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送錢
可他有着幾十年的生活經驗,早就學會見啥人說啥話。
和這兄弟倆有啥好聊的,隨便說唄。
以前的事是了了,以後呢?
再出了事再要錢唄。
還能怎麼辦。
市府有市府的想法,自己無權干涉,更無權指三道四。
他也不想舉報,沒意思。
自己只管自己的事。
那些跑去賭錢,借高利貸的人也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古代屠戶殺牛時常說,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要怪只怪你的主家把你賣賣給了我。
同樣,他們開賭場、放高利貸也不全是他們的錯。
去賭錢、借錢的人,是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自己。
黑心錢,他們就賺吧。
自己時不時從他們那撈一筆也不錯。
他們也蹦躂不了多少年。
關副府長現在的精力在臨東的經濟發展上。
提高全臨東人民的生活水平是他當務之急。
等他緩過手來。
就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經濟上去了,環境安定了,關府長高升也指日可待了。
如果自己能選擇。
他當然希望關副府長能升官。
發財就不用了。
他就一個女兒,關瑩瑩將來會缺錢嗎?想來是不會的。
洪武抱抱拳,“多謝小易總大量,至於那個劉振海,省城的一個比較大的混子而已,就憑他,哪裏能和小易總爭鋒,孬好,我和他喝過兩次酒,回頭我告訴他,讓他登門道歉,小易總是大人物,他哪裏配小易總登門見他。”
易飛特意提到劉振海。
還不就是爲了讓自己給劉振海帶個口信。
擺明了態度要對付他了。
劉振海能對付易飛嗎?
差得遠了。
看看他在省城的朋友。
第一個就是蘇越,人家父親是東江省總督,馬上要高升到帝都了。
第二個就是廖遠光,他父親估計很快成省府三四把手。
第三個就是楊葉,省戰區楊總指揮的大名誰不知道,打過仗的人。
就這三個人,任何一個就可以把劉振海捏死。
鬥不過能怎麼辦,賠錢唄。
洪武是看明白了。
易飛會掙錢,但就喜歡錢。
能理解。
馮神醫的徒弟嘛,死要錢。
從他的態度能看出來,只要錢到位,啥事都好說。
只要別威脅到他的親戚朋友,你就是殺人放火都和他沒關係。
並不是傳說中的,這傢伙嫉惡如仇。
這很好理解。
人家沒啥可圖的時候,坐着歇着不好嗎?
這樣的話,很多事就好辦了,大不了再多供一個人唄。
劉振海那傢伙別的不說,錢還是不少的,至少比他們兄弟倆有錢。
這次讓他多賠點。
也許易飛這傢伙以後少找自己的麻煩。
洪武這次是真冤枉了易飛。
他真的沒想過讓劉振海賠錢,更沒想過去對付他。
不就是一句話嗎?
他還沒有小氣到這種地步。
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吹牛唄。
不然,仨人坐在聊啥?聊理想,聊人生?
