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红四”风云
而黄克和艾琳娜疯狂赶路,和中央红军领导人会面的時間点,正好是21日傍晚。所以当斯大林的那一份超长电报发過来时,红四方面军的人也都知道了。而且明天中午,红四方面军的领导高层還会来中央红军总部开会,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当时,无论是中央红军還是红四方面军的人,都认为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得到补给,以及拿到极珍贵的大功率电台。
所以,黄克和艾琳娜所谓的“共产国际”的“支援”,特派员到来隐瞒不了多久。
一整晚红军中央四巨头们都沒有睡,都在连夜讨论黄克送来關於未来即将发生的红四方面军“分裂红军,另立中央”,南下惨败,被迫北上,会师后又“抢当西路军再败全军覆沒”的话题。
事有缓急,時間不足,黄克透露未来时,暂时只透露到了這裡,顶多在交谈时,会回答一些解放前发生的重大事件,以及相关人物在這一事件中的作法行动。
通過黄克给予的歷史资料,在座的四人,加上有幸旁听的林虎三,很快就分析出了张国焘阴谋的思路。
躺在竹床上的伍豪手上挂着吊瓶,作出总结道:
“已经可以确定,张国焘本质上是强烈抵触北进方针,甚至可以這么說,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北进。至于后来他勉强同意,将红军分为左右两军,进取甘肃夏河、洮河流域的作战方针,不過是为了分化红一方面军,挟裹中央总部作的缓兵之计。”
伍豪作总结的时候,他平躺在床上,黄克和艾琳娜的双手正一上一下地按在他腹部进行“魔法排脓”。就在先前,黄克和艾琳娜给他注射了专门从21世纪弄来的,针对金色萄葡感染的特效抗生素。而伍豪休息的竹床,正是二人昨晚用過的。
在流放之地,受到外部世界禁魔大法则的压制,即使有魔力源泉制造出来的微小的“亲魔环境”,但是這种“亲魔”也只是相对而言,能做到的也只是“不接触吸出脓血”。
来之前二人弄来了一整套专用的手术器材,仗着黄克“入微”的感知力和艾琳娜的"准神"级别的魔力操纵技巧,二人先是在他的小腹靠近肝脓疡的位置,开了個比芝麻微大的小洞,然后通過這個小孔将裡面的脓血不断地抽出来。
用這种“魔力”与“科技”结合,两人成功地给他做了一次“微创手术”。完事后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伤口连针都不需要缝,只需绷带纱布稍包扎一下,以及注射特效药,最多两三天就可以恢复如初。
由于時間紧急,当黄克和艾琳娜二人完成微创手术,开始作最后的收尾工作时,其他人已围着他继续开会讨论。
“好了,大部分脓血都被我們抽出来了,這個时期的金色葡萄菌抗药性很差,顶多再打两针就可以完全清除。唯一的問題就是您千万不要大动肝火,引发异常。”
說话的时候,二人已结束了手术,黄克的左手還端着一個玻璃杯,裡面装着小半杯触目惊心的脓血。
艾琳娜叹气道:“我也只能做到物理导流,排出脓血!而催生细胞分裂,加速复生之类,稍高级一点的魔法就用不了了。”
“已经够了!”
