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演武場

作者:我還在一直等待
傍晚時分,天空又飄起了小雪。

  慶忌抱着小天真望着眼前的皇宮東門,無奈的嘆了口氣。

  1路進入,建寧宮外已然積累了1層薄薄的雪層,慶忌順着臺階走上,小天真則是扒拉在他的肩膀之上,不停舔舐慶忌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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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宮燈火通明,走到殿外時,慶忌伸手拍了拍身上得雪花,小天真卻是已然等不及了,哧溜1下從慶忌身上跳下,由於跑的太急,在雪地上連翻幾個跟斗才穩住身形,站穩後立刻竄進殿內,速度出奇的快。

  慶忌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衣服上的積雪拍落之後,慶忌這才踏入殿內。

  儘管殿門洞開,但裏頭極爲溫暖,慶忌4處張望1番,好幾處的火爐都是燒着,可謂是奢侈至極,扭頭望向前方,陳對正坐在書桌前寫字,小天真已然和小無邪打成1團,很是開心。

  “怎麼想着來我建寧宮了?”陳對並未擡頭,提起毛筆,蘸了蘸硯臺上的濃墨,繼續書寫。

  慶忌走到陳對面前,望了眼書桌上的宣紙,卻被陳對1眼給瞪了回去。

  慶忌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待在青華院也沒事兒幹,小天真這傢伙頗爲鬧騰,所以便來建寧宮了,算1算這倆小傢伙好久沒在1起玩兒了吧?”

  陳對並未立刻迴應慶忌,將最後1句詩寫完後,陳對將毛筆放到1旁,擡頭看向慶忌,挑了挑眉頭,冷笑道:“怕是來找我問事情的吧?”

  慶忌訕笑兩聲,“這話我可沒說,殿下不要先入爲主”

  陳對拿起1旁的廢紙團,直接扔向慶忌,後者1下接住,不禁有些無奈,“殿下,不至於吧?”

  陳對緩緩起身,白了慶忌1眼,說道:“1會兒走的時候帶走,我這兒沒扔紙團的地方”

  慶忌嘴角抽搐,無奈將紙團收入手指上的玉戒當中。

  陳對已從書桌前走下,1馬當先朝着矮几走去,慶忌跟在其身後,2人相繼坐下。

  1旁的火爐正旺,陳對將茶壺放到上面,要不得1時半刻,熱氣已然飄起,清洗兩隻杯子後,陳對倒了兩杯濃茶,1杯遞給慶忌,後者穩穩接住,但卻無喝茶的心思,於是便將其捧在手心當中,暖手也是不錯。

  “你的詩我看了,《仲春》和《問天》,都很不錯,父皇對此也是歡喜不已,慶忌,看來以後提到詩,大泉人民就很難不想到你了啊”

  慶忌1愣,不解的問道:“這是爲何?”

  “文試雖然不明排名次,但學宮那些位私下已然將十人拍了個高低,你呢,毫無意外的奪得頭魁”陳對輕抿1口茶水,長長打了個哈欠,說道:“想必再過1兩日,消息便會從北城傳開,時間的問題罷了”

  慶忌越發驚奇,他望着陳對,開口問道:“那江離然?”

  陳對放下茶杯,點了點頭,說道:“寫的也很不錯,第1首你2人可以說不相上下,只不過在第2首嘛,那江離然過於追求辭藻的華麗,可謂當代學子的通病,這1缺點你倒是沒有,恐怕也是你能從中脫穎而出的原因”

  慶忌尬笑不止,看來是運氣好1些。

  陳對就像知道慶忌在想什麼1樣,扭頭白了他1眼,輕聲說道:“謙虛固然很好,可也不要妄自菲薄,運氣也是實力的1部分,如此而已”

  慶忌微微點頭,此話有理。

  1杯喝完,陳對再倒1杯,“說罷,找我有什麼事兒?別說是來找我嘮嗑的,你的脾性,我不清楚?”

