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少耍花招,少受罪
會進入宋家地宮,可以說是誤打誤撞。
誰叫宋家的忠僕多,趁着主子悉數外出的機會,行偷竊之事。
她原本都有些發愁去哪找宋家的財富,畢竟自己找了一圈啥也沒找到。
誰知道打瞌睡得碰到遞枕頭的,得來全不廢功夫。
想到自己空間裏那一堆金磚銀磚,林沫滿意的眯起的雙眼,她又是富婆一個。
要是老徐知道自己這麼有錢,不知道會不會高興?
不行,回去後,她要用這些金磚和銀磚砌一道牆,等老徐回來亮瞎他的大眼。
徐慶挑眉,“若是這樣,那最好不過。
我還在想着,要不要讓人快馬加鞭,把這消息宋軼送去,他聽到應該很高興纔是。”
“必須送!”林沫回過神來,眼帶笑意:
“讓他們狗咬狗,最後苟延殘喘,不好嗎?”
那一屋子不翼而飛的金銀財寶,就夠他們狗咬狗很長一段時間。
“好,我一會就讓人把消息傳過去讓他高興高興。”徐慶一臉的不懷好意。
而一旁的青蓮,看了他們一眼:
“烤雞熟了,你們要現在喫嗎?”
雖然知道打斷他們算計人不厚道,但這雞烤熟了,再不喫就不好吃了。
“喫!”
……
很快地上就多了幾堆雞骨頭,而烤雞的香味卻久久不曾散去。
而也就在此時,一旁躺屍許久的杜盛終於有了動靜。
好疼!
杜盛無意識的發出呻吟聲,而他一動,身子就跟散架了一般疼得他難受。
還有,後腦勺位置也疼得可怕。
怎麼回事?
沒睜眼的杜盛,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
他這才發現自己手僵硬的可怕。
但他還是強忍着這不適,喫力去摸自己的後腦勺。
而手碰到後腦勺,他的頭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這疼痛讓他猛地睜開眼。
他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而對面四個男女正看着自己。
杜盛臉色一變,他下意識地想起來。
但這一動,這才發現自己此時除了一雙手外,全身上下麻木得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杜盛開口。
一開口才察覺到他的聲音有多嘶啞可怕。
杜盛慌了。
“沒做什麼,就是拖着你走了一路。”徐慶笑眯眯地解惑,“杜盛你都被凍成了冰棍,居然都沒能把你弄死,杜盛你命挺大。”
拖了自己一路,杜盛有一種要暈死去的感覺。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冷得可怕,就算是在火旁,也忍不住打哆嗦,而且身體麻木到沒任何的知覺。
“你們……”
砰!
距離他最近的齊正非朝他踹了一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齊正非嫌棄,“你現在是階下囚,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自覺。
還在這裏瞪眼,我看你就是沒被打夠。”
杜盛陰沉着臉,“你們敢這麼對我,我主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癡,現在是我們先不放過你。”齊正非臉上的嫌棄變濃:
“你主子?呵呵,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主子是誰,讓我害怕害怕?”
呸!
杜盛直接朝他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別以爲我沒看出來你是故意想套我的話,但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嘴中問出任何東西。”
齊正非挑眉,“你確定?”
杜盛直接挪開了頭,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樣子。
徐慶拿起燒火棍,對着嘴吹了下,輕笑:
“嘴硬的人,拖到雪地裏凍上一凍,我保證他嘴巴絕對不會再硬,而且也會咯嘣脆,一捏就碎的那種。”
說着,他擡頭朝外面看了一眼,“剛好又下雪了,最適合治嘴硬的人。”
齊正非笑了。
“你這主意好,的確專治嘴硬。”
說完,他起身一把抓住杜盛的後衣領,一個用力,拖着他直接往外面走去。
杜盛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這些人是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你們敢這麼對我,就不怕我的人不放過你們嗎?”杜盛大怒:
“等我的人來了,就是你們的死期。
快放開我,聽到沒有!”
齊正非嗤笑了一聲,直接把他給扔出去。
看着摔倒在雪地裏直哆嗦的杜盛,齊正非冷笑:
“午時你帶去偷襲我們的人,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他們全死了。很可惜,他們沒辦法來陪你一起改正嘴硬的臭毛病。”
說完,直接轉身朝破廟裏走去。
好冷!
