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吞魂術士,汗流浹背!
“古月齋?”白蒼聞言一愣,旋即便反應了過來:那不就是他訛詐的那家古玩店的名字嘛。
“怎麼?白公子不記得了?”魯連絨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
白蒼沉吟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昨日休沐,我出門閒逛,恰巧錢不湊手,又無意中聽那古月齋的掌櫃說,他們東家跟我焦賢弟關係匪淺,便開口向他們暫借了一百兩紋銀應急。”
“正想着今天把錢還回去呢,結果還沒出門,你們就上門來了。”
這番話一出,在場衆人都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你那是暫借應急嗎?你那分明就是上門打秋風。
一開口就是一百兩,看着年紀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只是如此?”魯連絨點了點頭,又問道:“沒有別的事情?”
他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陳巡照一聽此事,便如此積極。
而且上來就喊打喊殺,合着是被人訛詐了呀。
而且還是被門中小輩敲了竹槓,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白蒼搶的是古月齋的錢嗎?那分明就是在打陳巡照的臉!
但是對於魯連絨來說:這種糟爛事,他根本就不想管。
“就這事,沒別的了。”
白蒼選擇性地“實話實說”,倒也並未說謊。
只是省略了過程,只從結論來看,確實也是如此。
“好,我知道了!”
魯連絨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陳巡照見狀不由一急,當即又要開口。
張河擡手一擲,一張銀票便已切金斷玉般插在了他的腳下。
“這一百兩是我替白蒼還你的錢,陳執事需要點點嗎?”
陳巡照聞言面色青紅變幻,只是冷冷的掃了白蒼一眼,“不用了,留着給你這便宜乾兒子買棺材吧。”
說罷,陳巡照又轉頭看向白蒼,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永遠都別出門,否則小心橫屍街頭!”
話音未落,陳巡照便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看着陳巡照遠去的背影,白蒼瞳孔微縮,不由有些無語。
不就是一百兩紋銀嘛,多大個事,用得着這麼喊打喊殺的嗎?
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性命開玩笑,解決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製造危機的那個人。
白蒼在心裏默默評估着“五鬼附身”的狀態下,動用“鬼遮掩”、“鬼打牆”、“鬼壓牀”等術法,一瞬間爆發最強戰力,錘爆對方狗頭的成功率。
“如果對方沒有修行手段的話,成功率大概在八成左右吧。”
白蒼默默在心裏制定了七十八個計劃,最終還是覺得有些太冒險了。
“穩健纔是王道,畢竟小命只有一條。”
“反正只要有足夠的丹藥,每一天我都在變強。”
“等到有十二成甚至十成把握的時候,就是他斃命之日。”
白蒼心中殺機肆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面帶歉意地對焦斐說道:“抱歉,把你捲入了這場麻煩當中。”
“你我情同兄弟,你跟我說這些?”
焦斐略微有些浮誇地說道:“陳狗熊就是嘴上叫得兇,實際上並沒有多狠辣的心思和手段。”
“改天我做東,把話說開了就行。”
做兄弟,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是吧?
白蒼只是一笑,不置可否:焦斐還是太嫩,所以纔會大包大攬。
他又不是他那個寮房當首席巡照的舅舅,人家憑什麼要給你這個面子?
最重要的是:他怕死啊!
最見不得別人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要消除一切隱患。
否則他將汗流浹背、夜不能寐!
於是白蒼又看向張河,“義父,滅門慘案是怎麼回事?”
張河道:“昨晚,古月齋的掌櫃和夥計,共計六人,俱是滿門被滅,六家三十二口人,無一倖免。”
“古月齋也被燒成一片白地,連帶着整條古玩街都損失慘重。”
“但詭異的是:兇徒只殺人、不越貨,好像只爲泄憤一樣。”
白蒼聞言倒吸一口涼皮,“這麼兇殘?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聽到這裏,白蒼已經確定是五鬼惹的禍,不由得脊背發僵、手腳冰涼。
也不知道那兇人有沒有從古月齋掌櫃口中,拷問出自己的存在與身份,白蒼覺得大概率是有的。
那豈不是說:自己現在已經被人盯上?
“反正已經確定是江湖術士所爲,只因三十二口人,俱是生魂消失,普通人絕不可能做到。”
張河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反正最近你沒事別出門,過段時間就好了。”
“此事已驚動觀主,想必不久後就會有結果。”
白蒼聞言臉色陰晴不定,下意識地問道:“觀主竟然願爲普通百姓出手?”
在白蒼的下意識裏,“仙師老爺”應該不食人間煙火、不理紅塵瑣事的“高人”纔對。
張河頭也不回,“如果你家牛欄羊圈裏的牲口被別人偷喫,你管不管?”
“如果是普通悍匪也就罷了,涉及到江湖術士、修行中人,不止觀主會出手,郭北縣的仙師老爺,都會不惜一切代價,非得將此人絞殺才肯罷休。”
“所以,安心待着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聽得這話,白蒼不由鬆了口氣。
但心中還是不安,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二流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
念及於此,白蒼的心裏升起迫切的情緒,“一流,先天,甚至於入道成爲修行中人,纔能有自保之力。”
但是短時間內晉升先天,甚至入道修行,談何容易?
除非……
白蒼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與此同時。
陳巡照幾步追上“金眼神捕”魯連絨,“金兄,你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小子?”
這跟他們說好的可不一樣啊!
魯連絨打了個哈哈,“此等大案,我們哪裏插得上手?”
“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真要解決問題,還是得看各位仙師的手段。”
他瘋了纔會主動插手三陰觀的內部爭鬥,尤其是涉及到“八臂修羅”張河這種兇人的情況下。
陳巡照聞言面色陰沉,眸光中閃爍着莫名的詭祕之色。
若是就這麼簡單當過那小子,自己豈不是要淪爲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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