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驚鴻

作者:我還在一直等待
到達演武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武運殿倒是燈火通明,因爲要進行武試的原因,所以演武場4周都是擺上了大火盆,高腳木架支撐,極爲明亮。

  正對武運殿的看臺上,座椅排列整齊,此等時刻,看臺之上的屋檐纔是發揮了其真正的作用。走入演武場,入眼便是明亮燈火,朝看臺望去,極爲刺眼,不過慶忌還是看的清楚,此刻看臺之上廟堂高官都是端坐着,唯有最中間的那把椅子空着。

  “看來老皇帝還沒來……”

  唐十3低聲在慶忌耳邊說道,後者扭頭白了這傢伙1眼,無語的說道:“你這張嘴是真的欠,禍從扣除不曉得嘛?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去,別說你唐十3,就是你唐家都要受牽連……”

  唐十3不以爲意的擺擺手,覺得慶忌就是大驚小怪,要是周圍有人,他可能這麼說嘛?

  慶忌1瞅唐十3的表情,便知曉這傢伙心中所想,他嚴肅的說道:“正所謂小事兒不注意,大事兒喫大虧。平常這些紛繁瑣事若是不加以注意,就會養成習慣,莫不成你還能時時刻刻注意着身邊的事情嗎?”

  “得得得……”唐十3趕忙伸手製止慶忌,說道:“慶夫子,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由於慶忌時不時愛講1些道理,唐十3幾人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慶夫子。若是讓別人聽去,定會以爲這是對慶忌的誇讚,畢竟不是誰都能被稱爲夫子的。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起慶夫子的外號,不過是唐十3幾人認爲慶忌比學宮夫子還能嘮叨罷了。

  對於唐十3的態度,慶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傢伙就是欠1些敲打。

  2人閒聊之時,碰到了傅紅雪與彭敏,傅紅雪依舊是那般模樣,也幸好是那般模樣,如此,慶忌才感到極爲舒心。

  4人站在演武場的邊緣,寒風吹拂,衣襬晃動。

  演武場內人員66續續到來,4十人在這寬宏廣大的演武場內,多少有些渺小。歐陽浩塵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站在唐十3旁邊,嚇了後者1跳。

  慶忌本來還嘲笑後者,卻也是被不知何時站到他身旁的慶婕妤嚇了1跳。

  “原來你膽子這麼小……”

  對於慶忌那過於浮誇的反應,慶婕妤語氣冷淡的說道。

  慶忌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慶婕妤,這跟膽子大小有什麼關係?是個正常人,身旁突然站1個人,不害怕纔怪吧?

  說,

  “反正我不會被嚇到……”

  慶婕妤淡淡的說道,慶忌有些異樣之感,爲什麼覺得慶婕妤說這話的時候極爲驕傲呢?

  “我聽倩姐姐說你冬會結束後,今年開春便要離開天啓,北上?”

  慶婕妤扭頭看向慶忌,開口問道。

  慶忌頓時1個頭兩個大,怎麼自家姐姐啥事兒都愛往出抖呢,照這個架勢,既然慶婕妤這專心於武道的丫頭都曉得了,那慶府上下不是都已知曉?

  “就……就說了北上?”慶忌試探性的問道,生怕慶若倩說了不該說的。

  “難不成不是?”慶婕妤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

  慶忌笑了笑,說:“哪裏哪裏,就是就是……不過是覺得在天啓待得時間不短了,想要北上游歷1番,你也曉得,讀書嘛,就該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總待在府上讀1些聖賢書,終歸只是讀1讀……”

  慶婕妤眉頭皺的更緊,慶忌心驚不已,莫非讓這姑娘看出來了?

  好在慶婕妤只是盯了慶忌幾眼,隨即移開目光,望着已經66續續上人的高臺,語氣很是不喜的說道:“真麻煩……”

  “什麼?”

