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7章六箭齊發 --------------------

作者:半隻青蛙
戰前,常凱申是這麼計算自己手中的剿匪兵力的。

  閻錫山手中主力加保安團雜碎部隊,30萬人。

  自己的中央軍,湯恩伯的13軍(88,89兩師),衛立煌14軍(4,36兩師),朱培德第三軍(3,38兩師),孫元良新編第一軍(1,2兩師),總計十五萬精銳――看似不多,但這些是實打實的,純粹的中央軍主力,無水分的。

  宋哲元29軍,十萬人――也是把地方保安部隊和預備隊算進去,注水貨。

  此外還有傅作義的三萬人,高桂滋84師近萬人,商震32軍萬餘人。光是這些部隊的數量,總兵力就達到了六十萬!

  如果再把西邊的馬步芳,漢中的薛嶽,剛從湖南調往河南,隨時準備支援衛立煌的關麟徵的25師也算上,再加上中了他銀幣彈的東北軍57、67兩軍部隊,常凱申“包圍”甘陝紅軍的部隊人馬,總兵力超過一百萬人了!

  “此次綏遠-山西之戰,朱毛最多隻有二十萬兵!而我們包圍他的部隊,就超過了一百萬了!一百萬對二十萬,我們還有主場之利,優勢在我!”

  戰前廟算,本來常禿子是信心滿滿的。

  結果閻老西一頓神操作後,簡直把常凱申血都要氣吐出來了。

  “我廟算中的三十萬剿共主力炮灰晉綏軍,好象要從主演變成龍套啦!”

  閻老西把家底全藏起來龜縮起來,玩的那點把戲,傻子都看得懂,而他最後發電報給張、楊求救,引張、楊入山西的作法,纔是常禿子氣得要拔光自己頭髮,嗯,是拔光眉毛的原因之所在。

  東北軍是羣窮逼,西北軍是羣苦逼!閻老西主動“送禮”,常凱申可以想象那二賊此時必然眼珠子都是綠的了。

  山西戰役爆發初期,常凱申本來還是大喜的,可是閻老西這齣戲這麼一來,這就不是一百萬對二十萬的話題了。

  東北軍號稱二十萬,西北軍也有六七萬,扣掉兩家的水份還有守家的兵力,加起來少了算,他們要是對山西伸手,也能出動二十萬人......

  “如果張揚投紅,那就是八十萬對四十萬了――再把閻老西這坐壁上觀的老東西的三十萬人馬再扣掉.....再把二十九軍這個湊數的十萬再扣掉,再把......不能這麼算,哪有這樣算的!57軍和67已經被我餵飽了,張學良楊虎城也就只餘15萬人了,李潤石進了閻老西的家,也要防着閻老西,他在西邊還要防馬步芳,還有薛嶽,他能用的機動兵力,其實也就是十萬左右吧.......”

  常凱申和他的軍政部、參謀部的何應欽、陳誠等人算來算去,覺得自己還是佔着極大的優勢的。

  而這個時候,他很倚重的德國顧問,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爲防萬一,不能急着入晉,要穩紮穩打,另外要把十八軍、二十五師也調過來,這樣方纔安穩了.......”

  因爲閻老西那兩封電報的神操作,而引發大變數,導致常凱申舉棋不定時,紅軍這邊,李潤石主席也在剛剛解放的離石縣的“前敵指揮司令部”,討論着閻老西這兩封電報引發的大變數。

  一張山西的大地圖,被平鋪在桌面上。

  山西的地形以山地高原爲主。地貌類型複雜多樣,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臺地等,其中山地、丘陵佔80%,高原、盆地、臺地等平川河谷佔20%。大部分地區海拔在1000米以上,與其東部華北大平原相對比,呈現爲強烈的隆起形勢。

  境內山脈衆多,包括呂梁山、太行山、五臺山、恆山、太嶽山、中條山等,諸多山脈山把山西省分割出一大堆的“盆地平原”或谷地平原,形成六大人口聚集區。

  他們分別是:最西邊的黃河谷地(因爲一邊緊靠黃河),位於呂梁山和黃河之間,目前這片谷地已基本處於紅軍的掌控中。

  正中心的晉中平原,太原是其核心區,這裏又習慣稱爲太原平原。

  晉中平原南邊,就是晉南平原,以臨汾爲中心,周圍輻射晉城、運城。更南邊的黃河是其和河南省的分隔線。這裏氣候溫暖,土壤肥沃,水源豐富,農業發達,是山西主要的糧棉產區之一。

