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5章資本主義的極限 --------------------

作者:半隻青蛙
一隊六輛,擁有五對負重輪的坦克車隊,吐着黑煙,以履帶行軍的方式,正在通往莫斯科的公路上奔馳着。長長的坦克車隊後面,還跟着三輛裝滿零配件的維修卡車。

  該車隊是從烏克蘭哈爾科夫出發,一路駛向莫斯科,以超過四十五公里的平均時速行軍,除了兩次在途中停留,休息,補充燃油外,餘下的時間都在趕路。其間有三輛坦克在半路上出了機械故障拋錨,掉隊維修,但餘下的三輛,卻還是一路順利地前進。

  在跑了接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其終於在莫斯科時間下午五點整,三輛坦克順利駛到了莫斯科郊外的庫賓卡坦克訓練基地。

  到達目的地後,領頭車上的四名車組成員跳下坦克,其中三位個個疲倦不堪,只有一位黑眼睛黑頭髮的年青人還保持着極旺盛的精力,下車後他第一時間就挨個地檢查到達目的地三輛坦克,觀察其履帶、扭杆在長距離行軍後的磨損情況。

  “年青真好呢!”

  車組成員中,年齡最長的車長科什金羨慕地看着活力無限的年青人,感嘆着道。

  去年年底,哈爾科夫坦克廠的設計科什金接受了斯大林下達的設計全新“三十噸級”坦克扭杆懸掛坦克的計劃。

  在拿到設計要求的同時,斯大林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大堆設計資料文件,要科什金作爲設計參考。他拿到手後一看就傻了眼。

  那是一份不完整的坦克車族的改良升級資料圖,從最初的“20噸”級別的設計原型,升級到到26噸,以及最終的32噸終級版三種規格,資料裏包括了許多關鍵性的數據。

  這些不完整的數據,雖然不能幫他直接抄襲出一款坦克,卻幫助年青的科什金團隊在設計過程少走了無數的彎路。

  用了半年的時間,科什金博士就先後造出了六輛樣車,然後開始了漫長的測試完善工作,其中更在八月十日這天,依斯大林的要求,整整六輛測試用的樣車,組成車隊從哈爾科夫駛出,以履帶行軍的方式,跋涉超過六百五十公里的距離駛到莫斯科。

  六百五十公里的長途履帶行軍,最後能有三輛坦克順利到達目的地,其性能已經很讓人滿意了。

  十分鐘後,年青人向科什金報告道:

  “六號車好幾處扭杆變形嚴重。二號車有幾處扭杆連接部位變形,一號車情況良好。”

  科什金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他點點頭:“黃,真要感謝你了,要不是你,a20方案進度也不會這麼順利。”

  年僅四十歲的設計師科什金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次從哈爾科夫出發,他帶來了三款不同重量的坦克20噸(1、4號車),26噸(2、5號車),32噸(3,6號車),每款各兩輛。一路駛來,每款型號恰好各有一輛因爲機械故障而半途拋錨,落在了後面。

  其中僅有二十噸重的一號車與其他兩車相較體型明顯小了一大圈,上面裝載的火炮口徑也明顯比二號車小了一圈,其上面裝備是蘇聯剛剛研製的57毫米口徑,42倍徑的坦克炮。

  而2號車上裝倍的是76毫米口徑/43倍的坦克炮。

  至於那輛勉強完成長途行軍測試的32噸重的六號車,雖然車體是爲了85毫米坦克炮設計,但是因爲火炮還未開發完成,所以只是簡單粗暴地在車體裏增加了鐵塊負重進行極限測試。

  一個小時後,第四輛測試車,另一輛20噸級的“輕型”坦克也自行開到了目的地,到了當天傍晚,其餘兩輛掉隊的坦克也先後到達。

  三天後,長途行軍的坦克,在進行了維護休整後,又在斯大林面前進行了一次測試表演,其中表現最佳的,就二十噸級別的一號和四號車,一號車安裝的是57坦克炮,而四號車安裝的卻是76毫米的榴彈炮。

  事後,斯大林在看了科什金交上來的測試報告,詢問道:

  “第一批a20坦克可以開始試生產了嗎?”

