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微操大師常凱申的神助攻

作者:半隻青蛙
PS:寫歷史文真的一點都不能懶,比如包座戰役的49師,原是雜牌軍,1930年後就升級爲中央軍,我懶得去查資料,結果想當然當成川軍,立刻出錯了。這幾天細查資料,發現出了BUG,前面67章和68章的相關的錯誤部分已重寫修正。

  圍殲49師的戰役開始的前一天,位於中軍位置的中央紅軍總部,已快走出草地。李潤石主席得知前軍幾乎無傷輕取包座,更以之爲誘餌,佈下陷阱等着49師自投羅網時,忍不住拍腿大笑道:“49師其實我很熟的,是頭很好的肥羊啊!”

  1932年4月的漳州戰役,是李主席在紅軍時期指揮的一次城市攻擊戰,也是少有的奪取大城市且取得巨大勝利的戰役。

  當時打的就是這支49師,此時其剛剛由雜牌軍升格爲中央軍不到兩年,師長張貞49歲。一戰之後,49師被打得只餘大貓小貓三兩隻,四處潰逃。戰後紅軍繳獲大洋49擔,佔據漳州49天.......

  那一戰之後49師因爲中央軍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重建,但整個老閩系的,非黃埔的軍官舊高層都被清洗,換成黃埔系(閩系派),其現任師長伍成仁,就是黃埔出身的閩系將領。

  朱老總笑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按小黃的說法,當時圍殲49師,我軍雖然大勝,但損失也不小。尤其這個團,團長餘程萬,倒真是一員虎將,一定要重視。”

  注:餘程萬就是炮黨軍中少數能打苦仗硬仗的猛將,常德戰役就是他打的,整支部隊全部打光,傷亡率超過九成,幾乎戰至最後一人。

  李潤石笑道:“按小黃的話說:幸好他不是師長,不過這個伍成仁倒不是象小黃所說的是豬頭上司!49師過去被紅軍打多了,在瑞金和我們交手時,也變得油滑起來,想要一口吞下,而且還要不掉碎渣,其實並不容易。”

  王稼祥道:“前鋒部隊奇襲包座成功,我軍幾乎無傷拿下包座,胡宗南事先留在那兒的彈藥、糧秣全部白送給了我們。目前戰略形勢一片大好,徐帥發來電報,根據情況變化,已更改了圍殲49師的方案。”

  說完這話,他看了李潤石一眼,現在的李潤石是總政委,戰役最終拍板基本是以他的意見爲主。

  “他更改的作戰計劃很好。刮民黨軍共同的特點,見好處瘋狂如狗,友軍有難不動如山,遇風險則轉進如風。要殲滅49軍不難,難的是全殲,不能漏人,不能走漏消息,不能把其他各路的援軍嚇跑——這種事我們從前在反圍剿戰時都見過很多次了:幾路並進,幾十萬人,十倍於我。看起來聲勢嚇人,但只要打掉一路,其他幾路聽到風聲不妙後,立刻化身飛將軍......比如小黃提到的另一路援軍,胡宗南的嫡系李鐵軍旅,號稱天下第一旅,按小黃同志說的歷史,當時他聽說49師潰滅,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飛將軍李廣都追不上他!”

  衆人哈哈大笑。

  李潤石邊說邊習慣性地把手摸向腰間,想找煙抽,卻只摸到了一根辣條。他這時纔想起幾天前還沒過草地時,和那位“小黃同志”一次深夜長談後,決定永遠戒菸。

  被“逼”戒菸的李潤石苦笑着抽出辣條,含在嘴中作爲香菸的替代品嚼着。辣條自然是黃克來松潘前,叫人在上海做的,做爲他戒菸時的替代品。

  “嗨,這個小黃啊.....這個辣條,他做的辣條不夠辣啊!”

  而在十幾裏外的包座大戒寺裏,黃克正待在紅一軍團的政治宣傳部部長身邊,笑眯眯地向他孝敬了一整條特地從上海弄來的哈德門香菸。

  然後他問道:“卓部長,遵義會議的時候您坐在哪?”

  得知紅軍往包座方向突圍,遠在四川成都的常凱申委員長,在當天晚上就知道了。

  常禿子命人打開四川大地圖,一瞧地圖,頓時樂了。

  包座以南是大片“死亡”沼澤草地,紅軍就是從這裏繞過鬆潘正面戰線過來的。那幫共匪現在缺衣少糧,又在沼澤裏行軍數百公里,糧秣接近耗盡,戰力還能餘下幾分?

