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師生
參加第四次聖盃戰爭的Servant,ncer……凱爾特人的英靈、迪爾姆多·奧迪納。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跟這麼鼎鼎有名的騎士王競技,報我的一劍之仇——哼、這也是我不能放棄的。”
他們如果作爲被時間隔開的英靈,是沒有任何歷史關聯的。邀請他們所來的時代,通過那個時代過去的傳說,他們也瞭解了後世的英雄。迪爾姆多也知道後來給他的故鄉帶來榮譽的亞瑟王的傳說。
“那麼、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騎士的身份向你挑戰,決出這場普通的戰鬥勝負——儘管如此被我刺傷了一隻臂膀,你不服氣嗎?Saber。”
“別說笑話。你因這種小傷擔心我,還不如說是我的屈辱。”
Saber毅然決然地斷言着,一邊在內心深處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
“區區一刺沒什麼了不起……”
Saber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雖然在ncer“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Saber再次收斂了周圍的大氣之後,將黃金寶劍封進了看不見風王結界裏。
無論使用任何方法也無法使傷口癒合,黃槍的詛咒恐怕在毀了槍本身,並且打倒槍的主人迪爾姆多之前是不會解除。
Saber必須用剩下的那隻右臂打敗的ncer那兩支槍。有“釋放魔力”相助的話。右手拿劍也沒有那麼痛苦。可是她被封住了只有兩手才能施展的渾身力氣.就不能使用必殺技“誓約的勝利之劍”。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Saber的鬥志不但沒有萎縮反而更加高昂。
先使用兩個寶具的其中一個,巧妙地使另一方疏忽大意,這是一個周到的計策。Saber並不因被算計而生氣,反而想先讚賞ncer的計謀。
這個敵人是完美的。
聖盃戰爭的第一戰遇到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好敵手。作爲以劍爲生的武士,遇到了這麼好的敵手不得不鬥志昂揚。現在站在這裏跟Saber對峙的迪爾姆多·奧迪納,也在強迫自己應對這場,不僅耍花招連智謀都要用盡的極限競爭。
Saber如此鬥志昂揚,就算是不說出口ncer也可以覺察到吧。
ncer嘴邊掛着的滿意微笑,他內心其實也與Saber的心情一樣。
Saber用一隻左臂的代價擋住了作爲自己必殺技出場的“必滅的黃薔薇”的偷襲,因此ncer對Saber產生的敬意,以及ncer對這場比賽勝利的價值更添了一層的歡喜。
身爲騎士的二人的英靈甚至在鬥魂方面也心心相應。
“你醒悟吧Saber,這次的聖盃是我的。”
“這是你在我還沒有拿到聖盃時才能說的話。ncer!”
兩個人一邊說着大膽的充滿挑撥性的話,一邊預測着對方的必殺技,一步步慎重地試探對方。…。。
一觸即發的寶劍和魔槍。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就在這時,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
Saber和ncer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瞭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虛空,拉着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着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捲起。閃電迸發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ncer和Saber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Servant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個Servant要介入Saber和ncer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身的。
“……”
Saber和ncer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盯着這個突然造訪的戰車。愛麗絲菲爾的驚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ncer的Master想必也已感到顫慄了吧。
如果是身上纏繞着如此巨大的雷電之氣的英靈的話,也許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關的雷神的話,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奧林匹斯的至高神。這個戰車確實無法稱之爲英靈,但是即使稱之爲英靈的附屬物,也肯定充滿了強大的威脅力。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ncer和Saber的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着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臺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着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不用說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靈。不是隨便怒吼兩聲就能嚇唬得住的。但是,這個新出場的英靈不是爲了襲擊他們,而是僅僅爲了攪亂他們的對決,才橫擺一槍。所以這兩個人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圖,不由得躊躇起來。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ncer和Saber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盃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盃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韋伯精神過於錯亂,甚至在面對Ride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
噗,公牛無情的噓聲在夜氣中迴響,韋伯抗議的聲音沉寂了下來。Rider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ncer和Saber問道:“你們爲了得到聖盃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盃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Saber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兇險,於是她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依然保持着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盃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盃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這是一個過於無厘頭的提議。Sabe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儘管如此,Rider的提議又怎麼樣呢?突然現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聖盃戰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纔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ncer夾雜着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裏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於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盃,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盃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爲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鬥?”
Saber接着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於認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爲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唸着,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ide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爲罕見的人。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
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Saber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
“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喫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喫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鬥氣,比跟ncer作戰時更爲莊嚴。Ride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只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鬆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纔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聖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披風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爲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着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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