  而太原以北,則分別是沂定盆地和最北處的大同盆地。

  大同盆地位於山西省北部,包括大同市、大同縣、懷仁縣、山陰縣、應縣、渾源縣、朔縣等7個縣,這是山西重要的煤炭基地。

  太原有軍工業,大同有煤礦,臨汾有糧食――土財主閻老西看得很清楚,這三個地方纔是山西最精華的地方,只要保住這三處,他纔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至於山西省內的其他幾個盆地谷地區域。比如太原以北,和其緊挨的忻定盆地包括忻縣、原平縣、定襄縣、代縣、繁峙縣等縣市區。或者東邊的長治盆地,以及整個和河北相連的晉東地區,閻錫山是一口氣故意全扔了。

  閻錫山在和他心腹趙承綬、楊愛源、王靖國等人開軍事會議時,很清楚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這些地方,就是丟給李潤石和常凱申這兩頭惡狗爭搶的骨頭!”。

  而李潤石主席在離石縣召開前線軍事會議,討論山西的新變局時,他也指着忻定盆地和長治盆地笑着對衆人道:“這兩個地方,是閻老西故意扔給我們的!尤其是忻定盆地,這裏北接大同,東連保定、石家莊,紅軍要向東發展,必然在這裏和常凱申入晉的部隊,展開激烈的爭奪!”

  而後他又敲了敲太原東南方的長治盆地區――不是山西人,一般人或許會對此處地名有些陌生,但提到“上黨”,長平之戰,立刻就明白,這裏絕對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兩個地方,常凱申一定不會放過,一定會絞盡腦汁地搶到手。”

  “我們紅軍的優勢在於,我們是內線作戰,現在我們已拿到呂梁山脈以西的黃河谷地”,正在東出呂梁向太原周邊滲透,而常凱申的部隊,這個時候......”

  李潤石看地圖上張家口的“剿總”所在地,露出嘲諷的表情。

  “現在是三月二十九日了,從我們發動渡河戰役至今,時間已過去了整整九天!從北平到太原有鐵路相連,可是常凱申的部隊至今還沒有蹤影......”

  李潤石說着把目光看向在座的將領中,唯一的山西人,大戰前剛剛“交接”完任務,從蘭州乘飛機趕來的徐帥。

  徐帥哼道:

  “常凱申狗改不了喫屎,他先前戰略預判錯誤,把商震和高桂滋的部隊都調到包頭和歸綏去了!現在他手上在張家口能用的部隊,就只餘自己湯恩伯的中央軍,他捨不得拿自己的中央軍先入晉和我們紅軍火併!”

  “政治影響軍事!這是小黃和我常提到的,後人總結的,領導者最容易犯的軍事錯誤!”

  李潤石點點頭,又敲了敲保定和石家莊的位置。

  “這麼多天了,東北軍的57軍和67軍,到現在也按兵不動。而駐紮在他們邊上的第三軍,新一軍,雖然有所行動,但前進速度很緩慢,到現在纔剛剛佔了陽泉與和順,爲何行軍如此緩慢?”

  彭老總道:“朱培德和我們是老對手了,這孫子在江西喫夠了冒進的苦頭,賊膽變小了,至於新一軍是什麼東西?那個孫長腿,大家都明白的,這兩家是抱團前進,滾桶推進,想穩紮穩打,等着南邊的衛立煌過河,也等着陳誠和二十五師趕到......”

  而董振堂則發表意見道:“山西這道不好走,有的地方有鐵路,運兵及快,一天可至太原城下。從晉東之地入太原,需越過太行,行軍緩慢。晉東南上黨之地,更是山路難行。常凱申是在想等東面和東南面的部隊到位後,張家口的主力纔會南下西進,幾路齊發,聚殲我軍於太原城下.....”

  說到最後,董振堂也露出嘲諷的笑容。

  劉帥則在這時發表意見道:“除了在等着把綏遠的雜牌軍南調先送死外,現在常凱申也一定對駐紮在保定石家莊的57、67這兩支東北軍頭痛萬分吧。逼他們入晉助剿,又生怕對方臨戰反水。放在後方,又提心被其背刺堵路,第三軍、新一軍行動如此緩慢,其實是他怕了......”

  “這纔是關鍵!常凱申怕了!”

  李潤石大笑了起來。

  “他現在看似優勢巨大,實則手中握着一堆難分敵我的爛牌!他所謂百萬大軍,實際上能信得過的,能有效投入的,也就是二十萬人而已!二十萬對我們十五萬?他哪裏有這個信心啊!”