  唯一的不足是,包座這兒的守軍只有一個加強團,千把號人。不過佔據地利,事先修好堡壘,雖然只有千條槍,更有馬克芯機槍三挺,火炮三門,光是貯存的彈藥就超過五十萬發,最少夠其支撐一個星期的連續作戰。而這裏的地利優勢極大,當真是架好機槍,萬夫難過的天險之地。

  更妙的是,包座北方,四十里地外,是四十九師駐守(地圖比例尺直線距離)。四十里地?用爬一天就都可以爬到了。喜歡地圖作業的委員長,當然不會知道,現實中的川北山區,地圖上的四十里,很可能你要走一百里甚至更多。

  四十九師,一萬多人(兵算時,常禿子總喜歡把本方軍力按最大紙面數據算),用一天的時間“爬”過去,配合守軍,佔盡地利,稍稍一堵,就可以把“朱毛”二匪堵在沼澤泥地裏困死。

  更妙的是,西南方向,胡宗南的“天下第一旅”也駐紮在那,大幾千人,中央

  軍的精銳,這是“天下第一旅”,親兒子部隊啊!一看地圖,才六十幾裏,爬兩天也就爬到了!

  至於胡宗南第一師的其他主力,現在雖在松潘,稍遠了一些,但過來也就是幾天的事。

  再看周邊,一堆亂七八槽的雜牌,有川軍本地的,也有從甘肅南下“助剿”的,打打朱毛二匪主力可能(肯定)沒戲,但幫個手,痛扁陷入沼澤淤泥中的落水狗,也是很不錯的。

  天時地利皆在我!瀘定橋時川軍放水讓你們跑了,這回我有一座五星炮樓頂在當道要害上,剿匪主力全是我的嫡系,一羣五星級的英雄單位,衆人齊心協力不會互拖後腿,都飛龍騎臉了我還怎麼可能會輸!

  當晚,看着松潘地區的戰場形勢圖,常委長興奮得睡不着覺。

  明天的新聞頭條標題,他這時已經想好了。

  “朱毛二匪的末日——第二個大渡河,第二個石達開。”

  好微操的委員長,整晚一個電報接一個電報地往胡南宗在松潘的行營發。

  而這個時候,國軍們看到好處,搶功如火不惜捅友軍兩刀的本性又發作了。

  胡宗南在接到包座的求援電報後,首先想到的救援包座的部隊,是自己的親嫡系第一旅,然後纔是那個“中央軍中的三等人”49師,他要把救援包座的頭功自己吃了。

  支援的電報是先發給較遠的第一旅李鐵軍的,而給伍成仁的救援電報,會遲一天才發出。(常凱申:齊心協力?)

  申辯的理由他也早就想好了:匪軍最愛圍點打援,我這麼安排是爲了讓兩軍並一軍,以防共匪有伏。

  若是這樣,因爲他歪打正着的神操作,這兩隻援軍很可能因爲“時差”和“位差”的關係,會差不多同時到達包座。這樣的話,兩軍還真有可能在路上相遇合成一軍,圍殲他們的紅軍主力很可能會因爲餡太大,一時喫不下引發變數。

  幸運的是,我黨最強臥底常禿子,在這時秀了一把微操,幫了大忙。

  身爲最高委員長,他“大事不糊塗”,胡宗南給第一旅的支援指示還沒有發出,另一邊的49師伍成仁的師部,就接到了來自成都的飛電,要他不顧一切地加速行軍,趕到包座!

  本着國黨軍辦事“磨蹭”的風格,以及“友軍有難不動如山的風範”,伍成仁召集人馬,準備糧襪,本來還要花上不少準備時間纔會出發,甚至可能第二天早上纔出來。

  但心急如火的常禿子深知這幫孫子本性,怕他走慢了,不到一個小時內一口氣連發了四個加急電報催促伍成仁。

  內容全相同:你出兵了沒有?

  四封電報上的內容口氣,由催促變成急促,後更化爲訓斥,到第四封時,已經變成了警告,大意就是,包座的守軍正和共匪浴血奮戰,你卻在這兒磨蹭殆誤戰機......

  在常禿子千里之外用鞭子狠抽之,再不出快點出兵就殺頭的威脅下,伍成仁以“奇蹟”般的高效,在接到指令後僅四十五分鐘,就率領五千餘人的戰兵,僅帶上兩天的乾糧連夜出發了。由於行動迅速,四十九師甚至比沒有被委員長拿鞭子狠抽的“天下第一旅”還早了兩個小時從營盤出發。

  興奮過渡的常禿子一夜未睡,不停地看着松潘大地圖。其在成都指揮部燈火徹夜未熄。

  當晚常禿子看地圖作業,又是一陣微操。主要的指令,是命令松潘以南,百丈關一帶的川軍北上,利用“紅軍主力深陷沼澤之機”佔領南松潘,斷紅軍的退路。同時也命令自己的嫡系,已經入川的薛嶽助剿大軍,告之“川軍一走,就佔領百丈關斷其歸川退路”。

  常凱申拔得一手坑隊友的好算盤,但以劉湘爲首川軍各部軍閥,在看到貴州王家烈在中央軍入黔後的慘樣,哪裏會傻帽得去當炮灰。哪怕是常凱申一個急電接一個急電把電報機都敲得冒煙了,這幫人就是按兵不動。

