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未知 無數由冰塊構成的倒刺,從地面宛若春筍一般從那人的腳下生長出來,那名隨從只覺得腳底宛若被凌遲一般的痠痛麻木。 這還只是冰錐在他的腳邊冒出來而已,若是被刺中,估計這雙腿也就廢了。所以他只能不斷的變化走位來防止腳板被冰錐刺傷。 就算如此,那籠罩全身的寒氣卻大大的降低了他的移動速度,他迅速運氣全身的靈氣想要抗拒,但在這一片佈滿冰霜的倒刺之中,他體內的靈氣不斷降溫,甚至很快被這些寒氣給同化,外放的靈氣更是被凍成了能量冰晶。 一時之間竟根本無法脫離,反而全身被冰凍的越來越僵硬,連血液都幾乎要凝固,看着面前這個被他輕視的小小女子,宛若雪山之神降臨,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一個小小的大楚,彈丸之地,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一個古鐘就夠讓人驚駭了,而這個女子,看上去和古鐘一般大,不僅生的貌若仙女,實力也是恐怖如斯,難道說這些年,帝國對大楚的管束太少,以至於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倒也不是這個問題,主要是古鐘和周若筱成長的太快。 如果他知道兩難之間,古鐘還是一個沒有半點靈氣的普通人,估計會直接震驚的暈倒過去吧。 而另一邊,就在這名隨從被阻攔的時候,古鐘的盤古斧,早已毫不猶豫的砸在希城的身上。 古鐘突如其來的一擊,其實對希城來說,是完全可以躲避的,但驕傲的內心不允許他去躲一個才元靈境武者的一擊。 更何況方纔的空間裂縫看着像是武技的力量,而古鐘這一斧頭砸下來,靠的卻是實打實的純力量輸出。 前不久突破到神橋境後,他便在王府找了十名不朽境巔峯的隨從,同時對他出手,他就站着不動,十名不朽境巔峯武者的最強武技,尚且不能傷他半分。 就像方纔古鐘的武技,打在他身上痛雖痛,但只要沒有傷及根基,一切的傷勢都能快速恢復。 所以他篤定了,正面相撞之下,只要他同時對古鐘出手,古鐘不僅別想傷害到他,甚至有被他反殺的可能。 想到這裏,希城的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等到古鐘被反殺,這些人就知道先前他被古鐘擊敗,只是因爲大意而已。 誰強誰弱,還是要看最後的結果。 說着他手上已然出現了一柄耀耀生輝的金屬所制的扇子,這柄扇子乃是一柄聖階法器,不僅能用來抵擋傷害,還能將其當做武器丟出去,對敵人造成的傷害,不亞於一柄極品長劍。 當然,前提是能打中。 砰!!! 希城將手裏的聖階法器寶扇,迎着古鐘的盤古斧用力一甩,銀色的扇面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一道足以將一個普通人眼睛刺到失明的亮光,在最高點和古鐘的盤古斧相撞在一起。 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譁”的一聲,銀扇從中間碎裂成一片片鬆散的扇葉,化作一片片細碎的銀片,在空中散落而下。 而盤古斧則沒有受到一絲的阻礙,落在了希城的胸膛之上。 這個時候那名想要來搭救希城的隨從,還被困在周若筱所佈下的冰錐之中。 盤古斧撞擊希城胸膛的時候,修柒和另外一名隨從全都臉色慘白,希城的護身靈力瞬間爆碎,與此同時,他的身上忽然光芒一閃,一片白色的羽毛從他身上飛出,同時沖天而起,細密而複雜的銀白紋路在希城的胸口清晰的映現,然後又快速的消失…… 盤古斧的狂暴之力也在這一瞬間驟減,同時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襲來,將古鐘遠遠震開。 “難道這是傳說級別的鶴靈甲…可以擋下無雙境強者之下任何人的致命一擊…” “真正的護命神奇,只可惜是一次性用品…” 比試臺下,見多識廣的玄鄞發出一聲嘆息,之前不管古鐘和希城打的多麼激烈,他都沒有發表過任何看法。 直到希城的鶴靈甲被打出來,他才情不自禁的惋惜一聲,完全無視了猛吐一口血,倒飛出去的希城,鮮血在空中橫撒。 朽柒鬆了一口氣,有鶴靈甲在,至少可以確定公子生命無礙。但是一想到珍貴無比,就算是寧王府也沒有幾件的鶴靈甲,竟然在古鐘手裏毀了一件時,朽柒臉上的喜色又瞬間僵硬下來。 在來大楚之前,希城還說要將這鶴靈甲脫下,還是寧王爲了以防萬一,強行逼着他穿上,誰會想到,還真就救了希城一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畢竟誰會想到,鴻聖帝國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傷到希城。 而正在冰錐之中掙扎的那名隨從,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蹦出眼眶……鶴靈甲加上至寶鐵扇,以及希城神橋境的護身靈氣來共同抵禦古鐘的這一砸,竟然依舊被砸的吐血橫飛……他們無法相信,古鐘的那一劍裏,到底蘊藏着多麼可怕的力量!! “公子!!” 砰!! 那人齊聲暴吼,全身靈氣暴漲升騰,終於將地面之上的冰錐給震碎成粉末,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快速的衝向希城,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希城已是眼神煥然,全身虛軟。 有鶴靈甲護身,他的傷並不致命,但他受到的精神上的打擊萬倍於身上的創傷。他是堂堂鴻聖帝國寧王府的嫡子,是在整大楚都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他連大楚帝皇都不放在眼裏,可以以一人之力,隨意碾壓一個整個龐大門派,任誰見了他,都不敢有半點觸犯…… 他來到這小小的大楚,只不過是想要懲治一個什麼狗屁宗派聯盟的盟主而已,甚至說,只要古鐘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討好着,奉承着,像之前的盟主那樣,拿出足夠多的好處,交給使者帶回到鴻聖帝國去,盟主之位是古鐘也好,不是古鐘也罷,他都不在意,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態度而已。 一個對待鴻聖使者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