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這位小鬍子偵探彎着眼睛抓着後發:“哈哈哈你放心,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我一定會爲你找出送信的罪魁禍首的!”
“”坐在他斜對面的江戶川柯南睜着半月眼看着毛利小五郎大誇海口,抽了抽嘴角,心道:如果只靠他一人的話,說不準就算花上一星期都,也不一定能把人找出來吧。
不過
想到了長野縣的大和敢助、諸伏高明、上原由衣等幾位分外能幹的警官。
“吶吶大川先生,難道您就沒想過報警,讓警方先來協助您調查關於恐嚇信的這件事嗎?”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既然大川葛灰眼底都熬出黑眼圈了,那他也沒道理只把希望寄託在他們這羣遠在東京才趕過來的人身上啊。
而且
江戶川柯南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一番大川葛灰剛剛的說過的話。
如果說最初沒有規定武力值是因爲他只需要他們以人數居多來撐場面,可要是草芒巽也真想要對大川葛灰下手,那事情的最終走向不也會演變爲暴力衝突?
反之,如若大川葛灰篤定草芒巽也與他只會是口舌之爭,那他也不至於輾轉反側到睡不着覺,並熬出黑眼圈啊。
大川葛灰所呈現的精神狀態與他口中的說辭並不一致,所以——這件事裏一定另有蹊蹺!
“實不相瞞。”大川葛灰在聞言後並沒有仗着江戶川柯南是小孩就無視他,這位額間帶着細細皺紋的黑髮男人垂着腦袋無奈解釋:“因爲這種未造成實際傷害的鄰間矛盾要是鬧到了本地警署,說不準反而更會激化他想要對我動手的信念。而同樣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我才選擇委託了你們,想要在私下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但這也僅僅只是您的個人判斷不是麼。”降谷零雙手相交疊在下巴下方不認同的反駁道:“如果給你寄信的人並不是草芒巽也,而是其他人員呢?”
作爲一名公安警察,在聽到國民遇到問題的第一時間不是想着報警,而是想要私下解決時。不可否認的,降谷零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那大概我也只能”大川葛灰失落的呢喃,“或許這就是命吧”
降谷零的逼近和大川葛灰的退讓,讓桌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低落與尷尬起來。
看不下去的毛利小五郎充當和事佬輕咳一聲,“行了安室,別這麼咄咄逼人的。這不事情還沒發生,一切都有餘地嗎!”
毛利小五郎扯扯領子,雙手叉腰站起身來自信道:“而且他既然都這麼有眼光的選擇了讓我來接手這個案子的話,那我們自然是不能讓大川先生失望的!”
毛利小五郎高舉雙手伸了個懶腰,主動提出要去現場看看,“時間緊急,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身手了!”
“雖然聽到您能這麼想我很開心,但是”大川葛灰不好意思的抓抓臉頰。“因爲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最早一次也是三天前,所以怕是早就沒留下什麼痕跡了。不過”他突然有些興奮的捏緊了拳頭,“按照對方昔日裏送信規律,今晚十點,他一定還會再度前來的。”
聞言,餘下的人在左右互視一番後。
“那我還是晚上十點再過來蹲守現場吧。”赤井秀一率先跟着站起身來,離開了桌子。
他拍了拍肩上揹着的包解釋道,“現在身上東西太多了,可能不太方便。”
“我複議!”鈴木園子一手託着下巴一手高高舉起,“而且大叔剛剛不是也說了麼,時間過去太久說不準早就沒了蹤跡。雖然我鈴木園子也是一名了不起的偵探,但我可沒辦法在毫無遺留痕跡的地方搜查到什麼哦~”
“那剩下幾位呢?”大川葛灰也不惱怒,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的詢問剩下三個人。
毛利蘭猶猶豫豫不能確定,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在相視一眼之後同時回答道。“我和毛利老師一起吧。”/“我也一起!”
降谷零有節奏的用食指輕釦木桌分析道,“就算現場的痕跡已經消散乾淨了,但說不準我們能根據之前的送信的地點推測出今晚可能出現的位置呢。”
江戶川柯南配合接上:“我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如此,三和二,那小蘭你要不還是跟着園子他們去休息吧。”毛利小五郎抿着嘴巴做出思考狀。“反正——就算你留在這裏也察覺不到什麼線索,反而還可能粗心的破壞原有的痕跡。”他壞心眼的打趣道。
“爸爸!”就算毛利小五郎說的是實話,但這依舊引起了毛利蘭的不快。
黑髮少女紅着臉跺腳抱怨道:“這種事情,請不要這麼一臉無所謂的說出來啊!”
“啊哈哈哈”眼見這對父女一副要起爭執的模樣,大川葛灰眯着眼睛留下一滴冷汗,訕笑着緩和氣氛:“現在留下來的人已經足夠了,蘭小姐還是聽您父親的話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一路駕車過來光是坐着也令人感到怪累的,毛利先生他這也是在關心你啊。”
“對對對!”知道大川葛灰是在幫自己說話,立刻毛利小五郎笑的眼睛都要瞧不見了,絲毫不見外的攬上大川葛灰的肩膀,將人帶着向外走去。
“大川先生說的真是太好了!其實我想要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後仰着腦袋,毛利小五郎回過頭來補充了一句:“好了好了,你們幾個還是去前往提前預定好的旅館休息吧。大川先生這邊交給我們就可以了~哦對了,差點忘了問了。大川先生,你之前發現信紙的方位是這邊嗎?”