  慶忌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殿下果然聰明過人,慧眼如炬,神機妙算,真乃神人”

  “打住”陳對伸手製止慶忌,開口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在這兒打官腔”

  慶忌愣了愣,殿下,真是儒雅。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慶忌也就沒有了拐彎抹角的必要,他1改笑意滿臉,嚴肅的望向陳對,問道:“殿下可知崔權澤1事兒?”

  陳對白了慶忌1眼,言語盡在神色當中。

  慶忌繼續說道:“我不能理解陛下爲何如此去做,最開始的時候我有找過陛下,可陛下卻已1句話將我打發,顯然有意包庇那崔權澤,或者說是不想與崔宰相鬧掰,可這次行爲很怪,甚至可以說不正常”

  “哦?”陳對放下茶杯,雙手托腮望着慶忌,笑道:“說說”

  “最開始想要包庇,可如今卻將其打入應天府大牢;不想與崔宰相鬧掰,但這次卻杖棍3十。殿下不覺得這樣的做法,與陛下的行爲極爲不符合嗎?陛下此次的行爲,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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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什麼?”

  思慮幾番,慶忌咬牙說道:“小孩兒打鬧?”

  陳對錶情嚴肅的看着慶忌,冷笑道:“小孩兒打鬧?也虧得你敢把這話說出來,議論當今聖上,你這腦袋我看是不想要了”

  對於陳對的“威脅”,慶忌了無感覺,他就這樣望着陳對,期待着她的迴應。

  可陳對卻是繼續喝茶,1言不發,1杯接着1杯,直到茶壺裏的茶水見底,她才停下,可又是從1旁的木桶中舀水,繼續煮茶。

  天真與無邪玩兒的歡快,好在倆小傢伙沒有打架,否則又是讓人頭疼的1件事情。

  望着1言不發的陳對,慶忌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正在耍鬧的天真吹了聲口哨,小傢伙立馬看向慶忌,1臉不情不願的走向慶忌,甚至1步3回頭的那種。

  慶忌哭笑不得,卻也不想讓小天真傷心,隨即又擺了擺手,讓小傢伙繼續玩兒去了。

  而他則是緩緩起身,朝着陳對作揖行禮,說道:“殿下,慶忌先行告退,小天真就留在這裏吧,明日武試第1輪結束,我再來接它”

  說罷,慶忌轉身離去,而沉默許久的陳對也是在這時張口說話。

  “盡在字中”

  慶忌緩緩轉身,1臉迷茫的望着陳對,後者看着他,眼神深邃,宛如夜空。

  “慶忌,我不想再死人了,幫幫我,幫幫大泉”

  慶忌越發迷茫,再想深問時,陳對卻是轉過頭去。

  “盡在字中?盡在字中”

  慶忌皺了皺眉頭,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離開的時候,小天真硬要跟着離開。

  陳對走到殿門外,遠望着慶忌離開的背影,久久出神。

  頓覺衣襬被扯動,陳對低頭,看到小無邪試探性的望着自己。

  陳對笑着將其抱起,繼續望着外頭,直到那個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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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對摸着無邪的腦殼,輕聲說道:“小無邪,你說,他會不會恨我呢?”

  離開皇宮時,慶忌從玉戒中拿出那個紙團,盡在字中,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走到學宮門外,藉着其掛在外頭的燈籠紅光,慶忌將紙團小心翼翼的展開,皺皺巴巴的摸上去極爲不舒服,可讓慶忌最爲不舒服的,是上頭的內容。

  1字1句讀完後,確保自己未曾看錯,慶忌重新將紙張揉成1團,右手托起,心中默唸,無名之火頓時升起,將紙團燒成灰燼。

  待得黑灰散落,慶忌用腳將其踩滅,回頭望了望皇宮,轉身離去。

  ——————

  第2日清晨。

  踩着院中的積雪,慶忌踏上前往演武場的征程。

  皇宮內有1處專門用於武比的演武場,1般都是用於5年1次的科舉考試,選擇武狀元的地方,如今沒有科舉,自然而然就成爲了冬會武試的第1選擇場地。演武場距離長寧宮較近,慶忌與唐十3從皇宮東門進入後,直奔長寧宮而去,穿過長寧宮1路向北,繞過大大小小宮殿56個,這纔來到天啓最大的演武場內。