  風大,慶婕妤聲音又小,慶忌是真沒聽清。

  “我說真麻煩……”

  慶婕妤稍稍提高嗓音,慶忌順着其視線望去,先是1愣,隨即面帶1絲無奈,應和道:“確實麻煩啊……”

  此時,演武場內人員基本到齊,大泉這裏因爲慶忌他們的站位,導致十人也是報團取暖,其實十人本就是1個小組的,也無所謂是不是報團。

  唐十3和彭敏早早離開演武場內,上了高臺,高臺上位置本就多,而且2人今日前來也就只是觀戰的,畢竟都未進入第2場。

  隨着時間1分1秒的流逝,看臺上逐漸坐滿了朝廷官員,在衆擁之中,陳洪軒於武運殿中緩緩走出,這位皇帝陛下佝僂着背,慢慢走到那張椅子之前,然後坐下。

  隨從太監擡着小火爐,在陳洪軒坐下之前,便將火爐點着,皇帝陛下終歸不是修行者,對於這種天氣,自然是需要搭火取暖的。

  陳洪軒沒有即刻坐下,而是望向演武場內的諸多少少年少女,在接受過百官朝拜後,這位年邁已久的皇帝陛下微笑着望向演武場內,開口說道:“此次,便是武試的第2場了,也是本次大泉冬會的最後1場,3場比試,文、藝、武,諸位表現都是不錯,俗話說的好,有因必有果,所有的開頭都配得上1個好的結尾,比試尚未結束,諸君仍需努力……”

  說罷,陳洪軒朝1旁招了招手,只見1位宮女端着由紅布蓋着的木盤走了上來,低頭站到陳洪軒旁邊,手中木盤舉起,大氣不敢出1聲。

  陳洪軒伸手揭開紅布,1只極爲精美的玉佩顯現在衆人眼前,演武場內的也是看的1清2楚,畢竟他們眼力極好。

  陳洪軒勾起玉佩旁的紅繩,玉佩由此懸在半空,若是仔細望去,便能看到,白翠搭配的玉佩之上,刻着兩個極爲沉重的字,字是楷體,盡顯端莊與嚴肅,兩個字很常見,乃是:君子。

  君子,聖賢書上見過最多的詞語,可究竟何爲君子,誰人能知?

  “此乃錦和玉……”

  陳洪軒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場下1片驚呼,慶忌有些摸不着頭腦,望着身旁的幾人,除傅紅雪之外,皆是1臉震驚。

  “有說法?”慶忌看向傅紅雪,開口問道。

  後者點點頭,說:“錦和玉,乃是中土神州錦和山獨產,此玉於錦和山最頂峯所獨有,吸收天地靈力孕育而生,5百年大概產出這麼多……”

  說罷,傅紅雪伸出右手,食指與大拇指緩緩靠攏,最後只留眼睛大小的距離,淡淡的說道:“大概也許就只有這麼些”

  望着傅紅雪的右手,再看了看陳洪軒手中的玉佩,慶忌不禁嚥了口唾沫,“這麼大1塊兒,得多少年,那又得多少錢?”

  傅紅雪望着慶忌,嘴角泛起1絲笑容,說:“這麼大1塊兒,要個5千年是差不多的,至於多少錢嗎嘛,那也是有價無市,想買到是不可能的,這東西,只有用東西來換,比如人命、比如仙劍、比如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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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忌望向那玉佩,眼神之中,盡是火熱。

  傅紅雪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只要跟錢財掛鉤,慶忌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面的那個。

  “你究竟有多愛錢財啊?”

  聽得傅紅雪的話語,慶忌扭頭看向她,撓了撓頭,憨笑道:“就愛1點點吧”

  傅紅雪笑了笑,鬼才信。

  “話說”慶忌望着錦和玉,問道:“這東西既然如此珍稀,那麼有什麼用處呢?”

