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甩鍋,問過我意見了嗎?
他夫人這是抱他抱上癮了麼?
環側掃了一圈四周,得,這是他們羨慕不來的。
誰家丈夫能被他們的妻子輕輕鬆鬆抱起來?
他這是獨一份,值得驕傲!
徐無晏越發自然地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果然被夫人抱着,就是安心。
等坐回到輪椅上時,忍不住遺憾,路途太短了,要是等再抱一會就好了。
“徐少夫人,你受傷了?傷到哪了?”
木大夫大步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沒事,你給徐無晏看看腿,他剛纔走路了,要緊嗎?”林沫搖頭,讓他去給徐無晏檢查腿。
要是他腿出事,可怎麼辦?
“我腿沒事,木大夫給我夫人看看手,她的手背被燙傷了。”徐無晏搖頭。
“先看你的腿。”
“不用,先看你的手!”
“先看腿!”
……
“停!”
看着相互推來推去的兩人,木大夫忍無可忍,直接喊停。
然後板着臉看向徐無晏:
“先看你的腿,她手背就幾個水泡而已,死不了。”
林沫贊同的點了點頭,本來就是。
徐無晏不敢再說話,任由木大夫檢查自己的腿。
木大夫敲敲打打,左捏右捏了一番後,擡頭:
“疼嗎?”
“不……”
“實話!”木大夫毫不猶豫打斷他的話。
徐無晏不自然的乾咳了下,扭開頭,“嗯,有點。”
“恭喜你,喜提多休息段時間。”木大夫站了起來:
“問題不嚴重,但還是有些扯到了筋脈,需要養多一段時間。”
徐無晏想說話,但一看林沫的眼神,乖乖的閉上嘴巴。
他很想說,問題不大。
算了。
他要是敢這麼說話,他夫人怕是要動手幹掉自己。
“木大夫,麻煩你了。”林沫朝木大夫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彎腰直接推着徐無晏往屋內走去。
“夫人?”徐無晏懵。
這節奏看着似乎有些不對。
“你就該在炕上好好躺着,那都不去。”林沫咬牙。
自己不過就回來晚了點,一點小傷而已就在這大驚小怪,一點都不顧自己的傷腿。
看到他,就特想動手揍他。
徐無晏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他夫人,生氣了。
等被抱起來放到炕上的時,徐無晏小心翼翼:
“夫人,我沒不愛護自己,我只是太擔心你。
這……都怪小嫺,是她大呼小叫,我才誤以爲你受傷嚴重。”
而剛好端着熱水進來的徐夢嫺……
她一臉幽怨地看向徐無晏:
“大哥,你甩鍋給我的時候,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甩鍋給我,是不是該避着我點?”
徐無晏,“……”
他也沒想到她剛好走過來,老臉忍不住紅了下。
尷尬了!
徐夢嫺鄙視了他一番,然後熱切地把手中的熱水遞給林沫:
“嫂子,先喝點熱水暖暖身體。”
“謝謝!”林沫接過。
而她剛喝完,徐夢嫺就把碗拿走,而徐羨魚也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過來:
“嫂子,先擦下臉和手。”
說着擰乾盆裏的毛巾,遞給林沫擦臉。
林沫沒拒絕。
這臉一擦,看到布巾黑了一片,瞬間不自然。
真髒!
她這臉是沾了多少菸灰。
她就要下來洗布巾,但卻被得徐羨魚攔了下來:
“嫂子,給我,我來洗,你手上有水泡,不能碰水。”
說着動作利落地搶過林沫手中的布巾,然後在熱水裏洗了下,再遞給林沫讓她再擦下臉。
而盆裏的水,這一洗全黑了。
“其實這幾個水泡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洗的。”林沫接過布巾,讓人伺候自己,她有些不習慣。
“要緊。”徐羨魚不贊同地搖頭:
“木大夫說了,你手上的水泡破了之後,會疼。
如果不仔細,很有可能會留疤。
木大夫這裏沒燙傷的膏藥給你擦,所以咱們只能小心護理,爭取不留疤。”
林沫想說話,但徐羨魚沒給她機會。
再次拿過布巾,清洗了下,給她擦手腳、頭髮。
做完這一切,讓她把棉衣脫下來裹着被子坐炕上。
林沫聽話的不能再聽話,配合的不能再配合。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徐羨魚已經朝着管家婆方向發展了。
等徐羨魚出去後,林沫朝徐無晏搖了搖頭:
“小魚這嘮叨的性格,像誰?”
