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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碰到她的手腕,許願就抖了下。
“嘶……抱歉,我有點緊張了。”
許願自己也笑了,吸了口氣,準備好狀態讓他伸手過來。
靳則緩緩摟住她的後背,半點也看不出少年的生疏,動作輕柔,湊上來的眼裏滿是熱烈。
情慾不問因果……
許願努力忍住被異性摟抱的不適,還是在聞到和沈詔全然不同的香水味時變了臉色。
靳則還無所察覺地竊喜着,側過頭想來親她。
許願不適得汗毛倒立,猛然轉過頭躲開,那個吻最終沒有親上她。
靳則住了手,氣氛霎時尷尬。
微醺醞釀出的迷情醉意似乎全都揮發了,許願的眼神很快冷卻下來,自己坐開了點,苦笑道:“我好像還是不太能接受……”
“靳則,你還小呢。”
“不小了,姐姐,我十八歲了。”
靳則第一次想接觸異性,就被不留情面地拒絕,失落溢於言表。
他知道許願也是想要男人的。
那天她自己在房間裏偷偷自慰,他想去叫她起牀,全都聽到了。
他對人的眼神極爲敏覺,自然也知道,對視時許願慌亂的閃躲意味着什麼。
明明剛剛都是她同意了的。
她想要他,他願意把自己奉獻給她。
“不,不是你的問題,只是我暫時不需要。”
許願藏起自己的懊惱,神情冷淡地起身。
“你早點去睡吧。”
靳則後來很少再來找她。
許願沒覺得遺憾,也沒有再去找其他人。
曾經滄海難爲水,她摘下過天邊最明最白的那輪月,普通的男人又怎麼能再讓她心動。
一口氣更完2更。這算不算雙向了
明天詔詔該出場了,應該也能加更
142發病
拿到牌照後麥格林的第一個PE項目在年底前成功IPO,許願答應了參加他們的慶功宴。
許願出門前收到了靳則的短信,說要來給她送點年貨,見他已經出發了不好拒絕,許願讓他直接放在客廳自己回來收拾。
年會很快要到了,慶功宴沒有打算大辦,只是和負責這個項目的幾個經理一起簡單喫個飯。
位置定在世紀酒店,就在灣口附近,沿河徒步十分鐘能到。
許願在酒店樓下遇上了中臺的程行煙,程行煙站在樹底下,還在接着電話,見了她揮揮手。
走到程行煙旁邊,她還在對着電話那邊繼續絮叨。
“相比券商分析師出的分析報告,我們的風控要求還會再高一些,他們評級都是更加樂觀的……嗯,我們的工作每天就是看盤點評做盡調,看報告寫報告啦,枯燥得很。”
“李總說笑了,嗐,現在大環境進入盤整期,政策要脫虛就實,我們就是勉強混口飯喫而已。”
“外行人看我們PE有多風光?我們一看山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眼看要摔下去,還削尖腦袋想往上擠呢。”
許願和程行煙並排走着,聽着她和對面那位做新材料的李總,從大盤趨勢聊到隔壁老闆家的兒子在哪家頭牌私募就職。
走進電梯時,程行煙終於掛了電話,撇着嘴向許願抱怨,“跟融資方的話老嘮不完似的,天南海北啥都要扯,不接電話還不行,怪煩人的。”
許願忍俊不禁,笑着摁了電梯樓層。
再一擡頭,笑意卻僵在臉上。
恰逢年關,又是晚飯的點,酒店大堂人來人往,她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燈影搖動,他穿着風衣,頸項高挺,人顯得勁瘦如鬆。
他是被人羣簇擁着往前直走的,經過電梯時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許願心慌了一拍,移步躲到程行煙身後,藉助寬大的口罩遮掩自己。
“沈總,走這邊。”
服務員給他們帶路的聲音逐漸遠去。
眼前的電梯門完全合上。許願的身體這才後知後覺似的,心跳如擂。
她摸了摸心口。
她能肯定,自己並不只是因爲害怕被他認出。
而是,她……想他。
許願側過頭,在電梯鏡子裏看見自己茫然的眼。
就算要承擔違背世界定律的風險,她也想留住他。
酒過三巡,許願才覺剛剛衝昏頭的情緒理智了點,趁着酒桌上其他人聊得熱絡,她默默溜了出來。
沈詔在哪一層,隨便問個服務員也能知道。
但她不能。
許願沿着這一樓曲折迴環的走廊漫無目的地走。
她反覆告誡自己,感情並非不可控,她不過是需要時間淡忘。
包廂裏,沈詔坐得端正筆直,卻搭着扶手,兩眼望着旋轉的餐桌一動不動,顯得有些呆滯。
自落座起他就沒說過話。
幾個來談生意的小老闆面面相覷,見大佬一直不接話,更加不敢亂髮言,一餐本該熱鬧的商務宴請喫得詭異得沉默。
張葉心驚膽戰地找出藥,倒了兩粒在蓋子裏,悄悄把藥推到沈詔面前。
他聽上一任祕書在跟他交接時說過,沈總有心理疾病,偶爾就會這樣發病。
眼睛直直地看着哪個點,卻不聚焦,嚇人得緊。
而且他只是看着冷靜,實際上頭痛很劇烈,倘若放任不管,就會一直這樣直到痛昏過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上的怪病,只聽說是看到了什麼刺激物就會發病,但發病時候很少,而且基本都是在家中,總體影響不大。
今天怎麼突然就……在晚宴上發作了。
張葉不敢多問,俯身低聲提醒他。
“沈總,吃藥。”
143“你又要跑到哪裏去”(3200珠加更)
沈詔掐着自己的指尖,眼前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子,頭痛欲裂。
他剛剛好像又幻覺自己見到願願了。
可是她爲什麼又不乖地跑了出來,不是每天都在家裏等他的嗎。
張葉的呼喚驚醒了沈詔破碎的理智,他低下頭,見到那個白色的小蓋子,裏面裝着兩粒灰白的藥丸。
“沈總,吃藥。”張葉又提醒了一遍。
沈詔視線凝在那個蓋子上,久久不動。
爲什麼他們都說他有病,就爲了證明他見到的願願是假的嗎?
明明她每晚都會乖巧地等他,對他溫柔地笑,撫摸他的額頭,獎賞地落下一個吻。
願願說會一輩子陪着他。
別人憑什麼告訴他那是假的。
沈詔瘋迷地笑了,捻起那兩粒藥丸。
他知道,只要他不觸碰,願願就不會消失。
不管是世俗還是藥物,都不能阻擋他們在一起。
沈詔在張葉焦急的目光裏,碾碎了那兩顆藥丸。
粉末從指縫墜入地毯,消失不見。
沈詔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失陪一下。”
願願去哪裏了,他要把她找出來。
他手揣在褲兜裏,悠悠地走過長長的走廊。
一間,兩間,都沒有。
她會在哪裏?
沈詔進了電梯,面對着四十多個樓層按鈕,眸光有一瞬的茫然。
他並非時刻都不清醒,偶爾也會如被針扎一下般,意識到一種荒誕的虛假。
天地浩大,哪裏都沒有他的願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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