  川軍的風格就是如此:守家之犬。紅軍入川,路過,只要不是想留駐不走,我們可以象徵性地打打,甚至“友好”地歡送放行。但如果想留下來建根據地佔窩,那就真的會和你們拼命了。歷史上張國燾南下在百丈關撞得頭破血流,就是這個原因。

  常委長以電報爲工具和川中大小軍閥各種鬥法一夜,天亮之時,他又想起了正在急援包座的49師中央軍三等人嫡系,連忙發去急電,再問其位置。

  收到回覆電文後,一夜未睡,本就火氣旺盛的常禿子一看地圖,頓時怒得在指揮部裏大罵娘希匹,恨不得背生雙翼飛至包座,一槍崩了那個“貽誤軍機”的伍成仁。

  原來49師部主力,行軍一夜,竟纔行進了二十里地!

  幸好有熟悉川地的左右忙向其解釋“川地多山,多繞路,地圖上近在眼前,實際行軍卻是九曲十八彎。”

  而後包座守軍又來電:匪軍攻勢如火,我軍奮力抵抗,陣前匪軍遺屍無數。不過,陣地穩如泰山,一寸未失!

  常委員長大喜,電令“嘉獎王團長全軍五萬大洋”的同時,又發急電給伍成仁,除訓斥其“行動緩慢如蝸牛”外,更下鐵令,務

  必要求其天黑之前趕至包座。

  此時的伍成仁,在常禿頭“電報千里鞭”的反覆“遙抽”之下,打着火把冒險行軍一夜,早已累得兩眼發青,正利用與成都通電報的時機坐地休息,喫乾糧飲水。看到訓斥的的電報後,和部下一起大罵“常禿子只會地圖作業,不識地勢,不管前線將士死活”。

  所幸這幾日松潘地區接連放晴,倒不是泥漿爛路(原歷史48師趕到包座用了36小時,恰逢暴雨路難行也是重要原因。)伍成仁召集部下一看地圖,發現後續路程山路彎行路段比之昨夜所行少了許多。若無共軍阻擊,急行軍數小時,最多下午二時就可以抵達包座。

  而49師底子是閩師,士兵多爲閩西、閩南二地所徵。福建多山地,和川北地形氣候極相似,倒是極適應此地形。

  匆忙喫過早飯後,伍成仁命令所部三個團,以餘程萬所屬一團爲先鋒,繼續向包座行軍。

  49師在閩西北地區和中央紅軍交戰近十年,經驗豐富。

  伍成仁雖不是什麼名將虎將,卻也不是黃克所說的“豬頭上司”般無能。要知道,49師差不多是從瑞金根據地初建起,就和紅軍不斷交手。五次圍剿他都參予了,挨紅軍的毒打次數,其在中央軍中自稱是第二,估計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被狠揍的次數多了,全軍上下自然也精明不少。山路行軍時,不需要伍成仁下令,三個團都很注意彼此的間距不拉得過遠,同時派出先鋒搜索隊在前方搜索前進。務必不給紅軍伏擊的機會。(注:歷史上紅四軍全殲49師,初戰在夜間進行,殲其所部時前後耗時兩天,但也有大量人馬在夜戰逃出伏擊圈,比如餘程萬)

  到正午時,49師已前進到距離包座僅只數裏地之遙。站在這邊山頭上,不用望遠鏡,已可看到包座的大戒寺的廟宇痕跡。那山頭上黑煙滾滾,隱隱有連續不斷的槍聲和爆炸聲傳來(實際上是用錄音+21世紀音響+喇叭製造出來的槍炮聲)。

  這個時候,49師的前方搜索部隊已經紅軍的阻擊部隊交火。躲在附近山頭、密林裏的紅軍,開始用冷槍不斷地襲擊49師。

  此時,49師前方的地形,兩側是大片的數百米高山嶺,中間留出了一條近千米寬的山谷通道,通道的盡頭就是包座山下的小山村,而大戒寺就在山腰接近山頂處。

  當伍成仁下令全軍停止前進,擺出防禦陣勢時,其兩翼和後方都出現紅軍大部隊的蹤跡,槍聲迅速由稀疏變得密集起來。

  伍成仁倒也冷靜,命令三軍停止前進,穩住陣腳,同時命令前衛和後衛團分別搶佔道路附近的小山包以爲防守據地——這幾個最有可能常有共軍伏兵的地點,事先前他早已派搜索部隊查過,確認無伏兵後方纔敢通過這裏。現在只需派出部隊佔領,以之爲據點蝟集防守,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中伏了!這是肯定的,這是不必多說,不必奇怪,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和紅軍交手多年,他早就知道這一路上肯定會遇阻擊,伏擊打援是共匪老花招了,反而很奇怪爲何都快到了包座時,才遇上伏擊。

  一路過來時,他早就打定主意:一遇伏擊就立刻蝟集防守,等着附近的第一旅的“友軍”靠攏後再兩軍合併前進。至於能不能按時趕到包座他纔不管,救援不利被訓斥,總比冒險突進,然後被全殲的下場好。

  壞消息是:兩翼和後方向他報告出現大批“匪軍”伏兵的消息。

  好消息是:山道附近的那處據高點,已經正在被我軍順利佔領中。

  “共匪無人了嗎?打伏擊,這樣的要點居然不提前佔據?”

