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死裏逃生

作者:刺猿菌
第1234章1227.死裏逃生

  “■■■■■■■■───────”

  旋風迫不得已地橫掃着。

  對此Saber向後大跳一步閃過,以兩手重新握好劍。

  ────這樣勝負就分曉了。

  爲求脫困的一擊被躲開後的Berserker更加失去了平衡,Saber灌注全力打算踏出步伐的彎曲了膝蓋。

  這個時候。

  “──────咦,Archer……?你叫我離開是怎麼回事……?”

  遠阪納悶的聲音傳來。

  還有從遙遠之處傳過來的殺氣,衛宮士郎也察覺到了。

  “──────────”

  背後。

  距離數百公尺遠的地方,在屋頂上他看到了手持弓的紅色騎士的身影。

  “──────────”

  一時間衛宮士郎下意識地寒顫。

  那傢伙手上拿的東西,是弓。

  一往如昔的弓。

  命中之處在Berserker身上皆毫髮無傷的東西。

  既然如此,根本就沒必要對那種東西感到威脅────

  “─────────”

  ─────令人不寒而慄。

  那傢伙架在弓上的不是箭,而是另有其物。

  那股殺氣的目標,不光只在Berserker上而已。

  “Sa────”

  腳步動了起來。

  衛宮士郎下意識地想把Saber給叫回來。

  “Saber────────!!!!!”

  等遠阪凜注意到的時候,衛宮士郎已經從陰影中飛身而出。

  “等一、下─────!”

  他全力地跑向Saber。

  “什、士郎────?”

  一臉呆滯的表情。

  Saber看着他,停止了往Berserker的方向前進的念頭。

  能趕的上────!

  逼近背後的危機感。

  “爲、爲什麼你會跑出來────!”

  衛宮士郎不理會Saber的斥責,總之就是全速地衝向Saber,

  抓住她的手腕────!

  “你瘋了嗎,御主……!”

  “有話待會說……!先別管、快過來────”

  衛宮士郎抱着Saber,就那樣往前一跳。

  另一邊,高處──箭放了出去。

  至今沒有出現任何效用的Archer的箭。

  面對那樣的東西,之前黑色的巨人甚至連防禦也不需要。

  然而這一次不同。

  那一剎那——

  “■■■■■■■■■■■■■■”

  黑色巨人似乎感受到了威脅背向他們,全力迎擊迫切而來的箭────

  ─────瞬間。

  一切的聲音,全都消失。

  “────────!”

  把Saber壓倒在地,只是努力撐過去。

  是聽覺麻痹了嗎,什麼都聽不見。

  知道的只有震撼全身的大氣震動,和燒焦皮膚的熱度。

  因烈風所彈起的各類碎片四處亂跳,發出了凝重的聲音,也刺進了衛宮士郎的背後。

  “唔…………!”

  他咬緊牙關撐住。

  白色的閃光,其實只有一瞬間吧。

  身體總算沒受到致命傷,撐過了這場破壞。

  “什──────”

  在他下方,Saber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這一點衛宮士郎也一樣。

  出了什麼事他不知道。

  只知道,Archer放出的箭將墓地瞬間化作火海。

  大概是爆炸點位置的地面被挖了起來,成了坑洞狀。

  Archer引起如此大規模的破壞。

  但就算是如此大規模的破壞,那個巨人依舊建在。

  “……Berserker……受到了相當於A級的寶具,居然還毫髮無傷────”

  Saber的聲音有氣無力。

  飛舞的火光熔進夜晚的黑暗。

  黑色巨人無所動靜地在火焰中佇着,

  在場的人無聲地看着這幕慘狀。

  只有火爆開的聲音傳入耳中。

  在這樣下去會變成重大的火災,正當衛宮士郎這麼想的時候。

  “咦……?”

  框啷,發出了這堅硬的聲音,有個奇怪的東西從黑色巨人身上掉了出來。

  “……劍……?”

  不對,那個是箭。

  有着豪華的柄,和彎曲成螺旋狀的刀身的箭。

  ……就算那個是劍,只要是當作箭來使用的話,那就是箭。

  “────────”

  爲什麼他會對那個如此地在意呢。

  被Berserker所打斷的箭,好像熔進火焰似地消失了。

  毫無痕跡淡去的樣子,也像在熱當中融化的糖一樣。

  那劍──毫無理由地,催起了衛宮士郎的寒意。

  “────士郎,剛纔的是?”

