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5章紅色生命線 --------------------
“韭菜要一波一波的割!我的計劃分爲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割最有錢,能消費得起五萬美元全療程的那些結核病病人――事實上這些病人,也正是過去這兩個月,我們高價出售的鏈黴素最大的買家。但這羣人的韭菜,我估計再割兩三個月,也就割不動了。”
“第一波兩公斤的鏈黴素,能用這麼高的價賣完,但我相信第二波的鏈黴素,想再賣這個價就很難了。所以這一波的銷售,我準備採用的方式,價格不變,是買二贈二法。對,買二贈二,買一不贈!變相的降價一半!銷售週期,維持兩個月,也就是從十月開始直到十一月結束。”
“第三波銷售,即今年最後一月到明年二月,實行買二贈三!價格繼續不變。”
“而到明年三月,第一批有錢的結核病人,已經完成了完整的肺結核治療療程,徹底擺脫肺結核病魔的折磨。這個時候,將是鏈黴素的名氣最高的時候!”
“然後我們在這個時間點,向外界宣佈將融資建廠上市,發行股票!――時間寶貴,相關的工廠建設,要從現在就要開始,宣佈要融資建廠時,最好工廠已經初具雛形,其完成度越高,越方便我們在全世界融資圈錢......”
“融資,建設工廠的時候,針對外國那些普通中產階級病患的收割,也不能停下。我裏還有一個治療、療養,一萬美元終身包治方案!付不出錢沒有關係,可以搞花唄借唄,嗯,不對,是銀行貸款,搞治療貸.......”
房間裏,黃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質ppt融資文件,向孔、宋二人解說。
以旁觀者的身份,聽完了黃克和和孔、宋二蛆討論完“如何最大限度地割全世界韭菜”的構想後,潘漢年同志對共產主義理想的信念,足足增加了一倍有餘。
“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終極形態,金融資本主義的最終剝削形態嗎?真的是太可怕了!”
要不是知道黃克“共產國際特派員”的身份,同時也知道他在“松潘-包座”戰役前後爲紅軍做出的突出貢獻,旁聽的潘漢年有一瞬間,都差點以爲自己跟隨着的是可怕的資本主義食人惡魔。
即使事前打過預防針,現場的潘漢年多次聽得都差點忍不住要對他說:“求求你,做個人吧!”
如果這時有軍統或中統的特務在此,旁聽黃克所描訴的收割病人,圈錢融資收割計劃,以後就算給他一百個證據,他也絕對不會相信,面前的這個“心比墨水還黑的人”其實是個“共黨份子”。
三人一聊就聊到了凌晨四點,方纔意猶未盡地分散休息。無論是宋子文還是孔祥熙,接下來看黃克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財神一般。如果不是因爲知道黃克和艾琳娜間的“情侶”關係,孔祥熙很都想把正值妙齡的大女兒孔令儀介紹給他了。
黃克來北平的任務,至此已圓滿成功。不過第二天他並沒有馬上南下回上海,而是藉口去天津進行“商業考察”。主要是走訪當地正頻臨破產的機械廠和紡織廠,查看是否有收購價值的,同時和範旭東這位中國民族工業的代表人物見了一面。
範旭東是中國化工實業家,中國重化學工業的奠基人,被稱爲“中國民族化學工業之父”。至於侯德榜就更不必多說,侯氏制鹼法天下聞名。
範旭東在天津建立了著名“黃海化學工業研究社”,其在天津更有久大、永利兩座工廠,歷史上七七事變後,平津在一個月內淪陷,這兩座工廠也被日本人侵佔,損失慘重。黃克過來此地,自然是先和範旭東混個臉熟,爲未來鼓動範旭東的把產業設備搶在抗戰前遷往陝甘寧地區作準備。
比起那些設備,其實黃克更看中的,是範旭東本人和他培養出來的那些化工人才,這些人才是比機器設備更爲珍貴的財富。對於黃克這位最近聞名民國的“海外歸僑”,“民國第一小白臉”,範旭東早有耳聞,見其來訪,自然也笑臉相迎。
起初範旭東以爲黃克只是“民國第一小白臉”喫軟飯的,但是當黃克進了他的“黃海化學工業研究社”,開始和他討論化工化學時,範旭東立刻對他另眼相看了。
原因無他,小黃克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十八歲的高中畢業生,即使沒作弊,當年的高考化學也只丟了三分――21世紀世的高中生,其化學水平放在75年前,那也是有大學老師的水平了。而他在家中更有一個化學能力點滿,懂得造沙林梭曼塔崩,構物所工作的學霸老媽相助。此次來訪之前,小黃克更作足功課,讓化學老媽臨時再針對性地向大黃克“緊急傳授”更詳細的和三酸兩鹼有關的化學知識。
只是一下午,範旭東和小黃克就相見恨晚,當天更是拉着他“秉燭夜談”直至天亮。而接下來的兩天,小黃克更是被其拉着在範旭東的研究所裏,一起討論解決現在面臨的科研問題。範旭東驚異地發現,他過去積累下來的一堆極苦惱的問題,在隔了一天兩夜之後,面前這位神奇的“民國第一小白臉”,立刻就會給他找到解決辦法――原因無他,小黃克有高中(民國大學生)化學水平,而他背後的化學老媽林梅更是牛人!就算是林梅解決不了的那些化學理論和生產工藝上的問題,她身後還有一大堆的同行同學甚至導師相助!
