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偷金子 作者:未知 一旁的何家龍感概萬千,真是不知道姐姐家過得是這般生活,回想起自己丟工作那會,姐姐還要幫忙救濟自己,頓時間眼淚是止不住,一個勁的往外涌。 林洋起身,抽了張紙巾遞給何家龍,拍了拍肩膀,也沒說什麼,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自己只是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 馬厚跟林洋的想法差不多,把飯碗放到了一邊,索性站在邊上不說話。 就這樣,院子裏充斥着哭聲,悲傷逆流成河。 但沒想到的是,幾分鐘後又有一個人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林洋不認識他,可大概也能猜出身份來,何永飛。 果然,只見小傢伙抹着眼淚叫道,“爸爸,爸爸。” 何夢姑也道,“阿飛,你怎麼回來了,今天放假嗎?” 何永飛顯得很慌張,並沒有回答何夢姑的話,而是將一個袋子交給了對方,道,“媽,這個給你,等過段時間拿出去賣,有了錢就帶着豪豪離開這兒。” 何夢姑接過袋子,覺得很沉重,十有八九已經猜出裏面裝着是什麼了。 “媽,我先走了,一會要是有人來找我,不管是誰,你就說我沒回來過,更不能說我還給了你一個袋子。”把話說完,何永飛跪地上給何夢姑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院子。 “阿飛,阿飛。”不管何夢姑怎麼叫,何永飛愣是沒有回頭,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林洋與馬厚對視了一眼,後者點點頭,跟着追了出去。 院子內,何夢姑險些癱坐到了地面上,不停着搖晃腦袋說着些什麼,豪豪和何家龍分別蹲在一邊安慰着。 “奶奶,我爸爸不會有事的。” “是啊,姐姐,阿飛沒準有什麼急事而已。” “能有什麼急事,你知道他給我的袋子裏裝着是什麼嗎?” “什麼啊?” “是金子。”此時何珍香已經打開了那個袋子,金燦燦,一小堆金子,足有三四斤呢,不由得驚歎了出來。 何永飛只是在金礦給人看門而已,哪裏來得這麼多金子,是個尋常人,稍微動動腦子也能明白這些金子的來歷了。 “阿飛,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阿飛,你都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阿飛。” “媽,也許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那你覺得會是怎麼樣,把金子交給我人就跑了,還說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回來過,這事情難道還不明瞭了嗎?不行,扶我起來,快扶我起來。”何夢姑慌張道,拉過何家龍的手爬了起來,“我要把這些金子送回去。” “媽。”何珍香攔住了她的去路,“大哥都說了,等過段時間把金子賣了,讓你帶着豪豪離開這兒,你難道不想豪豪過上好日子嗎,有了這些錢,豪豪又能重新上學了,媽,你剛剛不是還在說很想豪豪上學,將來考一個好大學嗎?” “那我也不能用這些金子去還錢,阿飛這樣做是犯法的。”何夢姑說着就朝外面走去。 何珍香趕忙再次阻攔,並且還叫上了豪豪一起幫忙。 豈料小傢伙很懂事,道,“姑姑,你就讓奶奶把金子還回去吧,我不想爸爸犯罪,也不想爸爸坐牢。” “豪豪,你。”何珍香不由一愣,話說不出來了。 何家龍自然也是主張把金子送回去,於是衆人一合計,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準備坐林洋的車子去隔壁村的金礦。 但還沒來得及出院子,外面就來了四個警察,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何夢姑的女婿吳斌。 他一腳踏進院子就發現了何珍香,不禁皺起眉頭來,問,“你怎麼在這裏?” 何珍香尷尬的指了指豪豪,意思不能再明白了。 吳斌也確實反應了過來,點點頭,不再過問此事,而是接着問,“何永飛回來了沒有?” “沒,沒回來。” “阿香,你還不知道吧,你哥偷了人家的金子,礦上已經報警了,我這會過來就是帶他回局裏的。” “可,可我哥真的,真的沒有回來啊。” “你就少在這兒隱瞞了,我問過村口的人,他們都說何永飛回來了。”吳斌道,“我可跟你說,偷金子的罪名可不小,恐怕要判好幾年,你快點告訴我他在哪兒,別省的一會也把你牽扯了進去。” 何珍香膽小,瞬間就害怕了起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辦。 “瞧你這德行,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看上了你,滾一邊去。”吳斌憤怒道,一把推開了何珍香,帶人就準備進屋裏搜。 