  “……是Archer的箭。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他把頭擡起,將視線移向在遙遠之處的Archer。

  “唔────────”

  不可能看的見。

  明明應該是看不見的,但確實看到了。

  那傢伙歪着嘴角。

  這傢伙狙擊的不光是Berserker而已,好像是要這樣告訴他似地,這傢伙笑了。

  “那傢伙──────!”

  ……頭痛了起來。

  在脊樑上奔走的寒顫無法停止。

  就好像魔術迴路形成失敗的時候一樣,脊椎骨開始發熱,

  讓人變的想吐────

  “……哼~。我對你另眼相看了凜。挺有一套的嘛,你的Archer。”

  不知人在哪裏,少女愉快的聲音響起了。

  “那好,回來吧Berserker。無聊的事本來打算最先解決的,不過現在行程稍微改變了。”

  ……黑色的影子晃動着。

  在火焰當中,巨人像是迴應了少女的聲音似的後退了。

  “────什麼啊。都打到這個地步了你想逃嗎?”

  “沒錯,我改變心意了。Saber我是不需要,不過我對你的Archer涌現出了興趣。所以,我就讓你再活一段時間。”

  巨人消失了。

  白色少女的笑着說:“那麼拜拜。下次再一起玩喔,哥哥。”

  留下了這句話,往火焰的另一頭消失了。

  “…………”

  就那樣,突如其來的災難離去了。

  嘴上雖然那麼說,但遠阪也沒有打算去追那個少女吧。

  連衛宮士郎都知道那是她放過他們的。

  既然這樣,他想那個遠阪不會特地挑起無謀的戰火。

  “……御主。你將我從窮途末路中救出來我很感謝。可是,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呢?”

  ……他聽到了Saber淡淡的聲音。

  “啊──────對喔,抱歉!”

  腦中依然是一片混亂,好不容易回答出來。

  衛宮士郎把手放開Saber,正打算站起來的瞬間,

  很沒面子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士郎?你怎麼了,感覺還────士郎,你的背後……!”

  Saber的聲音很緊張。

  ……是因爲頭痛太過強烈嗎,他看不清楚Saber的臉。

  Saber將身體倒下的我給扶住,就那樣用手碰了他的背。

  “啊、好痛!”

  一陣的痛楚。

  ……雖然不比這股頭痛,但也不是普通的痛楚在背後時有時無地傳來。

  “……好嚴重。在這樣下去會有危險。我要把碎片給拔掉了,請忍耐!”

  “咦────等等、你說碎片是、Saber?”

  ……!

  完全沒有躊躇。

  看來刺在後背的碎片,被Saber硬是拔了出來的樣子。

  “啊────唔、你太、粗魯、了吧────”

  調整要亂掉的呼吸。

  ……衛宮士郎就算是個半調子但還是個魔術師。

  這點程度的痛他還有辦法控制的了。

  “呼────呼、呼、呼────”

  只是剛纔的感覺很特殊。

  如果背後有長着翅膀,而要把那翅膀給拔起來的話,就會是這種感覺也不一定。

  “……傷口在癒合了……原來如此,你有對自身的治療方法是吧?”

  Saber把手放在胸前撫着,說了句奇怪的話。

  “……?”

  對自身的治癒方法……?

  不,就說了那種高等的魔術他不可能會用吧。

  “衛宮同學,你沒事吧?”

  ……遠阪跑了過來。

  還算沒事,衛宮士郎把手舉了起來對她說了這句話。

  “是嗎。那我們也走吧。把場面搞的那麼大,聽到騷動會引人過來的。”

  走囉,說了這句就飄逸着長髮,遠阪從墓地往坡道的方向跑去。

  “─────”

  正打算跟上去踏了地面的瞬間。

  眼前突然變成一片空白。

  “御主……!?”

