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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狗是從前被關在塔裏留下來的毛病。
叔叔不會給她養什麼小寵物來陪伴她,塔底的三條巨型犬是用來看守她的,只要她膽敢不經批准踏出鐵門,就會被當作食物撕咬。
爲了除掉那三條狗,她差點失去了右腳。
許願腳步未停,慢慢勾起一個露齒的笑容,朝沈詔和許薇走過去。
“堂姐,詔哥哥。”
她停在沈詔身邊嗲嗲地叫了他一聲。
許薇瞟了那道做作聲音的主人一眼,忍住翻白眼的慾望。
平時那麼囂張跋扈,在男神面前就知道矯揉造作。
還好她知道沈詔不喫這套。
許薇心裏有底,但還是想看看沈詔怎麼反應,合上筆記本的動作十分緩慢,眼睛止不住地往那個方向看。
沈詔還未說話,桌下看起來性子溫順的大狗卻突然甩了甩腦袋,發了狂似的朝許願撲過來。
餐桌旁的過道空間狹小,許願躲閃不及,被巨犬撞倒在地上。
“大小姐!”
“三妹!”
茶杯啪啦地碎了一地,許願摔在碎片和水裏,緊繃着身體看着那隻足有半個她大的狗對她呲牙。
3他們少爺不但碰了許小姐,還要……
那隻狗倒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在她裙子上來回嗅着,吸着鼻子,又傻了一般呆在她腿邊看着她。
“回來。”
於汾把狗呵斥回自己身後,拉住了狗鏈。
沈詔看着那一片狼藉皺起了眉。
許願的腳腕被碎瓷片劃破了,如雪般晶瑩的肌膚留下一道血口,劃得不深,但在瑩潤的肌膚上已經夠嚇人了。
宋嘉禾蹲在許願身邊,檢查完她的腳腕放下,擡起頭就看到許願的臉上也破了個小口子,濺起來的碎瓷渣劃的,極細的一點,白皙的臉上滲着一顆血珠。
宋嘉禾看得淚汪汪地想哭出來。
“小姐疼不疼?”
許願順着她的視線自己抹了下臉,蹙眉道:“沒事……你別哭,我沒生氣。”
宋嘉禾望着那顆被抹掉的血珠成了一道血痕印在許願的臉上,心都要碎了,“小姐你的臉……”
沈詔放下了手裏的iPad,靜靜地看着地上的許願。
他記性非常好。對於許願這種他從不會多留心的人,也能把長相記得一清二楚,必要的時候還能從記憶裏調出上一次見她時候的畫面。
眼距變窄了?不……是臉變小了,臉型也有細微的變化,雖然不明顯,他對圖像與生俱來的精準洞察力,使他能肉眼觀察出高清攝影機才能捕捉到的細微區別。
膚色也白了兩個度,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養出來的嬌貴膚色,而是從來沒照過陽光的那種陰冷的蒼白,像沉睡在塔中多年不見天日的睡美人,美則美矣,卻多了幾分琉璃般的脆弱感。
沈詔想到方纔如芒在背的視線,審視地盯住跌坐在面前的許願。
“去拿醫藥箱來。”他是對宋嘉禾說的,眼睛卻一瞬不離地看着許願。
宋嘉禾連連點頭去了。
許願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紅着眼圈爬到沈詔身前:“詔哥哥,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許願精緻如瓷娃娃的臉上顏料似的被塗了一筆紅,卻不顯髒污狼狽,反而在泫然欲泣的神情下有種無辜的美,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矯情誇張,也沒人捨得指責她。
於汾暗暗嘆了口氣。
可惜了,他們少爺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在他們少爺眼裏,再漂亮的美人還不如自己養的一條狗呢,這許小姐再怎麼楚楚動人,他們少爺也不會同情她的。
他悄悄鬆開了拉住西黎的手,想去扶一把許願。
就在這時會,沈詔忽然動了,在衆人驚詫的視線裏,他傾下身體,擡起了許願的臉,斂眸打量着她。
他才一個月沒見許願,人的相貌會出現這麼大的差別嗎?還是說……
“詔哥哥。”少女怯怯地喚他。
沈詔只是輕輕捏着,都沒有施加多少力,涼涼的指尖,薄繭印在嬌嫩的肌膚上,許願只覺得被捏住下巴的地方比擦破皮的地方還敏感,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被男人觸摸的感覺……好奇怪。
她忍住被人接近的不適感,迎合地看向他,嘟起嘴可憐兮兮地向他道:“人家的腳好疼哦,臉也好疼,你幫我看看嚴不嚴重。”
她擠眉弄眼,一點點小傷故意說得無比誇張,沈詔卻點點頭,絲毫沒被她肉麻到似的,叫了她一聲。
“許願。”
“誒?怎麼了?”她詫異地看着他。
“沒事。起來吧,我給你上藥。”
於汾瞳孔地震。
他們少爺不但碰了許小姐,還要親自給她上藥?
許願一把拉住他垂落在腰間的那隻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他:“詔哥哥,我腳受傷了,走不動。”
於汾心都提起來了,這個許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少爺不喜歡被別人觸碰,以前連少爺三米之內都不敢接近,怎麼現在連這點分寸都不懂了。
許薇也略顯着急地朝許願說道:“三妹,你在幹什麼,學長他不喜歡別人碰,快鬆開。”
她說着還往許願的方向挪了挪腳,好像要去扶她,身體卻半點也沒動。
沈詔的目光落在許願拉住自己的手上,眸色微深。
在許願以爲他要甩開自己的時候,他反手握住那隻白嫩小手,俯下了身。
4握着她的手和她呼吸交疊
許願瞪大了眼睛。
沈詔竟然把她抱了起來。
他並沒有離她太近,就算是抱着她,也只在膝後和腰間接觸到她,保持着距離感,許願還是有些驚訝。
但她看着震驚得摔掉了手中筆的許薇,微微笑了,往旁邊輕輕一靠,狀似無意地靠在了沈詔懷裏,驚魂甫定地拍着胸脯。
“詔哥哥,你的狗好凶,嚇到我了。”
“西黎有些缺管教,是我的錯。”
沈詔瞥了眼地上知道犯了錯不敢吭聲的狗子,把許願抱到沙發上。
“沈少爺的狗怎麼忽然發了狂,不是一直挺溫順的嗎。”
“這狗原本就是會咬人的狗,只是少爺調教得好了,平時不招惹絕對沒事……”
於汾擦了擦汗,話語止住。
許薇聞言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三妹上次叫人打沈少的狗被它記住了。”
“我沒有。”
許願看着沈詔低下眼看她,擰着黛眉委屈極了。
“堂姐,我怎麼會去打詔哥哥的狗呢?”
許願攥着沈詔整齊立起的襯衫領子,離他近得不能再近,又巴巴地叫他。
“詔哥哥……”
“我並沒說你打了。”沈詔輕聲說着,握上她柔軟的指頭,一根一根撥弄嫩葉般溫柔掰開。
明明是想跟她拉開距離,不得已才握着她的手、呼吸交疊,旁人看來卻全然不是如此。
於汾覺得下巴都要驚掉了,少爺這個動作、這個語氣,他何時對誰這麼溫柔過?
他要不想,許小姐根本就都抓不住他的衣領吧。
還生怕扭了人家的手,小心翼翼地……不過許小姐這手也是真嫩啊。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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