伍豪笑了起来,
“沒有你们,红军的情况本来会更加恶劣的,但现在我們已经提前窥探到了未来,能及时做出更好的应对。”
手术结束后,讨论還在继续。通過黄克的讲述,与会的四人已经知道了张国焘的全部問題,包括他借助肃反之名在苏区滥杀清除异己,他的铁杆支持者,他的潜在反对者,中立者,摇摆不定者......红四方面军中,所有的师级别以上的军官对张国焘后来分裂红军行为的看法,意见,立场,与会四人全都心裡有数。
即使知道了张国焘的各种“黑歷史”,但要处理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埋伏好刀斧手”,把张国焘和其核心成员骗到中央红军总部,直接简单粗暴的“一拥而上,逮捕加枪决”处理,然后再向红四的同志揭穿其罪行。這是最愚蠢也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稍一不慎就会引发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的大火并。
即使红四方面军的干部同志沒有反复,顺从接受中央红军的领导,但這么做的后患无穷,终有一天会在某個点被引爆。
王稼祥道:“黄克同志,多亏你送来了大电台,让我們可以和苏联方面互相联系,在解决了张国焘這個分裂份子方面,有了很大的底气。”
“我本来在十几天前就可以弄到飞机赶過来的,就是为了這事,才硬拖了這么久。其实我最初也沒有想這么远的,全靠另一個时空的在網上找的那些網络键盘侠们出谋划策,才想到通過上海的同志联系上苏联的关系,给张国焘施压。”
黄克說话的时候,另外三位红军高层,正有些笨拙的操纵鼠标,翻看着二十一世纪的键盘政治局们提供
的如何解决张国焘問題的“思路”和看法意见。
這些意见是大黄克在網上收集的,传给小黄克后,他花了点時間整理出来打成文字存在那台来自2020年的电脑上,他们的想法主要是给几位增加“脑洞”。
总司令道:
“张国焘的問題,在于他在四方面军那儿经营多年,借助肃反之名排除异己,大搞军阀山头主义,把红军高层变成直属于他的一言堂。”
伍豪道:“共产国际和苏联方面的支持,最多只能当成我們的倚仗之一。从一开始,张国焘就沒把共产国际当回事,并一直在暗中消除其的影响力。”
李润石看着资料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其实很多红军的同志对他只是敢怒不敢言。他所依靠的,主要是几個核心人物,而這几個核心人物,其实和他多少也有矛盾。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本人在红军的中层和基层缺乏实质的基础,完全是靠隔断中层,基层和上层的讯息互通,而上层则靠恐惧高压统治,让大多数反对的声音不敢发声,少数支持他的声音能大量发声,从而形成表面上的多数派的氛围,从而控制整個红四方面军。”
那些21世纪網络键盘侠们的看法意见,很多都是乱七八糟甚至脑洞大开乱飞的,但是這個时代的英杰们,還是很轻易地找出了核心有用的建议,以之为参考,迅速地形成自己的看法观点。
伍豪也点头同意道:“但是,中央的大义在我們!苏联方面的意见,态度在這個时期非常地重要!张国焘他可以短時間蒙蔽所有人,也可以短時間压制得红四的同志们不敢发声,但是他心裡有鬼,并不坦荡,過去几年裡,更做過许多脏肮不能见光的事。只要我們给红四方面军中层,基层的同志一個发声,发言的机会,让那些被迫沉默的同志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上台揭穿张国焘的罪行.....”
李、伍二人,只要衷心合作,摆正位置,在黄克看来头痛不已的难题,他们总能很快地“抓住”关键要点,确定“解题”的思路。
“首先要占足大义!电台组的同志正在调试电台,一旦莫斯科取得联系后,把我們這儿的情况,尤其是张国焘的問題向斯大林同志汇报,争取获得他的支持。”
“其次,争取高层,联合(红四)中层,抓住下层,让四方面军反对张国焘的声音有机会发声!”
“曾中生同志目前被张国焘秘密囚禁,一定要尽快地把他解救出来,有他的支持,我們在和张国焘的斗争中能取得极大的主动权。”
“在红四和张国焘的問題上,黄克小同志给我們带来了宝贵的歷史资料。上层的哪些同志是倾向中央的,哪些同志是摆脱不定的,而哪些是张国焘的死硬份子,哪些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不得不跟着走的,大家目前都有個初步的概念。”
原以为会讨论到天亮的话题,事实上只用了两小时就谈论出個大致的方案方向。而后,這四位元老還连带着讨论了關於黄克和艾琳娜在红军中“身份”的問題,以及该如何向斯大林报告“海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结论是:将错就错,向斯大林直接承认,“海蛇”确实是钱壮飞同志留下来的最后最珍贵的情报暗线。不過“海蛇”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條秘密的地下组织的代号。
四人承认的结果,会带来许多一系列的联锁反应:比如:就是正在苏联被内务人民委员部审查的米夫与王明,基本是要彻底完蛋了——因为他等于红军中央這边,承认了黄克“编造”出来的那些“真实情报”的正确性。
這样的话,比如东方旅舍事件,上海地下党的三次覆灭,比如王明和米夫各种“远距离瞎指挥微操”等行为,全都要坐实被“官方认证”了,也就是說,這两货基本是死定了。
1924年,张国焘在北京被捕,并在敌人逼供下将李大钊列为首脑!间接导致了李大钊被捕并在1927年被敌人杀害。建国后,北洋政府的京师警察厅档案被解密。
黄克在網友的帮忙下知道了他的這段“黑歷史”,“委托”斯大林派出苏联特工或北方的地下党去查证,相信在這几天内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以這一点为突破口,再選擇适当的场合揭穿张国焘的叛变的罪行,让红四裡反对张国焘的同志有机会开口說话......
