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一派胡言
“你們確定許元真的住在這裏?”墨玉橙有些懷疑,“放着好好的靈氣充足的洞府不住,竟然住這樣的洞府,這不是自討苦喫嗎?該不會他以爲通過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們原諒他做的一切的吧?”

  “大師姐,你是不是忘記了?”李雙雙皺眉嫌棄的看着眼前破敗的洞府。

  “許元剛來的時候,全身穿的破破爛爛的,髒兮兮的,咱們擔心他污染了山上的環境,就將他扔到山下!根本就沒有給他安排洞府,看樣子他應該是捨不得離開,這才找了這麼一個破地方住下了。”

  這麼一說,墨玉橙也算是想起來了,第一次見許元,後者全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四師妹當時哭着喊着讓師傅將他扔下山。

  不過,她記得那時候許元的眼睛很是清純,沒有任何的雜質,看向特她們的目光滿是羨慕和期待。

  只不過在聽到四師妹的話後,許元窘迫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她們。

  想到這裏,墨玉橙心中有些觸動,可很快消失不見了!

  “還真是一個廢物,就算被丟下山,難道他就不能在爬上去嗎?”

  “紫雲峯也不過一千多階,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了,難道他連這點毅力都沒有嗎?還真是一個廢物!”

  墨玉橙厭惡的一腳踹開緊閉的洞府大門,上面的陣法也在這她一腳之下破碎。

  “真是個廢物,守護大陣竟然只能抵擋築基修士的一擊。堂堂親傳弟子,竟然用這麼垃圾的陣法,真不知道宗門每個月給他那麼多錢,都被他用來幹嘛了!”

  李雙雙和吳曉悠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地方靈氣稀薄的可怕,她們待一分鐘都不舒服。

  可礙於大師姐還在,也能硬着頭皮,咬着牙走了進去。

  三人走進去之後,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這地方真的能住人嗎?爲什麼會這麼的破?這裏真的是他住的地方嗎?這垃垃圾木桌是從什麼地方撿來的嗎?還有那個椅子,好醜!”

  “這地方又髒又破,怪不得他每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要飯的,而且這裏靈氣這麼稀薄,他修爲增長速度慢,好像也很正常了。”

  李雙雙眼裏的嫌棄近乎成爲實質。

  “哼!這垃圾地方,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多呆一分鐘我都不舒服!”吳曉悠嫌棄的用手扇着風。

  “這地方又小又破,就連外宗的雜役弟子都住的都比這地方好,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墨玉橙很不是滋味,因爲再怎麼說許元也都是她的小師弟,是紫雲宗的親傳弟子,就算資質再差,在不得師傅的喜愛,也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

  雜役堂的那些傢伙都死了不成,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管一下嗎?

  許元也真是廢物,都被這樣對待了,他就不能反抗嗎?難道連開口告狀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件事關乎到師傅的面子,就算他怎麼不受歡迎,自己幾人也會幫他出頭。

  雜役堂的那些傢伙看來需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竟然不把師傅放在眼裏。

  得好好的告訴他們,在紫雲宗到底是誰說了算。

  可是,她也沒萬萬沒有想到許元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又破又小,站在這裏一秒鐘,她都不舒服,內心無比的抗拒。

  不過有一點卻不得不說,那就是這裏打掃的還算乾淨,洞府裏剩餘的東西收拾的整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

  “看着灰塵的厚度,大概有一個月沒有人打掃了。”

  “一個月?”李雙雙一愣,“一個月前不就是他被師傅責罰,讓他出去給小師弟尋找天才地寶的時間嗎?”

  “難道說是一個月前,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墨玉橙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無奈的嘆了口氣:“先找找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咦?這是什麼東西?”李雙雙走到石櫃旁。

  墨玉橙也走了過去,當看清楚裏面的東西之後,瞳孔不由的一縮,記憶不由得開始回籠。

  “這裏……”墨玉橙隔空一把便將衣服抓在了手裏。

  “他怎麼會有外門雜役弟子的衣服,而且還破成這個模樣。”李雙雙滿臉的不解。

  “這好像是他剛來宗門的時候,用山上採摘的靈果和外門雜役子換的……”莫玉橙回憶着這件衣服的來歷。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我還記得當時他穿這件衣服的時候看起來不倫不類的,還被師傅給責罵了一頓。”吳曉悠這時候也想了起來。

  “他一個親傳弟子怎麼會去想着穿雜役弟子的衣服呢?

  你們兩個這些年難道沒有給他送衣服?”

  墨玉橙回過頭看一下李雙雙和吳曉悠。

  “我們幹嘛要給他送衣服啊?他看起來那麼髒,萬一把我的衣服也給染髒了,到時候我找誰去理論去。”

  “就是,他站在旁邊我都覺得髒,怎麼可能會給他送衣服呢?”

  李雙雙和吳曉悠幾乎同時開口。

  “那就是了。”墨玉橙皺眉,嘆了口氣。“以前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也還沒有開始修煉,根本就無法使用儲物袋,一個幾歲的孩子,那時候他都穿了些什麼啊?”