七天的時間相處下來,範旭東有種感覺:自己過去幾十年對化工的研究,全學到狗身上去了。
政治家和科學家打交道,往往是思維不對路,很難談一快。但黃克這個學霸+化學老媽的相助,卻直接讓範旭東觸電了。
本來只想待三天就走的小黃克,硬是被範旭東熱情地留在天津呆足了七天。離開時,這位範先生更是拉着他的手萬分難捨,並一再表示,最多一個月後就會南下去上海找他,到時候和侯德榜一起,三人再聚一起好好談談。
離開時,黃克給範旭東的研究所直接捐助了五萬美元,作爲他研究經費。另外,黃克更免費向範旭東提供了鏈黴素,以治療其初期肺結核病。民國時期,肺結核病是流行性的常見病。歷史上範旭東就是因爲肺結核在1945年去世。現在的他還處於早期,只要有藥就不是問題。
而黃克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他多收學生。七天的聚會裏黃克也有意地提到了中日關係,未來幾年日本人一定會入侵中國,北平與天津正處“前線”位置,極有可能在第一時間淪陷。
“人無近憂必有遠慮!老範,你不能等到事到臨頭,才手忙腳亂的想搬遷搬家,那樣是來不及的。”
和範旭東說出這段話時,黃克還把自己新完成的《菊與刀》的手抄本,推銷給了範旭東,強迫他看了幾章,而後更象神棍一般地暗示了日本未來半年裏,其國內政局會有劇烈地震盪(226兵變),屆時軍國主義傾向會更加強烈。
最後,黃克向範旭東說明了自己正在西安建大學城的計劃,並鼓動他提前將產業和研究所遷到那裏。
“老範,我的提案,你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可以考慮。一年半後,我在西安的那處基地也建得差不多,到時候你一定要去看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範旭東也完全聽明白了。他雖然還沒有想馬上搬遷,卻已經心動。同時他也答應他現在就去清華北大那邊大規模地招收學生進入研究所進行“化工實習”,爲未來的全面抗戰作化工人材貯備。
離開的時候,小黃克給他留下了一本厚厚的“化工手冊”手寫版,其內容從土得不能再土的“土化工”,到高精尖的化工試驗資料數據都有――後者自然是小黃克的老媽通過大黃克未來相助的結果,那一大堆珍貴的化學資料直把範旭東喜得有如撿到至寶一般。
送錢,送藥,送“祕芨”,一連串組合拳下來,範旭東直接就把和黃克的“友誼關係”點滿。,未來被黃克勾引,把產業事業轉移到西安已不是問題。
而這段時間,和黃克一起來到天津的潘漢年,同樣也沒有閒着。他按上級的指示,在當地港口租下了一個碼頭倉庫,這個倉庫主要的功能,主要是接收外洋進口的糧食、輪胎、機牀等物。但實際的目的,卻是要通過這個碼頭,打開和碼頭管理人員的“人際關係”,弄清楚什麼人可以收買,什麼人需要爭取,什麼人需要處理掉,以便藉助天津碼頭走私更加“敏感”的物資作準備。
1935年是美帝糧食豐產年,國內這兒,西北地區雖然災害不斷,但是東南江浙一帶同樣也是風調雨順,所以國內的糧價極低,正適合大規模囤糧。從明年起,整個甘南和陝北,都會有一場大荒災。而明年一整年,也是紅軍對外戰事頻頻,需要四面連續出擊,難以全力抗災的一年。所以從九月起,紅軍方面就開始努力地向外購糧備災。
黃克離開平津南下前,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當地港口向洋人訂購了大批的“洋米洋麪”,然後以軍糧的名義,通過鐵路從北平發往西安。而在十月十日這一天,第一批在平津地區採購的棉衣與被褥,也通過軍列發往西安。
這批棉衣與被褥基本都是舊貨,確切地說,是張學良發動當地的關係網,從市面上向民間收購來的“二手棉衣棉被”,共總有兩萬多套。簡單地消毒打包後,就以軍用冬裝的名義運去西安。
整個過程沒有人懷疑,拿到這封情報的當地特務,都在暗中嘲笑東北軍和張學良竟落魄至此,連軍裝都配不起,只好向民間收購舊衣替代。
實際上這些棉衣被褥都是爲紅軍準備的――時間不等人,陝北甘南兩地的紅軍,計劃在十月底就要發動冬季攻勢,哪裏能等得及黃克這邊慢慢地製造採購新衣。
十月初時,張學良離開北京,前往西安赴職並和楊虎城交接。互相接觸之下,他立刻就發現,原來早在他之前,楊虎城也已和天水延安兩地的紅軍勾勾搭搭,一直在暗作生意,雙方更早就簽下了互不侵犯的《漢中密約》。