“不知道!”徐無晏搖頭。
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心疼一閃而過:
“疼嗎?”
林沫看了一眼,“可能燙到的時候,疼了。
但顧着救人,沒注意到,這會沒什麼感覺。”
說到這,停頓了下,“小燙傷而已,你不用大驚小怪。
總之,絕對沒有你斷腿斷胳膊的疼。”
徐無晏悶悶不樂,“我後悔讓你去了。”
不去,她就不會有危險。
她雖沒說,但他能想象得到到時候有多危險。
林沫剛想說話,徐夢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麪條走了進來:
“嫂子,吃麪。”
“謝謝!”林沫接過。
“嫂子,你先喫,喫完了叫我來收碗,我去幫瑛姨她們給你做新棉衣。”徐夢嫺說了一句,便匆匆朝外面跑去。
林沫想說不用那麼麻煩,刷下髒的地方,然後烤乾就行。
但想到她孃的性格,算了,隨她折騰吧。
有點事情做,也好。
麪條,很好喫。
等一碗麪喫完時,一旁的徐無晏已靠着她睡着了。
林沫想自己送碗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沒穿棉衣出去,她們又要大呼小叫了,便絕了這個心思。
把碗筷放到一旁,然後在一旁躺了下去,被子一蓋,沉沉地睡了過去。
昨日累了一天,昨晚熬了一晚,林沫早已經累得不行。
自然是頭一碰炕,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是傍晚。
旁邊空無一人,反倒是院子外很熱鬧。
而她的手背這會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伸出來一看,上面塗滿了藥。
“沫沫你醒啦!”
柳瑛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同時手裏抱着一件新棉衣:
“我家沫沫是有福氣的,今年除夕還能穿新衣衫。
快起來試試,合身嗎?”
“嗯!”
林沫用鼻音迴應了下,然後動作利落地從炕上坐起來。
沒等她伸手去拿棉衣來穿,她娘便動作利落地抖開棉衣,然後叫她伸出手。
林沫不自在,“娘,我自己來。”
“沒事,娘幫你。怎麼,還跟娘害羞啊。”柳瑛輕笑。
林沫沒辦法,只能乖乖聽話地伸出手來。
“娘,這纔過去沒多久,你怎麼就把棉衣做好了?”林沫好奇。
“不算快了。”柳瑛幫她扣好釦子:
“三個人做,若不是等新棉花,會更快一點。
之前的你棉衣上的棉花,很多燒焦了,去掉這一部分後,棉花不夠,我讓人到鎮上去買了一些新的回來加上。”
說完,往後退一步,打量着穿上新棉衣的林沫:
“真好看,我閨女真好看。”
一聽這話,林沫笑了:
“娘,你真不害羞,這般贊你自己的閨女。”
“我說我閨女好看怎麼了?在孃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看的。”柳瑛一臉的慈祥:
“誰反駁,都沒用。”
林沫笑不攏嘴,雙眼看向外面:
“娘,外面怎麼這麼熱鬧?
大家怎麼還都跑到外面去了?”
“今天是除夕,魏哥掏錢,買了一頭豬回來,請大家喫年夜飯,大家在外面幫忙。”柳瑛輕笑。
她是她女婿叫回來的,說沫沫快醒了。
真被她女婿說中了,進來的剛剛好。
林沫拍了下頭,“我居然忘了這個事情。”
說到這,她興奮地從炕上下來,穿上鞋子:
“娘,我們出去看熱鬧。”
過年了,難得高興,林沫想到了酒,新的一年,要喝一杯。
她要找個什麼藉口,把空間裏的酒拿出來?
這藉口,好爲難人。
沒等她找好藉口,老魏自動送上來了:
“徐少夫人,除夕了,你的好酒呢?”
“沒了!”林沫聳聳肩:
“不過還有時間,我可以去給你尋好酒。”
瞧他一臉不信的樣子,林沫笑容變得燦爛:
“魏爺,老實說在美酒這一塊上,我坑過你嗎?我給你找的酒,難道不是好酒?”
“沒有。”
“沒有就對了,出發買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