“哈哈不是”不好拂了毛利小五的面子,大川葛灰尬笑點了點反方向着回答:“其實我都是在那一塊收到的。”
毛利小五郎腳步一頓,心虛的看了眼天花板,嘴硬道:“哦是麼,其實我剛剛也只是想去看看前臺那邊的裝飾。上面的卡通人畫的不錯嘛~”
像個沒事人似的,立刻,毛利小五郎又把大川葛灰帶着轉了個圈,再次路過了衆人仍坐着的桌子邊上。他對着還坐在座位上無動於衷的兩個人招招手:“安室,柯南,你們還傻傻坐在那裏幹嘛?趕緊跟上來啊!”
“”
毛利小五郎的社牛行爲讓餘下的同行者一陣無語。
片刻後,江戶川柯南從椅子上跳下,一邊跟上,一邊扯了扯身邊降谷零的衣袖,悄悄交換情報。
毛利大叔他是指望不上了,但是身邊這個優秀的情報工作者還是值得信賴的。
“吶,安室先生,你也察覺到了大川葛灰語言裏的漏洞是吧?”
“是啊。”降谷零瞥了一眼前方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低聲應和道:“畢竟正常人在收到這種恐嚇信後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會想着報警把犯人揪出來吧。”
哦對了。想到些什麼,降谷零腳步一頓,快步轉身走到門邊上的一張桌子底下,抱起了還在陪哈羅玩球的神原陽一。
“一崽因爲只願意被我觸摸的原因我就先把他帶着了。至於哈羅的話鈴木小姐,可以麻煩你再照顧這孩子一段時間嗎?”
隊伍裏少了三人一狗,剩下的幾個人在餐廳內活動面積也變得大了起來。
大川葛灰領着一行人先來到了後廚,指着開了半扇透風的玻璃窗說道:“第一次發現信封的地點正是後廚的玻璃窗邊。當時正好前店打烊,我想回來整理一下材料,然後在整理過程中,我就看到了被塞在這裏的信紙。”
爲了還原當時的情形,大川葛灰特地重新表演了一番他是如何進的門,又是如何在整理時擡頭望向窗外。
“因爲第一次我以爲這只是什麼惡作劇,所以既沒有在意也沒有防備,這就導致了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我都是在這個地點收到的恐嚇信。”
降谷零抱着貓走到大川葛灰身邊,站在他剛剛所指的位置上微微探出半邊身子,向外張望了一番。
餐廳的後廚在一樓,外邊就是昏暗的小巷子。
小巷子的入口在距離大川葛灰店鋪的不遠處,裏頭雖沒有什麼雜物,卻也在單側高大樹木的遮擋下看不見陽光,略顯昏暗。
如果說有人從這裏送信過來,那麼當時只要有人在場,隨隨便便向外張望一番,就能立刻發現送信人的影子。
窗臺的高度也不高。
於內,它是國家規定標準的09米。
與外,加上地基的高度,大概也就到了13米左右。
——這個高度,不論是成年的大人亦或是未成年的兒童,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信紙塞到半開着的窗戶縫裏。
“照您的說法,恐嚇信是按照三天一次的頻率遞進來的。那之後的幾次呢?如若我沒分析錯的話,至今爲止,您應該還收到了其他5至6封信吧?”降谷零提問道。
“是的,你沒有猜錯,確實還有其他5封。”大川葛灰回答道,說着,他又把人帶去了隔壁休息間裏,指着那兒的窗戶解釋道:“隔壁國家有一個成語是這麼說的,[事不過三],同樣的事不宜連做三次。因此,在第三次收到信件後我的內心逐漸產生了懷疑。”
“但是我有轉念一想,就算是惡作劇也應該到此爲止了吧。因此,在第四次的時候我仍是開了後廚的窗戶以用於通風。可事實證明,當時的我想錯了,因爲第四次的時候,我依舊在同樣的地方收到了同樣的恐嚇信。所以,第五次的時候我不僅關上了那扇窗戶,還關着燈伏身藏在後廚的櫃子下方,想要守株待兔看看究竟是誰如此過分,一次又一次的往裏塞恐嚇信。”
“但是當時,我一直在這裏蹲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遇到有人前來。還以爲對方是放棄了,我就想着回到休息間平躺一會兒,放鬆放鬆老腰。誰知,新的恐嚇信雖然的確沒有在後廚出現,但它就像未卜先知一般,不僅提前察覺到了我的打算,竟還出現在了休息間的門縫邊上!”
大川葛灰嘆了一口氣,指指門縫又指指窗戶。
“因爲害怕存放在休息間裏的東西可能會被偷竊,關於這間屋子裏的窗戶,我可是一直保持着關閉的狀態。而之後的事情就更麻煩了,因爲店裏只有我一個人在忙,所以無論我選擇蹲在哪個位置,那個神祕的送信人總能察覺到我的想法,避開我把恐嚇信送進來。所以,第六封在廚房的地板上,第七封在食堂的桌子上,第八封被放在了前臺抽屜裏,至於這第九封”
說到這裏,大川葛灰哆嗦的吸了一口涼氣:“第九封竟是被送到了我臥室裏的牀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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