当晚凌晨两点,莫斯科的联络時間到点,中央红军电台组经過调试,终于成功地和莫斯科那边取得了联络,因为时差的原因,此时斯大林還沒有睡下。
而白天才刚刚向中央红军這边发送了超长电报的莫斯科电台组,在接到中央红军主动发来的电报,顿时又惊又喜,立刻在第一時間通报斯大林。
而被米夫和王明的胡来弄得心情大坏的斯大林,在看過电报后,干脆直接来到电报房,现场坐在电台边上和中央红军這边对接联络。
而中央红军的高层在通過邓大姐之手,得知斯大林同志正在亲自坐阵,通過电台和中央红军高层“电报通话”的好消息后,也是又惊又喜。
接下来的几個小时裡,莫斯科与松潘地区之间的电报通讯,就一直沒有中断
過。
這個时期,一百瓦的大功率电台,是不折不扣的电老虎。(歷史上,长征中的红军为了保证小功率电台的供电和充电也是伤透了脑筋)好在黄克对此早有准备,早早地就准备了一台小功率汽油发动机。
被王明和米夫骗惨了的斯大林,和中央红军的高层首脑来来回回通了上百條电报,彻底弄清了红军目前的情况。他在电报裡表示坚决支持中央红军的立场,同时也包括逮捕张国焘的处理方案。
共产国际、莫斯科的支持,最重要“大义”,就在黄克送来大功率电台后的十二小时,被拿到了手!
天亮的时候,病体未愈的伍豪对李润石道:“接下来的,就看我們做好四军团高层的同志思想工作,排除他们的顾虑,争取他们的支持了!”
他已决定,在接下来几天,会亲自出马,一個個地去做红四方面军高级军官的思想工作。
独断大事,指挥作战,伍豪确实不擅长。
但人事外交,争取同志方面,却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這一回,中央红军终于不再“倒持”倚天剑。
7月22日,晨
张国焘刚刚来到红四方面军总部,突然接到了红四电台组的紧急通报。
“昨天凌晨两点到五点,松潘地区上空出现频繁的无线电讯号,讯号非常的强烈,疑似大功率无线电台在发报!”
按电台小组成员的反饋,该讯号发射源离红四的驻地极近,猜测应当是中央红军总部发出的。
“大功率电台?海蛇?”
张国焘立刻想起了昨天在中央红军总部开会时,接收到的来自莫斯科的那份超长电报,当时电报的內容反映的是有一名代号“海蛇”的地下秘密工作者,将于近日到达松潘送来补给,請红军方面作好接收准备。
当时电报虽然长,但是具体的內容又有些含糊不详,张国焘听闻后是又惊又有些微怕——之所以說“怕”,是电报裡說海蛇将运来一台可和莫斯科联系的大功率电台。
和把莫斯科当回事,整天狐假虎威的王明不同。张国焘在被王明逼出苏联返回鄂陕根据地后,就全力专心地经营自己的地盘。在看到中央红军落魄的窘态后,早已二心渐生。
“那帮留苏的书呆子,最爱做的事就是扯共产国际和苏联的虎皮!”
当然,這种想法张国焘只敢一直藏在心裡。毕竟在這個时期,尽管因为王明的瞎折腾,共产国际的招牌有些神格大降,但在基层中层的红军心中,仍然是神圣的。即使在红四方面军這儿“威望无双”的张国焘,在這方面也是极小心的。
“刚刚?难道那個叫海蛇的地下党同志真的把补给送過来了?這裡是川北松潘,他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才荣升为政治委员的陈昌浩不解地道。
“送到了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一台电台而已!川北這儿地广人稀,几個人几匹马渗透,运气好的话,要穿過几百公裡的封锁线很容易,但他们能运多少东西過来?”
