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瘋狂
雙目散發着寒芒，殺氣溢滿而出，不僅正面面對斯塔的極道混混們能感受到，連站在後方的潘迪也能感覺到。
徹骨的寒意自身體內部產生，彷彿冰凍了骨髓。
被如此濃烈的殺氣鎮住，極道混混們雙腿發軟，止不住地打擺子。
別說轉身逃跑，他們現在連站穩都很勉強了。
只是，他們終究還是沒有一個人被嚇倒在地，他們都站着迎來自己生命的終結。
斯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潘迪都跟不上的程度。
擡手舉槍，潘迪沒有瞄準直接射擊。
由天使之力凝結而成的子彈突破空氣，無視地球的引力，筆直地飛向那些極道混混。
然後，鐺的一聲。
子彈被一柄長刀劈成粉末。
斯塔在空中反身砍下，正中潘迪射出的子彈。
身後，手上另一柄長刀刺入最後一位極道混混的喉嚨，終結了他的性命。
手一抖，斯塔抽出天使之刃，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水，站直。
斯塔手持雙刀，踩在潤溼地面的血水之上，腳下一地殘肢斷臂，腥紅的血液飛濺而出，將走廊的牆壁塗成紅色。
在宛如地獄的景色正中，頭頂光圈，背生雙翼的斯塔猶如降臨地獄的天使。
她確實是天使，只是她帶來的並非救贖，而是死亡。
數秒時間內，她就用雙刀終結了一切，將這此曾經凌辱過她的人全數殺死。
有天使之力的保護，斯塔身上沒有沾上一絲血液，依然乾乾淨淨。
低着頭，斯塔數着倒在血泊中的極道混混們的數量，一個一個確認這些被她拆成零件的混混。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遇到面部朝下的，斯塔擡腳輕輕一踢，將那個腦袋翻過來。
數了一圈，斯塔猛地擡頭，望向潘迪，表情驚恐。
她顫抖着說道：“潘迪，還差一個……還有一個不在這裏……”
潘迪看着現今的斯塔，沉默不語。
潘迪知道斯塔是什麼意思，在那一天被一羣人上了之後，斯塔就記住了每一個上過她的人，儘管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可她記住那人的相貌，這樣就足夠斯塔準確認出那個人。
地上的極道混混裏，有很多那一天的人，所以看到這羣人的時候，斯塔纔會如此瘋狂，直接將這些傢伙一刀斬殺，外加肢解。
現在，細細辨認這些傢伙，斯塔發現少了一個。
還有一個沒有殺掉，還有一個沒有殺掉……
這樣的想法不斷在斯塔腦袋裏迴盪，讓她身上的殺氣愈發沉重，幾乎要實質化。
同時，斯塔背後的潔白羽翼隱隱發黑的跡象。
潘迪很揪心，她不想知道潔白之羽完全黑化後會是什麼，也不想看到那樣的未來。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將斯塔的心拉回到正常，就必須解決斯塔的心結。
也就是說，需要儘快找出最後那個傢伙，讓斯塔親手幹掉他。
就在這時，又一個極道混混提着棒球棒走了下來，邊走邊嚷嚷。
“你們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槍聲了？”
下到走廊，刺鼻的腥氣讓他停了下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地獄圖景。
潘迪和斯塔同時扭頭看去。
兩邊的視線對上。
所謂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最後下來的這個傢伙，正是斯塔記憶中必殺的最後一人。
斯塔轉身，在血泊中踏出一步，發出啪嗒的踩水聲。
極道混混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砰。
一槍打斷混混的腿，讓他無法逃跑，摔倒在地。潘迪拿着槍，快步靠近斯塔。
剛剛獲得能力，無論潘迪還是斯塔，所能動用的天使之力並不是很多，遠不夠她們現在揮霍。
內衣變成武器，保持天使姿態都需要消耗天使之力。
而斯塔先前變幻了兩把長刀，又消耗力量給自己加速，用極速斬殺一羣人，所剩的天使之力不太多了。
不然的話，斯塔早在認出最後這個極道混混的時候就衝上去砍了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靠近。
但是，這個陰沉着臉，提着藍白雙刀，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鬼神的斯塔，給最後這個極道混混的心理壓力卻是巨大的。
“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我，我們是奴良組的人！你要是動了我們，肯定會被奴良組給……”
拖着中槍的大腿不斷後退，極道混混想要喝止斯塔，想搬出奴良組來震懾她。
然而，現在的斯塔根本不知道什麼奴良組，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她復仇的意志。
走到極道混混面前，提着雙刀的斯塔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居高臨下，如同看着一隻在地上爬來爬去的蟲子。
在身爲天使的斯塔面前，只是普通人的極道混混和蟲子也沒多大區別。
恐懼地擡頭看着斯塔，極道混混牙齒打顫，襠部一熱……
唰唰唰！
又一具被肢解的殘屍出現。
……
上面，犬金組的酒吧。
地下室發生的事情被酒保和客人們知道了，他們在愣了一秒後，連忙抄起自己的錢包財物，逃出酒吧。
客人們連賬都沒結，酒保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擋在逃命的人面前，爲了活下去，人類可是能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
等到潘迪和斯塔從地下室走出來時，上面的酒吧已經空無一人。
桌子掀翻，椅子倒地，玻璃酒杯碎了一地，無人收拾的垃圾和空酒瓶堆滿了桌子。
人們逃得很匆忙。
掃視這個安靜下來的酒吧，潘迪來到櫃檯前，輕鬆一翻就跳進裏面。
打開櫃檯後的酒櫃，潘迪抄起一瓶白酒灌進嘴裏。
噸噸噸噸噸……
豪爽的喝酒方式宛如一隻毛子，潘迪直接幹掉一整瓶高濃度白酒。
喝完之後，潘迪隨手一扔，任憑酒瓶掉在地上，兩聲又滾到其他地方。
天使狀態下，潘迪對酒精的抗性直線飆升，喝白酒和喝清水沒什麼區別，可能清水還更好喝一些。
掃了一眼酒櫃中的其他酒，潘迪輕嘆一聲，沒有再從裏面拿酒出來。
單手撐在櫃檯上，潘迪翻出來，就這麼坐在櫃檯上，看着空蕩蕩的酒吧。
斯塔的天使之力不多了，她看着空曠的酒吧，聽着環繞整店的搖滾樂，心情十分煩躁。
找到擴音喇叭的位置，斯塔甩出利刃，直接將其破壞。
喇叭沒聲了，整個酒吧安靜下來。
“……潘迪，我們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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