  伍成仁表示不解。

  這時常凱申的“催命加急電”又一次發來。

  略感煩燥的伍成仁看着自己前衛團和後衛團正在佔據防守山頭要地,命令電臺回電報功報喜:我軍據包座僅有一箭三裏之地,正遇共匪阻擊,雙方激烈交火。

  由於戰情緊急,四周已激烈開火,流彈不斷,這份電份直接用明碼發出——在國軍中,這種情況是常有的事。

  然而電文發出不過兩分鐘,伍成仁正要移兵某處山頭,耳中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嘯聲。

  這是炮彈在空中飛行的呼嘯聲,不過目標不是他所在地。卻是他命令前團搶佔的道側的小山包制高點。

  “轟”,“轟”!

  “不過是兩發山炮彈而已,共匪能有幾發炮彈?”

  伍成仁嘲弄地冷笑一聲,

  隨後......

  “轟!”

  驚天動地的兩聲巨響幾乎同時響起。爆炸的巨響驚得伍成仁的座騎瘋狂亂奔,全靠手下及時拉住繮繩,拖住驚馬纔沒有把他掀下來。

  待伍成仁匆忙地跳下驚馬時,他恐懼地發現,先前他命人搶佔的兩個小山頭,整個山頭濃煙滾滾,原有靠近道路一側的的植被,山石大量地被掀飛,半個山體完全塌陷。

  黃克從上海洋人碼人倉庫偷來的四十擔“洋糞”,有十擔被埋在了這處“戰略”要點處,以炮彈引爆。待他發兵去搶佔

  此地,卻正中下懷,前衛團和後衛團,接近一營的部隊,在剛剛佔領靠道路一側的陣地時就被爆炸的山石直接埋葬。

  而更多的士兵,不是被爆炸掀起的飛石擊倒擊傷,就是被直接震破了耳膜,驚破了戰膽。十擔洋糞的兩次巨爆,給伍成仁的部隊成了近千人死傷。瞬間就將其救援大軍的士氣打落到崩潰邊緣。

  巨爆過後

  “迪嗒嗒嗒迪!”

  “迪嗒嗒嗒迪!”

  紅軍的衝鋒號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舉目望去,49師的左翼、右翼,後方,紅旗招展,人影重重,大量的紅軍將士由較遠的伏擊點冒出身影。

  而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師座,那是什麼?”

  被巨響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伍成仁回頭望去,看到一輛巨大的“鐵傢伙”,正在轟鳴着在自己的後衛部隊戰線上橫衝直撞的同時,其全身正時不時地向外噴射着火舌。

  “坦克?”

  伍成仁是黃埔軍校一期出身,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此爲何物。

  坦克他見過,宋子文的稅警團就有好幾輛坦克(維克斯坦克),但這輛不知是何國產的坦克性明顯要比稅警團的那些維克斯坦克要先進得多。

  其在後衛團附近的森林裏衝出後,直接單車匹馬,衝到正被後方巨爆鬧得大亂的後衛團中,“以比洋車”還快的速度瘋狂直接往後團的陣營突擊碾壓,炮塔上的並列機槍時不時地偶爾開火,而車身兩測的射擊孔,也在其停下之時,也向外噴吐火舌,掃倒大批被嚇壞和來不及趴下的士兵。

  這輛坦克並不急着向前突擊,而是仗着刀槍不入,反覆地在後衛的防守陣地上衝突穿插碾壓,根本不讓後衛團的部隊形成有效的防禦陣地。

  歷史上,坦克第一次在一戰戰場上出現時,有一項驚人的戰績是一輛坦克就讓一整個營的德國兵在驚恐中舉手投降。

  伍成仁的49師士兵的素質,哪裏能和一戰時那些經歷了塹壕血戰的二德子大兵比。那輛坦克一出場,僅僅只是在後衛團的防線上“轉了一圈”,就攪得整條防線的士兵直接崩潰,四散而逃。

  M2A3美製步兵戰車,乘員3人,載員七人,先進無比,沒經過訓練的人根本開不了。

  所以,它現在是由唯一的“女司機”駕駛的,黃克擔任機電員,控制各種電子設備,至於車長則由劉帥擔任——身爲紅軍軍事學歷最高的將領,他不可能放過這種難得地在實戰中“過癮”的機會。

  作爲伊拉克城市治安戰的特戰型,M2A3和其他型號不同的地方,在於車身加裝了大量的防RPG爆破反應裝甲,兩側增設了各三個對外射擊口,車尾還加裝了空調。

  這是其被艾琳娜拿到時的狀態。

  被黃克從“鎖死空間”裏取出後,爆破反應裝甲上多餘的鈍感炸藥自然全被取出,空調也被拆除,一些昂貴易損,且珍貴無比,無法在這個時空補充的電子原件,也是拆個精光——比如熱成像儀等。