张国焘冷哼道,心裡却沒由来的一阵烦躁,有了“大功率”电台這個大变数,以后那帮“苏联来的书呆子”和“朱毛”那伙人,就又可以扯共产国际的虎皮了。
就在這时,通讯员飞快地跑過来,
“一军团那边来人了!他们派了六匹马過来,马背上驮着全是药品!說是共产国际的支援物资在昨天夜裡送到了!”
张国焘和陈昌浩一愣:那個海蛇真的這么神通广大,居然真的把补给品送到川北這個“蜀道最难之处”了。
陈昌浩问道:“除了他们,還有别的人嗎?我是說送补给的人有一军团之外的人嗎?”
陈昌浩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想问“那個海蛇有沒有在這群人中”。
“有的!领头的是金发的女同志,是苏联来的同志,還是個军医,她一過来就带着运输队直奔医院去了。”
张国焘和陈昌浩互望一眼,再次愣住。
這一次,共产国际的支援,似乎不是一般地大啊!
“有個苏联人,难怪了......”
对于红一方面军运送补给的人不先见他们,就直奔医院,张国焘一下就理解了:在他看来,共产国际的那帮人就是這副鸟样,傲慢得不得了。
他正微有不满时,却看到总司令和伍豪正笑着向他们走過来。
“国焘同志,告诉你個好消息,昨天晚上共产国际的支援来了!他们送来了很多珍贵的补给品。东西有些多,我們让人把最重要的药品先送過来了。”
“对了,那位共产国际的代表,是個军医,她是位女同志,急着给战士们治病,一来就朝医院去了......”
“共产国际的同志真热情啊,我們一起去欢迎他吧!”
陈昌浩理解地点头,在這方面他倒是沒有张国焘的小心眼,反而认为這才是一位优秀共产党员该作的
:务实而不务虚。
黄克以警卫员的身份,跟在艾琳娜身边。
现在的艾琳娜,是以“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进入红四方面军的驻地。她现在的名字用了很俄国化的名字“喀秋莎”。来之前,中央红军那儿的人把她的头发稍稍再修了一下,变得更加地“俄国风”。
黄克也换了假名,现在的他姓胡,叫荣,伪装身是“胡宗南的远房侄儿,一個倾向共产主义的热血青年”。现在的黄克一张娃娃脸,学生相,由于营养充分气色好,加上個头高,站在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让他扮演“胡宗南的侄儿”是最合适的。
两個人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是却是得到了莫斯科专门“认证”的,而這一切都是在昨晚和斯大林的电报通话中得到认可允许的,却是“真得不能再真”。就算张国焘现在和莫斯科联系,那边的答复,也会是他们确实派出了這样两位代表来松潘给红军送物资。
和经過湘江战役,损失惨重的红一方面军相比,红四方面军的野战医院,无论是條件還是设备,都要好得多。至于人员的服装,也整齐得多。
当张国焘等人前往医院时,红四方面军医院,总政治委员胡明政,院长孟焕然,副院长邵达夫,三人就象昨天的傅院长一般,望着打开的箱子裡一件件闪闪发光全新的医疗器材和大量的药物后,個個全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和昨晚一般,艾琳娜一出场就不多說废话,直接命令道:
“马上把被感染发高烧的伤员全部优先送到這裡来。我這次带来了高效的抗感染药,马上要给他们注射!”
三位医疗领导最惊讶的,是這個苏联的同志,共产国际的特派员,她的中国话好得不得了——虽然带着天津腔,但比李润石主席要标准和容易听懂多了。
当张国焘、陈昌浩過来时,看到的场面和昨天李润石伍豪差不多。
而红四的两個大头目過来,艾琳琳却摆出“特派员”的架子,理都不理他们,继续专心地帮伤员排脓打针包扎,同时指点红四医院的其他医护人员用药。
陈昌浩想過去客套一下,却被她一口呛回。
“红军同志的命最重要,客套的话一会儿再說!”