  李潤石敲了敲太原。

  “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是內線作戰,可以在北面或東南面,在任何一個方向集中最大的優勢兵力,喫掉常凱申幾路並進的任何一路人馬。”

  “而常凱申捱了這麼多年打,他也明白自己的問題,所以第三軍和新一軍入晉後行動緩慢――甚至可以說是做好了隨時往後跑的準備。而湯恩伯的十三軍至今仍然一動不動。常凱申,他膽怯了,但心裏卻又不甘紅軍盡得山西之地。現在他也是故意放慢行軍,在外線努力地聚集兵力,妄想在我們強攻太原、臨汾,和閻老西打得兩敗俱傷後,再過來摘桃。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李潤石的手指繞着太原周邊劃了一個圈,然後道:“常凱申在慢慢行動,送給我們時間,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他敲了敲第三軍和新編第一軍所在的位置,最後又直指太原。

  “他們在陽泉與和順,進不敢進,退不捨退.....我們得給常凱申一點想頭,助他早點下定決心!”

  三月三十一日,東渡黃河的幾路紅軍主力大軍,突破呂梁山區,圍攻太原。

  這一天也是日本昭和天皇裕仁駕崩的同一天。

  四月一日,日本政府發佈僕告的同時,中國這兒,各地的新聞頭版內容,登出的卻是“二十萬共匪圍攻太原,太原危急!”之類標題嚇人新聞。

  而同一天,河南南邊的衛立煌的部隊,也北渡黃河,進入運城地區,

  三日後,全國各地報紙登出“臨汾之圍已解”――實際上臨汾本來就沒有被包圍,其僅是在北面承受了少量紅軍的佯攻壓力而已。反而是衛立煌的部隊過來後,駐守該地的晉綏軍如臨大敵,緊守城門,不肯放衛立煌部入城。

  不過城中士紳卻湊錢拿出三十萬大洋獻予衛立煌勞軍,更奉上汾酒美食無數,態度極爲恭敬。

  衛立煌不解,問勞軍士紳,“我軍千里迢迢,來援山西,汝爲何閉門不讓入。”

  該長者答道:“衛長官昔日在長沙壯舉,世人皆知,臨汾廟小,容不了長官如此大神......”

  衛立煌:“......”

  當常凱申圍在山西周邊一圈的“援軍”,以慢如龜爬的速度,穩紮穩打,不給紅軍“圍城打援”,單喫一路的機會時,以太原爲中心,中心內線作戰的紅軍諸部,並不是真的坐觀浪費時間。

  從紅軍東渡,到衛立煌北進“解”臨汾之圍,這段時間,所有的入山西的紅軍,卻是四周出擊,橫掃整個晉中盆地。

  對於閻老西重兵把守的太原,紅軍僅僅派出少許部隊包圍、壓迫。晉綏軍蝟縮成一團的同時還在拼命地在內線修堡壘要塞,而外圍包圍的紅軍,則在外線同樣拼命地挖坑道、壕溝,打貓耳洞。敵我雙方竟在太原周圍開始了工事作業比賽。

  白天雙方在挖工事,連冷槍都不互打,一切看似相安無事。但一到夜裏,太原外圍的防線就開始熱鬧起來。

  “怦,怦,怦!”

  鐵桶裏面放鞭炮,外圍的紅軍做出好象在猛烈攻打太原城防線的模樣,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假打。

  一場奇怪的假打戰爭,就在太原城外上演着。夜間的打臭彈襲擾,不過是在給紅軍練兵。而被臭習慣了後,閻老西的前線部隊也很快被打出經驗來:夜間直接放棄第一道防線讓紅軍打臭彈去,反正紅軍也沒想攻下那裏,然後白天再過來“收復”防線......

  紅軍發現晉綏軍這麼幹後,乾脆連襲擾都停止了,畢竟打金糞彈自己也臭得難受。

  閻老西知道李潤石不想真打太原,李潤石也知道閻老西知道李潤石不想真打太原.....

  所以,閻老西也努力地挖坑,希望能把常禿子早點引進太原這個大坑裏來。

  “李潤石知道太原不好啃,他不想打,他只是做樣子!他還是象在江西時一樣,是想圍城打援呢!”

  閻老西看出了點名堂,但是他也不想出擊,只是命令部隊堅守不出,然後繼續不停地向張家口發電,求救求援。

  老西看得很清楚:得把常禿子拖下水,讓他和李潤石在太原城外打得越兇,他纔有機會妥得那一線生機。

  別看閻老西現在好象坐壁上觀很安穩,其實他心裏也在打鼓呢。

  爲何?

