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埃蒙你好，埃蒙再見
炫麗的虛空之門張開，華麗如藝術品的紡錘戰艦躍出虛空，其後跟隨由一百多艘體型較小的星艦組成的艦隊。
駐留星軌的黃金艦隊剛剛清理完內部的奈拉齊姆戰艦，將自己徹底變成埃蒙的工具，就看到了本應該躺在艾爾上的亞頓之矛“升空”。
紅光籠罩雙眼，對埃蒙言聽計從的執行長賽蘭迪絲瞥了一眼亞頓之矛，立刻下令。
“擊沉它。”
命令發出之後，所有空閒的黃金艦隊紛紛轉向，對準那艘星靈的末日方舟。
如果不出意外，在黃金艦隊強大的火力下，哪怕是末日方舟也會黯然退場，墜落星海。
只是，在所有星靈戰艦開火之前，來自卡拉的意志讓它們停了下來。
武器依然保持預熱、隨時可以開火的狀態，艦載機該放飛放飛，只是不再直接攻擊，而是圍繞着亞頓之矛，在它身邊飛行，瞬間鎖定瞄準亞頓之矛。
……
亞頓之矛，戰爭議會。
擁有更加舒適設計、獨立線路供能的沉眠艦啓動，內部靜滯力場打開，釋放星靈黃金時代就進入沉眠的古代先賢。
——守護者，洛哈娜。
不等洛哈娜開口說話，林克搶先道：“你好，埃蒙先生。”
愣了一秒，臉上的迷茫神色褪去，洛哈娜泛着藍光的雙眼變爲邪異的紅芒。
“異鄉人，沒想到你們會選擇主動和我接觸，我還以爲你們會再等一段時間。”
上下打量起戰爭議會的房間，洛哈娜的目光穿透裝甲，將亞頓之矛的情況看個通透。
“不得不說，異鄉人，你們的技術還真是不錯，居然能啓動這艘方舟……”
停下四周打量的動作，洛哈娜看向林克和春日，說：“主動接觸我，看來你們是打算和我談一談了？”
“當然，不想談的話我也不會喚醒這個個體了。”林克聳聳肩，指了指頭頂，“對了，能先讓外面那些戰艦停下來嗎？”
“你害怕了？”
“沒有，只是不希望這艘好看的星艦沉沒，我還想保留這艘星艦。”林克笑着指了指地板。
洛哈娜眼中的紅光閃爍一下，道：“好了，他們已經停下了。”
身爲守護者，同樣也是高階聖堂武士，洛哈娜一直用靈能讓自己懸浮在空中，完全沒有落地的打算。
此刻，她向前飄去，接近林克。
“異鄉人，你想和我談什麼？”
林克勾起嘴角，略有些無奈地說：“你不覺得用語言交流效率太低了嗎？我可不想在這個宇宙待太長時間。”
牽起春日的手，十指交錯握緊，林克向洛哈娜伸出空閒的左手。
“讓我們直接用靈能進行交流吧，這樣更方便快捷。”
看起來，林克誠意十足。
洛哈娜笑了，或者說寄宿於卡拉之光中的埃蒙笑了。
“有趣，真有趣。”
這麼說着，洛哈娜上前，擡手搭在林克的手上。
皮膚接觸讓洛哈娜的本體意識感到不自在，有些抗拒，可在埃蒙強大的靈能影響下，她的那點自我意識根本掀不起任何浪花。
林克把手握緊洛哈娜的手，感受着完全不同於人類的肌體觸感，眯了眯眼，引導春日的靈能和自己的系統，與洛哈娜的靈能對接。
和躲在洛哈娜背後的埃蒙進行靈能對話。
或者說，一場偷襲。
春日澎湃的靈能混合林克的系統之力，摧枯拉朽般闖入卡拉，鎮壓清理躲在卡拉中的埃蒙。
埃蒙一下子懵了。
它有想過這兩個異鄉人會搞小動作，可沒想到他們的小動作會如此急迫，如此不加掩飾，如此……強大。
是的，埃蒙得到強化的力量足以腐化星靈的神智，足以完全掌控星靈，卻無法抵擋這兩個看似人類的異鄉人。
在很短時間內，埃蒙的力量就被粉碎，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掀起來，直接將埃蒙的意識強制驅逐出卡拉，驅逐出這個宇宙。
這個過程中，林克和春日察覺到一個很熟悉的氣息。
——次元主神。
埃蒙的力量中混入一定量的次元主神氣息，這說明埃蒙手裏一定有次元主神碎片，否則氣息不可能如此明顯。
清理掉埃蒙之後，春日的靈能和林克的系統之力開始全面改造卡拉。
爲了保留星靈戰士的主觀能動性，埃蒙沒有抹去所有星靈的意識，依然讓它們活着，讓它們清楚認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事情。
只不過所有星靈的思維都被埃蒙扭曲，它們不會覺得聽從埃蒙的話有什麼不對，也不會覺得自己被控制。
系統的操作類似。
星靈戰士們的主觀意識依然保留，但它們的思維被系統扭曲，首先扭曲的就是它們對卡拉的認知。
卡拉從連接所有星靈的心靈連接，讓星靈能夠互相開放思想，對彼此完全信任的信仰，變成兩位神明的代稱，所謂的心靈連接和互相信任，只是卡拉的副作用。
而卡拉對應的神明，自然就是林克和春日。
至於星靈傳統的薩爾那加，直接變成邪神邪教，什麼昇華之道、什麼達烏教義都被直接抹掉。
可以說，林克和春日現在做的事情，與埃蒙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並且更加惡劣，摧毀星靈的文化，將星靈完全改造成林克需要的樣子。
如果說埃蒙的混元體改造是對星靈肉體上的摧殘，那麼林克和春日的卡拉改造就是精神和文明上的摧殘。
之後，系統固化卡拉，改寫卡拉的心靈連接邏輯，切斷神經束已無法斬斷與卡拉的連接。
甚至通過曾連接到卡拉的星靈殘留的印跡，反向連接切斷神經束的星靈，將它們也納入卡拉中來，將它們也洗腦，變成林克和春日的信徒。
……
艾爾地表，科沙卡，亞頓之矛發射井。
點亮光刃，阿塔尼斯正準備和蟲羣血拼殺出一條生路，突然腦後一疼，直接半跪在地，連靈能光刃都穩定不了了。
其他狂熱者也一樣，全都跪倒在地，捂着腦後割斷的神經束。
凱拉克斯也不例外。
阿塔尼斯注意到，所有人的神經束斷面都是跳動藍光電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進入自己的大腦。
就在這時，蟲羣向他們發動了攻擊。
站不起來，拿不穩光刃，無法戰鬥，眼看星靈大主教就要當場隕落。
唰唰唰！
混跡在蟲羣中的星靈們左右開弓，將周邊的蟲子殺得一乾二淨，返身將阿塔尼斯保護起來。
“阿塔尼斯大主教，你沒事吧？”
“？”阿塔尼斯太過震驚，都忘了腦後的疼痛，呆呆地望着對方腦後長長的大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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