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這也是遲景笙犯難的地方,兩者是必 作者:未知 一番話講完,後佳人的心裏越發的舒暢,木寶寶越是不幸福她越是高興,這個世上越是少一對可歌可泣的愛情,她的心裏越是平衡。 徐千蓉的心裏壓抑着的難受,木城安跟簡秋的愛情一直是她心裏一顆美好的水晶球,因爲後佳人的話,那顆水晶球碎的四分五裂。 耷拉着肩膀坐着,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後佳人看了一下手錶,拿起腳邊放着的戰利品,起身。 “回去吧!我晚上還約了人。” 說完,也不等徐千蓉,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往商場出口方向走去。 徐千蓉連忙撿起腳邊放着的一堆購物袋,起身快步追着後佳人。 高跟鞋發出刺耳的聲音彷彿一下一下踩在寧語天的心上,從後佳人說到木城安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像定格住了一樣,越聽越是愧疚,越聽越是自責。 邊上坐着的寧樂樂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靜的看着人來人往的路人,安靜的像個雕像小孩... 從回憶裏抽離,寧語天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臉淚水,看到木寶寶心疼她的眼神,遲景笙靜默的樣子,連忙抽出餐巾紙擦拭臉上的淚水低低道歉着。 “對不起,我很抱歉因爲我,給總理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一身光明磊落卻因爲我被人潑了髒水,我真的無比的自責跟心痛。只希望你跟簡教授不要相信那些不真實的流言蜚語。給你們帶去的傷害跟困擾我真的是萬分的抱歉。” 聽完寧語天的人生故事,木寶寶更是恨不起來她,心裏更多的是心疼她的遭遇,她的不幸,這個世界有太多生了病的‘好人’,他們帶給邊上的人太多的傷害跟痛苦而不自知。 如白靈兒,如段修遠,如以前的那個木寶寶。 “你不用跟我還有媽媽說對不起,你沒有做對不起我們的事,你更不需要帶着愧疚的心生活,在你沒出現之前我跟媽依然沒有怨恨過你,因爲我們相信爸爸的爲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寧語天沒有想到木寶寶既然變得如此的深明大義,感動着也替木城安欣慰着,有這樣明事理的妻女,他是幸福的。 木寶寶唯一奇怪的是寧語天應該是不認識遲景笙的,她是怎麼想起來回國找遲景笙的? 這其實也是遲景笙的疑問,他也是昨天中午接到寧語天的電話。 “請問是遲景笙,遲律師嗎?” 一道溫柔的陌生的女人聲音響起,遲景笙並未多想,經常有陌生人能想方設法弄到他的手機號碼,打電話跟他質詢關於法律上的事,他雖然性格冷清還是會盡所能的幫對方回答提出的疑問。 “是我。” 電話那端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說道。 “您好,我是寧語天,我想回帝都...” 遲景笙幫她安排了飛機,安排好人去接她們母子,還安排好了酒店,所以,沒人發現寧語天跟寧樂樂回國。 寧語天看出她們的疑問,沒等她們開口,先解釋着。 “我回來之前給木總理打過一個電話,他依然隻字不提國內發生的事,依然像往常一樣用關心的語氣鼓勵我好好活着,樂觀的活着,照顧好樂樂。我又給一直爲我做心裏輔導的孫弘承教授打過電話,告訴他,我已經知道國內的事,他見瞞不住我了,才說總理叮囑過他不讓他告訴我那件事,孫教授告訴我,哪怕我跟總理提出想回來幫他跟媒體跟z國人民解釋清楚,他也不會同意,會阻止我,我很清楚他只是不希望我跟樂樂受到傷害,他會擔心我一旦出面解釋,樂樂的身世瞞不住,段修遠隱藏的另一個人格也會被暴露,段修遠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誰也不敢說,他擔心的太多就是沒有考慮到他自己,所以,我想到那對母女的對話裏提到的遲律師,我請孫教授幫我打探到遲律師的電話號碼,然後給遲律師打了電話。” 寧語天的一番話讓木寶寶更是感動又心疼,她決定回國就說明她爲了木城安願意將那麼多的顧忌拋開,只爲了還木城安一個清白。 能幫木城安洗掉清白故然是好事,可是寧語天跟寧樂樂還有段修遠如此複雜的事又該怎麼處理。 這也是遲景笙犯難的地方,兩者是必須犧牲掉一個的。 就在三人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內間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體恤衫黑色休閒褲的小男孩,有一雙跟寧語天一樣的黑白分明大眼睛,跟寧語天一樣略顯蒼白的肌膚,只是眼裏沒有亮晶晶的光,略顯空洞,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多出的木寶寶跟遲景笙,安靜的走到寧語天身邊,安靜的坐着,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或者在發呆,或者是陷入自己的思維裏,這個誰也猜不道。 寧語天看着身邊的寧樂樂,眼裏流露出的母愛是那般的強烈,伸手動作溫柔的幫樂樂理了理額前微亂的劉海,靠近他耳邊柔聲的問道。 “樂樂,要喝水嗎?” 寧樂樂的視線依然盯着杯子,搖了搖小腦袋。 這是她們母子的日常交流畫面,寧樂樂會用肢體語言迴應寧語天,只是他從來不開口說話。 木寶寶看的心裏只反酸,也更加清楚木城安的選擇,這樣的母子怎麼在忍心讓她們受到傷害。 遲景笙的眼裏同樣有複雜的情緒,更是懷念他的外婆,要不是哪位善良和藹的老人,他或許也會變成自閉症的一份子。 回去的路上,兩人的心情都有點沉重,遲景笙伸出右手牽住木寶寶的左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 “一切都會過去的。” 木寶寶側頭,對着遲景笙點點頭,水漾的大眼睛裏閃着堅定的光。 一切都會過去的,所有的苦難或好或壞都會結個果。 封子冉看了看天又黑了,連着二天,她沒有回暗觸,也沒有給封子蕖他們去一個電話,估計他們快急瘋了吧! 趁着徐梅不在,她連忙掀開被子下牀,穿上拖鞋,披上自己的薄外套,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向左拐還是像右拐有點爲難住她了,最後自己跟自己玩石頭剪刀布,那邊贏往那邊走,結果右手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