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她回來了 作者:未知 “哎,哎,我說你們過分了吧,剛剛喫下宋曉撒的狗糧,現在又喫你倆撒的,不帶這麼欺負我們單身狗的!”許起陽急忙佯裝不高興地說道。 “不然你也趕快找一個。”夜離勾着嘴脣,似笑非笑的,看樣子心情挺好的。 “我?”許起陽指了指自己的臉,馬上玩笑起來,“我還是留戀花叢中的美色,還沒那個雅興。” 說着,大家都跟着笑了起來。 “來吧,我們喝一杯。”宋曉舉杯,“今天可要開懷暢飲一下。” 夜離雖然不善飲酒,逢酒必多,但是這種場合喝一點還是非常樂意的。有一種人,其實酒量未必好,但是就是極其愛喝,所以每次必然把自己灌醉。 說得就是夜離。 見男人們都舉杯,于敏芝也跟着舉杯說道:“我們女孩子也不能不喝的,對吧?來,乾杯。” 莫曉緣神情陰鬱地舉起杯子。 顧小情酒量很差,很出名,她不想喝也沒辦法,於是只好也跟着舉杯。 卻在這個時候被夜離擋住了手中的動作,夜離輕描淡寫地說道:“小情她酒力不行,不能喝酒。” “這不能算理由的喲,夜少。”于敏芝笑眯眯地拒絕,“我們大家都喝了,您就讓顧小姐陪着我們喝兩杯吧,難得大家聚會。” “於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和宋曉結婚?”夜離突然問了一個根本搭不上邊兒的問題。 問得宋曉和于敏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疑惑。 夜離又道:“我剛剛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是真的嗎?” “啊,是啊。下個月吧。”宋曉雖然還是沒太懂,但是夜離既然問,他答就是了,“到時候夜少可一定要賞光啊……” “參加婚宴是一定的,但是,”夜離後背靠向椅子,以一種很舒服的姿態繼續說道,“既然都要結婚了,想必家裏也催着生子,喝酒的事情就不必了吧?我們這些男人不勉強於小姐的。” 夜離的言外之意就是:於小姐不用喝酒了,那麼我們顧小情也不用喝了。 夜離這麼護着顧小情,在座的各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唯獨金成又是一副沒眼力見兒的,在這種時刻,笑呵呵地說道:“夜少說的是,的確是不該喝酒,不該喝酒。那麼既然於小姐不喝,剩下的兩位小姐可不能掃興了哦。” 一束寒光直接掃到了金成的臉上,許起陽更是捂着臉,變成表情包,唉,金成這樣是要鬧哪樣啊?一會兒會不會被夜離大卸八塊啊? “小情也不能喝酒。”這一次夜離乾脆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金成歪着頭問:“爲什麼?” “她將來也要結婚生子,自然不能喝酒。”夜離斜睨了金成一眼,便隨手將顧小情手邊的酒杯推開,又重新爲她換上乾淨的杯子,倒了果汁在裏面。 呃? 可,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其他人都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在夜離和顧小情之間來回轉着,該不是有情況了吧?兩個人不是還沒成爲戀人麼?怎麼就睡在一起啦?這有點太快了吧?還是夜少爺已經霸王硬上弓了? 顧小情被看得不自在,連着喝了兩口果汁還是壓不住內心尷尬的感覺。 她大概也猜到這些人都在揣測着這些,於是急於想要辯解:“其實,夜離他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夜離又打斷了顧小情的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繼續說道:“如果小情答應了我,我想我們會在宋曉辦婚禮之前結婚,那這酒還真的不能喝。” 呼呼! 顧小情的臉蛋已經燒着了! 夜離這是在說什麼啊?還沒成爲戀人,就要準備結婚了?有沒有搞錯! “夜離……”顧小情難爲情地急忙扯他的衣袖。 “怎麼了?”夜離知道顧小情因爲什麼,偏偏假裝不懂。 “你怎麼那麼說?”顧小情的臉越來越燙,越來越紅,夜離已經在心裏笑作一團了。 這個傻丫頭就要用點其他的方式逼一逼她,不然她永遠都只會做鴕鳥,不願意承認還有個夜離在身邊一直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但是今天夜離這狗糧撒的,在座的各位全部都接住了,連宋曉和他未婚妻也自嘆不如。 但是誰也沒發覺莫曉緣的臉色一會兒紅一陣,一會兒白一陣,極其的不自然。 這時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衆人齊齊回頭去看,是誰在這個時候到來呢?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身火紅裙子的女人,曼妙的身材前凸後翹,緊身的裙子勾勒出極其完美的線條,8釐米的高跟鞋踩在腳上,精緻的腳裸上一條絕美的鏈子,趁得一雙腿分外妖嬈,長髮過腰,畫着精緻的妝容。 但是這個女人顧小情認識,她敢確定,就算這個女人化成了灰,她都認識。 妮莎! 妮莎看見夜離和顧小情時,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友好地掃過一眼,便笑着和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顧小情有多久沒見過妮莎了?連她自己都快忘了,但是她忘不了的是,正是妮莎將她推向了輿論的風口浪尖,她和夜離、和秦源之鬧緋聞都是拜她所賜! 再見妮莎,顧小情雖然憤懣,但是面色上卻異常平靜,好像之前的謾罵都是針對她了。可她懂,什麼叫做蓄勢而發。 夜離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妮莎竟然還敢回國來?