  聽得慶忌的問題,傅紅雪才意識到未曾解釋用處,以慶忌的性格,那麼物品自然是實用爲主,所以哪怕這錦和玉再珍稀漂亮,慶忌都不會對其產生什麼興趣。

  “此玉乃是天地靈氣孕育而成,其中所蘊含的靈力極爲濃厚,通俗點兒來說,此玉可以當作1塊兒靈石,不過卻與靈石不同。浩然天下的靈石諸多,但不過只要被練氣士利用抽取其中靈力之後便失去了價值,可這錦和玉不同,縱使其中靈力被吸收殆盡,但只要給其1段時間,錦和玉會不斷吸收天地靈力,存儲起來,由此反覆,無窮無盡,最關鍵的1點便是錦和玉吸收存儲的靈力會更加醇厚”傅紅雪望着那輕輕搖晃的錦和玉,淡淡的說道:“所以此物乃是諸多練氣士渴求之物,武夫也可以用,只不過對於練氣士的裨益更大罷了,這1點你應該清楚”

  慶忌點點頭,武夫修行其實也離不開靈力衝脈,但是隨着境界的提升,靈力衝脈對於武夫而言效果只會越來越差,此後武夫若是想要提升,便只能走喂拳對戰的道路,以命搏命,在性命之爭中求得破境。

  慶忌扭頭看向傅紅雪,開口問道:“既然此物如此珍重,對練氣士裨益極大,但我怎麼覺得你1點兒也不激動呢?”

  身

  傅紅雪平淡的可怕,彷彿此事兒與她無關1樣,從始至終,傅紅雪似乎對於錦和玉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不感興趣……”傅紅雪淡淡的說道。

  慶忌1愣,不禁伸出大拇指,稱讚的點點頭。

  “我家有1小塊兒而已……”傅紅雪接着說道。

  慶忌的大拇指停滯在空中,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這枚君子玉,乃是朕爲此次武試定的彩頭,學宮華副主教說得好,以和爲貴,交流爲主,可武比武比,以和爲貴哪有看頭?這枚君子玉,此次武試奪得頭魁小組,表現最爲出彩的那位,自可獲得這枚玉佩,朕言而有信,諸位勤加努力”

  說罷,陳洪軒這才坐下,而那宮女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陳洪軒的旁邊。

  在主座之後,言希望着落座的陳洪軒,嘴角泛起1絲冷笑,錦和玉,饒是他也有些心動,看來這大泉皇上是下了血本了。

  言希轉頭望向身旁的王鶴,湊到後者跟前,悄聲嘀咕。

  不到1分鐘,王鶴的表情經歷十幾次變化,最後定格於震驚與不解。

  p“言前輩此話當真?”

  言希微微點頭,淡淡的說道:“起初還不相信,但還是按照這種局面佈置,算是雙重保障,如今看到大泉這位皇帝時,我心中已是瞭然,該怎麼說呢”

  言希靠在椅背上,望着前方,冷笑道:“衆叛親離的滋味兒想必不好受啊”

  聞言,王鶴望向陳洪軒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

  在陳洪軒宣佈完畢的時候,演武場中,學宮副主教華正已然走到場中,身旁跟着的,便是武試主判,靳東。

  華正站在場中,而靳東則是1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好不自在,要不是最後華正瞪了他1眼,靳東怕是能搖到武試結束。

  演武場中此時已是安靜下來,衆人皆是望向站在場中的華正與靳東,等待其宣佈事宜。

  哪知華正卻是扭頭看向靳東,神情嚴肅,後者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1步,望着面前的衆人,開口說道:“諸位,首先呢,做個自我介紹,我姓靳,單走1個東字,名爲靳東,說起這名字啊,那故事可就長了,且先聽我哎呦”

  靳東話未說完,便被華正1巴掌扇在後腦勺上,後者狠狠的剮了他1眼,靳東退到1邊,得意的笑了笑。

  衆人望着眼前的1幕,驚訝至極,本以爲這靳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物,誰知竟是如此。慶忌則是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介紹方式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1般。

  教訓完靳東後,華正慢慢走上前來,對着衆人說道:“武試第2場,採用小組賽,1國十人爲1組,每人進行1場比拼,也就意味着各國戰鬥場次封頂十場,武試採取自由式組合對抗,也就是不固定對戰對象,只進行對戰雙方的敲定,每1場結束,對戰雙方需要進行更換,最後比拼成績由十場中勝場個數進行排名,諸位都清楚了嗎?”

