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辣手摧花 作者:未知 唐家保渾身一震,說來也是他想太多了,無論是蒼山派,還是蒼山學府,喫的用的都是古掌門的,他操再多的心,也是白操心。 更何況,在古掌門獨自潛入天峯,救出一百名學員的時候,不就表明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麼? 唐家保用力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古鐘翹着二郎腿坐在楠木椅子上沉思,弟子名額不夠,這確實是個問題。 “現在給你名額,你敢招嗎。養的起嗎你。” 腦海中響起冷漠無情的機械女的聲音。 古鐘猛的翻了幾個白眼,心想我以前爲啥會嫌棄系統是啞巴?啞巴多可愛啊! 至少不會時不時的跳出來懟人。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說我壞話。” “我錯了,行嗎姐。” “你想要增加弟子名額,也不是沒有辦法。” “啥??” 古掌門在線表演變臉,一聽說有增加弟子名額的方法,原本烏雲密佈的帥臉上立馬陽光燦爛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名額增加了自己也養不起,門派已經呈現飽和,再招一兩個還好,幾十上百的怕是隻能在院子裏打地鋪了。 略顯寒酸,想了想,古鐘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先找到能擴充門派的地方吧。” “掌門?” 陵長安伸手在古鐘面前探了探,小小的腦袋有大大的疑惑,自己來了也有一會兒了,而且整個大殿就只有他們二人,古掌門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哦~~你來啦。” 古鐘發出一聲雞叫,撫了撫衣領緩解了一下尷尬,又招手讓他坐下,陵長安只覺得奇怪,爲何古掌門對自己這般客氣? “你可知道你被下毒了。” “下毒?” 想起自己今日在擂臺上的種種異樣,陵長安眼神逐漸暗淡,原來是中毒了。 腦海中浮現出河畔邊少女的笑容,陵長安只覺得內心一陣發寒,是她嗎…但願是我想錯了。 觀察了一陣陵長安的臉色,古鐘猜測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同學,要是換了別人,得知自己中毒應該只有兩種反應,要麼是驚恐和害怕,要麼就是憤怒,想要找出下毒之人報仇。 而陵長安則是從內到外的散發出一陣不可抑制的悲傷。 “你知道是誰幹的?” 古鐘凝神問道。 陵長安先是一愣,回道:“是胡鶴…他爲了奪取第一名,給我下毒。” 只要簡單的調查一下,就知道胡鶴根本沒有接近過他的生活,更加不可能說給他下毒。 但方纔在擂臺之上,胡鶴親口說出了他給自己下毒之事,自己這麼回答的話,古掌門對學府的事情不是很瞭解,應該會相信吧。 心裏這般想着,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擔心那個真正給自己下藥的人。 不是不恨,只是一想到她可能因此受到懲罰,陵長安就覺得恨不起來了。 “誰下的毒不重要。” “啊??” 陵長安蒙了一筆,原來是他想多了。古掌門沒時間爲他們這些學員處理這些小事。 同時心裏也鬆了口氣,至少她還是安全的。 “重要的是,你明明已經中毒了,但卻沒有要發作的跡象,你不覺得奇怪麼?”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吧?” 古鐘翹着二郎腿,和狐狸一般精明的雙眼始終盯着陵長安,誰下的毒他想知道了如指掌,但還有一件事,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找答案。 那就是爲何自己在陵長安的身上,發現了莽荒之魂的存在,就在最後他提刀要殺胡鶴的時候,那熟悉的感覺,古鐘簡直都要以爲自己眼瞎了。 合着莽荒這個上古最強大的真神,所有的殘魂都落在大楚了,還都落在他弟子和學員的身上? 何星玥還說的過去,確實是個自帶buff的怪力少女,但這個陵長安才靈海境五重修爲,何星玥又着從天而降的神祕身份,以及和顧清兒一模一樣容貌的詭異巧合。 陵長安有啥?普普通通的家世,村東家老陵頭的獨生子,害,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吧。 “我知道,激怒丸。” 陵長安點了點頭後,便一直勾着頭沒擡起來過,嚴格來說,激怒丸不算是毒藥,用的好甚至是補藥。 一般都是那些違規開放的大斗場的武者被強行喂下,就是爲了讓比斗的過程更加的血腥,能激起觀衆的熱情吶喊。 但在正規的門派,尤其是正規的比試中,激怒丸是違禁品的存在,因爲它會讓人短暫的失去理智,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總的來說就是一種猛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誰喫誰傻逼。 至於古掌門是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的,自然是看了《丹方集錄》。要不然像這種low穿地心的丹藥,古掌門怎麼會知道。 這丹藥只對靈海境以下上的武者有效,靈海境之上,武者體內的靈氣可以自動淨化丹藥的激怒效果。 怪就怪在陵長安他就是靈海境,能無視修爲限制的,古鐘遇見的不超過五個。 他身上有莽荒之魂,古鐘是已經可以確定了,畢竟是自己親眼所見,但他現在是好是壞,自己是要收攏在身邊,還是辣手摧花… 就是古鐘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了。 “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陵長安也發現古鐘對待他的態度有所轉變,那眼神就像是要穿過他的身體直接看到他的靈魂一般。 老實說這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大概是因爲心裏藏了事,一向很沉穩的陵長安在古鐘的眼神審視下,變的有些慌亂起來了。 他完全摸不透古鐘的意思,既然不是爲了替他伸張,那爲何還要對此事窮追不捨呢。 外界都說古掌門很看重門派氣氛,若是自己在他面前說謊,恐怕再想進蒼山派就難了。 陵長安深呼了一口氣,坦然道:“並不知情,丹藥爲何沒有發作,我也不知道。” “比試時我只覺得心頭十分躁動,有時頭腦會變的一片空白,然後對手就莫名其妙的被擊敗了。” “最後被胡鶴擊中胸膛時,我分明感覺全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