  除了三人外,車上還有七名突擊隊員。他們的任務,就是拿着短柄的花機關槍通過射擊孔向外設擊——黃克拿到坦克後,對其做的最大“改進”,就是在後艙門上開了一個射擊孔。

  對手只是一羣中了埋伏,鬥志全失,且毫無反裝甲能力的步兵,所以無論是擔任車長的劉帥還是車上的其他紅軍戰士,都不是想大殺人。

  衆人駕車參戰的目標,僅僅只是催毀敵軍抵抗的士氣:也就是攻擊還在抵抗的白軍。

  突擊、碾壓,其實都是爲了“驅散”,讓白軍無法形成成建制的有序抵抗——只要逃跑,我們就不殺人。無論並列機槍在停下時的射擊,車身兩側的射擊孔,射出的子彈都是針對還敢反擊的。

  事實上,當坦克出現時,還在抵抗的白軍士兵,只要看他坦克衝過來,直接就轉身跑了。哪怕是機槍組,也是扔下機槍直接一鬨而散。

  所以初次參戰的M2A3車組,從戰初到戰末,不過打死十幾人,威懾作用遠勝殺敵。但是,面對着這個“全身刀槍不入還能噴火”的鐵傢伙,沒有任何反坦克作戰經驗的49師後衛團直接現場炸營,丟下陣地。

  成百成千的士兵,被一輛坦克象趕羊一般地往伍成仁所在的中軍方向逃竄。

  ——而這個時候,最近的紅軍士兵,其實離他們還有三四百米遠呢。整個場面,就好象一頭霸王龍帶着一羣猛虎撲向一羣羔羊。

  炸營和潰散,都是會傳染的。

  後衛團一崩,伍成仁所在的中軍也是一片大亂。伍成仁正要命令督戰隊掃射強令這些潰兵停下,刺耳的炮彈呼嘯聲再度響起。

  這一回,聲音越來越近。

  “炮擊,臥倒!”

  在伍成仁師部所在的位置爲中心,五發炮彈幾乎同時落下,炸開一片。

  紅軍本來不會如此奢侈地使用炮彈的。

  要怪就先怪胡長官給包座的守軍配得太好了:留了三門迫擊炮和大量的炮彈,加上紅軍自己的炮,一次就賞了他所在位置

  五發。

  其次則是要怪黃克帶過來的美製望遠鏡質量太好,在陽光明媚的下午,附近的觀測哨觀測戰場時看得太清楚:伍成仁長官這邊,又是高頭大馬,又是電臺,又是一大片軍官服的隨從,傻子都知道這裏是大目標啊!

  而這裏是紅軍預設的戰場,早就被提前作好炮擊測量,做好炮擊預設標記——而如此先進的測繪裝置,則來自那輛M2A3坦克上的測繪裝置。

  觀察哨這裏,擁有黃克提供的21世紀最先進的無線電通訊設備,直接連通附近的火炮陣地,只要目標位置座標報過去,十幾秒後,炮彈就離開炮膛發射。

  炮擊過後,整個49師的師指揮部被重創,和常凱申聯繫的電臺組在炮擊中灰飛煙滅,這下子伍成仁永遠不必擔心委座的“千里微操”了。

  “咳咳咳!”

  幸運的伍成仁在炮擊過後神奇地毫髮未傷,好不容易從一片傷亡慘重的師部參謀人員的人肉堆裏爬起來,卻發現整個中軍的人都在瘋狂地向後潰逃——也就是包座所在的方向。

  而他的目光所見之地,那輛車身還殘留着美軍標誌沒有擦掉的坦克,此時象獵犬趕羊一般地,瘋狂地在後面驅趕着潰逃的“中軍”的士兵,基本不主動攻擊、但若有人誰敢停下抵抗,則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碾壓,開火。

  49師全軍大崩潰的局面已經形成。

  很快前鋒團也被崩潰的後衛團和中部團帶動着,挾裹着,地一輛坦克有意放慢速度地追趕下,以及“左、右、後”三個方向擁來的紅軍的擠壓下,瘋狂地向包座方向逃去。

  "弟兄們,往廟的方向跑,往廟的方向跑!"

  起初,只是擠壓過來的紅軍故意“瞎喊”的,但混亂中全面潰逃的49師官兵哪裏分得清敵我,很快就有人跟着瞎喊。

  廟就是大戒寺,包座方向,非常明顯的一座標誌性建築,而且只有“一箭之地”,三裏遠而已!國軍在那裏佈設好了陣地,那裏有喫有喝還在山上,鋼鐵怪物再強,它總不能上山吧?