  “基本上沒問題了。有黃的相助,一些隱藏的機械問題都被發現解決了。”

  科什金看着斯大林身邊的黃克點頭道。

  黃克也跟着向斯大林報告道:“畢竟只是20噸的車體,需要解決的問題比26噸和32噸的都要少很多。以小日本那身家,到戰敗這車對付他們都不會過時。只是可惜柴油發動機還沒有準備好。”

  “那就馬上開始生產!遠東那邊非常需要新式坦克,t26和bt7都太脆弱,而t28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紅軍的坦克兵非常需要你們優秀的設計。”

  而後這款被批准開始量產的坦克被斯大林命名爲t50坦克,在蘇聯紅軍的戰鬥序列中,其被定性爲了“輕坦”――20噸重的“輕坦”。

  至於另外一款正在解決殘餘機械結構問題“26噸”級別的坦克,則提前得到了未來的序列編號:t34。

  歷史上蘇德戰爭爆發前昔,蘇聯確實開發出了t50輕型坦克,其標準全重僅有14噸,但裝甲防禦力堪比t34,主炮爲45炮,最大時速60公里。無論是在後世的坦克遊戲裏,還是歷史上,其性能三圍都堪稱完美的“神車”――唯一的缺點就是,造價奇高,生產成本堪比t34.(主要是其鬼畜的發動機動力強大,卻奇貴無比)最後只造了70輛就因爲戰爭爆發停產。

  而這個位面,這款t50卻因爲黃克的出現,卻在科什金手上被魔改修正後,以t34坦克的瘦身簡化版,被提前具現了出來――二者的關係,就和中國的59式坦克與62式輕坦的關係相似。科什金的設計團隊裏的人,在已完成的,卻還未完善的t34樣車的基礎上,“適當”地縮減設計,就弄出了這款縮水的“t34”輕坦。

  由於重量大減,26噸級的車體沒有解決的問題,在20噸的車體上就直接“不治而愈”。

  爲了加快進度,大黃克特地去了一趟芬蘭,到現場把全世界唯一現存的那輛t50坦克“摸”了個遍,還從俄羅斯那邊弄來了t50和t54的設計圖紙好好地瞧了一遍。

  爲了保證該車能提前面世量產,其還在測試過程中,黃克就親臨哈爾科夫工廠,隨車測試,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提前發現該車在行駛中出現的各種隱性機械故障。有他相助,t50坦克的完善過程就相當地迅速,從最初的立項到通過第一輪的驗收開始小批量的試生產,前後只用了不到八個月的時間。

  和歷史上的同名車相比,其重量多了六噸,發動機使用的是bt7坦克的同款汽油發動機,主要火炮卻換上了新研製的57毫米坦克炮,最大公路時速達到了五十五公里。

  黃克給予的評價是:綜合戰力在未來德國的50/60倍徑的長管三號坦克之上,就算遇上四號f2型也能鬥得不相上下,用來對付日本未來的97奇哈坦克,那門截短炮管的57炮還有些威力過剩。所以所事後他建議斯大林按三號車的標準,側重於反步兵的型號來量產――反正被76毫米榴彈正面轟中,也能直接炸開未來97式坦克的正面裝甲。(歷史上:bt7a坦克就是使用l10,同款的76榴彈炮)

  黃克的這個建議和遠東蘇軍提出的要求不謀而合,斯大林當場就批准了。

  八月十日這天,在看到又一款“先進裝備”提前誕生,斯大林心情非常地好,當晚在克林姆林宮舉行了一次酒會。戒酒已有半年的斯大林,難得地破戒舉起了手中的葡萄酒杯。

  而到了八月十五日,兩位來自挪威的外國人來到蘇聯,給斯大林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