沒火根本扛不住。
而一直在火堆旁坐下的齊正非,抖了下身體,隨後笑眯眯地看向徐慶:
“你說,他能撐多久?我猜一盞茶的時間。”
“你也太看不起他了。”徐慶搖頭:
“半盞茶的功夫。”
青蓮看了一眼外面,看了一眼裏面,“他應該沒這個勇氣凍死自己,我猜兩盞茶的時間。”
林沫見他們都朝自己看過來,挑眉:
“那我就選二十個數。”
就這會功夫,就已經凍得直打哆嗦,他又怎麼可能堅持得了太久。
更何況,杜盛可不見得是那種會視死如歸的人。
見三人依然看着自己,林沫輕笑:
“那就開始數數。”
“一!”
“二!”
“三!”
……
“二十!”
徐慶笑了。
“少夫人,你這次輸了,他沒求饒,撐住了。”
太好了,他終於贏少夫人一次了。
回去後,這事他得跟徐平貴他們好好炫耀一下。
看在杜盛撐了這麼久的面子上,徐慶決定一會給他一點好臉色。
但下一秒。
“我說……”
杜盛虛弱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徐慶聞言身體一僵。
他臭着臉,就這杜盛這軟骨頭還想有好臉色,想屁喫。
林沫聳聳肩,“這算不算是送上門的贏?”
齊正非強忍着笑意,點頭,“算!
我去拖他回來!”
說完,立即起身去拖快凍僵的杜盛回來。
拖進來後,立即嫌棄的往地上一扔。
杜盛儘管被摔的很疼,但看着火堆,他哆嗦着身體想要往火源方向挪動。
杜盛第一次覺得火竟這麼可愛。
好冷!
爲什麼,爲什麼挪不動!
看着火堆,杜盛第一次絕望。
明明距離這麼近,自己卻沒辦法往前再往前一點。
看着凍得一臉青白的杜盛,齊正非搖頭:
“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看到杜盛沒說話,反而擡頭朝自己看過來,齊正非嗤笑,“杜盛,你還想耍什麼詭計?
我告訴你,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
少耍花招,少受罪。
不然再扔你出去凍着,你確定你還能站得起來?
你的手腳還能用?
所以,千萬不要挑戰我們的耐心,懂了嗎?”
齊正非的話壓垮了杜盛心中最後的一根稻草,他抿起了嘴,聲音沙啞:
“是恆王。”
恆王?
林沫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沒聽說過這位王?
她朝徐慶看過去。
徐慶立即領悟過來,他壓低了聲音:
“恆王,乃是先王最小的兒子。
當年皇上登基時,恆王也不過是幾個月大而已。
皇上爲了彰顯自己兄弟之情,並沒有動這位恆王。
給他封了王之後,就讓他出宮居住,所以這恆王還是最小年紀就被封王的人。
只不過一直聽說這位恆王纏綿牀榻多年,身子骨很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恆王的年紀和少爺的相當。”
徐慶說到這,並沒再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的,這位恆王的傳聞很少,也沒多少人聽說過他的存在。
若不是杜盛說起,他根本就想不起有這一號人物,少夫人不知道也正常。
所以,這位恆王根本就不爲人所知。
看來是皇帝故意而爲之。
林沫看向杜盛,“你也聽到了恆王是個怎樣的人,纏綿病榻,在京城沒幾個人知道的王爺,你居然說是他指使的你來殺我。
杜盛,你怎麼不乾脆說是皇上指使你來殺我的!”
面對林九宜的嘲諷,杜盛雖然生氣,但卻無力發泄。
他吐了口冷氣:
“我倒想,但可惜不是。
還有,恆王不是要殺你,他是要見你,我來是要帶你去見她。”
不過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自己來這的目的都沒搞懂,就在這胡說八道。
居然不知道流言不一定是真的道理,可見這女人真的不一樣。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恆王不低調不裝體弱多病的話,早死了。
林沫有些意外,“他要見我?
爲什麼?”
杜盛臉色不是很好看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看來你也挺廢物的。”林沫嫌棄,“什麼都不知道,我留着你有什麼用?”
想了下,林沫繼續開口:
“徐慶把他拖出去,扔到外面去喂狼!”
“好!”徐慶站起來直接朝杜盛走去。
杜盛黑了臉,知道這些人是來真的,杜盛咬牙:
“我知道一個祕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