  包括師長伍成仁在內,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的——不這麼想,往其他方向跑的,根本沒有,因爲不往那個方向跑,就等於直接往衝鋒的紅軍大軍隊伍裏跳。

  一箭之地,三裏之遠,丟掉槍械負重,全力奔跑,再慢的人,十分鐘也夠了!

  位置最前的餘程萬所在的團,是最快衝到包座山下的,然後順着山腰山道往山上跑,很快就衝到守軍在半山腰的第一道防線前不足兩百米之處。

  然後在見到希望的這一刻,整個包座山腰防線上,突然升起多面紅旗,隨後就象戲文裏常有的畫面:城頭大旗忽變,頓時彈如雨下,瞬間擊倒衝得最快,毫無防備的第一批人。

  而後,高分貝的勸降喇叭聲,就在49師官兵目瞪口呆的絕望眼光下響起。

  “49師的官兵們,包座早就被紅軍拿下,你們已經被完全包圍,走投無路了,只有投降纔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八月六日早,遠在成都的常委員要求49師務必在日落前趕到包座與守軍會合,否則軍法處置。

  結果伍成仁達成了他的指示:天黑之前的時候,他和王天元在大覺寺的軍官俘虜營裏順利完成了“會師”。

  除去開頭被洋糞驚天一炸和收尾時的紅軍亮旗一陣狂掃外,其所部傷亡並不大。

  當晚七點,夕陽還未完全被地平線吞沒時,常委員長接到了伍成仁發過來的“喜報”。

  他告知他所部在包座附近遭遇匪攔截,一番苦戰之後突破攔截,已成功地和王天遠部會師。不過大戰中部隊損失較大,電臺受損,機電員被炸死,所幸還可用王天元的電臺聯絡常總裁。

  而常委員長通過電報得知會師後的兩軍總兵力還有近四千餘後,先是大惑不解:你部戰前有萬人,爲何合軍之後不足四千?

  而後一干衆人紛紛解釋:49師在北川編制僅有七千人,而出兵時僅有五千餘人。後面的話,不解釋委員長也明白了:這幫孫子又喫空餉了吧!

  其實在未來,他叫嚷八十萬對六十萬,優勢在我時。那八十萬大軍,其實也有着百分二十的空餉率......

  明白是乍回事的他,在心裏大罵過後,還是在電報裏對伍成仁一番嘉獎鼓勵。

  隨後臉色一變,急電胡宗南的“天下第一旅”加速行軍——原因是守軍不足四千,在他看來還是太少。

  “娘希匹,這幫喫空餉喝兵血的橋頭阿三,險些誤我大事!”

  如果常光頭腦子能再清醒點,就會發現這份假電報其實有個大破綻的:這幫喝兵血的孫子,哪裏會輕易地他透露出自己“喝兵血喫空餉”的破綻啊。

  在刮民黨軍中,胡宗南不但是黃埔出身,更是。“江浙”黃埔系,早就在“一等中央軍”行列。此君運氣更是好得出奇:蔣馮閻桂四家中原大戰時,胡宗南所部面對的是馮玉祥的西北軍,原本以爲會是一場苦戰,但宋子

  文的“銀幣彈”一出,對面的西北軍紛紛不戰而降,輕易地成就了胡宗南的“名將”的風頭——雖然用銀幣彈打勝了,但這種事實在丟人,宣傳時肯定不會這麼說的,宋子文也只能悲劇地充當“幕後英雄”,風光全被胡宗南佔了。

  說他運氣好,是因爲他所部的編制是第一師,很容易讓人誤解成的“戰力第一”。第一師下第一旅,第一旅下第一團。由於吹的人太多,連常凱申都受到了影響,對這位名將也是寵愛有加,加上第一師本就是常凱申的發家之地,視爲肱股,是名副其實的“親兒子”師,其待遇裝備,自然也是最好的。

  天子近臣,天子近衛軍,牛皮吹大了,吹久了,吹多了,往往連自己都信了,然後就真的以“天下第一”自稱自居了。

  49師被全殲後,當晚包座地區下起了暴雨。

  暴雨發生的時候,已到達大監寺李潤石主席看着外面的傾盆大雨,擔心暴雨導致道路泥濘難行,“天下第一旅”到達的時間被拖後,引發更多的變數——雖然被俘的王天元和伍成仁,以及重傷的49師機電員被搶救過來後都很合作,但是這種電報釣魚,終究是在騙人,擅長陽謀而不擅長陰謀的李潤石,在“電報詐騙”方面初涉,業務經驗稀疏,所以還是稍有些憂慮的。

  事實上,他擔心過多了,因爲最強共諜早安排好了一切。

  嬌氣的中央軍一等人“天下第一旅”李鐵軍部,暴雨發生時就停止前進,暴雨過後更行進緩慢,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才進入紅軍設好的伏擊地點。

  而兩天時間的拖延,已經讓紅軍的第九、第三十一、第三十三軍也走出草地,這些都是原屬紅四方面軍的部隊,不過的領導人換成了曾中生。被中央紅軍解救後,曾中生替代了被張國燾篡奪的紅四方面軍領導權。

  此時的李鐵軍,還不知道他的五千人要面對的是整整十倍的紅軍“戰兵”,而且對方還作弊般地擁有一輛步兵坦克。

  “一等中央軍”天下第一旅雖然是常凱申的心腹肱股,完全滿員滿編滿狀態,足有五千餘人。但崩潰覆滅的時間,並不比“中央軍三等人”的49師好多少。

  比起49師被中央紅軍在福建打怕,行軍小心謹慎。在西北養處優多年,習慣了用“銀幣彈”打人快樂的“天下第一旅”,行軍作戰完全就是一個“莽”字。

  前衛偵察,沒有!