  他們是來找黃克的,見面之後,這兩人告訴黃克,他因爲對半導體的研究,以及發明了晶體管,已被挪威科學院一致通過,獲得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這是中國人第一次獲得諾貝爾獎。

  “大抄襲者”黃克能如此順利地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這中間有兩個人功不可沒。

  一個人就是斯大林。

  四月份的戰爭爆發後,晶體管電臺第一次登上了遠東的戰爭舞臺。中蘇兩家的飛機坦克和地面步兵,都大量地使用這款裝備,不過在戰爭中也有不少電臺因爲各種原因落入日軍的手中。

  當時日軍上下拿到輕巧的晶體管電臺後,全都震驚萬分。而後又有部分電臺,通過各種渠道先流入日本的祕密盟友德國手中,而後英法兩國也拿到了樣品。

  在晶體管一事上,斯大林從一開始就不想保密。原因很簡單:二戰前期德國最大的優勢,就是電臺優勢,斯大林巴不得英法兩國能象他一樣能完成彎道超車,早早裝備晶體管電臺以抹消德國人在這方面的優勢,在這事上根本就不想保密。

  在四月份的戰爭爆發的同時,他就讓人以黃克的名義,在國際上發表了一大堆和半導體、晶體管制造有關的論文,瞬間引發轟動。一下子讓黃克這個“頭號中共間諜”,成了“科技名人”。

  在斯大林和中共聯手爲黃克僞造和對外公開的身份檔案裏,黃克是蘇聯莫斯科大學提前畢業的高材生,半導體研究纔是他的專業,去中國當間諜,純粹只是“意外”,科研纔是他的主業――這一點有其早期在交通大學短暫地講學經歷和著名的“黃克兩百道”爲證。

  而另一個把黃克推上諾貝爾物理學獎神壇的人,卻是黃克的老朋友皮埃爾.杜邦先生。這個精明而貪婪的資本家,在嚐到了鏈黴素收割的大甜頭後,得知黃克和艾琳娜這對情侶又弄出了“革命性”的發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又一個可大炒作,在股市上大收割的機會來了。

  六月份的時候,皮埃爾.杜邦就飛到莫斯科,找上斯大林,談判晶體管技術轉移的話題。和鏈黴素的情況相同,蘇聯這時也是面臨空有製造理論,卻無法解決大規模量產半導材料的生產問題。現在製造的晶體管的核心材料全是大黃克從21世紀傳送過來的――放在這個時代,其實就算是再過二十年也不一定能造出那些東西。

  當時黃克很有良心地對杜邦說:“這東西我們只掌握了試驗室小批量生產的技術,離工業化量產還是有些距離的。”

  但是,已經嘗過金融收割甜頭的老杜邦哪裏會信他的話,哈哈大笑地搖頭道:“這不重要,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全新的賣點和可以金融炒作的大題材啊!”

  當晚,地球上最黑心的資本家,和地球上資本家眼中最大的死敵頭目,又一次地在克林姆林宮裏碰杯,微笑,彼此都非常地開心。此情此景,讓黃克不僅想起來了未來大鬍子和小鬍子間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的那一幕。

  “好吧,在這事上我也有份,真香........”

  事後,他向斯大林和艾琳娜嘆息道:“這就是資本主義的極限!發展到金融資本主義階段後,大資本家們發現,老老實實幹活掙的錢,哪裏比得上玩金融魔術大收割來得快捷。未來的美國,就是象杜邦這般,在享受金融魔術收割的快樂中,在短短地二十年內,就由世界第一看誰全是弱雞的頂尖強國,墮落成了去工業化嚴重,連造金門大橋的特種鋼材都要向外國進口的不堪。”

  而斯大林則答道:“未來我會把這件事,記入教材裏,讓蘇聯下一代們知曉的。”