  此時演武場內已然站滿了人。

  演武場南邊有處高臺,高臺極廣,以石料砌成,大理石建造的護欄極爲耀眼,走上高臺,再往南便是1處小型宮殿,據說名爲武運殿,乃是前幾朝皇帝1代接着1代建造下來,到如今便是這般宏偉模樣,極爲氣派。

  高臺由東西兩條石道連接,無論從哪兒上去都是1樣,臺上有用紅木搭建的遮雨區,倒是極像屋檐,兩邊垂下。

  夏天遮陽擋雨,冬天擋雪,都是極爲美妙。

  走近演武場中央,慶忌擡頭望去,此時其上已經坐滿了人,大泉面孔極多,朝廷高官,3國人員,遙遙望去,甚是壯闊。

  只是如今主座那位未到罷了。

  “嚯”唐十3不斷拍着慶忌的肩膀,笑着喊道:“啷個氣派哦!”

  有1說1,確實如此。

  演武場是1種圓形鬥臺,只不過與平常擂臺不同,演武場中間凹下,4周隆起,諸多旗幟插在8方,看上去極其壯麗,4周更有石階,跨度極大,看樣子應該是讓人休息的地方。

  慶忌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要等待了。

  ——————

  高臺之上。

  所坐官員極多,不過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坐在前方的崔銘楚,自其子崔權澤事情過後,有些許時日未見這位大泉宰相了。

  如今官場上對其排擠針對的人極多,1些陳年舊事兒也是翻案而出,不少人也是才知道這位宰相先前與陛下是多麼不合,如今關係怕是更加不好,宮內也有消息傳出,說陛下正在着手考慮替換宰相這件事情。

  朝廷百官大致分爲兩部分,1是激進派,另1則是中立派。

  激進派所想極爲簡單,那便是希望陛下能趕緊將崔銘楚換下,如此1來,也是對天啓百姓的交代,至於換下之後宰相的人選,大多數都支持禮部尚書慶雲山慶尚書的上臺,畢竟這位纔是數十年前的名至所歸,若不是多出個崔銘楚,慶尚書早就成爲慶宰相,與陛下共商國事,百年後更是1段佳談。

  中立派則是不表達任何意見,雖然崔權澤所做之事兒確實畜生,可在這些人眼裏,崔銘楚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就這般將其換下,怕是有些傷羣臣之心,不過這些人也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所以也就選擇了中立的態度,屬於1種明哲保身的決定。

  如今看臺上看上去相安無事,實則氣氛極爲緊張,尤其是當慶尚書坐到崔銘楚旁邊時,議論聲更是4起。

  3國這邊,言希看到眼前1幕時,不禁眯起眼睛。

  大泉內部的事情這些日子多多少少耳聞1些,言希甚至暗中調查不少,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摸的透徹,不過他還是保持懷疑態度,言希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的望着眼前1幕。

  “言前輩似乎對此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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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旁的王鶴扭頭看向言希,笑着問道,實則心中思慮萬千,1個極爲大膽的想法於心頭萌生,以至於看向那崔銘楚的眼神變了幾變。

  言希笑了笑,說道:“狗咬狗,難道不好看嗎?”

  王鶴笑而不語,看來想套出些什麼是沒可能了。

  言希心知王鶴想要探出些什麼,不過就這種試探手段,有些可笑。

  “哼!真是可笑至極!”

  就在此時,只見坐在前方的崔銘楚瞬間起身,望着慶雲山,滿臉怒意。

  “可笑?”慶雲山冷冷的望着崔銘楚,淡淡的說道:“我孫兒的事兒我還沒找你兒子算賬呢!崔宰相,看來這麼多年是讓你越來越糊塗了!”

  崔銘楚大袖1揮,冷笑不止,說:“哈哈哈,糊塗?慶尚書覬覦我的位置就直說,何需拐彎抹角嘰嘰歪歪?清高裝了這麼多年,如今露出雞腳,僞君子”

  慶雲山冷冷的看着崔銘楚,氣氛1度冷到極致。

  4周官員也是不敢說話,崔宰相與慶尚書鬧矛盾,這還是第1次見。

  言希望着眼前的1幕,眼睛轉個不停,王鶴則是越發感興趣,內鬥他最爲喜歡。

  “這是怎麼了?”

