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原來這纔是真相 作者：未知 顧小情來到公司，看見了一臉頹廢的凌子皓。然後打開自己的手機看見了股票的動態，這個股票幾乎已經到最低了。並且一直都是跌停的狀態，顧小情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了一下。 她看着整個公司如此蕭條的狀態，已經已經人心渙散的公司。 她心裏難過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前她還在公司裏所認識的幾位總管走到她身邊來，跟顧小情打着招呼說:“顧總來啦？” 顧小情點點頭。 那幾位總管面色凝重，與往日的輕鬆愉快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似乎他們頂着巨大的壓力不知該如何辦纔好一般。不過他們還是勉強着使自己面色和平常一樣，也不想讓顧小情因此而擔心。 “別叫我顧總啦。”顧小情連忙解釋道，隨即又問道:“怎麼公司裏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了。” 其中一位總管似乎是氣沖沖地說:“這些人哪，都是見了好處就忘記了恩情。咱們淩氏財團想來也待他們並不薄啊，看着現在咱們蕭條了就只想着一個勁兒往外面鑽。”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顧總，不，現在是顧小姐了。有些人啊，就是這副性情。這現在，我啊，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心的可怕之處。” “但是顧小姐你放心，咱們都可以算是公司裏的老人了，怎麼着都不會丟下公司不管了。這淩氏財團哪，說什麼我們都得把它的這個坎兒度過來。” “現在公司遇見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難着。誰家裏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呢，誰家裏不是一大家子等着喫飯呢。其實他們這麼做，我們都替凌總感到寒心哪。” 顧小情聽他們這般說着忍不住落了淚，自己當然是被感動的得不行。她泣涕漣漣，看着眼前這些公司所謂的“老人”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真是謝謝你們了，凌總身邊有一羣你們這樣的朋友，我真是替他感到欣慰。” “顧小姐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之前靠着淩氏財團我們纔有了工作，纔有了飯喫，才能夠養活一大家子人，現在這般，不過是理所當然罷了。” 顧小情再是一番感謝。 “算了不說了，顧小姐，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處理呢。我們就改日再說些這種事情，然後我們先去忙了。” “顧小姐，失陪，失陪。” 他們離開之後，顧小情望了整個公司好一會兒，想起來昔日公司的各種井然有序，每個人都那麼朝氣蓬勃，和現在的蕭條光景形成了無比之巨大的反差。她的心裏真的，說不出的感慨。 顧小情跑到廁所去上了一個廁所，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凌子皓。她想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她剛剛進入洗手間裏面，就聽見外面有人在說。 一個叫麗麗的人和一個叫芳芳的人的對話。 麗麗把聲音壓得很低，顧小情還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們兩個在化妝。不由得氣憤起來，爲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她們還想着要給自己化妝呢。難道她們沒有意識到公司現在面臨着如此之巨大的危機嗎？她們不應該去堅守自己的崗位嗎？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這裏悠哉悠哉地化化妝，聊聊天。 顧小情不由得一陣兒心寒。 “麗麗姐，你怎麼什麼時候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呢？”叫芳芳地問，輕描淡寫一般，彷彿這是很隨意的事情一般。 顧小情覺得心裏很是氣憤，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沒有責任感的人。她不能夠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沒有一點點承擔責任的心。 而且顧小情對這兩個人還有一點印象，之前她剛剛當副總之前，還隱隱約約聽見過她們兩個談論過自己，當然都是一些不是很好聽的話。後來自己位置坐穩之後，還討好似的給自己拍過馬屁，甚至還幫自己倒過coffee和垃圾。 顧小情想起來這兩個人如今這副樣子，不禁只覺得噁心。 “應該快了吧，也許我馬上就要離開公司了。”麗麗笑着回答:“在找下一家呢。把下一家找到了就離開淩氏。” 叫麗麗的女人彷彿毫不在意的模樣。 “是啊是啊，還是麗麗姐你有先見之明。”芳芳也笑着，似乎還是誇獎她的模樣，讚歎她聰明似的說道:“不像那些人，看見咱們公司蕭條了就要離開，還得找好後備之路啊。” “那倒是，也不看看我麗麗是誰。”麗麗說話一臉得意的樣子，顧小情沒看見她的臉，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令人作嘔的模樣。 心裏不禁冷冷地想，像她們這種人最好趕快離開公司纔好。 她們兩個又聊了一會兒天才離開，顧小情等她們走了有會兒了才離開。心裏不禁感到一陣兒的心寒，但是一想到這些人終究還是隻是少部分，心裏還是得到了一點兒的安慰。 顧小情敲了敲凌子皓辦公室的門，凌子皓似乎是睡着了。他正在微微小憩一會兒，顧小情本不想打擾到他，可是他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眯着眼睛，朦朧之感地看着她:“你……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隨便看看你。”