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這傢伙是壞蛋
在辦公室裏轉了幾圈。
易飛給自己打了電話,直接去酒店恐怕不太好。
他爸爸來了,與情與理都得先上門看看。
離七點半還早。
錢龍電話裏也沒好意思問易飛的爸爸是幹什麼的。
別管幹什麼的。
帶點菸酒去肯定錯不了。
他也不在乎易飛的爸爸是幹什麼的,他在乎的是易飛。
哪怕他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那也得客客氣氣的。
錢龍搬了兩箱國酒,想了想又拿出他一直沒有捨得喝的30年前的兩瓶國酒,還有幾條進口煙放在後備箱裏。
開上車直奔易飛家裏。
他也沒叫上其它人跟着,自己去易飛家裏,帶一羣人算怎麼着。
錢龍路過麗飛商店龍山店的時候,又進去買了些水果。
現在不叫商店,叫麗飛超市。
要說起來,還是易飛會賺錢。
很多人買東西,營業員拿什麼是什麼,不好意思叫人家換來換去。
現在好了,你可以進去隨便挑。
只要不把裏面的東西弄得太亂,就沒人管你。
至於有沒有人偷東西,錢龍不知道。
想來也沒有人在麗飛商店偷東西。
窮瘋了,纔會在麗飛商店偷東西,這要是被抓了,本來只需關三個月的,恐怕一年也別想出來。
別的不說。
來買東西的比沒改超市前可多了不少。
收錢的地方都排了不短的隊裏。
錢龍規規矩矩的排隊付了錢。
他買了幾樣水果。
雖然易飛家裏不缺這些,店都是他的,他能缺這些東西嗎,但自己拿的性質不一樣。
老人來了,拿點水果也應景。
錢龍開車到了易飛家門口。
衚衕路窄,已有兩輛車停在大門西邊牆邊。
他在停,都停到十字路口了。
錢龍只有向前開,停在東院的牆邊。
易飛看在過道里看到錢龍的車過去,就迎了出去,嘴裏還咕噥着,“不是讓他去酒店等着,怎麼跑到家裏來了。”
錢龍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把菸酒水果拿下來。
易飛說道:“錢總,你這是幹什麼?”
菸酒也就算了。
水果上面還貼着麗飛超市的商標。
在自己店裏買水果給自己送禮……
錢龍說道:“小易總,你不是說你爸爸來了,給他老人家……”
他說到這裏,看到趙秋城和一箇中年男人從大門口出來。
趙秋城他當然認識。
不用說那中年男人就是易飛的父親。
這人看起來年齡和自己也差不多啊。
錢龍猛然醒悟,他忽略了易飛的年齡,他和衛東一樣大,他父親自然也大不了哪去。
聽衛東說,易飛的媽媽看着就三十來歲。
他把易飛當成平輩的了,一聽是他爸爸,下意識的覺得是個老人家。
趙秋城笑道:“錢總,你來就來唄,帶這些東西幹啥,易飛他這啥都不缺,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易飛的父親南江省警務廳肖振光廳長。”
易飛不叫爸爸,但這個紹還是要說清楚。
省得肖振光多想。
趙秋城轉向肖振光,“龍臨公司的錢總,他兒子錢衛東也是易飛的同學。”
錢龍差點把手裏搬的酒扔在地上。
表情和汪家強一樣,就像見了鬼。
他稀奇的不是易飛的父親是廳長。
想想易飛的媽媽就可以明白,他媽媽是苗家人,當年也是大小姐,找的男人也不會是一般男人。
錢稀奇的是,昨天還有人在他的歌舞廳說是他的女婿,被易飛狂揍一頓。
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易飛昨天罵焦顧武,說他也配,還勒令他回江城把婚退了。
昨天只想着,易飛可能認識肖廳長。
誰能想到,他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錢龍畢竟是見過世面的。
他笑着說:“肖廳長,先不跟您握手了,我把酒搬進去,易飛剛纔說您來了,我特意把我珍藏的兩瓶好酒拿了過來,晚上您可得多喝點。”
趙麗麗拉着肖晨晨的手,和餘春芳站在門口。
還是錢龍會說話。
這話說的好。
說得好像和易飛多親近一樣。
錢龍搬着酒過來,“趙老師、餘老師,這位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是小易總的妹妹吧?”
