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很快就知道他在憋什麼壞招
“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是掉到糞坑裏去了。”
渾身癱軟躺在一旁地上的張天成,疲憊地閉着雙眼,懶洋洋的說道:
“跟掉在糞坑差不多。”
他現在不想說話,只想睡覺。
太累了。
特別是肩膀的地方,火辣辣地痛得厲害,他估計已經脫皮了。
張立明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什麼意思?”
這次計劃,他覺得自己虧大了。
他看自家這好大兒,似乎比自己還狼狽,一回來就躺在地上不動。
張天成疲倦地睜開眼,搖了搖頭,“爹,他們讓我去挑糞。
他們還告訴我挑糞也是幹活,爹,你老實告訴我,挑糞算幹活嗎?”
張天成一臉的痛苦加不服氣,“幹活不就是掃地做飯那些嗎?
我因爲不服,他還打了我一頓,太過分了。”
張立明不想說話,他養的這兒子到底有多蠢?
但想到他的蠢,有自己的手筆,他直接扭開了頭。
輕咳了下,“挑糞也是幹活,你被打得不冤。”
連我都想揍你了!
最後一句,張立明默默地在自己心裏說道。
張天成睜大了嘴巴,久久都合不上去。
張立明可不管他在想這麼多,他顧不得張天成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往他旁邊挪了下,“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到處走動?”
說這話時,張立明的臉上多了一抹算計。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他打聽一下徐家的這一切?
張天成搖了搖頭,“不是,他們說了,這裏面我不能到處亂走,不然打斷我的腿。
爹,你不知道那茅廁有多臭,嗚嗚,我後悔了,我在這裏根本呆不住一年。”
說到這裏,張天成一把抓住張立明的左手:
“爹,我後悔了。
我不想在這裏給他們幹活,你把家裏的東西都給他們好不好?
爹,你這麼能幹,你肯定能夠東山再起的。”
他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張立明臉一黑,直接甩開他的手,“一年時間很快過去的,你就好好在這裏給他們幹活,別東想西想的。”
說着他重新挪回到他之前坐的位置。
張天成一臉的絕望,“可好臭,我肩膀也好疼。”
“忍忍就過了。”張立明一臉嫌棄,但想到自己還有事情讓他去做,態度變得柔和一些:
“你的孝心,爹知道了,你放心好了,等你回去的時候爹不會虧待你的。”
張天成雙眼一亮,“爹,你要怎麼不虧待我?”
“你不是想要一間鋪子自己管嗎?”張立明嘴角輕勾:
“等你回去之後爹給你一間鋪子管,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幫爹做一件事情。”
見張天成一臉興奮地看着自己,張立明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過來。
等他靠近之後,這才小聲的說道:
“你趁現在可以自由進出沈家的這段時間,把沈家的地圖給爹詳細地畫下來。”
張天成一臉興奮,猛拍胸口保證,“這有什麼難的?爹,我答應你,我回來後找藉口到處看看就行。”
“你真的是爹的好兒子。”張立明笑容燦爛:
“你放心好了,等你回去之後,你做得好的話,爹再多給你幾間鋪子讓你管。”
想要羊兒跑得快,就得讓羊兒喫草,草都不給羊兒喫,羊兒又怎麼有力氣跑?
張天成磨拳霍霍,“好!”
……
“少夫人,”徐平貴快步地走進書房,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容:
“張立明果然不懷好意。他今天就把狐狸尾巴給露出來了,我以爲他還能忍多幾天。”
張立明能在商場混這麼久,若把他當傻子,可是會踢鐵板。
昨天張立明忽然讓人朝少夫人動手,他們就懷疑他別有用心。
張立明做生意多年,自然懂哪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
像直接在他們地盤上對少夫人動手的事情,不像是張立明這種聰明人會做的事情。
畢竟他若真殺了少夫人,必定走不出這裏。
所以他們猜張立明之所以這麼做,恐怕是別有目的。
林沫搖了搖頭,“你錯了,他這麼說應該是想麻痹我們而已,他的目的沒這麼簡單,畢竟想弄到我們宅子的地圖根本沒難度。”
說到這裏,他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徐平貴看:
“她傳了消息過來,她積極籌備錢去救人,但張立明的心腹推三阻四,像是在拖延時間。
明白了嗎,張立明根本就不急着離開這裏,他留在這裏,別有目的。”
徐平貴打開信看了一眼,皺眉,“那這張立明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林沫輕笑,“他估計就是過來打前鋒的,目的就是確認老徐在不在這。
他要是這麼快就走了,怎麼能確定老徐在不在這?”