  慶忌微微點頭,其實規則極爲簡單,也就是每1國只需進行十場對決,對戰雙方的更換,其實就是對戰國之間的切換,比如第1場大隋對大泉、魏晉對西楚,相對的,第2場便進行更換,隨即排列罷了。

  慶忌擡頭看了看高臺,不出所料,唐十3正1臉痛苦的坐在其表姐唐雨的身旁,生無可戀說的就是這傢伙的樣子,慶忌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真是爲難這傢伙了。

  場下大多數人已經聽懂,基本沒有異議,華正微微點頭,朝着衆人說道:“既然都已瞭解,那麼接下來便進行第1場武鬥,大隋對魏晉,大泉對西楚,演武場只開設面前兩處武鬥臺,請大泉與西楚的學子們挪步至甲號武鬥臺,大隋與魏晉的學子們,移步到乙號武鬥臺,武試即將開始,請做好準備”

  華正話落,4十人紛紛而動,慶忌他們這邊都是走向甲號武鬥臺,望着對面清1色的白衣,慶忌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歐陽浩塵走在慶忌身旁,聽得慶忌的嘆息聲,開口問道。

  慶忌打了個哈欠,無奈的說道:“本以爲開局就跟大隋或者魏晉幹起來,沒想到卻是與西楚,命運捉弄人啊”

  歐陽浩塵看了慶忌1眼,淡淡的說道:“配到誰不是都1樣?不過也是,盟友打盟友,有看頭”

  慶忌嘴角抽搐,不愧是歐陽浩塵,他雙手託着腦袋,輕聲說道:“盟友?這世界上只有真切的利益,真正的盟友,不知到在哪裏呦”

  “陰暗”

  對於慶忌的話,歐陽浩塵迴應道。

  慶忌不以爲意,這樣的事情,在雲南小鎮上又不是沒見過,起初最要好的兄弟,都能因爲各自的利益反目成仇,那麼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呢,連有血親的親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何談盟友?

  ——————

  天啓城郊。

  1條浩蕩的隊5抄着小道,悄無聲息的繞過天啓城郊的設防,隊5極長,領頭的人,騎着1匹鬃毛大馬,此馬神采奕奕,頗爲精神,與馬背上的將軍簡直1模1樣,散發着萬般氣勢。

  望着輪廓越發清晰的天啓城,陳御久久出神,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去了。

  “將軍這是近鄉情怯?”

  在陳御身旁,胖大聞仲騎着1匹極大的馬,笑着問道。

  陳御緩緩轉頭,嘴角露出1絲笑容,指了指聞仲,調侃道:“看來沒少看書啊,狗嘴裏終於能吐出象牙來了”

  聞仲1愣,倒是1旁的張棟哈哈大笑,指着聞仲說道:“將軍,這匹夫看個龜兒的書,不過是前幾日聽得人家擺弄幾句,學會了而已”

  聽得張棟的嘲笑,聞仲頓時氣急敗壞,他指着張棟喊道:“姓張的,老子看將軍在此,不想跟你1般見識,你不說話每人把你當啞巴”

  張棟笑的更加燦爛,說道:“死胖子,意思將軍不在你還敢興風作浪不成,你居心爲何!”

  聞仲1驚,趕忙朝着陳御說道:“將軍,老聞我忠心耿耿啊,你可別聽這王8蛋嘰嘰歪歪,胡說1通”

  “好了”

  面對2人的爭吵,陳御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2人也別吵了,整日吵來吵去,莫非是村中成婚新人不成?”

  聞仲與張棟抱拳行禮,態度恭敬。

  陳御微微點頭,望向前方的天啓城,走了半晌,開口說道:“叫諸位將領前來,該說事兒了,我們也該辦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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