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別怪我 作者:未知 葉峯和劉雨卿正在鴛鴦戲水的時候,住在皇凱酒店的陳圖清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喂,什麼事?”陳圖清抓起手機惱怒道,他以爲是李彪打來的,可看到的卻是王鈀的號碼,頓覺有些奇怪:“出什麼事了?” 因爲今晚李彪他們去和邪風組織的人交易,兩百公斤的貨,價值兩千多萬,這可是一個大買賣,他自然很關心這次交易的成敗,便沒有回家,在酒店等着他們的消息。 王鈀也是聽逃回來的手下說的,得知這個消失後,王鈀帶着那個手下就朝皇凱酒店趕過來。 “會長,彪哥他們出事了?”王鈀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皇凱酒店了,他的住處本來就離酒店不算遠。 “出什麼事了?千萬別告訴我貨出問題了。”陳圖清最關心的是他的貨,至於李彪出不出事,他似乎並不關心。 王鈀頓了頓,聽的出來陳圖清很惱火,他不禁有些害怕,說話都開始發虛:“彪哥他們被警察抓了,錢和貨可能也落在了警察手裏。” “操。”陳圖清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厲聲道:“趕緊給我滾過來。” 幾分鐘後,王鈀帶着那個手下到了陳圖清房間門口,王鈀特意叮囑手下:“等下說話儘量挑重點說,別說廢話。” 這個時候,沒人會喜歡聽廢話。 “明白。”手下點點頭,顯得很害怕,他知道發生這種事情,會長肯定會責怪他們。 王鈀敲了敲門:“會長,我們來了。” 門一打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陳圖清那張兇狠的要喫人的臉。 陳圖清怒視着他們,還沒說話,他們就已經嚇的身子都矮了一截。 倆人跟着進了房間,陳圖清掃了那個手下一眼:“怎麼回事?” “會長,您先息怒。”手下唯唯諾諾的回道,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對方的人不都是高手嘛?怎麼會被那些警察擊敗?”陳圖清還有點不敢相信。 手下沒把經過說太詳細,便補充道:“條子這次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幾個高手,一個照面就殺了對方其中一個人,那個三魂也被一個女人給打的連連後退,最後也只能逃跑了,我逃跑的時候看到彪哥上了車,不知道彪哥有沒有逃出來,我也是碰巧跑進了一個非常隱祕的暗巷,藏了起來,等警察走了之後,我纔有機會脫身的。” “彪哥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了。”王鈀補了一句。 陳圖清尋思了一會兒,問道:“看清對方是什麼人了嗎?” 手下回想了一下,突然心裏一驚:“哦,我聽那些人喊出了其中一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魅月,應該是代號,好像那些人也在追殺那個叫魅月的女人,我還聽到三魂說她是叛徒,當時情況太緊急,我也沒太聽明白,看事情不對勁,我們也顧不得那麼多,彪哥命令我們趕緊跑,我們就分散到巷子裏跑了,彪哥自己上了車,應該可以衝出來。” “衝出來個屁,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還能衝出來。”陳圖清氣的猙獰着面孔,兩眼赤紅。 看到他這個樣子,王鈀和手下低着頭,不敢再說話了。 過了許久,王鈀才試探的問道:“會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的人被警方抓了,萬一他們供出來可就麻煩了。” 陳圖清坐立不安,不停的抽着煙,一會兒站起來在原地踱步,一會兒又走到窗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冷靜了下來,對王鈀交代道:“你們先回去,李彪現在情況不明,你暫時代理你們堂的事務。” “是,謝謝會長提攜,屬下絕不辜負您的厚愛。”王鈀趕緊回答,心裏不禁有點喜出望外,這樣看來,他反而希望李彪回不來了,那他以後可就是堂主了。 “這些沒用的話就不用說了,好好給我把事情辦好。”陳圖清一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他們說了兩句客套的話就退出去了,手下輕輕的將門帶上,走了幾步,小聲說:“鈀哥,哦不,堂主,以後您可要多罩着小弟一點啊。” “少給我拍馬屁。”王鈀拿腔拿調的說道,補充說:“還有別亂叫,彪哥遲早是要回來的。” “我看懸了,這次行動好像是市局的人,我看到了市局刑偵大隊的肖隊長,您也知道,那個馬局長油鹽不進,鐵面無私在深海市是出了名的,就算會長有心去撈他,恐怕也很難撈的出來。”手下盡挑好聽的說。 王鈀也知道,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如果真是市局的人,那李彪可就真的很難出來了。 想到自己現在代理堂口的事務,也算的上是代理堂主了,他心裏就美滋滋的,至於李彪能不能出來,他完全不關心。 而陳圖清卻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怎麼都想不到,與邪風組裝合作了十年,沒有出過任何事故,這次竟然連人帶貨帶錢一起沒了,看來警方這次是下了狠招,打算將他往死裏整。 他之所以不責罰王鈀他們,那是因爲他意識到這次事態的嚴重性,李彪多半是出不來了,堂口需要人處理事務,王鈀跟着李彪那麼久,對他們堂口的事情最瞭解,當然只能讓他暫時代理堂口事務,處罰了王鈀,他一時間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來擔任這個職位。 陳圖清剛纔聽手下說了這次行動是市局的人,因爲手下看到了市局刑偵大隊的肖隊長,他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警方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認識,尤其是像肖萌萌這樣一等一的警花,更是讓人過目不忘。 既然是市局親自來抓人,那就肯定撈不出來了,陳圖清只能下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在抽完煙盒裏最後一隻煙的時候,他撥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只有在非常緊急的時候纔會打。 打完電話後,陳圖清走到窗前,擡頭看着夜空,惆悵的嘆了一聲:“李彪,別怪我,只能怪你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