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樂在其中”

作者:刺猿菌
第1189章1182.“樂在其中”

  “——好吧。那你就奔馳到將要燃盡的地步吧!”

  Saber在呼嘯的風中大聲吼道,然後進一步放開節流閥。

  速度計已經超過了時速三百公里,仍然在慢慢地攀升。

  前照燈的光芒不像是地而上應該有的光,甚至可以照到高空。

  “Rider,喂,她……不會是已經追上咱們了吧?”

  韋伯先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用手指了指駕駛座下面。Rider按照Master所指的方向朝下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毛。

  “咦?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Saber啊。這就省得我上找她了……我說,小子,摩托車這種東西有這麼快嗎?”

  “那是?摩托車?”

  韋伯的視力只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光點,就算是想破腦袋那也不是他的常識範圍內所能理解的摩托車的速度。

  “不,怎麼可能呢……不過,按照Saber的技術來說那確實是可能的,這麼想的話也許……”

  “哼,竟然敢向具有騎兵威名的我挑戰。”

  Rider好像很痛快似地露出猙獰的笑容。

  “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既然那個傢伙跟過來了,就沒有必要去那個奇怪的森林裏了……這樣的話,我也就好好跟她較量一場。”

  Rider抓住神牛的繮繩,猛地降低戰車的速度。

  “喂,我們要降落嗎?!”

  “我的想法改變了。我決定跟那個小姑娘用普通的‘車輪’進行較量。爲了穿過前面的森林,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吧。這簡直是最適合的戰場!”

  韋伯本來想抗議爲什麼要放棄自己在空中的優勢而落人對方的圈套,可是韋伯想起了前天見到的“誓約的勝利之劍”的威力。根據Saber寶具的特性,距離離得越遠反而更加危險。能夠限制敵人的寶具的破壞力的近距離戰反而更加保險吧。

  “好吧,就這麼決定了。你可要慎重點喲!”

  “哈哈哈!小子你也終於明白了戰鬥的醍醐三味了。別擔心!天地玄黃,唯我獨尊。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

  幸虧眼下國道上沒有普通車輛。彎彎曲曲的鋪瀝青的山路雖然不太適合戰鬥,不過倒是不用擔心會殃及到無關的人。

  在逐漸逼近的Saber前面兩百米遠的地方。“神威車輪”終於落地,傲然地行進在路面上打算對付挑戰者的追擊。

  ············

  遙遠的大樓上空有三雙眼睛在注視着新都上空出現的Rider的飛行寶具以及追蹤着他的Saber。

  有一個人的雙眼露出滿足的神色。有一雙眼睛非常疲憊,還有一個人——充滿了狂亂的暴戾之氣,那還可以稱之爲人類的眼睛嗎?

  “沒想到真正的Rider竟然會出現……這真是一場好戲啊。間桐雁夜,你經常在戰場上給自己的同伴帶來幸運啊。”

  言峯綺禮一邊用略微含有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一邊拍着雁夜的肩膀表示讚賞。雁夜用僅存的完好的右眼狐疑地瞪視着他。…。。

  “神父……你覺得爲了這種小事而浪費兩道令咒值得嗎?”

  雁夜有些不滿地看着自己失去了兩道令咒的右手。綺禮微笑着對他說道。

  “沒有必要擔心。雁夜,只要你肯幫我的忙,就不用擔心會浪費令咒——來,伸出你的手。”

  綺禮抓住雁夜的青筋浮起的乾枯的右手,一邊低聲唸咒語.一邊用手沿着令咒的痕跡移動。已經變得暗淡的令咒經過他小小的處理立刻恢復了光芒,又恢復到之前的三道的形狀。

  “你,真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雁夜。我接受了監督的任務,所以具有隨意再分配教會保管的令咒的權力。”

  “……”

  雁夜無法推測出對方的真正意圖,目不轉睛地凝視着綺禮,然後伴隨着一聲嘆息掃視了一眼自己的Servant。

  他背後侍立的巨大的身影,竟然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無論是緋紅色的斗篷還是紅色的捲髮,以及魁梧的身軀——一切都和剛纔跟Saber一起朝冬木市外奔馳的戰車駕駛者沒有兩樣。唯一的區別是血紅色的漫溢着怨念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雙眼……毫無疑問,這是發狂的Servant獨有的特徵。

