吧。”

  那丫头却是摇头:“你說杜嘉航去见了谁?”

  “钟会。”

  咯噔——

  原本還有些瞌睡的施安冷,立时清醒了。

  “你說钟会?!”施安冷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钟会可是周海的妻子,周贞贞的母亲……

  “想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嗎?”厉司南在她身边坐下,垂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他故作神秘的模样施安冷实在看不過去,当即一手肘怼過去:“别卖关子。”

  厉司南无奈笑道:“周贞贞不是周海的女儿。”

  這個消息很劲爆,施安冷听了之后,消化了许久,也沒消化過来。

  周贞贞不是周海的女儿,难道是钟会和杜嘉航生的?

  這也就是为什么杜嘉航会那么关照她的原因吧……因为是亲生女儿。

  “還有一件事情,我刚才让景然查了一下钟会和宋宜的关系。”

  “她们有关系么?”

  施安冷一脸茫然,她之前光顾着调和两边的关系,完全沒有注意钟会和宋宜。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厉司南挑了挑眉头:“想知道?叫声老公听听。”

  施安冷:“……”

  她能說什么?

  “其实宋宜和钟会是认识的,高中三年同学。”

  厉司南的话落,施安冷诧异不已。

  宋宜和钟会早就认识……但是刚才两個人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为什么?

  心裡揣着疑惑,施安冷下意识的抓住了厉司南的衣袖,俏丽的脸蛋凑過去:“你知道原因嗎?”

  对于施安冷忽然凑近的脸,厉司南自然忍不住,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不知道。”

  话落,沒等施安冷反应過来,那男人转身就跑。

  等施安冷回過神来时,厉司南已然跑出了办公室的门。

  “厉司南!”施安冷低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羞又恼。

  可不管怎么說,现在疑点越来越多了。

  第一,就是凶手的杀人动机。

  其次就是钟会和杜嘉航,以及宋宜的关系。

  不過就钟会和宋宜是高中同学這件事情,施安冷又让景然继续深入调查了一下,发现原来杜嘉航和他们也是高中同学。

  也就是說,杜嘉航、钟会、宋宜,這三個人是认识的。

  “老大,我对宋宜进一步调查,发现她家境其实比较贫寒,只是大学的时候被魏舒驰包养做了小三,后来被扶正,才有今天的成就和事业的。”

  景然的话引起了施安冷的深思,她原本就绝对宋宜和魏舒驰之间的关系有些僵硬。

  那個女人看上去并不爱那個男人。不過魏舒驰倒是真的爱她的,否则也不会将她扶正,更不会至今为止還对她那么好。

  事情越发复杂,却又仿佛越来越清晰了。

  既然两名死者沒有直接关系,但是双方父母有关系,那也算是找到了两個死者的共同之处了。

  “這样吧,现在我們既然一点头绪都沒有,不如调查一下钟会和宋宜在高中时期的事情。”施安冷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草率。

  但是厉司南沒有反对,大家也就都点了头。

  临散会时,厉司南叫住了朱汉,不知道說了什么,朱汉面色凝重的离开了。

  下午三点多,施安冷和厉司南亲自去了一趟钟会他们的高校。

  那是一所年代比较久的高校,学校分为小学、初中和高中三個区域。因为钟会他们在這裡上学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至今为止還知道他们的人,也沒有几個。

  好在,因为宋宜现在的身份是法官,所以学校還是有几個住在学区房的老老师知道她。

  此时,施安冷和厉司南就在利川高校的学区楼裡。

  這裡是教师公寓,都是学校老师买的学区房。而施安冷和厉司南拜访的這一家,姓张,一家子都是老师。

  张老爷子曾经是钟会他们的数学老师,一听施安冷和厉司南是来了解钟会和宋宜以及杜嘉航的,他便喜滋滋的回忆起了三十年前的事情。

  “說起来啊,那时候他们的班主任還是我好友呢。不過他现在已经退休了,跟着儿女去国外养老了。”张老說着,脸上是属于老年人的祥和。

  施安冷手裡依旧拿着笔记本,此刻就坐在张老家的沙发上,安静的做笔录。

  一旁的厉司南则负责问话:“张老,钟会他们那一届有沒有发生什么大事情?”