那聊着聊着可能會打起來。
這兄弟倆的理想就是在臨東開最大的賭場,把所有人都拉到賭場去。
就這一點,他們就會話不投機。
三人又聊了會。
洪文洪武兄弟確認和易飛已經前嫌盡釋,兩人便起身告辭。
兩人都覺得就是和市府的領導見面,都沒有覺得這麼累。
這傢伙年紀太小了,給人的感覺就是啥都當成兒戲。
你扯東,他扯西。
你說葫蘆,他說瓢。
一會豪爽大氣,一會斤斤計較,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要不是知道他真實年齡才十六歲。
任誰都覺得這傢伙是個神經病。
甭管怎麼着。
他總算表態,以前的事大家都要提了。
以後?他啥也沒說,只是隱晦的表示他不會主動跟文武茶樓搗亂。
這也算。
只要自己的手下別再犯傻,去招惹這位爺,大家相安無事也好。
易飛站起來說道:“兩位稍等。”
他去儲藏間拿了兩個麗飛的袋子,拿了四瓶藥酒,又到臥室拿了四個噴劑,兩罐藥茶分裝在兩個袋子裏。
易飛把兩個袋子交給洪武,“我這沒啥好東西,就是自己配了點藥酒和噴劑,還有點藥茶,勞煩兩位跑一趟,這點東西不成敬意,藥酒和噴劑上面有使用說明,可別多用了,功效嗎?大家都懂的。”
這算是對七十萬加兩箱酒的回禮了。
既然他們肯坐下講道理了,那禮不可廢。
他這最多的就是這些。
洪文搓着手,“小易總,這怎麼好意思。”
他很高興。
高興的不是這東西值多少錢,而是易飛傳達的善意信號。
他又是送錢,又是賠禮,要的可不是這些。
洪武接過,“多謝小易總美意,易家藥酒,千金難買,以後但凡小易總有所吩咐,我洪武定當盡心盡力。”
相比洪文,他是比較粗魯,也沒啥城府。
但他也不是傻子。
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不說別的,就是動武,人家也能打自己好幾個。
喬三能打能挨,可連人家一拳也接不了。
人家出來的小姑娘,上去幾個過肩摔,把喬三都給摔蒙了。
他倒是很想和易飛交朋友。
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易飛哈哈一笑,“都是朋友嘛。”
朋友怎麼了?
這種朋友,該出手的時候還得出手。
再說。
自己又沒向他們要錢,是他們把自己的債權接了過去。
都沒向他們要利息。
洪文、洪武告別易飛。
車上。
洪武打車袋子,拿出藥酒和噴劑看了看,“東西是好東西,只是有點太昂貴了。”
總共八十萬啊,還加上兩箱國酒。
換來這點東西。
還得口口聲聲向人家道謝。
要說窩囊還真他麼的窩囊。
都說自己是團伙組織,有這麼窩囊的團伙組織嗎?
都說他們心黑,比起這位爺,洪武覺得他和大哥的心比誰都紅。
洪文開着車,“是好東西就成,真離了臨東,我還們能幹什麼?到別的地方去,更受欺負,只要他不找咱們麻煩,每月拿錢供着他都成,就當上面多了一位爺,可這位爺愛錢不缺錢,就比較麻煩。”
他們兄弟是能賺錢。
可他麼的一次八十萬,一年折騰幾次,那就完了。
只能以後行事小心些。
千萬別讓這位爺再抓住痛腳。
總而言之,他只要不主動找自己麻煩,這錢花得就值。
洪武說道:“哥,他給的東西咱敢喝嗎?這傢伙是個賊大膽,又懂中醫,要是動點手腳,到時候咱哭都沒地方哭。”
洪文說道:“那你多慮了,易飛和趙秋城想對付我們用得了這麼麻煩,想收拾我們,一個汪博就夠,想弄死我們,一個電話就成。就算剛纔,他想打我們,咱倆也不是個,易飛這人是狠,但決不是背後暗算的人。”
人家硬剛他們,有百分百的勝算。
用不着使見不得人的手段。
洪武說道:“我明天去趟省城,找劉振海。咱這次花了八十萬,他怎麼着也得花一百萬,他比咱們有錢的多,除了做我們一樣的業務,他還搞拆遷,本來我下車來好聲好氣都說好了,那小子在那裝逼,易飛盯着我們,也許正因爲如此,偏偏幾個沒腦子的傢伙撞到槍口上。”
自己賠了八十萬。
憑什麼他劉振海沒事。
說不定事情的起源就是因爲他。
洪文說道:“行,你去了把事態講得嚴重些,我也覺得奇怪,易飛爲什麼突然盯着我們?還真像你說的,他把對劉振海的憤怒遷嫁給我們了,咱們不好過,也不能那小子好過,不過,咱們賠付的這筆錢對誰都不能講,一是我們臉面上不好看,二是我想易飛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易飛說得再振振有詞,這錢的事也很難洗白。
要是弄得人盡皆知,說不定他馬上來找麻煩。
洪武說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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