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洞房!姚月清的複雜思緒!
“什麼?怎麼會?怎麼會……”江恆臉色瞬間蒼白,直接癱坐在地上,他的目光都在那一瞬間呆滯了許多。
“哥,我……好……沒事!”江月的目光有些渙散,伸手就要去撫摸江恆的臉龐。
姚萬天漠然道:“並非我不願意出手,而是她天生便是如此。”
江恆眉頭緊皺,“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姚萬天頓了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
江恆瞳孔微縮,急不可耐道:“什麼辦法?”
姚萬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月:“雪耀峯有一至寶,或許能夠短暫的壓下你妹妹的病情,那位冷千華峯主,也放言願意收她爲徒,甚至做那關門弟子。”
江恆眉頭一皺,“雪耀峯……”
“什麼?雪耀峯的冷峯主,她……她竟然要收這傻子爲徒?”不少長老神色微變。
“竟然還要動用了雪峯至寶爲這傻丫頭看病?嘶……這兄妹二人到底是何來歷?”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衆長老弟子看向江恆的目光再次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哥……師尊……我……我好,這……個……給你!”
隨着江月斷斷續續的聲音,一隻精巧的玉瓶被塞到了江恆的手中。
江恆伸手接過玉瓶,心中微微有些酸楚,他看着妹妹俏生生的臉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你妹妹還未恢復,不可在此久留,若非你今日大婚,我也不會帶她過來!”姚萬天冷冷的說道。
“婚……婚?”江月神色之中帶着迷茫,她這時才注意到江恆身上穿的乃是喜服,而這裏,則佈置的喜氣洋洋。
“哥,好……好看!”
江月嘴角不由的露出笑容來,她伸手扯着江恆的衣領。
江恆並沒有說話,他動作輕柔的摸了摸江月的腦袋,心中更是疼惜。
“江恆,我先帶她離去,你安心大婚便是。”姚萬天道。
江恆心頭一緊,想要抓住江月的手。
但姚萬天伸手一揮,腳步輕擡,便帶着江月踏空而上。
“月兒,等着我!”
江恆揮手,今生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妹妹!江恆心中暗暗發誓!還有那些周圍的長老,此刻看向江恆的目光再次變了。
一個個神色複雜,他妹妹竟然是雪耀峯冷峯主的關門弟子?
這……身份……
怪不得這江恆會跟聖女的貼身侍女成婚,原來如此啊!
那些剛剛還在辱罵江恆的內門弟子們,頓時有些尷尬了,他們一個個剛開始都覺得江恆配不上姚靈兒……
現在,他們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好了,諸位長老,弟子,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這星靈峯並不適合你們久留。”姚萬天沉聲道,說完,便帶着江月消失在了星靈峯上。
“宗主,我等告退!”
一衆長老,弟子,紛紛離去。
一場大婚,就此落幕。
“送入洞房——”
星靈峯外,姚萬天帶着江月俯視下方宗門大地,神色微微有些複雜,他看向身邊江月的目光逐漸變得有些冰冷。
“小子,別怪我心狠……”
話落,姚萬天帶着江月直奔雪耀峯。
這一夜,差不多是星靈峯幾十年以來最熱鬧的一次,但這一夜,也是許多人最爲震撼的一夜。
雜役弟子江恆的名頭,傳遍了整個天玄宗內門。
殺同門,對抗執法堂,太上長老親自庇護,迎娶聖女的貼身侍女,同境之中打的內門天才弟子擡不起頭來,最後,其妹妹江月,竟然成了雪耀峯峯主的關門弟子!
這一樁樁事件,有任何一件發生都會被人談論好久,如今,這麼多事竟然發生在同一天,同一人身上。
本以爲此人會宛若彗星般崛起,成爲天玄宗中的風雲人物。
但是其三日之後要去魔巖洞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這一切,彷彿在一瞬間成了一個笑話。
因爲入魔巖洞者,甚至都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江恆,原本該是一飛沖天,成爲衆弟子口耳相交的熱門話題,但一轉眼,卻也成了無數人弟子暗中嘲諷的笑柄。
星靈峯主殿之中。
姚月清盤膝而坐,眸光中似有點點光芒閃爍。
面紗之下,絕美的容顏在此時也顯得有些清冷。她想本想靜心打坐,可是心中的煩躁宛若潮水一般,讓她無法安心下來。
外面,已是一片寂靜。
“應該結束了吧。”姚月清的聲音在大殿中緩緩響起。
沒有任何人應答。
原本的時候,這是靈兒應該是出現在她的身邊的。
“都大婚了啊。”姚月清的聲音中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緩緩站起身來,腳步輕移,再次推開了大殿的房門。
淒冷,孤寂的月光從高空之上緩緩撒下。
照在姚月清的身上,在她身體外圍凝結出一道潔白的,聖潔的光輝。
而大殿左側的不遠處,便是一座偏殿。
那裏,燈火通明,醒目鮮紅的“喜”字張貼在那裏。
燭光中,人影搖動,遠遠地,似有聲音傳來。
不知爲何,此刻,她心情煩躁的厲害,說不清的心煩意亂,說不清的思緒,困擾着她。
這讓她忍不住的朝着那邊望去,但也忍不住的想要回頭。
姚月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由得笑出了聲。
“我竟然也會被此等情緒左右?”
姚月清玉手輕揮,哐噹一聲,大殿的大門再度關閉,姚月清進入大殿之中開始打坐修煉!
而此刻那座偏殿之中,即便是有過一次大婚經驗的江恆,依舊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種狀況。
雖然送入洞房了,但是江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姚靈兒端坐牀頭之上,心中微微有些惱火,這個傢伙怎麼跟木頭一樣?難道他就不知道主動一點嗎?
等等!
做什麼?我……不應該是跟他只是名義上的大婚嗎?
姚靈兒臉色微紅,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可不敢再胡思亂想!
這呆瓜既然不來掀蓋頭,那便自己來,反正只是名義上的婚禮,要怎麼做,還不是按自己的想法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