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人倫慘劇
趙麗麗和易飛都搖搖頭。
老吳頭流氓成性，但還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找過他。
易飛不說了。
他剛來二中幾個月。
趙麗麗這兩年也沒見過有女人找過老吳頭。
學校門衛室後面緊靠着還有兩間房。
他喫住都在這裏。
無論啥時候路過校門口，他都在，沒見他出去過，也沒見過女人和他接觸。
晚上他就住在門衛室。
住後面，怕有人敲門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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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女老師見了他都躲着走。
人人恨得他牙根疼，誰會和他關係親密。
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
一臉猥瑣樣，誰會搭理他。
趙春城這麼問，
這案件可能與女人有關了，這時候可不能瞎說，更不能猜測。
擾亂警務署破案，是要負責任的。
翟涯鬆皺了下眉，“這案子還和女人有關？”
他看了眼趙春城，面色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秋城瞅了翟涯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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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翟校長知道點什麼。
他低聲說：“按規定是不能向你們透漏的，沒有外人，我就說一下，你們不要亂說出去，剛纔我重新勘察了現場，在牀上發現有女人的頭髮，牀單上有排泄物，初步估計，在案發前，老吳頭應該在這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兩三小時後被人殺死。”
鄭江也不知道幹什麼喫的。
這麼重要、這麼簡單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或許發現了，沒當回事，他先入爲主的認爲是楊文亮的同夥報復殺人。
抓到楊文亮同夥就結案了。
根本沒有認真勘察現場。
他卻帶着半個警務署的人在麗飛蔬菜基地折騰了大半天。
市府停他的職，沒冤枉他。
他根本就沒有勘察現場，直接派人去抓楊文亮的同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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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帶着剩下的人去了麗飛蔬菜基地。
他覺得這案件簡單明白，除了楊文亮的同夥泄憤，沒人殺老吳頭。
圖什麼啊。
老頭啥也沒有。
趙麗麗說道：“那還用說嗎，他的死肯定和那個女人有關，十有八九那女人的家屬乾的。”
真這樣的話，那他被殺了活該。
她第一時間想到強激安。
學校根本不用賠他兒子錢。
如果是被楊文亮的同夥報復所殺，賠他兒子點錢倒還說得過去。
畢竟是他指認了楊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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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票被盜案才那麼快被破的。
然而也沒啥用，丟失的飯票一斤也沒有找回來。
讓撿到的學生還回來，想都不要想。
學生和學校食堂的敵對關係越來越強烈。
就算易飛撿了，他也不還回去。
前些天，食堂的提出要更換飯票。
學生更換新飯票時，一斤只能換八兩。
他們要把損失轉嫁到學生身上，甚至還可以小賺一點。
翟涯鬆當場就拒絕了。
當天晚飯，就有學生和炊事員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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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賣菜的鍋都砸破了。
他們中午不敢跟學生鬥，有易飛和錢衛東，他們不敢。
晚上，只剩下住校的學生了。
住校的學生一般都是來自郊區，沒有有背景的學生。
翟校長大怒，開除了四個炊事員。
趙麗麗對二中都有點失望了。
趙春城說：“那個女人成了此案的關鍵，當時鄭江一口咬定是楊文亮的同夥乾的，我就有異議，楊文亮現在還在看守所，他同夥還在跑路中，他們再瘋狂，返回來殺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就算要報復，也得等風頭過了再說。
果然那兩個傢伙投案了。
偷兩千斤飯票不是大事，最多關個一年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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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投案，就當成殺人犯了，他們也不傻。
真殺人了，那是沒辦法。
他們沒殺人，怎麼可能背下來。
被一輩子通緝可不是鬧着玩的
翟涯鬆嘆了口氣。
他彷彿下定了決心，“我倒是知道一個女人和他有點關係。”
事關人命，他也是顧不得了。
趙春城眼睛一亮，“翟校長，快說說是誰，這個真的很重要。”
只要找到這個女人，也許案件就破了。
