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憋屈嗎
什麼叫自己不是人。
這說的是人話嗎?
楊總指揮哈哈大笑,“楊葉她媽說你是仙女,不就是說你不是人的意思。”
說麗麗是仙女真的不過分。
楊葉和她差遠了。
她無論是才氣還是容貌都絕對超一流。
易飛這小子有福氣,嗯?也可以說麗麗有福氣。
趙麗麗登時無語。
想誇自己爲啥非得說是楊葉媽媽說的。
邊曉霞跑到易飛面前,從脖子上拽出一根項鍊,“大少奶奶送我的,喬總說,這塊小石頭能值幾萬呢,大少奶奶大氣,給我們每人送一條。”
就算他們家有錢,一人送給幾萬塊錢的東西也是大方的很啊。
她又不是沒見過有錢人。
楊葉說過越有錢的越摳門。
現在不說了,她也成爲了有錢人。
也摳搜的要命。
都沒有送給過自己像樣的禮物。
易飛說道:“首飾是苗記的特產,算不是啥貴重東西。”
苗記有自己的珠寶加工廠。
價值幾萬,成本多少就很難講,尤其是紅寶石、藍寶石。
加工一下,他們定價多少就是多少。
上次去深市。
媽媽給的這種項鍊有十多條呢,送了人還剩不少。
正好送給她們。
哪怕是送給喬依,也能拿出得手。
“不算貴重?”
邊曉霞說道:“不是大少奶奶,我見都沒見過。”
幾萬塊錢都可以買套房了。
就她在部隊的津貼,不說那值錢的石頭,買個鏈子都得攢大半輩子。
易飛說道:“你能不能不叫她大少奶奶,叫她趙老師,或者名字都行。”
臨東又不是港城。
也就是現在。
要是在十多年前這樣叫,麗麗也許得拉出去遊街。
邊曉霞毫不在意,“我喜歡叫大少奶奶。”
多好玩啊。
易飛很無奈,她喜歡叫,麗麗也喜歡答應,他還能怎麼着。
看邊曉霞的表情根本就是沒準備改口的意思。
邊曉霞說完就跑到東院開車了。
她把兩輛車都從東院開出來。
倒有點司機的樣子。
易飛開車拉上楊總指揮和趙麗麗。
劉明全拉上楊葉、鄭敏、喬依和陳卉。
邊曉霞則拉上關瑩瑩她們。
他們出了機械廠家屬區,從青山大道向駐地駛去。
易飛一邊行進,一邊注意觀察後面的緊跟着自己的邊曉霞。
看她沒有出格的舉動,開車倒也挺穩,才稍稍放了心。
沒辦法。
車出問題,真的不好找地方修,保養都得靠自己。
現在哪裏去找4S店。
易飛也就相信了她的說法,她也能把車開得挺穩的。
開前,得讓她明白車的價值。
到了駐地。
張團長、喬政委、楊林等駐地的軍官早等在大門口。
門外,門裏的路兩邊每隔不遠都站着一名士兵。
士兵們的執步槍,都目不斜視的注視着前方。
楊總指揮不滿地說:“亂彈琴,淨他麼的搞形式主義。
易飛和趙麗麗都沒有接話。
這話不好接。
他一個總指揮下來視察,張團長他們列隊歡迎,也不算形式主義。
易飛把車停在大門口。
劉明全和邊曉霞也把車停在旁邊。
大家從車裏下來。
張團長他們都愣了。
總指揮要來,咋還跟着這麼多年輕的姑娘。
沒聽說過總指揮家裏有這麼多人。
就是有這麼多人,也不該帶着她們來視察。
看到易飛時便明白了,這些女孩應該是易總的親戚。
便也不敢多看。
愣是沒認出鄭敏等人。
邊曉霞可不管這些。
她蹦蹦跳跳的跑到正去迎楊總指揮的團長衆人面前,“團長、政委,不認識我了嗎?”