  “大事情?”张老眯起眼,想了很久,才嘘了口气:“倒是有一件事,应该算大吧。”

  施安冷立马来了精神,双眼紧紧的盯着张老,等着他讲述。

  张老說,钟会他们那一届学生特别优秀,一直以来也是顺风顺水的。但是却发生了一件学校有史以来最为轰动的事情。

  那就是钟会他们班的体育老师,据說当时猥亵他们班的女学生,后来被学生联名上诉,告知了校长。

  警方介入调查,结果坐实了那位体育老师的罪名。那位老师被判刑两年,之后就沒有消息了。

  “那您现在還有那個老师的联系方式嗎?”厉司南问了一句。

  张老摇头:“那种作风不正的人,哪裡配当老师。”

  “那后来怎么样?”施安冷很好奇。

  “還能如何,自然是沒有学校再要他了。现在也许在哪個旮旯苟活吧。”

  张老对于那個老师的厌恶,很真切的传达给了施安冷。

  身为老师,居然做出猥亵学生的事情来,也确实太過分了。

  “能告诉我,那個老师叫什么名字么?”厉司南微微倾身,神色如常。

  张老想了一会儿,才点头:“我记得那是個新老师,当时来我們学校不久。名字嘛……好像是叫赵铭。”

  “他当时多大?”

  “比学生们也大不了几岁,刚毕业的小伙子。”

  “对了警官,是不是赵铭又犯了什么事情,给你们惹麻烦了?”张老忽然问道。

  這话让施安冷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她将目光投向厉司南,谁知那人却像是愣住了一般,半晌也沒反应。

  施安冷只好尴尬的摇头:“不是,我們只是過来了解一下钟会他们的情况。”

  “对了张老,您方才說,钟会他们班女生联名上诉赵铭是嗎?我想知道,具体都有哪些女孩儿呢?”

  “這個嘛,当时我還是教导主任,也還是比较清楚這件事情的。当时我的记得有一份名单,上面大概有十六個人。”

  “名单還在么?可以给我們看一下嘛?”

  面对施安冷的追问,张老十分耐心,点了点头:“我去找找。当年校长那儿有一份,我這還是抄過来的。”

  “不過后来校长那份丢了,好在還有我這份。”

  老爷子一边說着,一边起身进屋裡找去。

  等他进了屋,施安冷才拍了拍厉司南的肩膀。

  那人這才从沉思中回過神来,浅笑着看向施安冷:“怎么了?”

  “還问我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发什么呆啊?”

  施安冷想,也许厉司南是累了。

  谁知那人却是笑笑:“刚才张老提点了我,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

  “啥?”

  知道凶手是谁了?還是张老提点的?

  施安冷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张老便拿着一张陈旧的单子出来,放在茶几上。

  “這就是当年的名单,你们看看。”

  施安冷凑過脑袋去看,打算抄一份下来。谁知厉司南却已然掏出了手机,直接拍了一张。

  旋即,他们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扰了,還要去别处看看。”

  厉司南径直告别,又和老爷子寒暄了两句,便带着施安冷离开了。

  ……

  从利川高校出来后,施安冷去买了两杯冷饮。

  這天太热了,上了车她才舒服了些,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你刚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凶手是谁?”

  厉司南的思路太跳脱了,施安冷觉得自己实在是跟不上。

  既然跟不上,她也就难得去猜测了,不如直接虚心求问。

  厉司南发动了引擎,唇角勾起一抹笑:“赵铭。”

  “怎么会?”施安冷蹙眉:“那個赵铭不是找不到下落了嘛?”

  “所以我打算回局裡,让夏叔调查一下這個人。”

  “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們手裡的案子和三十年前的赵铭猥亵钟会他们班女生那件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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