她要是躲在國外,夜離只是懶得搭理她,不然也一樣能將她從茫茫人海中揪出來凌遲。現在居然回來了,還大大方方地來參加夜離朋友們的私人聚會,簡直是借了雄心豹子膽! 許起陽也是一愣,他深喑夜離的脾氣,這個時候妮莎出現,只會讓聚會變遭。 “你……”許起陽指着妮莎,張了張口,有些迷惑。 “在座各位有的可能認識我,有的可能還不認識我呢,我叫妮莎,是曉緣的好朋友。”妮莎公關似的笑了一下,指着曉緣說道,“我是來找曉緣的。” 宋曉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直不說話,盯着眼前幾個各懷心事的這些人。 金成卻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既然是莫小姐的朋友,就請坐吧。” 許起陽卻有些不高興了,妮莎這個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要是讓妮莎坐下來和夜離同桌喫飯,他甚至都懷疑,下一秒夜離有可能就站起來掀桌。 “這是私人聚會,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吧?”許起陽說道。 許起陽反目瞪了金成一眼,告誡他不要多管閒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來裝老好人,難不成是被妮莎的美色所迷惑了? 夜離出聲問道:“曉緣,她真是你朋友?” 夜離的聲音溫淡,聽不出高興還是生氣,冷冷的,一如平常。 莫曉緣點點頭說道:“是,我在k國留學新認識的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她曾經是我的祕書?”夜離又問,他不是針對莫曉緣,憑藉着從小到大夜離對莫曉緣的瞭解,這個女孩兒是不會故意找上妮莎,成爲妮莎的朋友的。多半是因爲妮莎的緣故,不瞭解真相的莫曉緣纔會和妮莎走得這麼近。 “真的嗎?”莫曉緣一愣,轉頭看想妮莎,問道,“妮莎,你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 妮莎眉頭不禁意地擰了一下,她知道再度面對夜離,恐怕就要受到冷嘲熱諷和報復,只是沒想到夜離會說得這麼明白。 但是,如果妮莎怕這個,也就不回回國了,她現在和曾經的那個妮莎並不一樣了,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夜離和顧小情。 這也是她回國的主要目的。 “我的確曾經是夜少的祕書,那個時候不懂事,也做了很多傷害別人的事。”妮莎說着,低垂了眼瞼,狀似很傷心很內疚的樣子,繼續說道:“夜少現在一定非常生我的氣吧,我在國外這麼長時間,也想過很多,悔不當初。不知道夜少能不能原諒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妮莎說得十分誠懇,目中含淚,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真悔過了一樣。 被妮莎這麼一說,夜離如果說仍舊不原諒,好像都對不起她一樣。 夜離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虛僞的女人,他會看不出這種女人根本就博人同情,實則陰險狡詐得很,剛欲再說什麼。 卻被顧小情從桌子下面握住了手掌,夜離一愣,轉頭去看顧小情。 黑白分明的水亮的瞳孔裏,沒有生氣沒有仇恨,沒有一絲對妮莎的不滿,顧小情乾淨的氣質緊緊地包圍在夜離的身邊,有那麼幾秒鐘夜離都覺得顧小情可能真的不在乎當初的那些誹謗了吧? 但是,很快地,顧小情嘴脣輕輕勾起,露出一個特別迷人的笑容,一絲狡黠融進眼眸。 夜離看得出來,這丫頭不是不在乎,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報仇罷了。 夜離心下明白,卻不再阻攔,最好的寵愛,便是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做得好功勞都是她的,做得不好,沒關係,還有他來善後。 “妮莎,我們的確有些時間沒見了,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顧小情的神情淡然超凡,一點都沒生氣一樣,繼續說道,“你怎麼會覺得夜離還會爲這些小事兒生你的氣呢?” 妮莎沒明白顧小情的意思,不好輕舉妄動,於是她站在原地,仔細地盯着顧小情一開一合的嘴脣,好像生怕下一秒顧小情就會撲過來將她死死地咬住一樣。 “過來坐吧。”顧小情用下巴指着莫曉緣旁邊的一個座位,繼續說道,“既然你也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也覺得斤斤計較,夜離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們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我能理解你。” 妮莎心裏忽然抹上一層厚厚的濃濃的陰鬱,她有些害怕現在的顧小情,談笑間似乎很隨意,但是強大的氣場還是讓她非常不適應,這還是當初那個文弱、呆萌的顧小情嗎? 但是守着顧小情以及衆人,妮莎也不好不說話,便跟着圓場說道:“謝謝顧小姐這麼通情達理。” “來了就都是客人嘛,人多才熱鬧。”顧小情笑着對服務員說,“能多加雙筷子嗎?” 看着氣氛緩和了很多,許起陽也跟着鬆了口氣,但是看向顧小情的神情也是別有深意,眼前這個顧小情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難怪妮莎就算坐了下來,還是緊張得繃緊了身子。 “只是不知道,妮莎你是怎麼認識莫小姐的?是通過莫世軒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