何珍香站在院子的邊緣,這要是倒下去就要壓在樹枝籬笆上,豈不說把籬笆給壓壞了,樹枝上還有許多尖銳的地方,很容易受傷的。 好在林洋及時出手拉住了她,皺眉瞧去吳斌,“你平時就是這樣對老婆的嗎?” “你他媽是誰啊,老子的事要你管?”吳斌停住腳步,怒視過來。 “我這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再說了,她不是跟你說了何永飛沒回來,有必要非要往裏面闖嗎?” “哎喲喂,你他們誰啊,說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斌子,他們是舅舅的朋友,你不要用這種口氣。” “舅舅,哪個舅舅?” “我媽的弟弟,在市裏面教書的那個舅舅。” “你是說那個叫,叫什麼何家蟲的?” “是何家龍。” “呵呵,工作都丟了,聽說在市裏面要飯,還何家龍,何家蟲才差不多。”吳斌囂張道。 原本想說話的何家龍瞬間尷尬不已,巴了巴嘴,把都到喉嚨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何珍香同樣尷尬,道,“斌子,你怎麼能這樣,在怎麼說他也是你舅舅。” “少來,之前在市裏教書,能賺點臭錢,我也勉強管他叫一聲舅舅,現在工作丟了,在街上要飯,還讓我管他叫舅舅,有病吧,等等。”吳斌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阿香,這何家蟲該不會在市裏混不下去了跑回來投奔咱們了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老子是受夠你們家的這些窮親戚了,叫他們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通通抓到局裏去。” “斌子,你誤會了,我回來不是爲了投奔你們,我是……”何家龍趕忙道。 “滾一邊去吧。”吳斌不等何家龍把話說完,一把就推開了對方。 何家龍險些摔倒,好在林洋幫忙扶住。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警察?” “啥,小子,你說啥,有本事再說一遍,來啊,再說一遍。”吳斌憤怒道,指着林洋的鼻子罵,“你他媽什麼東西啊,敢說老子不配當警察,你配啊,什麼玩意,我看何永飛偷金子的事情八成跟你有關,來人,把他也給我帶回去。” 只要帶回去,吳斌就堅信一定有林洋的好果子喫,頂撞老子,小子,這恐怕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 邊上三個警察嬉笑着就上來準備抓捕林洋。 “不要,不要。”何珍香趕忙阻攔,“斌子,他在怎麼說也是你舅舅的朋友,你不要抓他。” 啪! 吳斌一巴掌就扇了過來,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老子辦案還要你教嗎,滾一邊去,再他媽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何珍香捂着臉,瞬間老實了。 “麻痹,還擋着路,滾一邊去。”但吳斌並沒有因此就放過了她,一腳踹在小腹上,何珍香滾地趴在了地上。 “阿香,阿香。”何夢姑嚇壞了,立馬去攙扶女兒,瞧見她嘴角都出血了,頓時心疼不已,看去女婿,痛心道,“你怎麼能打人?” “老東西,她是我老婆,老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他媽管得着嗎,艹,你兒子啦,快點把你兒子交出來,要不然今天你也免不了皮肉之苦。” 何夢姑愛子心切,自然不想把何永飛的行蹤說出來,況且剛剛何永飛把金子丟下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啊。 “阿飛是回來了,可,可他又走了。” “老東西,你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嗎?”吳斌靠近過來,擡腳,“你他媽說不說,不說的話老子一腳就讓你上西天,省的阿香那敗家娘們還天天惦記着偷偷給你錢。” “斌子,你瘋了,她是我媽,也是你媽。” “老子可沒這樣的媽,一窮二白,連個像樣的嫁妝都沒有,媽的,說起來還來氣呢。”吳斌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擡腳就踹去。 “媽。”何珍香想都沒想就撲到何夢姑的身上來,準備替母親挨這麼一腳。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一腳也沒踢到她的身上來,反倒是吳斌滾到了一邊,慘叫不已。 原來林洋出手了,一腳踹翻了吳斌。 “像你這種人渣,我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艹,你敢踹我,給我上,往死裏打,打死了老子負責。”吳斌齜牙咧嘴着叫喊出來,一張臉漲的通紅。 手下們知道他的脾氣,當即就把林洋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