  兩天後,皮埃爾杜邦開心地離去,然後安排人脈,動用關係,繼續炒作晶體管這話題,硬是把晶體管吹成了開啓了第三次工業革命大門的神物――在這事上,他倒是沒有吹錯。

  雖然這個時期,製造晶體管材料的設備連影子都沒有,但是在黃克告知可以一次性提供上百公斤的現成的晶體管材料,足夠造出上億隻晶體管後,老杜邦立刻就在美國拉了一夥人,建了個皮包工廠,宣稱這是引進了蘇聯的技術,在美國建造的晶體管工廠。

  ――但實際上這家工廠就象蘇聯的工廠一般,兩年內暫時只能靠黃克提供的核心材料“手搓”生產晶體管。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就是上次鏈黴素炒作的重演:炒作該題材,建造“假”工廠,然後向社會融資上市.......又一波金融大收割開始了。爲了配合炒作,第一批用晶體管制造的收音機,也會在今年的聖誕節在美國上市。

  作爲這筆骯髒的收割計劃的參予者,中國和蘇聯都跟着美國財團分了一杯羹:蘇聯得到了更多的“美國不良資產”轉移作爲補償,中共方面從“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手上拿到了大量的“抗戰捐助”,三家是皆大歡喜。

  這個時期的西方世界,是非常歧視華人的。歷史上晶體管的發明者確實也獲得了諾貝爾獎,但他們是白人。艾琳娜能獲獎,也是因爲她是金髮碧眼的“純血白人”的外貌方能輕易獲得認同。

  黃克本來沒有這麼容易獲獎的,但是爲了把未來的股價炒得更高,在美國財團的暗中推手下,以黃克爲首的所謂蘇聯半導體試驗室,輕鬆地獲得了當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而身在莫斯科的黃克,這時也收到了歐洲許多國家科學院發來的演講邀請。

  和另一個名字同樣帶克的陳姓同行不同,小黃克在這事上還有一些節操,對於自己這種“抄襲得獎”很不好意思,但是斯大林卻告訴他:“這是你應得的也是必須的。社會主義陣營要體現出對資本主義的優越性,制度上,思想上,科研上,軍事上,每一樣都要競爭的。另一個時空,我們所以失敗,很多原因就是在這些軟實力的地方輸了。”

  黃克在莫斯科的時候,只要有空,斯大林都把他叫去聊天,細細地詢問冷戰時美蘇對抗期間發生的那些事。聊得多了,他也漸漸弄明白蘇聯的解體,並不僅僅只是戈地圖一個人的責任,也弄清楚了蘇聯輸在哪。

  “就象日本會被我們耗死一般,蘇聯也是被慢慢耗死的。不光是經濟對抗上輸了,思想對抗,文化對抗上,更是一敗塗地。”

  克林姆林宮裏,兩人談起這個話題時,黃克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們把諾貝爾獎看得太神聖,本身就輸了,因爲這等於我們認同資本國家建立的“標準體系”。在未來,諾貝爾獎也越來越成爲資本主義世界操縱意識形態的工具。這東西,短期內是可以提高民族自信心,但是冷戰對抗開始後,資本主義世界也會慢慢地意識到他的作用,並暗作手腳,畢竟他們纔是裁判。”

  關於這個國際輿論話語權問題,斯大林和黃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事情其實都是“陽謀”,兩人雖然頭痛卻無可奈何。

  不管怎麼說,黃克一箇中國人拿到諾貝爾獎,還是共產黨員的身份,在共產國際內部引發了不小轟動。未來的幾天裏黃克收到了各國同志發來的各種賀電賀信。

  但黃克拿到諾貝爾獎的開心,只維持到了八月二十六日。

  這一天,他在莫斯科收到電報,日軍駐淞滬的第二師團駐地遭遇“不明炸彈襲擊”,多名日本浪人被炸身亡。

  第二師團藉口搜捕兇手,要求進入附近的國民黨控制區,而後與當地守軍發生軍事衝突。

  淞滬會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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