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無主陵墓!
姚月清坐在主位之上,長久沉默。
那黑人站在側旁,長嘆一氣。
“我之所以將少夫人帶到這裏,就是希望少主能夠脫離這裏,東土雖小,卻是一個養蠱之地,更何況此處有大不韙。”
黑衣人頓了頓,又道:“所以,少夫人的選擇是?”
姚月清沉吟許久,未曾開口。
她的腦海之中,迴盪着江恆的背影。
那個倔強,不屈的背影。
其實姚月清對江恆的情感,很複雜。
若要追溯到當年,姚月清對江恆,根本沒有半點感情可言,甚至還有着些許恨意,當然了,這恨意之中,還夾雜着些許愧疚。
總而言之,江恆之於姚月清,始終都是一個特殊的人。
當年若不是江恆,想必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天玄聖女了,她早就會死在大武死牢之中。
因爲腹中的胎兒,姚月清此生已經註定與江恆糾纏不清,有着數不清理還亂的因果糾葛。
隨着時間的推移,江恆逐漸展露鋒芒。
那個身材幹瘦的雜役弟子,似乎……也並不是那般一事無成。
破境破境再破境,殺人殺人再殺人。
好像只是一轉眼的功夫,江恆就已經成了一位天人境武者。
放眼整個天玄宗,江恆的這種破境速度,似乎也只有當年的姚月清,能夠略勝他一籌。
更何況,江恆爲了自己,罷了,就當是爲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惜假做了一個君長風的身份。
甚至以這個身份,欺騙了整個大武,乃至整個東土。
現如今,江恆又成爲了擎天一脈的聖子。
論身份,論地位,江恆似乎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姚月清之前。
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配不上聖女大人的野小子。
如今,二人的身份地位,似乎互換了一般。
姚月清在原地怔怔出神。
待到那黑衣人再一次開口詢問,姚月清纔回過神來。
她苦笑,自己竟是想着想着,便出神了。姚月清輕輕吐出一口氣,她淡淡道:“他到底是奉天一脈的少主,還是擎天聖子,亦或者道紋大師君長風,這對我來說,都一樣。”
姚月清直視前方,似乎想起了某些關於江恆的趣事,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多出了一絲笑容。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
“而這,便足夠了。”
說着,姚月清伸手輕輕揉了揉小呆的腦袋。
他,還是孩子的父親……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他恭恭敬敬地朝着姚月清行了一禮。
“既然少夫人已經做出了選擇,那罪奴便不再多言。”
“這枚令牌,便交由少夫人掌管,持有此令,可以隨意出入這天之法界,不過罪奴還是希望,少夫人最好在誕下子嗣之後,再走出這天之法界。”
姚月清沒說話,她接過那令牌,便走出了這間靈堂,自行閉關而去。
只不過在臨走之前,姚月清將那枚天聖果交給了那黑衣人。
“這天聖果,交給他吧。”
那黑衣人笑了笑:“這天之法界之中的確有成聖之機,只不過那也僅限於奉天一脈,其他人想要取得那成聖之機,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天聖果,也只不過是一個品階略高的天材地寶而已。”
“除此之外,再無他用。”
姚月清一怔,“你的意思是說,這天聖果,與成聖之機,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黑衣人點了點頭。
“不過……少主的成聖之機,有兩條。”
“罪奴無需擔心少主,況且在這東土之中,少主最好還是暫時不要成聖爲好。”
“但沒有聖者的幫助,少主的大業,恐無法完成,所以這天之法界之中的成聖之機……”
姚月清一怔,她頓時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說完,姚月清便徹底離去。
另一邊。
墨天星風塵僕僕的趕回一處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頓時有人迎了出來。
“如何?”墨天星道:“進去再說。”
墨天星進入其中之後,這山洞詭異的消失不見。
山洞內守着不少人,墨天星七拐八拐的走入最深處,最深處居然是一處石殿。
說是石殿,其實就是一處地宮。
說白了,是一處地下陵墓,這陵墓是月神霄以觀星之術尋得。
其內有不少寶物,衆人已經瓜分殆盡。
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是一處空墓,似乎在建造完成之後,便一直閒置在了這裏。
棺中,也並無人入殮。
但此刻,那水晶棺之中,卻躺着一個人。
那人,正是江恆!
墨天星先前發現這水晶棺,似乎是東海鮫人淚所鑄。
相傳東海鮫人淚有着安神明目的作用,常年佩戴,更是可以調理氣血,百毒不侵。
不過尋常的鮫人淚只不過指甲蓋大小。
可眼前這整座棺材,都是由鮫人淚所制,這簡直就是一個療傷聖壇。
衆人一合計,便將江恆丟到了裏面。
這個時候,也關不上什麼僭越不僭越了,先保住江恆的命要緊。
果不其然,衆人在將江恆放在了這水晶棺之中後,江恆身上的傷勢,果然開始恢復。
這讓衆人徹底鬆了一口氣,這幾日,衆人便都躲在這裏療傷。
先前一戰,衆人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勢,難得有了這麼一處地方,能夠調理自身傷勢。
墨天星返回地宮之後,月神霄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樣?”
墨天星道:“你猜的不錯,的確是一枚天聖果,而且,是木屬性!”
月神霄眼睛一亮:“果然是生機之木,若有了這枚天聖果,江兄的傷勢或許就可以……”
不等月神霄說完,墨天星便搖頭道:“雖然你的確猜對了,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動這枚天聖果的心思。”
“爲何?”月神霄有些疑惑。
墨天星直言道:“因爲那枚天聖果,已經被人盯上了,是妖族那邊的人,還有西辰帝國的風無憐,依我看,一場血戰是免不了了,而且西辰帝國皇室的人,似乎也在往那邊趕,場面實在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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