風雨欲來!
徐平貴,“……”
用一隻手的代價來確定他家少爺在不在這,腦子沒毛病?
林沫笑容燦爛,“沒事,讓他蹦躂。反正喫苦受罪的又不是我們的,不過你要讓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別讓人鑽了空子。
我估計這幾天他們會安排人在四周試探,盯緊點。”
徐平貴點頭,轉身下去安排。
林沫依然坐在書房裏,思考着事情。
看來他們已經猜到老徐不在,所以起了心思。
但他們又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所以機緣巧合之下,便讓張立明過來打聽情況。
傻子!
她就說張立明怎麼蠢到在自己的地盤動自己,就算他怕自己告密,也不應該衆目睽睽之下動手。
她現在更好奇的是,這背後到底集結了多少的勢力想對付他們。
白虎堂,肯定有一份。
但如果單單隻有白虎堂的話,叫不動張立明。
所以張立明背後的勢力,也參與了進來。
這就有意思了。
林沫身體靠在背後,神情慵懶,老徐不在家,他們就好欺負了?
林沫從空間裏拿出了兩個小瓷瓶,空間小氣,存了這麼久,纔給了這兩瓶大力丸。
二十顆!
行吧,大力敢死隊,可以有了。
林沫站了起來,起身朝外面走去。
……
翌日。
源城又響起了殺豬似的尖叫聲。
“又挑糞?
這裏怎麼多糞要挑,這不是要累死人嗎?”
老宋冷笑,“你這個傻子,那你今天吃了飯,明天還喫不喫?
這莊稼你昨日沒堆肥完成,今日繼續,怎麼了?”
“我肩膀疼!”張天成使用哀兵之策,他可憐兮兮地看着老宋:
“能不能給我換個活幹?我肩膀上的皮都已經磨破了,真的好疼!”
老宋嗤笑,“沒有。
疼也要幹,等皮變老,你習慣了就好了。
還有,你以爲就只有你一個人疼而已嗎?”
張天成臉憋得通紅,“那我能不能休息一天?”
“做夢!昨天剛乾一天,現在就要休息,信不信我揍你。”老宋一臉無情地拒絕:
“你知不知道莊稼生長不等人?過了這個時間,再堆肥就沒用了。”
看到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老宋嘲諷:
“現在你知道要把這苞米苗伺候這麼大,有多不容易了吧,你自己一天就受不了,你想過我們得多累才讓這苞米苗長這麼大嗎?
你居然想一把火就燒了,看到你,我就想揍你。”
張天成被奚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而且有些羞愧。
他看到老宋撿扁擔時,心一驚,連忙拿起一旁的擔子往前衝:
“別打我,我馬上去挑。”
老宋,“……”
誰要打他了?
不過看他那表情,老宋很淡定地繼續挑着自己的擔子往前走。
不用自己打,更好,免得說自己一直虐待他!
接下來幾日,張天成天天跟糞過不去。
乾的,溼的,全來了一遍。
而他從一開始的尖叫,到後面一聲不吭,像是習慣了一切一般,默不吭聲地幹着活。
張天成這幾日的表現也都傳到了林沫這裏。
林沫聞言,直接看向徐平貴,“你覺得他是習慣了,還是其他?”
徐平貴皺眉,“習慣得太快了,反而有問題,他可能在憋着壞招。”
林沫笑了,她站了起來,“不過不急,很快就知道他在憋什麼壞招。
走,今日張立明的人來了,看看他們想搞什麼花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