  就在此時,只聽1道極爲威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衆人扭頭望去,趕忙起身,朝着身後那位畢恭畢敬的行禮,喊道:“陛下”

  陳洪軒從身後宮殿走來,已然站到看臺之上,他視線穿過衆人,望向崔銘楚與慶雲山,2人已然起身,作揖行禮。

  陳洪軒微微點頭,輕聲喊道:“都坐下吧,不必多禮咳咳咳”

  衆人相繼落座,王鶴聽到那咳嗽聲時,扭頭望了眼言希,後者嘴角泛起1絲不可察覺的微笑,王鶴越發好奇,言希的可靠消息究竟是從何而來?

  陳洪軒緩步走到崔銘楚與慶雲山2人身前,淡淡看了崔銘楚1眼,冷冷的問道:“是覺得丟臉丟的還不夠嗎?”

  崔銘楚剛想開口,只見陳洪軒擺了擺手,說道:“朕不想聽,有話之後再說,1個身爲當朝宰相,1個是禮部尚書,我大泉的臉都要讓你2人丟完了,下次再犯,嚴懲不怠!”

  崔銘楚欲言又止,最後只得無奈止聲,作揖行禮,坐到位置上。

  衆人看着眼前1幕,不禁嘆了口氣,看來傳聞無假,如今陛下與宰相的關係是越發不好,若是崔權澤1事兒還得不到解決,這種局面恐怕只會越發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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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斥完後,陳洪軒朝着前方的主座走去,身後的宮女緊跟,待得陳洪軒坐下後,宮女們才退到1邊,不過卻不敢離的太遠,頂多靠在護欄旁站着。

  言希望着眼前1幕,手指輕敲椅子,在陳洪軒身旁,1直跟着1位帶着木箱,頭戴烏紗帽的老者,老者佝僂着背,畢恭畢敬,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怕就是大泉皇宮的太醫了,如此1來,看來消息異常可靠啊!

  言希笑的越發燦爛,他扭頭看向崔銘楚,眼神平淡。

  ————

  臺下。

  唐十3望着眼前1幕,不禁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乖乖,啷個恐怖哦”

  慶忌瞥了上頭1眼,爺爺慶雲山也是望向自己,朝着他點了點頭,慶忌微微1笑,只不過心中卻不甚開心,昨晚陳對給他的那張紙上寫的東西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慶忌扭頭望向陳洪軒,不知想些什麼。

  “看什麼?”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頭1看,傅紅雪與彭敏不知何時到來,慶忌移開目光,餘光望着高臺,搖了搖頭,說道:“沒看什麼,也沒什麼看的”

  “撒謊都不會撒”

  讀者身

  對於慶忌的話,傅紅雪自然不信,不過慶忌不願意說,傅紅雪也就沒有追問的意思,她擡頭看向高臺,眼神似乎能穿透萬物1般,看了半晌,輕聲說道:“總感覺很壓抑”

  “什麼?”

  慶忌1愣,“壓抑什麼?”

  傅紅雪看了看慶忌,笑着說道:“沒什麼啊,也沒什麼壓抑的呀”

  慶忌有些無奈,傅紅雪總愛這樣。

  見慶忌模樣,傅紅雪不禁笑了笑,她擡頭看向天邊,嘴角笑意越發明顯。

  “只是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心中難安”

  慶忌1愣,頗爲驚訝,思慮1番後問道:“你莫非知道什麼?要發生什麼?”

  傅紅雪扭頭笑看着慶忌,“那你呢?又知道些什麼呢?”

  慶忌1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紅雪拍了怕後者的肩膀,笑道:“逗你玩兒的,我能曉得要發生什麼?只不過是感覺罷了,說不定就是杞人憂天,閒來無事感慨世界而已,你說呢?”

  慶忌輕笑1聲,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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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忙,往前錯誤在改,諸君多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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