  ……倒下的身體有東西在支持着的觸感。

  那也很快的消失,連喫驚都來不及,大部分的機能就都停止了。

  ────留下的,就只有這股心跳。

  衛宮士郎在對什麼不滿,

  他在在意着什麼,

  ……意識都要消失了,但唯有形同高燒熱病的頭痛,

  像心跳般似的持續下去。

  ────未曾見過的景色。

  頭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腳邊有着無數的劍。

  這裏是戰火的遺址嗎,世界是一片無止境的無機質,沒有任何活着的物體存在。

  挾帶塵埃的風,在鋼鐵的森林裏穿梭着。

  劍就像樹木般的恣意盤據,數量很不尋常。

  十幾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兩百摸不着邊。

  但無論實際的數量爲何,既然人無法數盡的話,

  那便是稱爲無限吧。

  刺入大地的幾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地生鏽着。

  已經可用無數來形容的劍的遺蹟。

  ────此幅景象。

  他覺得就像個墳場一樣。

  ——

  ……視野轉了回來。

  太陽升起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了吧,明確的陽光告訴了衛宮士郎這點。

  “───────剛纔的、夢”

  他惺忪地睜開眼,回想起看到的夢。

  ……劍之丘。

  會看見那樣的夢是,對,是看到了手持着劍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圍的墓地以後的事────

  “啊,你醒了嗎?那就好。沒什麼大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時刻,一副很神氣樣子低頭看着衛宮士郎,說着極爲普通的一句話的遠阪凜。

  “~~~~~~!”

  衛宮士郎從被窩裏彈了起來。

  之後停頓了片刻,往後跳到了牆壁邊,總之就是拉開了跟遠阪的距離。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阪!?什、什什什!?爲什麼你現在會在我房間……!!??”

  陷入思考的迴圈中。

  他人在劍之丘────不是、應該是在燒起來的墓地裏,在身旁的是Saber,

  爲什麼他會在自己的房裏睡着、而且還天亮了嗎……!?

  “遠、遠阪、爲什麼你會在這裏,我都做了些什麼──────!?”

  才一說出口,頭就漸漸地暈眩了起來。

  也不是因爲事態面臨急速的發展才如此。

  最叫人喫驚的就是、那個────才一醒來遠阪馬上就在他的眼前,這也使他的心臟跳個不停。

  “要驚訝的話先好選一個再驚訝。衛宮同學沒有兩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他這兒的感受,遠阪冷酷的徹底。

  “──────呣!”

  背後傳來的疼痛給了衛宮士郎這停止思考的腦袋一記當頭棒喝。

  沒錯。

  才一醒來就看到遠阪的臉會嚇到也是當然的吧。

  不過,換句話說,也就是────

  “……這樣啊。從這狀況看來,是你把暈倒的我搬到這裏來的對吧,遠阪?”

  “喲。什麼嘛,腦筋比看上去的還要動的快嘛。一副還在混亂的樣子卻還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

  不知是褒是貶,這種難以判斷的發言希望她別說了。

  “……那意思是,從那時到現在只經過了約半天的時間嗎。搬到我家來也就是說,你們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對,就是那樣。能那麼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樣就滿足了嗎。

  那就這樣了,說了這簡短的一句話,遠阪的腳步動了起來。

  “咦────喂。你要去哪裏啊,遠阪。”

  “你還沒睡醒嗎?什麼要去哪裏,這裏不是你的家嗎。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長待的地方。”

  說的很乾脆。

  那雙眼,“我們彼此不是敵人嗎?”像是在如此述說着。

  “───────────”

  那麼說,也沒錯。

  昨晚。

  在那間教會說出了要戰鬥。

  那既然如此,衛宮士郎與遠阪凜之間只剩下了互相競爭的關係而已。

  “說的也是。抱歉、遠阪。還有,雖然都這個時候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

  遠阪停下了離去的腳步,面有難色地盯着他。

  “慢着。爲什麼你會冒出一句謝禮來?”

  “因爲你不是幫了我嗎。既然我們是敵人的話反而會覺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裏坐好,衛宮同學。”

  遠阪氣呼呼的回到了房間的中央。

  “……?”

  他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總覺得違抗她的話會招致嚴重的事態。

  “好了、快點。”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樣子是有正經的話要說。

  心想既然如此,他就乖乖的正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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