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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眼前如血霧噴涌,再看不見其他東西。
紅的……是血。
她的嗎?
許願像頭蝦一樣彎曲着躺在地上,手肘撐着地板還在試圖躍起,身體卻已經完全發不了力。
她模糊想到,能把那個破芯片撞壞就好了……
不過看起來她腦震盪的可能性更大。
許願看着男人伸向她的油膩手掌,撇了撇嘴,有點想哭。
這裏好髒,她現在肯定也很髒,這個男人更髒。
男人都好髒,除了、除了……
如果還能活下來。
許願感覺到衣服被撕開,表情木然地想着。
不能讓詔詔看到她這個樣子呢,他那麼愛乾淨,會嚇哭的吧。
爲什麼,她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活着啊……
爲什麼這也不允許呢。
……
“砰”地一聲巨響。
面前的男人被一隻腳踹在臉上,直接踢到了最遠的洗手檯邊。
一米八的肥胖男人像一團肉團般橫飛過去,撞到一排尖銳的磚角才停下來,半邊身體血肉模糊,淒厲地滿地嚎叫着,“啊啊啊!別打我!別打我!”
一個黑衣男人上前踩住了他的嘴。
許願抹了抹眼前的血。
血霧散去,沈詔正跪在她面前,低頭看着她。
她的少年白衣風致,俊美得不似真人,只是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扭曲。
暴虐與恐懼同時出現在他眼裏,瘋狂如海嘯襲捲,殺意驚心。
許願強撐着眼皮,仔仔細細地看了他最後一眼。
嗯……還是很漂亮呢。
許願輕飄飄地落進了雪的懷抱裏,卻不覺得冷。
於是她嘴角帶笑地安然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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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他要瘋了(1600珠加更)
“許小姐,許小姐,聽得見嗎?”
“流了好多血啊,準備輸血袋吧。”
擔架車滑進手術室,醫生將大門閉上,鮮紅刺眼的指示燈亮起。
“沈先生,請您留步。”
護士擋住魂不守舍想跟進去的沈詔,擡頭看清這男人的表情,嚇了一跳。
“您先到那邊坐一下,有情況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他沉默着點點頭,扶着牆壁站住。
“少爺。”
隨後趕來的於汾膽戰心驚地看着一動不動的沈詔,想勸又不敢勸,許久才小聲憋出一句:“許小姐不會有事的。”
沈詔如雕塑般沒有一點反應。
他單手抵着額頭,壓着牆壁的那隻手用力得指節青白,情緒已然到了頂點。
於汾以前覺得,少爺這輩子都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沒有不同。
永遠都表面溫和而骨子裏冷淡,且會一直這樣下去。
許小姐的出現給了他例外,讓他第一次有了喜愛這樣的正面情緒。
他縱容她侵入他的私人領地,弄亂他潔癖得過分的日常習慣。
爲她辭退傭人,明明之前從未生活自理過,卻迅速學會了怎樣照料他人,爲她忍受炊煙油污親手作羹湯。
提到她時會不自覺地柔和了臉色,也像個正常男人一樣爲心愛的姑娘而對自己感到不自信。
簡而言之,少爺越來越像個人了。
至於負面是什麼樣的,於汾今天才算第一次見識到……
陰暗血腥得連他都難以直視。
沈詔擡起眼皮看了眼他。“怎麼樣了?”
“留了口氣移交給警察了,會特別照顧。”
言下之意,該廢的都廢了,進了監獄,噩夢纔剛剛開始。
“那幾個女生?”
“Z大附中的高中生,關係戶,在店裏兼職玩的,江城人,家裏和沈家有些往來,都還未成年。”
沈詔聞言,看着他冷冷道:“願願也沒有成年。”
他一想到這個,心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當然,這些人都沒有少夫人重要。”
於汾彎着腰,語氣恭敬:“所以我來向您請示怎麼處理。”
沈詔閉了閉眼,“你覺得呢?”
“參照上個月兩高對平雲校園欺凌案件的司法解釋,即使是未成年人,證據確鑿,也應該從重量刑。”
沈詔皺了皺眉,於汾立即補充道:“當然,在少夫人醒來之前,我們不會放人,少夫人經歷的那些,一件也不會少。”
沈詔忽然牽起脣角,卻沒有絲毫笑意。
“於汾,仁慈這個詞,從我祖父那輩起就不存在,沈家的威信都是從血裏來的。”
他聲調沉穩,彷彿事不關己。
“在我這裏,不但同態復仇合理,血親復仇一樣可取。”
於汾聽得心中一肅。
見不到會跟他撒嬌的小未婚妻,沈詔的惡欲止不住地溢漏而出,眉間都有了幾分鮮見的狠意。
“既然是仰沈家鼻息而活的,死也讓他們死明白點,免得再有人打沈少夫人的主意。”
於汾本想問問這樣對付幾個女高中生會不會太過激,可看了沈詔的臉色,半點不敢置喙,“是。”
要做沈家的少夫人何其困難,許小姐看上去就太軟弱,少爺幫着提前立威也好。
於汾的影子遠去。
沈詔看了眼時間,手抵着胸口窒悶地換了口氣。
再不出來……他怕要瘋了。
指示燈跳綠,沈詔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
“腦震盪二級,顱內還好只是輕度出血,腦外縫了七針,輸了四袋血,轉去病房再觀察觀察。”
沈詔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謝謝。”
小姑娘側趴在病牀上昏睡着,那頭漂亮的捲髮剃了半邊,剩下半邊也草草剪短了一大截,網帽和滲血的紗布纏着,露出的半邊小臉一點血色也沒有。
沈詔不過看了一眼,呼吸都停住了。
他輕輕碰了下她放在頰邊的小手,胸膛狠狠起伏了下。
不能再縱着她了。
80便宜未婚夫
麻醉藥效過了之後,許願才被緩緩痛醒來。
消毒水的味道……被子上有字,這是醫院?
她迷茫地回憶了下,卻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在這裏。
腦袋裏外都疼得不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伸手想去摸摸自己可憐的頭。
頭頂有人按住了她的手,出聲阻止,“趴好,不要亂動。”
許願在他撐在她臉邊的手背上蹭了蹭,糯聲抱怨道:“……好疼嗚。”
做完這個動作,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怎麼這麼自然地靠近他……
少女小小的一團陷在大牀裏,像只被人類傷害了的小動物一樣,又柔軟又弱小,卻還是拿軟乎乎的小臉親暱他。
沈詔心軟得都化成了水,眸底陰鬱的暗色散去些許,輕輕念着她名字:“願願,很疼的話我們先把藥吃了?”
“呃,我是受傷了嗎?”
許願努力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頭不能大幅移動,她只能費勁地去看牀邊站着的人。
男人襯衫底下染着血跡還沒來得及換,一宿沒睡的容色幾分疲憊,眼中帶笑地溫柔凝睇着她。
許願神色困惑。
“你是誰?”
貼在她頰邊的手抖了一下,沈詔的喜意霎時固結:“願願?”
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
他立即蹲下來,湊到她臉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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