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1章感謝總隊長提供的美援 --------------------
“這就是小黃所說的美援嗎？常凱申真是盡職的運輸大隊長呢！”
“老總，你說錯了，常凱申應當是運輸總隊長，而幹活的大隊長是小潘纔對啊！”
“常凱申把他手上的股票抵押出去，借了四千萬美元的軍火貸款，現在差不多都在這裏了。”
說話的三個人，分別是淮南戰役總指揮朱老總，敵前總指揮彭石穿，以及天馬公司總經理，三號共諜潘漢年。
三人交流的時候，正站在一排二十多輛因爲汽油被加了紅糖，發動機損壞而被拋棄的坦克羣裏。邊上有法國產坦克拖車，正在車場卸載最後一輛從戰場上拉回的坦克。
淮南戰役（又稱安徽戰役）的時候，常凱申軍共有23輛坦克中了潘漢年的暗算，喝飽了紅糖汽油，半途拋錨留在戰場上動彈不得――紅糖汽油的受害者，就包括了黃維在內一干的十八軍的高官。當時他們就是乘着燒着“紅糖汽油”的坦克想突圍，馬力全開下，每輛坦克的發動機都在半路爆缸，最後的結果就是集體進了俘虜營。
“常凱申用那四千萬美元的軍火貸款，總共買了37輛坦克，80門火炮（75毫米），還有16門155毫米口徑的巨炮......”
戰場歸建的潘漢年正和兩位紅軍老總交談"報帳"的時候，不遠的火炮集中地，羅炳輝，余天雲等一堆的紅軍將領，正聚集在他所說的那十六門155毫米的巨炮面前，人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這批美製的917式155毫米口徑榴彈炮，雖然是舊炮，但造價也高達五萬美元――一門炮比飛機還貴，而其一發炮彈的價格更是高達50美元之多。如此大口徑的巨炮，紅軍還是第一次擁有。如果不是有朱老總在這裏壓陣，圍着大炮的這羣紅軍將領早就爲了其歸屬權打起來了。
潘漢年很得意地道：“我們勤奮工作了四個月，把這些大炮的炮彈全部從南京的倉庫里拉過來！常凱申手上，只有江西那邊還剩下十六門75炮，那是留給衛立煌的――不過他的炮彈不多。上個月底，我命人故意把炮彈運錯地方，都運到這裏來了，衛立煌手上的那些75炮，很快就會變成廢鐵了。”
潘漢年背書一般地向朱老總彙報道，開心不止。三月五日開戰那天，不光是合肥機場的空軍起義了，江西南昌機場那邊，二十名飛行員也駕駛着二十架飛機北飛過江。飛行員跑了後，地面的地勤在地下黨的接應下，也跟着一起棄之而走。人走了，飛機飛了，留給常凱申和衛立煌的，是早就被淘空的機場倉庫，所有的維修備件早就被偷運盜走，就連汽油都沒剩下多少。
常凱申的從空軍到地勤，之所以如干脆地棄他而去，是幾方作用的結果。
首先，他的空軍是東北空軍爲骨幹建立的。過去幾年，常凱申抗戰不力，早就引得空軍官兵離心離德，去年爆出的不抵抗電報事件，更是讓大部分東北出身的空軍飛行員心裏結了疙瘩。
其次，卻是紅軍打鐵自身硬。作爲高技術兵種，雖然這個時期炮黨的飛行員身上有不少舊時代的毛病，但是愛國之心是經過歷史考驗，歷史上他們基本都是英勇地戰死沙場。紅軍用百靈廟之役向全國證明了自己能打，同時又用強硬地對日本態度，證明自己在真抗日。在舊主張學良召喚後，適當地用了不多的銀彈攻勢，這羣飛行員加地勤就集體北上了。
根據政策，共產黨是嚴禁收買的。在這事上自然離不開黃克的手腳。他出錢，張學良出面拉攏，地下黨出“渠道”，直接就把常凱申的空軍從裝備到飛行員加地勤一股腦全部掃空。
