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再一次約定
“秋華是要去看緹娜？”
“嗯……”
聽到四季的問題，秋華卻沒有馬上回答。
“怎麼了？”
“不，還是算了。”
秋華搖了搖頭，走到了四季身邊要跟他一起回去。
“是嗎？”
“緹娜現在怎麼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四季提出其它問題，秋華立刻詢問道。
“稍微好了一些。”
四季簡單的給秋華講了一下情況。
“這樣啊，那太好了。”
“……”
雖然秋華是這麼說，但四季還是感覺秋華的情緒有些滴落。
“秋華有什麼煩惱嗎？”
“誒？沒有啊。”
秋華趕緊擺了擺手。
“之前秋華跟我說不要勉強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出來。現在我也要對秋華這麼說。”
“啊被四季教訓了”
秋華捧着臉，現在看起來倒是和平時差不多的樣子。
盯
“對不起。”
在四季的注視下秋華低頭道歉。
“只是總覺得緹娜變成這樣是自己的責任。”
“……”
“我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並不是誰做錯了什麼，只是事實這樣發生了，僅此而已。”
秋華沒有去看四季，而是望着外面的夜色。
“可是這樣的想法一直徘徊在腦海之中。”
“……”
四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能夠分析出很多的道理來解釋當時的情況，可是他知道這些秋華都很清楚。秋華就像外表一樣成熟，思想也早已度過了意氣用事的階段。所以四季什麼也說不出來。
“真是沒出息啊。”
秋華帶着歉意的目光看過來。
“到頭來還要四季也跟着煩惱。”
“不。”
四季否定道。
“我說了大話。”
“咦？”
“我要求秋華將煩惱說出來，可是自己卻無法找到解決的辦法。”
即使現在他的實力已經變得很強、很強，此時他也深刻的理解到自己並不是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世界遠遠比想象中的更加複雜。
“即使我能夠征服世界，也無法解決秋華的煩惱。”
“啊啦啊啦”
聽到四季的話秋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按四季這麼說，我不是成了比起全世界都要麻煩的女人嗎？”
“恐怕是這樣。”
四季老實地承認了。
“那麼我問四季，如果和世界……不，當我沒說。”
說到一半秋華就自己中斷了自己的話。
“怎麼了？”
“如果問了的話，我就不僅是麻煩的女人，而且還是討厭的女人了。”
“？”
四季搞不明白秋華在說什麼，只能如實的訴說心中的感想。
“秋華的情況很麻煩，但是我不會討厭秋華的。”
“……”
“秋華？”
“……謝謝你。”
秋華轉過頭，不讓四季去看自己的表情。
“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要被道謝的事情。”
“不……”
秋華搖着頭。
“四季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我不能解決秋華的煩惱。”
“這樣就好。即使不能解決，僅僅是有一個訴說的對象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樣啊。”
明明那樣的話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但是四季卻覺得秋華說的沒有錯。
充滿了曖昧與不確定，世界就是如此難懂，可是現在四季覺得自己漸漸開始可以接受這個沒有邏輯的世界了。
“四季。”
這時秋華突然向前疾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直接面對面看着他。
“還記得嗎？在很久以前，在我們回去原來的世界之前的時候。”
“嗯。”
那時發生過的所有事四季都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珍貴的回憶之一。
“那時候我們曾經約定，以後不要再做讓對方擔心的事情。”
“是的。”
四季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因爲秋華不要命的戰鬥方式，所以他很生氣，於是兩人便做了這個約定。
“結果我們都沒能遵守。”
“是啊。”
之後回到原來的世界卻發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情。
“我先失約了。”
秋華救出了四季，以自身的生命爲代價。
“我也沒能遵守。”
明明秋華好不容易救出自己，他卻只在報仇的意念下衝向了敵人。
“恐怕我們以後也會一直在做對方擔心的事情吧。”
秋華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四季，好像要將人吸進去一般，太過複雜的情緒，即使是四季也無法分辨清楚。
“恐怕是這樣。”
四季知道秋華說的沒錯，因爲他們就是這樣的人呀。
有些事情必須去做，即使會讓人擔心，即使會付出生命，因爲那是構成他們自身的本質。
“我要謝謝秋華。因爲遇到秋華纔有了現在的我。”
在本來是空洞的外殼之中，爲他填入了現在的自我。
所以他們能夠理解對方做出的行爲與選擇，因爲他們在本質上是很相似的。
“雖然很抱歉，但是我不會後悔。”
“是啊，因爲是四季啊。”
秋華沒有感到難過。
“所以請再一次和我約定吧。”
“？”
“即使會擔心也好，即使會感覺難過也好，即使會因此而生氣也好，就這樣繼續爲對方擔心吧。”
秋華的雙手按在胸口，如同祈求般訴說着。
“就算是個任性的要求，四季可以答應我嗎？”
“我明白了。”
四季握住了秋華伸出的手。
“我會永遠都爲秋華擔心的。”
“嗯，我也會永遠擔心四季的事情。”
兩人的手緊緊握住，就像要將這個約定變得無比牢固一般。
這不是秋華一個人的任性，同時也是四季的。
代表着哪怕要承擔痛苦，也要揹負下去。
…………
這裏是燃燒着的世界，一切都在沸騰，熾熱的能量充斥在地表每一寸土地。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切都以熔融的狀態流動過程中，重的東西漸漸下沉，輕的東西漸漸上升。
不何時熾熱的高溫漸漸冷卻了下來，升到上面的東西凝聚了起來，然後下起了雨。
然後世界被水填滿了。
那是生命的源頭，孕育一切生命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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