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上門
包好信封的慶忌高興的從前臺跑到後院,在鐵匠鋪衆人的目光下把信封交給張小小。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給趙恆和李淑寫信,這些人定然以爲這是寫的情書。
浩然天下,江南才子,情書動人。
似乎天下所有的愛情的是一封情書的開始。
鋪子裏一種看法,後院另一種看法。
張小小接過慶忌手裏的信封,臉上神色冷淡,倒不是討厭慶忌,就是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氣人,虧得她剛纔說了那麼多的信息,告訴他這麼重要的事情,而這個傢伙想的是趕緊寄信,問一下趙恆的意思。
慶忌看着神色異常的張小小,眼睛瞪的老大,就那麼一直看着她。
“你看什麼?我長得太美?”
慶忌一愣,隨即說道:“張姑娘,我這不是提醒你趕快寄信嘛……”
“……”
張小小突然發現這個傢伙不是一般的欠打。
出於慶忌那可怕的凝視,張小小被迫吹了一聲口哨,聲音貫徹雲霄。
突然,一聲鷹啼傳來,只見湛藍的天空中一個黑色小點不斷飛向這裏,到達鐵匠鋪的後院,然後以俯衝的方式,極速落下,站在張小小的肩膀之上。
確實是一隻飛鷹,只不過這隻飛鷹很是特別。
平常人見的飛鷹基本上是白黑相間的羽毛,而這隻飛鷹,竟然有金色羽翼,看上去格外的高貴,彰顯着與衆不同。
張小小綁好信封,放到飛鷹腳底置放信封的小籤筒裏,拍了拍它的腦袋,在耳邊輕聲細語。
隨後,金色飛鷹啼叫一聲,瞬間起飛,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鐵匠鋪,消失在雲端。
慶忌擡着頭,睜着眼,看着那隻快如閃電的飛鷹,嚥了口唾沫,難怪張姑娘說兩天就能收到回信,這速度,簡直是絕了。
“那是金色鷹隼,猛禽,速度極快……”
張小小看着慶忌那一臉無知的模樣,解釋道。
慶忌點點頭,果然,連名字都這麼霸氣。
“張姑娘,那哪裏有賣的?”
張小小差點兒倒下,她看着天馬行空,奇思幻想的慶忌,做出一個無奈至極的表情。
“啊?”慶忌看到後有些愣,隨即問道:“沒有賣的嗎?”
張小小氣笑道:“金色鷹隼,白塏州烏金山稀有珍獸,我知道你不知道珍獸是什麼,以後自己瞭解去,這金色鷹隼高傲無比,除非自主認主,否則就是你把它抓住它也會絕食致死,還有賣的?你簡直就是搞笑呢……”
慶忌尷尬的笑了笑,本來還想有一隻送信呢,原來這麼難啊。
張小小懶得再跟這個傢伙說道,這貨氣人不輕,不宜長久相處,她回頭看了眼房間,感覺差不多了,於是起身,說道:“我休息啊,沒我同意不準進來啊……”
慶忌點點頭,笑着說道:“張姑娘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進去的……”
張小小點點頭,趕緊轉身離開,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貨。
慶忌看着快速進屋閉門的張小小,撓撓頭,低聲道:“張姑娘這麼困得嗎?”
沒有自知之明的慶忌走回店鋪內,這次沒有人趴在窗戶邊看,少年笑着走到前臺,拿出那本《說文解字》,開始彆扭的寫字,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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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張小小來後,鐵匠鋪的夥計們似乎變得更加興奮,畢竟一個大男人窩,突然來了一個女孩兒,怎麼能不有表現心裏呢?
真如張小小所說的那樣,金色鷹隼第三天便回來了,儘管不知道它是如何找到趙掌櫃他們的,卻不妨礙慶忌對於金色鷹隼變得更加嚮往。
鷹隼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兩封信,都是給慶忌的,一封是趙恆寫的,只有寥寥幾個大字:你給老子頂住。
而另一封則是李姑娘寫的,比起趙恆的敷衍,李淑顯然異常用心,寫了足足兩大紙張,就這還意猶未盡。
慶忌不認識很多字,可是又不想讓別人幫他讀,於是他便查字,找字,問字,成功創造出一天讀完一張信紙的豐功偉績,兩天看完信裏內容的光榮戰績。
李淑說了很多,首先講了慶忌的第一封信他們剛出青陽郡的時候就收到了,對於慶忌的加錢,李淑很同意,並且叮囑慶忌好好喫飯,注意身體。
第二就是李淑告訴慶忌龍眼山的祕密,儘管早已從張小小那裏得知,可面對李姑娘所說的,慶忌還是很感激,比起掌櫃的趙恆,還是李姑娘靠譜。
第三,李淑告訴慶忌等龍眼山的事情過去後,儘量出去看看,小鎮雖然景色宜人,但終究是彈丸之地,儘管龍眼所在,但依舊是死物景象,多出去走走,好好努力修煉。
此時,讀完所有內容的慶忌坐在前臺之上,身邊放着一張宣紙,寫着自己不認識的字,讀完這封信。
李姑娘的信說了很多,所以花費不少時間,比起趙恆的“你給老子頂住”,慶忌還是喜歡李姑娘寫的。
經過李淑說的,慶忌現在是完全相信了龍眼山的事兒,本來沒有任何打算的慶忌突然萌發了一個念想。
這天臨近中午,慶忌早已對完賬簿,站在院中,開始練拳,這麼多天下來,拳法變得更加熟練,慶忌覺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提升,進步,這種感覺很美好,就像每一天自己都在變好一樣。
十幾套下來之後,慶忌便停止了,他轉身看向站在門邊的張小小,撓了撓頭。
女孩兒有些生氣,說道:“咋了?害怕我把你這破拳法學去了?就這?我不稀罕好吧,我是誰,練氣士,哪裏需要走你的路子,小心眼兒……”
儘管被說小心眼兒,慶忌也絲毫不生氣,因爲他知道張姑娘那是開玩笑的,有些氣話在裏頭,若是當真了,那就損傷情義了。
張小小白了慶忌一眼,還是說道:“雖然我不是武夫,但是師門裏面也有走武道一途的,告訴你,練拳不在多,在精,在神,一定要打出教你拳法人的神出來,一定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套方法,否則練這麼多,也就只能當一個普通武夫,就是江湖上那種惡霸,形象點兒,那就是街溜子……”
慶忌一愣,總覺得張姑娘這話裏有點兒報復的味道。
“張姑娘,那……”
還想問些什麼的慶忌突然停下來,因爲外頭傳來喧囂聲,震耳欲聾的喊聲傳進來:“姓慶的,你他媽給老子出來,我來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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