  粗壯的胳膊裏抱着的是失去意識仍然在昏睡的愛麗絲菲爾那纖細的身體。這兒的“Rider”纔是真正從久寧舞彌守衛着的地窖裏擄走“聖盃的守護者”,並誘騙Saber追擊到新都的罪魁禍首。

  “……已經可以了。Berserker。”

  雁夜點了點頭,征服王的巨大身體像燃燒了一般變成了漆黑的霞霧,他又回覆到了充滿着不祥氣息的身穿甲冑的身姿。模仿Rider外表的黑暗靈氣直接纏繞在手腳上,隱藏了黑色甲冑的細微部分。

  看到恢復到本來身姿的Berserker,綺禮像呻吟一般說道。

  “這種變身能力……作爲Berserker階層的寶具來說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個傢伙本來能夠變身爲許多爲他人建立戰功的英靈。因爲發狂的緣故,劣化成了‘僞裝’的能力。”

  Berserker全身纏繞着的黑色霧氣原本不僅具有隱藏容貌的作用,而且是可以模仿成任何人來欺騙敵人耳目的寶具。自從Berserker被剝奪了理性之後,這個能力就無法發揮出來。雁夜通過令咒的力量硬是使這個能力再現,使得僞裝成假的Rider成爲可能,不過這個能力只能使用一次。

  “Ar……ur……”

  發狂的黑騎士用滿懷仇恨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視着Saber所騎的摩托車逐漸朝東方遠去的前照燈光芒。徹骨的仇恨使得他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甲冑發出咯吱咯吱傾軋的聲音,可是他並沒有做出別的出軌舉動。那是因爲雁夜所使用的第二個令咒——“擄來愛麗絲菲爾放Saber逃走”的這個絕對命令的束縛。

  爲了讓對Saber抱有異常執著的Berserker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必須用強權的指令來約束他。

  那對Berserker來說好像是非常難以忍受的枷鎖,現在雖然已經完成了任務,可是黑騎士像是已經壞掉的機器裝置,四肢在不停地痙攣,在執拗地抗拒着這個命令。…。。

  雁夜對於他的執着念頭感到背後一陣發寒,在他陷入無法控制的暴走狀態之前,雁夜強制性地切斷了和Berserker之間的魔力供給。失去了在現界維持形態的魔力,Servant立刻恢復到了靈體的狀態,失去了支撐的愛麗絲菲爾的身體被粗暴地拋在了屋頂的地面上。由於這個衝擊,沉睡中的人偶發出小聲的痛苦呻吟,可是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自從被強行從她休息着的魔法陣中擄走,愛麗絲菲爾的意識變得更加稀薄。

  “這個女人真的是‘聖盃之器’嗎?”

  “正確的說法是這個人偶。如果再有一兩個Servant完蛋的活,就會現出本來面目吧……迎接聖盃降臨的儀式由我來準備。一直到那時候爲止,這個女人暫時由我來保管吧。”

  穿着法衣的男子抱起虛弱無力的女人的身體,雁夜用視線表示了無言的詰問。

  綺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是跟以前一樣用悠然自得的微笑迴應。

  “不用擔心。聖盃我一定會按照咱們倆的約定給你。因爲我沒有必要追求那個願望機。”

  “在此之前,你好像還對我許諾了一件事吧,神父。”

  “啊,是那件事啊……當然沒有問題。今天晚上零點你來教會就可以了。我會做好準備到時候讓你和遠阪時臣會面的。”

  “……”

  這個神父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直無法弄清他的真正意圖,讓雁夜的心變得很不平靜。

  雖然他曾經拜在遠阪時臣的門下,可是因爲參加聖盃戰爭而分道揚鑣,變成了Master的僞善者。可是在也參加了上次聖盃戰爭的間桐家看來,遠阪家和聖堂教會之間的勾結早已經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這個兼具監督者的兒子和聖堂教會代理人雙重身份的人,作爲時臣的走狗召喚Assassin也是不言自明的事了。

