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古老的歌
綾瀨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她微微皺起眉。
“真是奇怪的歌啊。”
“奇怪？”
“怎麼說呢。有些沉重？”
單一平緩的曲調，沒有什麼跌宕起伏，沉重都可以說是委婉的說法，給人更大的感覺是非常沉悶，很無聊的歌。
“這是基於古代單聲部的歌。”
“單聲部？”
“只有一種旋律的歌。類似於格里高利聖詠。”
“那是什麼？古典樂嗎？”
“中世紀的一種宗教歌曲，多以拉丁文爲歌詞，歌詞主要來自於聖經和詩篇，由修士們進行演唱。”
“嗯……”
綾瀨忽然覺得自己對世界的瞭解似乎連異世界人都不如，不過其實她不知道四季會這麼瞭解是因爲這個世界和四季的世界在古代的發展上相同的情況很多的緣故。
“一般來說西方的古代音樂，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古羅馬的音樂，以里拉琴爲代表的絃樂器歷史最早，在西方被視爲正統，其形狀被當作音樂的象徵和標誌。其後中世紀音樂、文藝復興時期音樂、巴洛克時期、古典主義時期這些都可以廣義的被稱爲古典樂。”
“……”
“中世紀音樂的代表就是格里高利聖詠，而16世紀意大利牧歌是文藝復興時期音樂的一種重要世俗音樂體裁，那是一種復調音樂。到了巴洛克時期代表人物有維瓦爾第、巴赫。維瓦爾第有一個代表作，名字就叫做四季。”
“這樣啊……”
巴赫的話綾瀨倒是聽過，至於維瓦爾第就不知道了，不過代表作叫四季那肯定很厲害了，綾瀨無厘頭地想到。
“在古典主義時期音樂的發展更加繁榮，誕生了海頓、莫扎特、貝多芬等音樂巨匠……”
“哦……”
綾瀨感覺頭有些大了，她試圖拉回正題。
“那麼，這個也是古典樂？”
“不。”
四季卻搖了搖頭。
“這是要更加古老。”
“更加古老？”
“可能是在六億年前。”
“那個時候都沒有人類吧！”
綾瀨忍不住喊道。
“是的。這不是人類的歌。”
“不是人類的歌？”
“是星球的歌。”
“……”
“那是狂風肆虐、大地顫抖、海洋咆哮，源於天地異變的歌聲。”
四季的目光望向遠方，就像是看到了星球遙遠的過去一般。
“可是聽起來很平和啊？”
“因爲並沒有真正還原。”
“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不是普通的歌啊。”
“因爲是魔法啊。”
“魔法？”
“歌，是人類掌握的最古老的魔法。從對自然的模擬和效仿，演化出來的魔法。據說從十幾萬年前的尼安德特人便掌握了音樂，他們便在唱着這首歌。”
“嗯唔。”
綾瀨感覺已經無法理解四季在說什麼了。
“這是那時候的歌？”
“這首歌也在不斷演化，從一開始的單聲部變成多聲部，都是最古老的自然的還原。”
“沒有伴奏嗎？”
“不需要人爲的伴奏。”
四季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打算在祈的演唱會上讓她們合唱吧？”
看到四季在這種時候都在做這種事，綾瀨不禁想到。
“這不是隨便可以唱的歌。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有讓她們唱的機會。”
“？”
綾瀨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這時四季已經專注地投入到指導複製體的合唱上面去了。
“那邊的旋律亂了。要注意各處的協調。”
不想再進行打擾，於是綾瀨便默默地離開了。
…………
咚咚咚。
來到鶇的房間前，綾瀨敲了敲門。
“鶇。”
不過等了半天也沒有迴應，就在她覺得會不會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了。
“鶇，既然在就早點回答啊，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呢。”
看到鶇從門縫裏露出來的臉綾瀨鬆了一口氣。
“啊哈哈”
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是綾姐啊。剛纔我正好在睡覺。”
“誒？那是不是打擾你了。”
現在的時間怎麼看都不是睡覺的時候，不過考慮到鶇這些天都在工作，休息時間不固定也不是不可能。
“啊，沒關係的。”
鶇搖了搖頭。
“綾姐有什麼事嗎？”
“嗯，剛纔看到四季，他讓你工作不要太勉強。”
“哼，那傢伙會這麼好心？”
鶇撇了撇嘴。
“如果不成的話不用面前。”
“沒事的。”
“是嗎？看你最近臉色都不太好……”
綾瀨看到鶇眼睛周圍還有着黑眼圈。
“嗯，沒關係的。工作也馬上就要完成了。放心吧，綾姐！”
“是嗎？”
綾瀨總覺得鶇看起來有些勉強的樣子。
“真的沒有問題嗎？”
“嗯嗯！我現在還要再睡會兒。”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
帶着一絲疑惑綾瀨離開了。
“……”
看到綾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鶇關上了房門，接着她便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樣靠着門滑坐在了地上。
“呃！”
從咬緊的牙縫中傳出了低聲的呻防和諧吟，鶇強撐着身體想要爬起來，可是卻再一次摔倒。
“可惡。”
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解開，只見在她的一條手臂上佈滿了灰綠色的斑痕，一些黑色的粘液從斑痕上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這個斑痕毫無疑問是那種未知病症的特徵，而那些病變組織產生的黑色粘液同樣也是病症的特徵之一。
就這樣躺在地上片刻後，手臂上傳來的刺痛停止了。
鶇站起身，將沾上污跡的衣服脫掉。
“這麼快？”
記得昨天看時手臂上的斑痕還僅僅是在上臂，而現在已經蔓延到了小臂。
身爲高層成員的鶇當然知道這種未知病症的情況，現在根本沒有治療方法，只能憑藉自身的免疫力來抵抗。
“沒關係還可以堅持。”
鶇給自己加了個油，然後重新做到電腦前。
“至少要把現在的工作完成。”
她知道自己染病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肯定就不能再繼續工作了，這一點她絕對不能容忍。
“現在綾姐已經可以站起來了，我也一定要拿出成果來。”
在只有計算機屏幕光芒的昏暗房間中，鶇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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