  外面那個李潤石,這個年青人,他太缺德太難對付了!

  別看他圍城,圍而不打,可是你知道他晚上在幹什麼嗎?

  每天晚上,紅軍都會在夜間派出擲彈兵,悄悄摸到晉綏軍陣地前,用黃克發明的“大黃弩”,把一些土製的糖果、捲菸,往晉綏軍的陣地上發射。

  除此之外,還會使用高音喇叭,不分白天黑夜的,向晉綏軍陣地宣傳紅軍的政策,說得比較多內容,就是:“有住xxx地區的晉綏軍兄弟嗎?告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的家鄉被紅軍解放了,那裏現在正在進行土改.......”

  你說說,這是人做的事嗎?

  閻老西到前線視察一圈,聽到紅軍用高音喇叭放出的那些宣傳後都膽顫心驚。

  他當然知道紅軍說的話是真的!

  他閻老西這一招雖然堪稱是“死裏求生的神來之筆”,但是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放棄那麼多地盤,直接扔給紅軍,並不是所有的士紳,都願意聽話一起躲進太原城內的。那些沒走成的人,事後都被紅軍打了土豪,人財兩失。

  好處是:紅軍這種作法,堅定了跟閻老西走的士紳們的心。

  壞處卻是,整個晉西呂梁地區,以及太原周邊農村地區,甚至其他正在被紅軍橫掃奪取的地區,現在所有的“泥腿子”們,都被共匪動員起來了。

  每過一天,他們接受到的“匪共思想”流毒毒害就要加深一分。從呂梁山區逃出來的士紳和一些被紅軍釋放歸建的軍官向閻老西報告:紅軍渡河戰役的那幾天,他們七天裏,殲滅了三萬多晉綏軍。

  實際上戰場上真正打死的,不過千餘人,大部分晉綏軍事後都做了俘虜。

  對於這些晉綏軍戰俘,除了少數罪大惡極,“兵憤、民憤”極大者外,餘者紅軍一個都不殺。受傷者好好救治,普通士兵相關思想教育工作自然少不了,而釋放俘虜時則是實行的是紅軍打到哪,俘虜放到哪的原則。

  具體的作法是:把俘虜按所在地進行劃分,然後帶他們到被攻下的家鄉,在釋放的同時,在當地打土豪和土改,接着就地徵兵.......

  由此造成的後果就是,大量呂梁地區的原晉綏軍士兵,白天被釋放回家,過了一兩天,自己就主動跑去找紅軍要求再參軍......

  而那些家鄉較遠,暫時還來不及“解放”的俘虜,比如晉北或晉南地區的,紅軍帶着這些俘虜到土改現場和打土豪現場看了一兩天,然後也是發了路費直接釋放......

  不少人在經歷了思想教育,訴苦運動,土改政策,三大神器輪番影響,立馬就改變立場,由白轉紅......

  閻老西治山西,看似深得人心,那也只是深得士紳人心。他太原的兵工廠,軍工業能建立起來,是建立在對農村的嚴重盤剝下的。

  歷史上,李潤石的紅軍,以“流寇”的方式,在山西轉了七十天就輕鬆地徵得八千山西青年入紅。而現在,比歷史更強十倍的紅軍,卻是以王者之師姿態入山西,一登場就是顯示出強烈地“我來了,我不打算走了!我還要以此爲興王業,打天下的基地”的氣勢,閻老西見了,又豈能不驚不恐?

  那些逃回來太原士紳們告訴閻老西,這幫子從陝北殺過來的赤匪,在呂梁地區除了土改喫大戶外,還到處施醫送藥,收買人心。那些當地被俘的晉綏軍士兵,只要家裏有人患重病,紅軍都會主動派軍醫上門去送藥治病。

  “閻長官,那李潤石的匪軍,他簡直就是吳起吮膿,用心惡毒啊!許多下面的兄弟,就是這樣直接投過去了!”

  士紳和被釋放的軍官各種向閻老西哭訴着,閻老西雖然聽明白了,但是他也沒辦法啊。

  李潤石他惹不起,常凱申同樣也要抄他的家底啊,他想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有期望兩家先大火併一場纔有機會......

  現在太原城外的紅軍,不停地彈射糖果,捲菸之類的東西到晉綏軍的陣地上,閻老西能作的事,也只是裝傻。

  爲啥?