  兩翼偵察?有必要嗎?我們是內線作戰,怎麼可能遇伏?

  當遇伏的槍聲響起,提前預埋的“洋糞”把正在山道里行軍的第一旅官兵炸得七零八落時,李鐵軍旅長的當時的想法卻是:

  “共匪不都正被友軍堵在包座嗎?”

  山谷作戰不比平原作戰。

  行軍時,沒有提前布好兩翼偵察,讓對手在山道兩側設伏,佔盡地利後,又被困在山谷裏捱打,只要兩頭一堵,其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戰鬥在早上十點暴發,過程毫無“驚喜”與新意。

  五千大軍通過一個山谷時,被人兩頭堵,困在中央,然後四面八方響起槍聲,山谷中央的幾處勉強可以倚仗的小高地,又被人預埋了大量的“洋糞”,一炮下去炸一片。

  守沒法守,退路進路全被堵。然後還有一輛漆成米黃色沙漠塗裝的M2A3在山道里衝出來,仗着全身刀槍不入在天下第一旅防線裏豬突穿插.....

  到下午一點時,“天下第一旅”已經全軍覆沒。

  和被完全坑了的49師相似,天下第一旅的傷亡率只有百分十,大部分人都直接投降了。其中也包括了李鐵軍和第一旅的電臺小組。

  整場戰鬥,李鐵軍的表現比伍成仁還要不堪。

  他唯一有閃點光的地方,是在全軍覆沒之前,終於有機會向正從松潘急速趕來的胡宗南長官發出一份急電:我軍在包座西南方十五里的谷地遇襲,被共匪包圍,萬分危急......

  到那輛M2A3步兵戰車,載着半個班的紅軍精銳突擊隊,背後跟着一個連衝鋒的紅軍士兵,擊垮了他“破甲能力爲零”的旅部警衛連,把坦克開到旅臨時指揮部門口時,他的電臺員這時還在敬業地發出電報。

  電報內容大意是:胡長官,看在黃埔同校多年的份上......

  後面的電報內容,因爲大批的紅軍戰士已殺到附近,大吼一聲“繳槍不殺”,停住了.......

  而接到這則電報的“胡宗南長官”,此時正率着第一師的第二旅、獨立旅、補充旅,三個旅,超過一萬五千人的兵力,離開松潘,趕往包座!

  而且他們這時已經在路上走了兩天了!

  而胡宗南的主力部隊,所以離開松潘老巢,卻是李潤石的好基友,常凱申同學前世欠他,今生更作死地再次拖欠前國民黨宣傳部長半年高達720塊大洋的工資,一直愧疚萬分,決定在這裏加倍補償。

  暴雨降下的同時,微操達人常凱申,看着地圖作業,又聽了身邊的外國軍事顧問建議,很快發現地圖上有一支部隊的動向非常地礙眼:那就是位於松潘的胡宗南第一

  師的主力部隊!

  包座這邊血戰連連,王天元和伍成仁的求援電報是一個接一個,內容都是:共匪正做困獸之鬥,瘋狂突擊,我部山下屍體堆積如山.....

  松潘的紅軍,大至兵力,委員長心裏此時也有個數:約在十萬左右——可戰之兵約爲七萬。

  雖然匪軍彈藥糧餉不足,戰力大減,但畢竟這是十萬人,七萬戰兵!

  包座這兒多少人?

  王天元報:會師後兩軍兵力僅有四千!

  就算加上正在趕去的第一旅,也不會過萬。

  雖然這個時候,其他方向的各路雜牌軍,在得到前線的捷報後,也紛紛向包座擠壓過來助戰。但川北地形有如閩西北,加上遇暴雨,山路更難行,由於人煙稀少,補給困難,這羣雜牌軍行軍速度“慢如蝸牛爬”。而這個時候,作爲最強戰力的中央軍第一師主力部隊,卻還窩在百餘公里外的“松潘”戰線按兵不動,就顯得極爲礙眼了。

  就在49師來電說與包座守軍會師的當晚,醒悟過來的常委員長亡羊補牢,急電胡宗南部立刻率主力離開松潘,北上支援包座。(包座位置在松潘的東北方)