第三點，則是常凱申這一年裏遭遇連續大敗，政權日薄西山，財政破產，早就是一個“四省不全”的委員長。能成爲飛行員的人都是頭腦活絡的人，誰願意替這個名聲大臭，不抵抗委員長賣命啊？常凱申視察合肥機場時，給飛行員發了100個銀元紅包，他以爲給多了。卻忘記了一件事：自從他財政破產後，飛行員還好，普通的地勤收入卻是拿法幣草紙的。這樣的情況下，紅軍稍一招攬，立刻就集體眼睛都不眨地捲了裝備走人。
潘漢年現在確實得意非常，跟了黃克之後，他這一年的地下工作立下大功。掏空常凱申家底的計劃是黃克策劃的，但具體執行，卻是潘漢年爲首的一堆地下黨成員。
潘漢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們現在是在臨時建立的坦克修理場。幾十名蘇聯來的地勤人員，正在指揮人員給坦克更換髮動機。帶頭的那個毛子大叔，一邊旋螺絲，一邊用俄語罵某人太敗家，把這麼好的發動機用紅糖弄壞了。
潘漢年指着指現場一輛拆了炮塔的坦克改裝的吊車，這車是全中國唯一一輛的坦克搶修車，該車是進口後黃克用現有設備改造自制的。叫罵的俄國大叔，正在藉助車上的吊車把笨重的發動機吊起更換。
潘漢年樂呵呵地道：
“那些坦克賣過來時，發動機壽命其實都快要到期了。買坦克的時候我們多買了備用的發動機，錢也是常凱申出的！不過前面我把新發動機藏起來了，現在纔拿出來，正好換新的。”
被拆下來的發動機，被吊放在邊上的道奇卡車的後車廂裏，那裏早就放滿了其他換下來的款發動機。其實被紅糖損壞的發動機，只要不是爆缸損壞，送到後方的工廠維修，用蒸汽處理後，很快就可以修復。這批坦克在美國陸軍中本就用了很久，是直接從現役部隊裏調出來的，發動機的摩托工時都消耗得差不多。現在換上去的是當時隨車一起送來的備用新發動機――當時這批新發動機剛下輪船就被潘漢年貪污了，直到現在才發揮了真正的作用。
該型坦克在歷史上唯一且最大的戰果是在美國陸軍身上刷到的――大蕭條時期，巴頓將軍曾開着它在華盛頓碾壓討薪的一戰後退伍老兵，取得了完勝的戰果。
美國人支援常凱申的這批坦克是專用的“對老兵鎮暴”型，並列式雙炮塔坦克，兩個炮塔裝的都是機槍，兩個炮塔相互限制了彼此的視野及射界，反坦克能力很渣（老乾媽機槍的穿甲能力大概是2０毫米）。黃克曾對潘漢年評價過該車：除了發動機和底盤是好貨外，脖子以上的部分堪稱垃圾，不過機槍卻是好貨。說他底盤是好貨的原因，卻是該型坦克設計時標準乘員是四人，車內空間大，更重要的是其1０噸的車體卻配了2００馬力的發動機。
圍殲18軍前，那蘇聯裝甲指揮官克拉夫琴科中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後勤人員，把其中多輛輛性能完好的坦克，直接改造成了指揮坦克，然後分配給自己和下面的指揮員使用。
朱老總道：“現在你和小黃的人頭，比我和主席都要值錢呢！小黃的腦袋是一百萬，你的人頭都比我和主席貴一倍！”
潘漢年辯道：“是林長河的人頭值四十萬，和我潘漢年有什麼關係？”
衆人一起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淮南戰役後，徹底醒悟過來的常凱申，終於明白黃克就是他身邊的頭號共諜，開出了高達一百萬大洋的懸賞。而這個時期，因爲還沒有意識到郭汝瑰在淮南戰役的作用，所以“林長河”被他視爲‘二號共諜’開出了四十萬的懸賞――不過這個錯誤在四月份後被糾正過來，郭汝瑰以五十萬大洋的人頭高價搶了潘漢年第二名的位置。