  仗終究是要下面的大頭兵去打的,你奪了這些糖果香菸,就不怕下面的大頭兵在背後打你黑槍嗎?尤其是對面的那幫匪共們真的在搞土改,城中守軍已經開始人心浮動的時候。

  他現在能做的事,也就是逼城內的士紳聯合起來,用重賞把下面的大兵們餵飽了喂忠誠了,以防止有人倒戈......

  在控制人心,防止手下倒戈方面,閻錫山還是極有一手的,歷史上太原城在解放戰爭被圍了一年多,都沒有發生大規模逃兵現象。

  當閻老西在頭痛李潤石的“土改攻勢”和“糖果攻勢”時,位於張家口的常凱申,這時也加大了對東北軍57軍和67軍的攻勢。

  有錢的常凱申,再次厚賞了兩軍的軍長,不光是軍長,連他們手下的師長、旅長,也都各有重賞。軍長一百萬,師長五十萬,旅長二十萬,普通的團長,也有十萬。

  常凱申現在學乖了,這些重賞,九成是法幣,一成是現大洋。

  但這也就夠了。

  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在重金收買下,再次表示出願爲校長效忠,並主動地將張學良發給他的“按兵不動”的密電,上報委員長以示忠心,堅決表示執行委員長的命令。

  他很快按常凱申的指示,率軍離開駐地,進入晉中,並越過第三軍與新一軍,三軍組成品字型一齊向太原推進。

  由於王以哲懂事聽話,常禿子自然也沒有爲難他,

  至於另一位被收買的57軍軍長繆澄流,則表現滑頭,各種推託,只是常禿子的紅包哪裏是這麼好拿的?

  表現得很差的繆澄流,在另一位收了常禿申一百萬元,57軍參謀長董英斌的率領下,手下的那些師旅長們當場反水,卸了他的軍職,集體宣誓效忠常凱申。

  事後,繆澄流哭着向常禿子表示,他當時表現猶豫只是想保存實力,並不是真的象張楊一般勾結赤匪的,但是常禿子哪裏肯信,手一甩把他扔給軍法處去處理。

  而後一直指揮不動的57軍也動了。

  57、67兩路充當炮灰的東北軍帶頭,背後跟着的是第三軍和新編第一軍壓鎮,一改先前在陽泉地區“龜速”前進的姿態,一起氣勢洶洶地向太原壓來。而同一時間,一直在北平~太原鐵路沿線徘徊不動的湯恩伯部,此時也登上火車,準備配合友軍一起西進太原。

  至於被臨汾守軍堵住不讓進城的衛立煌部,這段時間並沒有從臨汾北上――有過從前無數次被圍城打援經驗的常禿子,總算還有些長進,沒有讓衛立煌孤軍“單獨一路”北上救援,而是電令他東進,順着沁原縣、沁縣、武鄉一線前進,不急着佔領長治地區,而是要他的部隊和西入晉中的兩支東北軍和兩支中央軍先會合,順便保護其左翼,然後配合湯恩伯部,“六軍六箭”聚集齊發,一起“滾桶西進”。

  而常凱申所以能放心57軍和67軍不會臨戰反水,另一個原因卻是,他在磨蹭拖拉了二十天後,他從江蘇調來的十八軍,這時也通過鐵路調動到了河北。57,67兩軍剛剛拔營,陳誠的主力部隊隨手就佔了兩軍的老窩,保定與石家莊。有十八軍在後方壓陣,常凱申也不必擔心自己的中央軍會被紅軍抄了後路。

  此戰,“失了些信心”的常凱申,戰略思維很“保守”。

  前面六軍齊聚,一起平行西推。而這個時間點,因爲戰略預判錯誤被調到包頭與歸綏的商震和高桂滋的部隊,也順着大同南下,配合湯恩伯部一起從北面壓迫紅軍。

  能逼李潤石紅軍打“大會戰”,當然是最好。

  沒打成,李潤石跑了,被趕到呂梁山脈西側黃河谷地去,那也不錯,至少我們佔領了太原周邊所有的要地,然後再慢慢地壓迫他,把他逼過黃河,哪怕不能全殲那也得到了大半個山西,最後還是勝利。

  至於張楊這兩個二五仔,你們兩到現在還沒有發兵山西,猶豫不決,時機已逝,沒機會了!

  四月十日,在得知五十七軍已經“聽話”地和六十七軍一起拔營前進後,常凱申安心地睡了一個好覺。

  “應當,應當沒有什麼破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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