這是個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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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涯鬆猶豫了一會，“他的大兒媳婦作小蓉。”
易飛、趙麗麗一臉驚愕。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着翟涯鬆，這委實沒有想到。
翟校長這時候說出老吳頭的兒媳婦。
那他們就不是隻有一點關係。
這不是聊天侃八卦，這是警務署副署長在詢問案情。
翟校長是知道分寸的。
捕風捉影的事不會說。
儘管不正式，翟校長也不會胡說八道。
趙春城倒是很平靜，“老吳頭死時身體倦縮在房間一角，門口的牆上有血液噴濺的痕跡，明顯是他打開了門，在門口捱了第一刀，雖然大門被人踹壞，更有可能是熟人叫開了門，大門被踹壞是僞裝的，屋裏也沒有博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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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大家能理解。
老吳頭在牀上睡覺，有人破門而入，不可能把他拎到門口再給他一刀。
然後把他推打到牆角，再刺上十多刀。
反正要殺他，費那勁幹嗎。
在牀上給他一刀不行嗎！
那製造破門而入的假象，就是掩藏熟人作案的真相，就是想嫁禍給楊文亮的同夥。
只是做的有點不到位。
他更沒有想到，牀上留下了女人的痕跡。
鄭江但凡上一點心，就不能做出一定是楊文亮同夥的結論。
趙春城正色地說：“謝謝翟校長提供這麼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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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啥事啥人都見過。
但不是翟校長提供這個信息。
他一時半會也懷疑不到老吳頭的兒子和兒媳婦身上。
畢竟這種人倫慘劇平時並不常見。
這時候又沒有監控。
想破案只能根本現場的情況分析。
翟涯鬆只是嘆氣，“哎，當初他被趕出家門，就是因爲這事，太丟人了，他來學校以後，他兒子、兒媳再也沒來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令人不解。”
事情都過去四五年了，怎麼又混到了一起。
“翟校長，他大兒媳只是懷疑對象，沒說一定是她。”
趙春城說道：“你們要把這事保密，案情結束前一定不要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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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大家倒是都明白，倒不用他特意叮囑。
“春城，我要把這門衛室拆了重蓋行不行？”翟涯鬆問道。
趙秋城有錢，有自己的工程隊，交給他倒是快。
反正已欠他們趙家不少人情。
再欠一次也無所謂。
學校得儘快恢復正常啊。
高一高二的學生還好點，高三的學生時間很緊張啊。
趙春城說道：“等警務署通知吧，暫時還得保留，大門口隨便出入，只要不讓人接近這門衛室就行。”
他也明白翟校長着急，可是案件沒破，拆了案發現場肯定不妥。
趙麗麗說道：“你把門封上，想讓人接近，都沒人接近，不過，你們得快點啊，學校現在弄得人心惶惶，怎麼正常上課？二中算是出名了，和一中比的關鍵時候出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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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二中的老師。
自然站在二中的立場上。
別看她平時經常和翟涯鬆對着幹，內心卻是非常尊重他。
她非常認可父親對翟涯鬆“一個好人，一個了不起的人”的評價。
翟涯鬆感激地看了趙麗麗一眼。
他也想說讓趙春城快點，可也不好催他。
這話也只有趙麗麗敢說。
趙春城說道：“看運氣吧，如果和他兒媳有關，很快就能結案，如果沒關，還得找到那個神祕的女人。”
沒有目擊者，只有幾根頭髮和一點體液。
這麼大的臨東市，還真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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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一個個對比，只能再找別的線索。
趙春城收隊回署裏去了，估計會立即傳訊老吳頭的兒媳。
“翟校長放心吧，一接到警務署的通知，我就讓我小哥把這弄平了重新蓋一間門衛室。”
趙麗麗說道：“賠他兒子的錢，最好再拖一拖，要真的是他兒子所爲，還賠個屁啊。”
如果是老吳頭的大兒子殺的，小兒子的錢也不用賠了。
他想要錢，找他大哥要去。
他們父子之間亂七八糟的事。
他們自己買單，沒道理找到學校身上。
翟涯鬆好象丟了魂，說了聲謝謝蹣跚向校內走去。
其實這時候大家心裏都覺得是老吳頭的大兒子作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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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畢竟是翟涯鬆的親戚。
一時不能接受這人倫慘劇，也是可以理解。
說起來，老吳頭的兒子是他老伴的表弟。
趙麗麗拉着易飛的胳膊，“咱們也回去吧，我站在這個地方就覺得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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