笑聲中，一輛更換了發動機後，已經修復的坦克，在車手的駕駛下，慢慢開到旁邊的坦克拖車上，然後被拉走。
距全殲十八軍，淮南戰役已經結束了十天了，但是各處繳獲的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到現在都還沒有運完。
戰後最辛苦的人除了蘇聯援華的坦克維修車組外，就數紅軍後勤運輸車隊了。接收了潘漢年領導下的地下黨車隊後，擴編後的車隊仍然有着幹不完的工作。
整個淮南戰役，戰前，在常凱申旗下工作的潘漢年車隊，承擔了前線超過百分八十的運輸工作，兢兢業業，從不拖拉，贏得常凱申全軍上下一片好評。爲了贏得這場戰役的勝利，常凱申幾乎把本方倉庫裏庫存進口的美援軍火，全在那個五個月裏堆積到合肥前線的後備倉庫裏，結果現在全都援了共。
如今，超過四百輛卡車正在連接開封與合肥之間的公路上晝夜不停地來回奔馳。將大量繳獲的物資運入開封，而後藉助鐵路輸往北方。由日共地下黨傳來的情報，幾乎已經可以在確認，日本的全面侵華戰爭，將會在四月份開始，全面戰爭已迫在眉睫，而開戰的方向，首先就是江南。
本來日本海軍早就打算在三月開始行動，只是因爲陸軍的反對扯皮下套子，方纔一直未發動。但是淮南戰役後，常凱申在江南的機動兵力全滅，長江中下游地區兵力極度空虛，在日本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小兒持金於市，再不落井下石簡直就是當世國賊。
一旦日軍從南面侵華，北方的紅軍不可能坐視不動，必然會在天津地區主動出擊，以作牽制，然後戰爭規模會越打越大。
淮南戰役結束後，參戰後的紅軍各部不作休整，大半主力在第一時間撤回北方。淮南戰役紅軍俘虜了常凱申超過二十萬人的部隊，和從前抓到俘虜很快根據志願的原則或收編釋放，但現在這些被俘的國軍，紅軍政策卻是進行簡單地甄別後，去掉一些兵痞後，就儘可能地收編再利用。
淮南戰役結束後，紅軍的武器裝備和整體實力都上了一個大臺階。階但是大量的俘虜解放兵的加入，也讓平均的素質又稍稍下降了一些。
在大量紅軍通過鐵路或直接行軍北上進入華北的同時，大量的幹部卻在這個時進入安徽和蘇北的農村，他們正要做的事情，就是搶在日本人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前開始土改。
好消息是，淮南戰役後，被俘的國軍戰俘，有超過三分一來自安徽和蘇北，其中不少人員是在當地臨時抓的“補充兵”。土改這道大殺器一用，這些人立刻就變成了紅軍最堅實的掩護者。
目前紅軍的兩大問題，一個是擴紅速度過快，到1937年三月後，不算民兵，主力部隊數量已達百萬之衆！其次卻是幹部不足。急劇擴張的地盤，缺少足夠的幹部去消化這些控制區――這也是爲什麼山西戰役結束後，紅軍不惜用釋放全部被俘國軍軍官的手段和常凱申交換各地被關押的地下黨的緣故。
尤其是安徽和蘇北兩地，新佔領的土地根本來不及去消化。
“要是能多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消化這些部隊就好了。”
別看朱老總在潘漢年面前，看着堆成山的坦克和大炮欣喜不已，實際上他心裏卻很是着急。
“不過比起另一個時代，我們的開局已經很好了......”