“是我错了!确实战士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然后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但心裡却对对方“苏联军医”,“共产国际特派员”的身份,再无怀疑。
這個时候,不光是他和张国焘,红四方面军的其他高层人员,這时也闻讯陆续赶到医院。
伍豪拉着陈昌浩、张国焘来到角落,指着黄克对他道:“這是我們在上海的同志秘密发展的暗线,這次能把大量的补给物品通過胡宗南封锁线直接运過来,全靠了他的关系。”
“他是什么人?嗯,這個你不要說,我明白了!地下工作的同志,其实和我們一样艰难,甚至更不容易,我知道纪律的。”
陈昌浩点点头,沒有多问,却主动和黄克握手。
张国焘也在握手的时候观察着黄克:确实相当地年青,而且身上明显找不到军旅的痕迹。而从他充足的血色看,从前应当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而此时的黄克,正怀着“猎奇”和“兴奋”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一切。
“来的這個人一只眼有点怪,他应当是刘帅,现在应当是红军大学的校长。徐帅,花帅也来了......”
在知道了黄克是地下党,同时猜出他极有可能就是“海蛇”之后,這些未来共和国的元帅们,一個個過来挨個和黄克握手。也幸好黄克昨天已经和更大的大人物握過手,甚至還替他们看過病,心理上已有了不小的免疫力。而除了這些大有名气的名帅外,张国焘的几個心腹铁杆,比如何畏,李特,王树声等,還有未来的某国家主席,也先后出现。
由四方面军的大佬们集体出场,可以看出共产国际特使的招牌,在這個时期红军中的影响力還是极大的。
“应当是某個反动派高官的孩子,被地下党组织发展成了内线。”
张国焘自我脑补着,黄克现在的神情,完全符合他的预期。
对于黄克他沒有太在意,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艾琳娜身上。
“這位苏联来的同志,好漂亮......她真的是军医,而不是GBU(苏联军事情报局)的人嗎?”
在苏联留過学,镀過金,和相关机构打過许多交道的张国焘,总觉现在的這一切,哪裡似乎怪怪的。
這個时候,伍豪同志也陪着其他的红四的同志說话,众人都对生病的他還赶来表示关心,而伍豪则笑着說全靠昨晚送来的特效药,现在感觉好多了,很快就能恢复云云。而后他還告诉陈昌浩,中央红军那儿昨夜收到的补给品很多,這只是一小部分,余下的需要红四方面军派人去运回
当天中午,红四方面军的人背回了上百罐的洋奶粉,和两百公斤的洋糖果。如此奢侈的“补给”,连张国焘這個在苏联留過学见
過世面的人都大吃一惊。
“张政委,其实這只是一小部分!大家都叫我海蛇,其实我不是,我只是受海蛇同志指示,利用自己的关系负责送货的。海蛇同志的身份很重要,无法亲自来這裡,我只是海蛇的影子。”
黄克象“热血青年”一般向张国焘解释着,而這個时候,红四军的人正在看着黄克带過来的,西安发行的报纸,报纸上的內容报道了上海那几件惊天大案。
“除了抗感染药是苏联同志提供的刚研制的特效药外,其实大部分的补给品,都上海的同志,冒着危险从洋人的仓库裡“借”過来的。可惜由于运力的原因,我們只能带過来這么一小部分。”
刘帅看着报纸,笑呵呵地道:“上海的同志,搞出了大新闻啊!”
黄克指了指還在给伤员包扎的艾琳娜道“其实能成功,苏联同志也帮了大忙,出了大力。”
而后伍豪在边帮腔道:“昨晚我們拿到大功率电台后,和莫斯科取得了互通联系。上海這边的事件,其实是苏联的同志和上海的同志联手弄出来的。在這程中,手上沾满我党无数同志鲜血中统特务徐恩曾也已被击毙!”
黄克叹气道:“其实我們弄到的物资不止這些,可惜因为运力的原因,只能带最重要的這些過来了。”
在听到更多的好消息,得到了大量的药品补充后,整個红四军医院的气氛都非常地欢乐,所有人都觉得明天更加美好——心生二心的张国焘,或许是唯一的例外......
张国焘问伍豪道:
“润石同志呢,他怎么沒過来?”
伍豪露出尴尬的表情。
“這個.......他身体不是太舒服,疟疾又有发作的迹像......”
“哼......”
最近這段時間,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间的隐性火药味,其实正在增加。因为松潘战役,张国焘這边的有意拖延,张国焘和李润石之间,其实已在会议上激烈地“争论”過。
“這才正常!他在和我闹脾气吧!”
张国焘认识李润石已经很多年了,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能象伍豪這般“能伸能屈”,反而很不正常了。
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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