顧小情一下子感覺自己彷彿被噎住一樣，然後支支吾吾地爲自己辯解道:“我啊……我順便。” “沒什麼好看的，你可以回去了。”他竟然這樣說，這是顧小情始料未及的，她突然覺得，凌子皓似乎是在逃避自己。 “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顧小情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去掩瞞了，她明明知道一切，可是還要假裝自己一無所知，等着他來告訴自己。 她於是一步步逼近他:“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沒出什麼事啊。”凌子皓把雙手一攤，若無其事一般地說。 顧小情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覺得很是氣惱，然後她生氣一般地說:“你還想瞞着我嗎，你覺得你瞞得住我嗎？” 凌子皓不過是不想要她爲自己擔心罷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可以依靠誰。而顧小情在這件事情上還真的不可以幫助到他，他只能靠自己。 凌子皓擡頭看了一眼，風輕雲淡地說:“小事而已，很快就解決了。” 顧小情氣不過，只好把一切都抖落了出來，她語氣裏雖然全都是生氣，但是卻又透露着一絲絲擔憂。 凌子皓聽顧小情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露出一種非常疲倦的表情，這表情讓顧小情有一些發懵，她很久沒有看過凌子皓這樣的表情了，她知覺得腦袋有一陣兒眩暈。 然後凌子皓用低低的語氣說:“這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就不用管了。” 顧小情只覺得氣急敗壞起來，她如此之關心他，他卻是這樣的方式來回應她。她咬咬牙說:“好，那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凌子皓沒有絲毫要挽留的意思，他就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顧小情剛剛踏出凌子皓辦公室的門，就看見電梯轉口處走過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人的身影——林墨。 顧小情差點兒要失聲叫出來，但是終究她還是忍住，然後趁着林墨一不注意就轉身躲到了一個林墨看不見的地方。 “原來他們兩個，還是和從前那般一樣的親密。”顧小情想着心裏不禁一陣兒的失落，又想到剛剛凌子皓對待自己的態度。不由得有一剎那間的恍惚，然後她扶了扶牆壁，使自己能夠站穩住腳一些。 顧小情側着身子，微微能夠看見林墨的身影，她今天打扮得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要好看，和嬌豔動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和一雙黑色亮皮的高跟鞋。頭髮也破天荒紮了起來，生動而充滿着活力，與這死氣沉沉的公司形成了巨大鮮明的對比。 顧小情忍不住想，林墨這是怎麼了。 顧小情看見林墨轉身進入了凌子皓的辦公室，然後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相對隱蔽，凌子皓和林墨應該看不見的位置偷偷站着，雖然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但是顧小情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了現在，她想要去聽一聽，凌子皓和林墨在說什麼。 顧小情透過磨砂玻璃，隱隱約約能看清楚凌子皓的臉。 “你怎麼來了？”凌子皓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林墨的出現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她內心底覺得，林墨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當然，凌子皓心底裏也是不希望看見林墨來的。 “我爲什麼不能來。”林墨振振有詞地看着他，她堅持着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很煩，所以過來安慰你。” “誰叫你來的?”凌子皓的語氣是那樣的冰冷，令站在門外的顧小情都不由得不寒而粟。 “沒有人叫我，我就不可以來嗎？”林墨有些委屈地問:“子皓，你怎麼了？” 顧小情聽見凌子皓冷冷笑了一聲，反問林墨道:“你想來就來吧，你反正現在淩氏財團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隨你便。”凌子皓似乎不願意再多說。 林墨一直纏着，她落下來淚:“你明明知道，事情本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顧小情心裏隱隱抽動一番，發生什麼了嗎？這其中倒地有什麼事情，她又想起來張雋對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來。似乎立刻會意到了什麼，但立即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希望自己能夠鎮定一些，繼續聽下去。 “你也明明知道，事情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凌子皓看也沒有看林墨一眼，冷冷吐出這麼幾個字。 林墨頓時啞口無言，但繼而頓了頓神，她道:“子皓，我的心意你爲什麼不能明白呢？” “這麼多年，你不會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林墨的聲音變得嗚咽起來。 “這份愛，我不需要。”凌子皓一個字一個字一頓一頓地說，說得那樣的清晰，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刻在林墨的心裏，每一寸肌膚上。 林墨只覺得渾身得疼，疼得幾乎就要昏厥過去。她心裏的那個疑惑越來越深，爲什麼自己如此愛他，他卻一點點笑顏都不願意給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