無論是朱老總還是彭石穿，或者外面正摸着155毫米施耐德大炮流口水的羅炳輝等紅軍高層都明白，比長征更爲艱苦的下一場考驗，馬上就要到了。
而另一邊，成功地參予指揮了一戰後第一次大規模空地一體，多兵種合成作戰克拉夫琴科中校，則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和參戰的蘇軍參謀們，一起做着戰後的總結工作。
淮南戰役的時候，總共有超過四百名蘇聯紅軍的軍官和技術人員參予。其中三百多人都是負責後勤維護工作――擔任坦克、飛機、汽車的後勤保障工作。現在的紅軍嚴重地缺乏這方面的技術人材，坦克飛機甚至是汽車，這些技術兵種的後勤保障工作大半都是蘇聯技術人員擔任的。
別看過去的八天的戰役裏，紅軍天上飛機飛，地上坦克衝，大炮轟，完全壓着常凱申打。但是一支一年半前沒人摸過坦克的部隊，瞬間就升級成準二戰水平,玩飛機坦克多兵種合成化作戰，沒有外人扶着相助，哪裏可能打得起來？
幾乎每個關鍵部門的核心骨架，都是來自蘇聯的教官和技術人員兵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手把手教着，甚至親自下場扶起來的。艾琳娜到了蘇聯，向斯大林劇透之後，在當年12月底，搶在海參威外海結冰前的窗口期，斯大林一口氣就向中國緊急輸送了超過四千人的軍官和技術專家，硬是幫着還處於“輕步兵時代”的紅軍升級，勉強摸到了半現代化的邊。
正在辦公室裏寫戰鬥報告總結的克拉夫琴科中校，手中的小本本上，記錄下了一大堆這場戰役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和他的戰後心得總結。
裝備後勤篇：
“至少需要五十到八十輛兩噸級運載卡車保證後勤，才能維持一支裝甲旅連續不斷地進攻。”
“此次戰役，不算戰時起義獲得的坦克，我軍擁有40輛t26，20輛t27，八天的高強度戰鬥結束後，所有坦克前後履帶行軍距離平均爲28０百公里。戰鬥結束時，只有四分之一的坦克還能維持機動戰鬥狀態，大部分都是因爲機械故障原因損壞。”
“中國同志裝備的四十輛法制坦克拖車，是非常出色和重要的裝備。所有的t26坦克全部都是用這款拖車拉到戰場，大大節省了摩托工時也保證坦克的戰時出勤率。參戰的坦克在殲滅71師的戰役時向南進攻時，最遠突進距離超過8０公里，回頭追擊十八軍時又跨越了兩百公里的中間路程。如果在這過這程中沒有拖車幫助運輸坦克，純粹只靠履帶行軍，大部分坦克都會直接拋錨在行軍路上。這批法制的坦克拖車在戰役中發揮了極其中重要的作用。”――後面是一堆紅軍開發和裝備同類產品的建議。
“淮南地區的路況極差，以中國的公路條件，並不適合大規模地裝備坦克部隊。這裏過多的河道和脆弱的橋樑，也成爲運用機械化部隊的極大障礙。按中國同志自己戰後反思的結果：t37這類水陸兩用坦克，反而是最適合這裏的戰場。開戰的前三天，參予穿插的10輛t37坦克在追擊圍堵18軍時發揮了出色的作用。該型坦克重量輕，道奇卡車就可以拉走。”
“老舊的t27坦克，意外地在戰場上大放光彩。主要原因還是這裏河道橋樑的通過性問題。很多戰場一條小河流就阻止了t26坦克通過，臨時搭建的小木橋根本支持不住十一噸重的車體。相反戰鬥全重不到三噸的t27也可以肆意縱橫。”
“根據情報，敵方擁有二十門47毫米意大利產的戰防炮和十二門德式37炮。實戰中，我方共有八輛t26坦克被其擊毀，六輛戰後修復，兩輛起火後燃燒殉爆，永久性損壞。另有十四輛在戰鬥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但都很快被修復重回戰鬥。事後複查，被擊毀坦克全是德制37炮的戰果。”（附坦克損失詳細報告）
“十輛中國同志自己改裝，更換了瑞士產的柴油機的t26坦克，在戰鬥中表現出色，其中一輛被從側面連續擊穿發動機室，發動機報廢停車卻未起火，該車已被回收運回太原坦克大修廠修復，中國同志正準備對其餘的坦克也進行類似的改造。”
“意大利47炮並不是專業反坦克炮，穿甲性能很差，和國內傳回測試數據相同，百米外就難以擊穿加厚的t26坦克正面裝甲，但德制的37毫米戰防炮仍然威脅巨大。”
“敵軍起義人員帶來的那輛坦克改造的坦克維修車，在戰場修復和搶救我方受損的坦克時，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共有三輛坦克被其在戰場上直接修復。”
