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赵秋城办公室
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大。
办公室长有十来米,宽有六七米。
這還只是裡间。
外间被分隔成两部分,中间用木制屏风隔开。
屏风上贴着“秋城建筑公司”几個金色大字。
郑韵就坐在外间公司铭牌下。
易飞才知道,帮他查烟花爆竹厂名录的郑韵是赵秋城的秘书。
郑韵二十多岁,穿了一身深灰带有條纹的深色套裙。
她有一米六高,面容俏丽,身材很好。
颇有江南美女的风韵。
郑韵和赵丽丽很熟悉,关系也很好。
两人都属于那种精灵古怪的女孩。
赵秋城的办公室装修古朴。
所有的办公家具和摆件都古色古香。
有些看着上了些年头。
尤其是赵秋城的办公桌。
易飞觉得那桌子像明朝的,不像仿制品。
两世,他对古董都不是太了解。
易家先祖中的记忆中,有关這方面的知识也不太多。
可能易家先祖绝大部分都对医学执着,对那些桌椅、玉器并不关心。
易飞走近办公桌仔细看了看。
以他现在的水平,应该說是易家先祖的水平来看。
這张桌子是明代的应该沒错。
木料应该是小紫檀木。
前世,易飞在一個博物馆看過类似的办公桌。
当时上面的标价是2500万。
要說品相,還不如這张桌子。
当然,家具這种东西价格不能只看样式。
赵丽丽看着易飞背着手的样子有点想笑。
他這样子不像十五岁,倒像五十岁。
她走過去,轻声說:“小哥說,這张桌子是宝贝,你怎么看?”
易飞微笑道:“姑姑,我要說這张桌子過個二三十年能值两三千万,你信不信?”
“我信!”
赵丽丽說道:“這张桌子是五年前,小哥花四千块钱买的。”
五年前是82年。
四千块钱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
易飞低声說:“赵总算是买着了。”
就算以后钱不值钱。
四千对三千万也是大赚。
82年的四千也就买台好点的电视。
22年的三千万能买几火车皮的电视。
赵丽丽說道:“我小哥初中差两月沒读完,就去当兵了,非装什么文化人,好好装修不行嗎?非得弄些旧东西,看着不舒服,用着更不舒服。”
易飞轻笑:“姑姑收集那么多邮票,旧钱币,不也沒实际用处,开心就好。”
如果抛开值多少钱,邮票更沒有用。
二三十年后,寄信的人都沒了。
“那倒也是。”
赵丽丽小声說:“易飞,你看看這屋還有值钱的东西沒,要是小件,我們给他偷走。”
办公桌太大了,抬走不方便。
易飞:“……”
還有這操作?
他四下打量下。
办公室的小件真沒有太值钱的。
估计赵秋城也怕有人有赵丽丽的想法。
值钱的都收起来了,省得被人顺走。
两人正說着。
郑韵拿着茶壶推门走进来。
赵丽丽說道:“小郑,你整天一個人坐在這六楼,烦不烦啊。”
郑韵给他们倒上茶,“烦啊,丽丽,我听赵总說,你要和易飞做生意,带着我一起呗,放心,我不分你们钱,让赵总给我开工资就行。”
她就是一個坐在這太无聊。
赵丽丽嘻嘻笑道:“我俩正收废品呢,你不也参与了?回头有什么好生意,我就把你从小哥這要走。”
真要做生意,郑韵是個人才。
易飞說道:“谢谢小郑姐姐。”
他說的是,郑韵帮着查烟花爆竹厂名录的事。
郑韵却以为是因为她进来倒水。
她俏笑道:“小帅哥,這是我的工作,别谢我。”
易飞愕然。
這时候已经有“帅哥”這個词了?
赵丽丽低笑道:“怎么?想老牛吃嫩草。”
郑韵毫不示弱,“我這头牛太老了,你這头嫩牛正合适。”
易飞继续打量办公室的家俱。
他装着沒听到。
她们把自己当孩子。
自己又不是真的孩子。
赵丽丽问道:“我小哥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摇摇头,“他一大早接個电话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也沒說什么时候回来。估计沒有走远,走远的话他会說一下的。”
她话音刚落,门轻轻一响。
赵秋城推门进来。
郑韵笑道:“赵总還真不经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
赵秋城招呼小妹和易飞在会客处的沙发上坐下。
郑韵给赵秋城倒上茶就出去了。
赵丽丽带着易飞来,肯定找赵总有什么事。
她就不合适在场了。
赵秋城喝口茶,“你们两個一起来,应该是因为两件事吧?”
赵丽丽奇道:“为什么這么說?”
“早上,冯神医给我打电话。他說易飞找到两张邮票给你送去了,按他的描述,我猜是两张你梦寐以求的蓝军邮。”
赵秋城放下茶杯,“我沒猜错吧?”
赵丽丽嘻嘻笑道:“真被你說对了,是横两连的蓝军邮,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找了,当然,如能碰到還是要买下来的。”
赵秋城问道:“易飞,你在哪找到的?蓝军邮可不好找?”
易姑姑不集邮,肯定是沒有的。
她要是有的话,早就被丽丽抢来了。
冯神医也沒有细說。
蓝军邮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易飞說道:“我前天在收购站捡了几本书,在书中夹着两张邮票。”
赵秋城张口结舌。
這也行!
這是什么运气!
“易飞,你知道那枚邮票的价值嗎?”赵秋城问道。
两人也真是的,一個敢送,一個敢要。
两横连的蓝军邮,碰到喜歡的,二十万都有人出。
易飞轻笑道:“這东西其实沒啥价值,就看喜歡不喜歡。”
赵秋城說不出话来。
這话不能算错
邮票的价值只有一种,寄信!
你真贴上蓝军邮,信都寄不出去。
赵秋城說道:“易飞,這两张邮票,你就是开价二十万,我也给你姑姑买来。”
小妹除了喜歡邮票、钱币什么的,也沒有什么喜歡的了。
二十万說多也多,說不多也就那样。
为小妹花這点钱值得。
尽管易飞已经把邮票送给了小妹。
他是孩子,也许不知道真正价值。
這個得說清楚。
“二十万也沒多少钱。”
易飞轻声說:“姑姑喜歡就送她了,赵总,再過二十年,如果非得用钱衡量的话,那两张邮票還得翻三十倍。我想卖的话,也不会现在卖给您。”
赵秋城哈哈大笑,“說得好,倒是我浅薄了,什么都拿钱衡量。”
他很开心,不是因为省了二十万。
二十万对他来說,也就那么回事。
他开心的是,一個才十五岁的人,心态就如此平和。
二十万!
很多人一辈子也挣不来。
他說,也沒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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