張坤生才發現原來是邊曉霞,後面站着楊葉和鄭敏。
還別說。
不穿軍裝,換上裙子的邊曉霞好像完全換了個人。
喬一山低聲說:“你先躲開,一會再說。”
他們是去迎接楊總指揮的,邊曉霞站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楊總批揮卻直接向大門走去。
衆人只能跟上。
易飛小聲說:“團長,她們是麗飛公司的經理和我妹妹,來你們這裏不算違規吧?”
駐地自然有駐地的規矩。
如果真的不能進去,只能讓她們在大門外等着或者繞到南門去菜園子裏那裏看看。
張坤生說道:“歡迎,歡迎。”
說起來也是違規。
但總指揮就在前面走都沒說什麼,還說什麼違規。
規矩本來就是人定的,然後讓人來打破。
何況是麗飛公司的經理們和他妹妹。
人家本來就是來談合作的,哪有堵在門外的道理。
楊總指揮進了大門,扭頭對跟上來的張坤生說:“搞什麼,讓他們都撤了。”
說完。
徑直向團部前的廣場走去。
張坤生低聲對跟在後面的一位連長說:“都撤了。”
大家跟着楊總指揮走在團部門口的臺階上。
楊總指揮突然站住,“全團緊急集合。”
大家都愣了,來了就緊急集合嗎?
楊總指揮瞪了張坤生一眼。
張坤生立即對隨行的一位參謀說:“吹哨,緊急集合。”
還好,知道總指揮要來。
爲了防止總指揮搞這個,不執勤的戰士都在營房裏貓着。
要不然。
就那些種菜、養豬的戰士,跑回來緊急集合就得不少的時間。
自己肯定又得挨批。
楊總指揮便在團部大樓前面的臺階來回走動,不時擡手看看手錶。
喬一山低聲對楊葉說:“要不,你帶客人到樓上會議室坐會?”
總指揮肯定要罵人了,客人在這不太好看。
楊總指揮說聲,“易飛留下。”
衆人面面相覷一車,又都站在了團部大樓的門口。
謝楠她們更是稀罕,也想在這瞅瞅。
楊總指揮也沒說什麼,只是不停踱步。
緊急集合號吹響。
戰士們以連排爲單位迅速在團部大樓前空地集合。
易飛看着迅速集合的戰士,聽到集合的報數聲,口號聲,不僅心情彭拜。
這就是軍營。
他兩世都夢想的地方。
只可惜,兩世爲人的他始終沒有緣分成爲他們中間的一員。
很快,部隊集合完畢。
楊總指揮仍在臺階上來回走動。
一千多名戰士組成的方隊鴉雀無聲。
楊總指揮突然站定,大聲問道:“憋屈嗎?”
上千戰士齊聲回答,“不憋屈。”
他們也許還沒有完全明白總指揮的意思,但都下意識的高聲回答。
“不憋屈?”
楊總指揮大吼道:“我他麼的都覺得憋屈,軍車被燒了,戰友被打傷,一名優秀的營長被迫轉業,還有人揚言要和她不死不休,逼得她有家都不敢回,你們會不憋屈?”
沒有人回答。
也沒有人敢回答。
憋屈?他們當然覺得憋屈,可他們是軍人。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楊總指揮繼續說道:“我聽說很多人有怨言,有些人思想動搖了,保家衛國的信念動搖了,開始質疑駐守的意義,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意義在哪裏,臨東市府攜臨東市國營企業、民營企業的領導在建軍前夕要來慰問我們,將投資百萬幫我發展生產,改善我們的生活、訓練條件,這就是我們駐守的意義。”
“受了點委屈就想不通了,你們也配穿上這身軍服,也配被稱做人民子弟兵?”
“一小撮人代表了人民,更多的人民是把你們當做家人,當做親人,你們駐定的意義就是,震懾國外那些霄小之徒,祖國一旦有需要,就以自己的鮮血、生命捍衛國家領土的完整、守護千千萬萬個個同胞。”
“臨東是英雄之城,就在盤去山英雄谷,有兩百多名英雄的英靈在看着我們,雲臨山狙擊戰,兩百七十六名勇士,無一生還,他們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戰友、留給了人民羣衆。”
“就因爲憋屈,就沒了士氣?我看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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