“t27超輕型坦克意外地無一損毀，但在實戰中，有兩輛坦克脆弱的側面裝甲被機槍擊穿，不過殘餘動能連車載人員身上的棉衣都無法穿透。”
“中國的同志對t27坦克印象很好，希望能增加更多的該型坦克援助，並提出了一些改進要求。”（附改進建議）
“戰鬥後，我軍意外地獲得四輛英制的維克斯1936型坦克，該車全重噸，中國的同志希望也能對t27進行類似的改進，在車身上添加一個可轉動的機槍塔。”
“中國同志發明的反步兵跳雷，在突破敵方陣地，殺傷步兵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戰役結束後，戰場上的大部分坦克，因爲戰鬥磨損等原因，接近四分之三都失去了行動力，後勤人員連續工作，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完成全部的修復任務恢復戰鬥力。現有坦克旅裏的維修班組比例，是國內的兩倍。這還只是低烈度戰爭，建議加坦克維修車組人數。”
“法制十噸級坦克拖車在戰場轉移中發輝了極其巨大的作用，強烈建議蘇維埃開發同類產品。”
“機械化部隊作戰，燃油消耗極爲巨大，完全超出預計。幸好戰役第二天我軍就成功奪取敵軍後勤總基地，取得敵方全部的燃油補給。而“意外”獲得的敵方一百多輛道奇卡車運輸隊的加入，令參戰部隊在大規模地裝甲轉移和部隊調動中無需考慮後勤問題。”
（外附一份重新計算過後，維持一個裝甲旅高烈度作戰所需的後勤卡車數量報告）
戰術篇：
“在剿滅71軍戰役時，面對只有八門意大利47炮的敵軍，裝甲突擊羣取得令人驚訝的戰果。沒有一道步兵陣地，能阻攔坦克集羣的集團衝鋒，所有防線都是一次性擊穿。但是，最嚴重的問題，依舊是步兵和坦克脫節的問題。”
“進攻71軍時這個問題不嚴重，只有兩輛坦克被47炮擊傷受損，兩乘員輕傷，但在進攻擁有大量反坦克炮的18軍時，損失就極大。”
“攻擊時，我方步兵距敵軍步兵陣地不足千米，坦克由後方超越步兵發動進攻。即使如此，步兵依舊無法緊跟伴隨坦克攻擊。大部分時間，進攻的坦克都是孤軍作戰。裝備輕機槍的t27坦克，成了移動機動步兵。但是其數量還是太少。”
“殲滅18軍的戰鬥後得到的教訓，坦克衝擊有準備和有戰防炮支持的防衛陣地，單獨作戰十分危險，參戰坦克大部分的戰損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中國同志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在坦克身上攀附兩名士兵，攜帶衝鋒槍隨車衝鋒。雖然效果很好，但隨車士兵傷亡極大。”
“我思考的解決辦法，是可否開發出一款伴隨坦克一起進攻的，能大量搭載步兵跟着坦克一起衝鋒的裝甲車？”
“耳麥通訊器，晶本管電臺裝備車組，在戰鬥中發揮了驚人的作用。不但促進車組間的聯繫，還可直接調用後方的火炮轟擊敵方隱蔽的炮兵陣地。”
“現役的t26坦克，即使加厚了裝甲，面對德制37毫米炮，依舊十分脆弱。參戰的40輛t26坦克，其全部的裝甲都由鉚接改爲了焊接，沒有發生中彈後車內鉚釘崩飛擊傷乘員的事故。實戰中雖有一輛t26被47炮命中，未擊穿卻導致裝甲縫崩裂，但車組乘員並未受傷。”
“計劃中的地面引導空中進行定點轟炸，效果一般，主要是飛行員和地面協作訓練不足。”
幾天後，遠在莫斯科的斯大林，收到了克拉夫琴科中校發回戰役總結報告。
在報告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心情舒暢地點點頭，然後對坐在對面的葉戈羅夫元帥道：
“同樣遇上了步兵和坦克脫離的問題，裝甲兵學院的那羣蠢貨們，他們的解決辦法是坦克停下來跟着步兵走，這是蠢貨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說着把報告丟給了葉戈羅夫，然後道：“步兵追不上坦克，那就讓步兵坐上爲步兵準備的裝甲車追上坦克，這纔是真正有能力的同志解決問題的態度。”
斯大林聽取黃克的意見後，早就命人在祕密開發步兵戰車，他故意沒有對外說出這一情況，就是在等候能主動發現問題，並提出正確解決問題建議的人出現。
這樣的人，他等到了。
一個月後，剛剛升官不到兩個月的克拉夫琴科中校，其軍銜被升爲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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