而後楊虎城很熱情地向張學良發出邀請,而早就從黃克這個“中間人”這兒得到各種暗示的張學良,稍稍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而平津這邊,一車一車的軍糧、冬裝被服,依舊在不停地通過軍列往西安運。宋哲元早有風聞。但是所謂拿人手短,一口氣從黃克這邊拿到了價值250萬美金的鏈黴素,宋哲元在這一個月裏,睡覺都會笑醒――給部下治病收買人心,其實只是用了一部分而已,至於以“友情價”賣給當地士紳的那部分,更是讓窮了大半輩子的他,真正地體會到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
儘管最近瘋狂運糧運衣的軍列,因爲數量過多“有點讓人起疑”,但是既不想得罪孔宋兩家身邊大紅人的黃克,也不想得罪張學良的宋哲元,主動地打起了掩護。有好事者說起這事,宋哲元反而怒罵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黃先生熱心支援委員長剿匪,捐錢捐糧捐衣,難道還有錯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從天津到西安的“紅色生命線”,在兩箱鏈黴素作爲敲門磚的推動下,輕易地就被打通了。幾個月後,隨着西安到寶雞的鐵路建成通車,其也順勢延續到了寶雞。
而張學良這邊,已經下定決心學楊虎城般“苟”起來保存實力。在俘虜交換完後不久,常凱申立刻翻臉,一個電報接一個電報地催促張賢弟“莫要放過天賜良機”,“趁匪共得意洋洋奇襲延安“。
但是張學良藉口冬衣不足,軍糧不夠,士兵長期欠餉厭戰,總之就是各種推託打死不肯出兵――正如張學思猜到的那般,先前常禿子看似大方批下五百萬大洋,首付五十萬完全就是在釣魚。在大批東北軍離開河北駐地到達西安一帶後,第二月的軍餉就故意苛扣了下來,餘下的四百五十萬銀元的軍費,更是影子都沒有。
然後,雙方就開始了反覆“車軲轆轉”。
“打錢,錢打上了我就出兵!”
“發兵,發兵!你發兵我就給你打錢!”
“先打錢!”
“先發兵!”
常禿子鬱悶地發現,從前總是被他忽悠玩弄的張小六,最近好象智商有所提高,無論他怎麼催逼,已經入陝的十萬大軍,愣是不動一步。而駐留河北的部隊,同樣也不再行動。張學良的東北軍不動,西北軍自然也不動。
楊虎城:“東北軍動我西北軍就動!”
換成從前,常凱申或許一咬牙,餘下的四百五十萬大洋一口打過去,然後看張學良怎麼辦。但是這貨這幾年吊蘿蔔玩弄少帥,玩得實在太順利也太開心了,愣是想不開捨不得這錢,於是事情就這麼僵下來。
"娘希匹的,掉毛的鳳凰不如雞,你還以爲你是從前的那個民國海陸空三軍副司令嗎?"
常禿子冷笑一聲,給財政部下令對東北軍完全“停餉”。
“我倒要看看,無糧無餉,家中嗷嗷待哺,那些東北軍的家眷鬧起來,你還頂得住嗎?”
如果沒有黃克和紅軍給張學良輸血,這個時候的張學良的東北軍就要被夾在半空中進不得退不得,最後被迫象歷史上那般去和紅軍火併,然後狂送裝備與經驗。歷史上,張少帥也是在連失兩師後,承認自己部隊真的是“戰五渣送人頭”,然後纔開始和紅軍友好。
但與紅軍火併損失慘重的一幕,不會再發生了。能從紅軍這兒吸到一口奶,還有黃克在背後,變着法子輸血的他,頂住了常凱申的壓力。
此時的常禿子,他還不知道有“民國第一小白臉”之稱的黃某人,最近熱情地給東北軍都送衣送糧送錢送藥還幫着安排工作,停餉之後的張學良東北軍雖然過得狼狽了一點,但靠着倒賣黃克送他的那一箱鏈黴素換錢換糧,加上替紅軍走私糧食被服從中抽水,短時間內日子卻還能過得下去。
十月份就在雙方的嘴炮中過去。
而這段時間,黃克完成了在天津的任務後,也乘火車回到了上海的孤兒院這兒。從七月中旬他離開上海奔赴西安,逆行長征路,至今已有近三個月。
孤兒院這兒,運轉一切正常,只是少了兩個人。
隨着和蘇聯恢復聯繫,王明垮臺完蛋,李潤石在孤兒院的兩個孩子,在他回來前的半個月,被恢復組織聯繫的地下黨人員,護送到蘇聯留學去了。
回到孤兒院的黃克,收到了兩個孩子留給他的感謝信,信上簡短地寫了幾行字,話語不多,卻充滿了感激的味道。
黃克這時纔想起來,在他們的母親驕楊居住的地方,牆洞裏還有一封信。歷史上這封信要到1982年老房折除時,才意外地被發現。那是她留給李潤石主席的信,可是那時主席已去世整整六年了。
想着想着,黃克從十字架空間裏拿出筆記本,將這一條也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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