焦顧武昨天說的娃娃親估計是這位小女孩。
難怪易飛生那麼大的氣,這還是個孩子啊,雖然個頭不低。
焦顧武在舞廳調戲梁總。
人品也就那樣了。
易飛不生氣纔怪。
趙麗麗說道:“是啊,她叫肖晨晨,易飛的妹妹。”
餘春芳也微笑向錢龍打招呼,“錢總好。”
錢龍把酒放在過道邊,才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和肖振光握手,“肖廳長,我不知道您知道不,小易總可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了,小易總藏在暗處,歹徒拿我兒子相威脅,逼他出來,小易總義無返顧的走了出來,我沒啥文化,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吧,我自問,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一定做得出來,我真得感謝您,有這麼好的兒子。”
他這話倒也算他真心話。
錢衛東又不是趙麗麗。
犯不着因爲他拼命,他又不是警務人員,也沒有這個義務。
這也是他在易飛面前,裝孫子的原因之一。
易飛讓他心服口氣。
肖振光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張現朝團伙就是在江城審判的,除了那個最後擊傷同夥的女子,其它都是死刑。錢總,你不應該感謝我,應該感謝易院長、馮神醫。”
易飛是優秀,可幾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易院長、馮神醫教育的好。
還有趙家的幫助。
肖晨晨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錢叔叔好。”
麗麗姐剛纔在她耳邊低聲說,這傢伙是個壞蛋。
可她看不出來,覺得他是個校長或大學教授,一副很有文化的樣子。
錢龍埋怨易飛,“小易總,你剛纔也不說晨晨也來了,這叔叔都叫了,我卻拿不出見面禮。”
不過年不過節的,總不能給她錢吧?
紅包也沒準備。
這要是掏出幾百塊錢來,是不是有點打易飛的臉。
肖振光說道:“錢總,君子之交淡如水,易飛還是個孩子,朋友之間講究個禮尚往來是沒錯的,但也不用拿這麼貴重的禮品。”
他從不收禮。
錢龍拿了兩箱國酒,還有五六條進口的煙。
加在一塊都有一千多塊錢了。
還要說給晨晨禮物。
這要是在江城,絕對不能收的。
但這是在臨東。
錢龍一怔,“肖廳長,這哪算什麼禮品,我兒子都是在易飛家裏白喫白喝,易飛每月還給他們發錢,我這點東西算什麼啊,菸酒不分家嘛。”
這禮物算貴重嗎?
兩箱酒,幾條煙,根本拿不出手好不好。
真要給易飛送禮,只能送些特別的東西,錢就別提。
看來肖廳長應該和關副府長差不多。
肖振光沒聽明白,怎麼他兒子在易飛家裏白喫白喝,易飛還給他發錢?
他倒也不關心這個。
他只是擔心有些人通過給易飛送禮,找趙家辦事。
肖振光也聽說過趙強直外號“活閻王”,怕易飛敗壞了他的名聲。
易飛也不做解釋,他一直在研究那兩瓶三十年前的國酒,“錢總,你這兩瓶酒不錯,保存得也好。”
不說值多少錢,這玩意現在有錢也好買。
錢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酒,鄭韻都快把整個臨東的好酒買光了。我家裏還有不少存了十年以上的酒,回頭我給你拿來。”
易飛問道:“你怎麼知道鄭韻在買酒?”
錢龍笑道:“臨東賣酒的就那麼幾個,我又不是不認識,他們說鄭韻批了不少酒,小易總,你買那麼多酒幹什麼?要開酒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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