  他今天中午竟然突然跑去敲間桐家的門,說打算商量建立同盟的事。根據他的說法,監督者言峯璃正的死責任在遠阪身上,作爲兒子自己必須替父報仇,所以纔想借間桐的手殺死時臣。

  雖然知道他的這種說法很可疑.不過言峯綺禮提出的條件對雁夜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不僅是打算設計讓時臣進圈套,而且還調查到了保管有“聖盃之器”的艾因茲貝倫潛伏的場所,祕密地繼承了監督者保管令咒的權力的這個男人,可以說握有後半場聖盃戰中最重要的王牌。

  對於懷抱着Barserker這個定時炸彈,甚至連親人都無法信任的孤立無援的雁夜來說,他的幫助簡直勝過千軍萬馬,心裏立刻踏實了。可是,前提是必須相信言峯綺禮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

  言峯綺禮能夠確保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偶在自己手裏,對於被消耗掉的令咒甚至毫不吝惜地給予補充……即便如此,雁夜仍然無法完全相信眼前這個浮現出悠然自得的微笑的神父。…。。

  這個男人的態度顯得實在是過於輕鬆。也許是出於自己握有最重要的決定性的祕密而帶來的自信。可是如果只是單純這樣看待的話——說明他實在是欠缺面臨戰鬥的危機感以及需要考慮策略的緊張感。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個笑容更接近於玩遊戲玩得高興的孩子。以背叛恩師爲父親報仇的名義和自己結成了同盟,很明顯那個神父對這種狀況“樂在其中”……

  “我們倆人同時出現太引人注目了。雁夜,你先回去吧。”

  “……你呢?”

  “我還有點小事要辦——雁夜你別忘了喲。今天晚上零點。你的願望將在那兒達成。”

  神父好像對整件事情比雁夜本人更加上心,用充滿了期待的口吻再次叮囑雁夜。

  雁夜再次用狐疑的目光凝視着他的微笑,然後慢慢轉過身去朝屋頂的樓梯口走去。

  言峯綺禮沒有絲毫大意地側耳傾聽同盟者的腳步聲遠去,等到確認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再次來到屋頂的一個角落,把目光移到放着很多擋雨物的廢棄材料上面。

  “——我已經把人支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也是時候現身了吧?”

  這個聲音包含一種不容分說的威嚴.過了一段沉默的時間之後,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壓抑的笑聲響起,滲進冰冷的夜空中。

  “哦。你已經注意到了嗎。果然不愧是歷代戰爭的代理人。比雁夜那小子要敏銳得多。”

  從暗處出現了一個沒有確定形狀的影子。乍一看綺禮還以爲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蟲子的集合呢——可是,明亮的月光立刻把這種錯覺趕走了,原來是一個個子矮小瘦削的老頭靜靜地走了出來。

  “代理人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跟你合作的那個小傢伙的家人。”

  既然他這麼自稱的話,綺禮心中倒是浮現出一個相當的人物。

  “是間桐髒硯……嗎?”

  “正是。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遠阪對自己弟子的教育很完備嘛。”

  老魔術師歪了歪深埋在皺紋裏的嘴角,露出了非人的笑容。

  瀰漫在山路上的黑暗濃度已經不是黃昏時候可比的了,看來已經到了夜晚。

  像墨汁一樣黑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前照燈的光芒撕破了這片黑暗。Saber仍然在拼命驅動着鋼鐵猛獸。

  這條路在送艾因茲貝倫出城的時候曾經走過。去的時候是愛麗絲菲爾駕駛的,回來的時候是Saber握緊梅賽德斯奔馳的方向盤確認路程的。雖然只是往返走了兩次,可是對於Saber來說這已經足夠了。Saber記憶力超羣,不論是路的寬度還是路的坡度甚至需要拐彎的時候,她都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來。

  Saber看到剛纔Rider的“神威車輪”從高空中降落下來,落在了遠處。征服王不知道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沒有繼續逃走,而是落在了地面上,好像是打算迴應Saber在地面上比賽騎術的挑戰。

  他那種英勇的氣概好像和用偷襲的方法擄走愛麗絲菲爾並不相容,可是這也許正是Rider和他的Master之間的矛盾。被契約所束縛的Servant的行動往往帶來孕育着很多矛盾的結果,這並不足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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