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去桃花鎮
易飛收拾停當,準備一人跑掉的時候。
趙麗麗來了。
昨天,趙麗麗說去的時候。
易飛都準備早上偷偷一個跑掉。
不帶她去。
又不是去玩,他只想早點去了,採了藥早點回來。
不想節外生枝。
趙麗麗是坐出租車來的。
出租車停在了福利院的門口。
趙麗麗下車後,並沒有離開。
她揹着一個小包。
牛仔褲,白色運動鞋,上衣穿了一個長袖的青色襯衫,帶着一頂白色的帽子。
戴着墨鏡。
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易飛輕輕搖搖頭。
你說,你這麼怕曬。
就在家呆着唄。
非得跟自己跑到桃花鎮去幹什麼?
平時都起那麼晚,今天卻起得這麼早。
趙麗麗看到易飛揹着包正準備出門。
她有點惱怒地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甩下,獨自一人跑了。”
就想着這傢伙可能來這一出。
天不亮,她就起牀了。
還好沒讓他跑掉。
“哪有。”
易飛有點尷尬,他確實這麼想的。
實在不想帶趙麗麗去。
她太能折騰了。
搞不好就能折騰出事。
趙麗麗很嚴肅地說:“做爲一個男人要說話算數,答應的事就不要後悔。”
易飛不以爲然。
難道女人就可以說話不算數嗎?
就這點小事,還上升不到品德問題。
馮青山走過來說:“趙丫頭這話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說過的就要做到。”
易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諾千金,他當然知道。
不是他想說話不算話。
是趙麗麗太能鬧騰了啊。
她的身份在那擺着,萬一出點什麼事,誰能擔待得起。
這年月出門並不太安全。
車匪路霸時有發生。
這個倒不怕,一般的車匪路霸也打不過易飛。
可就現在的路況,現在車,出點交通事故怎麼辦?
當然,一般沒那麼巧。
萬一呢?
趙麗麗出了事。
趙秋城還不殺了自己!
馮青山接着說:“你們倆去了,不要挖得太多。要是不想挖,拿出一棵當樣品,找當地的農民,保準五塊錢給你們弄幾麻袋。”
兩人又不缺錢,大熱天的,不如僱人幹。
就青山診所的藥價,隨便一副藥,也別想五塊錢買去。
趙麗麗卻說:“不,自己挖的才更香。”
易飛和馮青山啞口無言,還更香,你以爲是喫的嗎?
神仙草,名字再好聽,那也是草。
自己做的飯喫起來才更香。
可也沒見過趙麗麗做飯。
見兩人的樣子。
趙麗麗問道:“不對嗎?不是用來磨醒酒湯的嗎?”
醒酒湯雖然是喝的,也和喫的沒差別。
馮青山呵呵笑道:“神仙草,除了能做醒酒湯,還有很多用處。”
不想跟她解釋。
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
這時候,停在路邊的出租車鳴了鳴笛。
趙麗麗說道:“司機等急了,我們快點走吧,早去早回。”
“你不會包這個車去吧?”
易飛看看停在路邊的麪包車。
包車去桃花鎮。
趙麗麗能做的出。
“我倒是想,可是人家不去那麼遠,只答應送我們去客運站。再說了,包車太貴了,不划算。”
一天起碼得兩百塊錢。
趙麗麗是不在乎錢,但也不亂花錢。
該花的錢花多少她都不在乎,不該花的錢她也不花。
但什麼時候該花,什麼時候不該花,是她自己判斷。
別人說什麼,那是沒用的。
其實和亂花錢差不多。
真要包車去,還不如讓李文朝開車拉他們去呢。
兩人到客運站一看。
居然還有一趟直達桃花鎮的客車,只是離發車還有一個多小時。
去雲山縣的倒是二十分鐘後就發車。
“從雲山縣城到桃花鎮還有十來公里,我們到縣城後還要再等車,耽誤的時間說不定更長,倒不如在這等,直達桃花鎮。”
趙麗麗盯着木牌上的車次表,“易飛,你看到沒有,下午五點還有一趟去桃花鎮的車,這說明三點以前有一趟從桃花鎮到市裏的車,到時候我們就坐那趟車回來,別誤了車。”
易飛點點頭。
一般各縣到市裏的車,都會來到停不長時間返回。
既然五點有一趟返回的車。
應該在三點前有一趟發到市裏的車。
趙麗麗去買了車票。
票價倒是不貴,兩塊五毛錢一位。
兩人老老實實地坐在候車室的座位上等着檢票。
由於天早,在候車室等着檢票的人還不多。
一直到快發車時。
一個檢票員打開門口那個鐵鏈,嘴裏喊着,“去桃花鎮的檢票了。”
可是去檢票的就三個人。
易飛他們兩個加一箇中男子。
檢票員甚至沒有看他們的票,就讓他們過去了。
他們來到去桃花鎮的車前一看,才明白怎麼回事。
這是一輛中巴車。
車很舊,車上基本上坐滿了人。
原來,很多人根本不在車站買票,或是買了票沒有在候車室等,在裏面直接上了車。
還好車上還有座位。
倒數第二排還有兩個痤位。
易飛走過去把包扔在了上面,那個中年人只好坐到最後一排去了。
車上很髒。
白色的座位套都成了灰色,一股難聞的味道在車廂裏瀰漫。
趙麗麗也不在乎,一屁坐在裏面靠窗的位置。
她唯一不滿的是既然大家都不檢票,爲什麼不通知一聲?
他們在候車室等了一小時,結果人家都上車了。
她還記得她買得票是六號和七號,應該在前面的。
可看樣子,這車也不按號入座,誰先坐是誰的。
座套上和座位旁邊都沒有號碼,如何按號入座。
趙麗麗嘟嘟囔囔。
易飛卻不在意,“反正有座,後面點也無所謂。”
全國各地都是這樣,前世他遇到過很多次。
只是他剛纔沒注意。
這種小中巴,肯定都是直接上車。
“你知道個啥?”
趙麗麗振振有詞地說:“這種車,坐後面能顛死!上次二中的一個老師去三山縣,坐在後面。結果在路面不好的地段,車一顛把他整個人扔了上去,落下來的時候,脊柱錯了位。你知道到醫院怎麼治嗎?生生拉住人的兩頭,把脊柱重新入位,那位老師疼得哇哇大哭。”
易飛有點震驚,還有這事?
他兩世都沒聽說過,坐個汽車把脊柱坐錯位的。
“我不會騙你的,你馬上就去二中了,到時候,我告訴你是哪位老師。”
趙麗麗笑着說:“一會,你可扶好了。”
“檢票了,檢票了,都把票準備好了。”
上來檢票的是一男一女,
都穿着客運站的制服。
男的站在車前面查人數,女的開始從前到後檢票。
兩人都陰沉着臉,似乎別人欠了他兩百塊大洋。
檢到易飛他們這兒的時候,趙麗麗遞過兩張票。
她不滿地問:“你們車上檢票,爲什麼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在候車室傻等?我們買的票是六號和七號,坐得這麼靠後。”
趙麗麗不是別人。
她不滿意,肯定得說出來。
她說出來了,你就得給她個合理解釋。
檢票員看着有三十來歲,冷着臉也不說話。
她只是撕了票根,把車票還給趙麗麗,接着去檢最後面那個男人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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