  而胡宗南之所以先前在松潘按兵不動,主要原因卻是他擔心紅軍是分爲兩軍行動,包座只是一路,原紅四方面軍方向還有一路奇兵隨時待發,他率大軍駐守松潘就是如此。

  (原歷史就是如此,當時紅軍分爲左路軍和右路軍。歷史上的包座戰役就是右路軍發動的。而在戰役結束後,張國燾一個電報,讓右路軍中的原紅四軍部隊又順着草地往回走,也就是著名的草地分兵。)

  戰略佈置上,胡宗南這種作法也稱得上是中規中矩。而這個位面的包座戰役爆發時,合流後的紅軍主力雖然是走歷史上右路軍的路線。但有一點卻要特別說明的:在原左路軍,前紅四軍的駐地,此時並不是真的完全空虛。空營一座,而是將董振堂第五軍和余天雲第三十軍擺在南松潘地區,僞裝成兩路紅軍還在此“按兵不動”,維持住兩軍對峙的假像。

  ——這是必須做的戰略欺騙行爲。理由很簡單:紅軍主力通過草地繞過鬆潘,本身其實是相當冒險的軍事行爲,因爲繞道過草地,再快也要走五天的時間!

  而這五天裏,一旦戰略意圖被胡宗南提前識破,提前轉移主力加強包座地區的防護,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在包座戰役發動前,必須一直保留兩支實力不弱的部隊在松潘南部的紅軍駐地活動,以作出紅軍還在按兵不動的“假象”。

  而當王天元和伍成仁,一個又一個“加急電報”和“血戰紅軍”電報不斷地發出,無論是常凱申還是他身邊的外國軍事顧問,此時都識破了紅軍在松潘南部的駐軍“虛有其表”的真相。

  他們完全沒有猜錯!

  作爲“僞裝”的後衛部隊,董振堂部和余天雲部,兩路紅軍總兵力加起來其實只有八千餘力——不過全是野戰部隊,人數雖少卻全是百戰精兵。

  自以爲識破紅軍虛實的常凱申,在第一時間電令胡宗部向東北方向出兵,支援包座。

  “包座會戰!全殲朱毛匪軍!”

  這就是當晚一陣微操作後,常委員長第二天在報紙上登出的口號。

  而這個時候,位於百丈關一直按兵不動的川軍,在已經趕到的薛嶽的入川大軍的半威逼下,以及常委員的長各種威脅利誘下,各路川軍加中央軍,終於也出關北進,壓向南松潘紅軍駐地。

  當李鐵軍的第一旅被全殲時,胡宗南部已經北上,並且朝包座方向行進了兩天!

  而這個時候,松潘守軍又恢復到了胡宗南到達前的空虛狀態:此時僅餘下一堆藏兵、土司兵,第一師的留守輔兵,連伙伕馬伕算進去,不會超過五千人!胡宗南原本是打算把新編的補充旅留下的,但是常委員長這個李潤石的好基友不許......

  松潘空虛!

  原本李潤石主席是不知道這條關鍵情報的。他本只把全殲第一旅,當成是此戰最後一次薅胡宗南羊毛的機會,薅完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但是他的好基友覺得只送羊毛太對不起他了。在那個暴雨之夜,對着胡宗南一陣微操,要其全軍北上。

  第二天更舉行中外記者招待會,宣稱胡南部也已北上,全軍支援包座。

  “包座會戰即將打響,朱毛二匪將成爲第二個石達開,在包座全軍覆沒!”

  “我已計劃派出飛機,前往松潘,一旦擒獲朱毛二匪,立刻空運至成都!”

  當時,現場中外記者雲集,數量近百!

  委員長一通發言牛皮吹得爽,全世界都知道了,所以蘇聯也知道了,斯大林同志知道後,一通電報過來,李潤石主席也知道了.......

  然後,位於松潘南部的董振堂部和余天雲部,也緊接着知道了......

  身爲最強共諜,常凱申生怕李潤石誤以爲這份軍事佈置向全世界通知是“假情報假欺騙”而不當回事,特地給“苦守”包座的王天元和伍成仁部發去電報:胡長官已親

  率第一軍主力全部北上,支援包座!勝利在望,請堅持到底,待全殲朱毛二匪後,我給二位記首功!

  電報裏,他又給二人“電匯”嘉獎了十萬銀元——不過二人估計這輩子都沒這膽量領這錢了。

  這哪裏是薅羊毛,簡直是直接送羊了!而且是直接送嘴邊的那種!

  委員長如此熱情一再提醒,李潤石想拒絕也不成啊!

  “松潘空虛!”

  董振堂和余天雲,紅一、紅四方面的這兩位最擅長打惡戰血戰的虎將,在接到了中央紅軍的電報後,相對一笑,彼此眼神交流中,已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胡宗南部主力北上支援包座時,董振堂和余天雲部,也結束了僞裝任務,合軍北上,所走路線,恰好是當初黃克和艾琳娜的南下路線,而目標,正是松潘縣胡宗南總部所在地。

  主席在前方喫羊肉,我們倆位,就去後方掏了羊的老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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