  李雙雙想了想:“我記得好像他穿雜役弟子的衣服被師傅責罵過後就開始穿上獸皮,慢慢的便開始穿一些凡人的服裝。

  之前他曾經在山腳的一條小溪旁洗衣服,被外出的師傅看到,還因此責罵了他,認爲他給宗門丟臉了。”

  聽到這裏的墨玉橙更加的無奈,按理來說,作爲親傳弟子是根本不需要親自手洗衣服。

  因爲,親傳弟子的衣服上面都佈下了自動清潔的陣法。

  只要衣服上面出現任何的髒污,將靈氣注入陣法之中便可將衣服清洗乾淨。

  但,許元根本就沒有親穿弟子的衣服,爲了保持自己衣服的乾淨,不得不手洗。

  看來師傅這些年對於許元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

  “不過賤種還真的就是賤種啊,這房間裏面的東西幾乎都是破破爛爛的,連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我都不知道宗門每個月給那麼多的靈石,他都用去幹嘛了?不好好的給自己準備一些生活用品。還真的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人。”

  李雙雙對許元越發的鄙夷了。

  “再說了,這些事情不都是雜役堂弟子做的事情嗎?他缺什麼東西直接和雜役堂說不就行了,幹嘛還要搞得這麼可憐兮兮的,難道他還真的以爲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就能夠引起我們的關心?這小賤種還真的是好心機呀!”吳曉悠覺得自己已經看破了許元的小心思,轉身就打算離開。

  這個鬼地方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再繼續待了。

  多待一秒鐘,她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污染。

  “可能不是他不說,而是說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墨玉橙沉吟片刻之後掏出通訊意見給雜役堂發去了消息。

  “先把雜役堂弟子叫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如果真的是他們苛待了許元,那麼這件事情沒完。”

  雜役堂的弟子很快就趕了過來。

  “大師姐!”

  “王師弟,許元日常起居是不是你負責?”

  “許師兄?”王騰一愣,看了一眼洞府的環境,瞬間明白了墨玉橙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

  “許師兄的日常生活是由我負責的。”

  王騰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修爲瞬間如同泰山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讓他雙膝跪在地上。

  “王師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苛待親傳弟子。”墨玉橙面露寒光,死死的盯着王騰。

  王騰額頭冷汗直冒,喉嚨一甜,嘴角有鮮血溢出。

  在元嬰大圓滿的龐大壓力下,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大師姐,你冤枉我了!弟子從不敢苛待許師兄,這一切都是李師姐交代的。”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交代你苛待許元的?”李雙雙大怒,要不是礙於大師姐在這裏,她恐怕要衝上去把這個嘴謊言的人抽筋拔骨。

  墨玉橙瞪了一眼李雙雙,隨後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王騰。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詳細說來。”

  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龐大壓力消失不見之後,王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當時我曾經去紫霄殿詢問關於許師兄的衣服等問題,那時候剛好遇到李師姐,李師姐告訴我說許元還沒有完成拜師禮,不算是親傳弟子,讓我以後不需要再爲他準備衣服這些東西了!

  而且就連日常起居及用度等其他事宜也不用再理會。”

  墨玉橙大驚失色:“這麼說來,這些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生活。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你們是怎麼敢的?”

  龐大的修爲瞬間籠罩了整個洞府,李雙雙和吳曉悠臉色大變,立馬跪在地上。

  而一旁的王騰此刻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師姐饒命啊!”

  “大師姐息怒!”

  “就是,大師姐這件事情我之前也問過你,是你說咱們紫雲宗靈氣濃郁,對人體的滋養大有益處,而許元那個賤種若恰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給他鍛鍊身體。”

  “可是……”墨玉橙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可是我也沒說不讓你們不管他啊!”

  “大師姐,我只是一個雜役堂的弟子,根本就沒有做決定的權利,都只是聽師姐你們的吩咐。”

  王騰此刻很是無奈。

  自己只是雜雜役堂弟子,說到底也僅僅只是外門的一個普通弟子,在你們這些親傳弟子面前根本就連個屁都不是,讓我幹什麼,我就只能去幹什麼。

  但凡敢違揹你們的話,還不早就被你們給打死了。

  墨玉橙被這件事情給氣的不輕,體內靈氣翻涌,好不容易重新壓制的心魔又有了要出來的徵兆。

  王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墨玉橙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大師姐,師兄這些年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上山去採摘一些靈藥靈果,和外門弟子還有一部分散修換取一靈石,還有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

  所以除了一開始師兄可能會經常餓肚子外,後面還是能夠勉強喫飽穿暖的。”

  王騰的話更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墨玉橙的心頭。

  堂堂紫雲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竟然只能夠勉強喫暖穿飽。

  這種事情傳出去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

  但,這就是許元的現狀。

  “還有爲什麼他每次都是光着腳?難道說他沒有鞋子嗎?”墨玉橙忽然想到自己每一次看到許元幾乎都是光着腳的。

  “許師兄,他是有鞋子的,只不過之前大師姐曾經和他說過,咱們紫雲宗靈氣濃郁,光着腳能夠更好的感受天地靈氣的變化。所以許師兄後來就一直不穿鞋。”

  墨玉橙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這些話他真的都相信了,那不過是自己當時嫌他太煩,隨便說的一句胡話。

  可是……

  “那麼他的腳難道沒有受傷嗎?”

  王騰撓了撓頭:“最開始的時候,許師兄的腳會被山中的細小尖利石頭給割的滿是鮮血,許師兄就自己去找散修,學習一些基本的藥理,用自己採摘來的草藥給自己療傷。

  慢慢的腳上長出老繭,許師兄的腳就沒有再出現血肉淋漓的情況,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受傷。

  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持續了七年,後面一位經常和許師兄交換的散修實在看不過去了,這才提醒許師兄,這樣做沒有任何的用處。

  許師兄這才慢慢的開始穿鞋子,也將身上的獸皮給換了下來,換成了凡人所穿的衣服。”

  墨玉橙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許元嗎?

  而且自己嫌麻煩隨便說的幾句話,竟然對一個四歲的孩子造成這樣巨大的傷害。

  本該飽受寵愛的年紀,卻不得不爲了活下去,光着腳在大山之中採摘靈藥靈果。

  這個過程之中說不定還遇到了很多無法想象的危險。

  畢竟山中可是有不少的妖獸。

  墨玉橙都不敢想象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是怎麼度過那些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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