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又一“创举” 作者:荣誉与忠诚 “賏……”吕武对面坐的是卓,他问:“可在?” 卓现在充满了干劲,也因为老吕家在吕武的手中成为下大夫,并且与大贵族联姻,带着无限的崇拜。 “賏在。”卓很满足地笑着,說道:“持陶贩之,偶有远离。” 這就解开了吕武的一部分困惑了。 他因为在新田见到了赵武,陷入了很大的困惑当中。 猜测的赵氏孤儿出现了错误,导致他也不再那么肯定賏就是程婴。 可是,賏不是程婴的话,很多事情又无法解释,致使吕武陷入了一种思维循环。 跟赵氏、韩氏和魏氏联姻之后,他倒是確認了一件事情。 不管賏是不是程婴,对老吕家已经不再具备威胁,吕武也就不用那么急切地想见到他。 现在对吕武来說,赶紧将带回来的人安置好才是首要。 对城池的清理已经在进行当中,只不過一时半会肯定做不完。 吕武需要将精力投入到对周边的考察。 “阴”這座城池是处在汾水与霍太山的正中间,也就是一片平原的位置。 它的周边有着很明显被开发過的痕迹,只是长久荒废之后,植物野蛮生长,显得非常茂密。 虞显给吕武的意见是,派出武士对周边进行清理。 包括捕杀猛兽和动物,寻找盗贼进行消灭。 宋彬本来有心与虞显一分高下,后来清楚的虞显的身份,知道虞显随时会走,竞争意识不再那么浓。 他附和了虞显的建议,并請命去负责那些事情。 一名叫卫睿的家臣则是建议放火去烧,将原本为农耕区的地方全烧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意见。 吕武倒是有些感到意外。 之前,他還以为這时候的人沒掌握那种耕作手段。 只是,卫睿只說要烧,却沒有提出应该弄出“防火墙”的說法。 所谓“防火墙”可不是用来抵御病毒。 其实就是清出足够大的区域,杜绝火势不受控制地蔓延出去。 吕武特地与卫睿聊了一下,试探下来证实了一件事情。 卫睿知道用火烧可以快速清理掉植物,却不知道烧了之后,灰烬能起到增加土地肥沃的效果。 這年头想做什么,很少有人会去进行正儿八经的规划,都是有一個想法,进行准备就干了。 吕武集合了家臣的意见,再根据自己的一些想法,弄了一套发展方案下来。 “主!”虞显非常激动,拿竹策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道:“此物,至宝也!” 他拿到的只是属于自己分内事的那一部分。 其余的家臣手中,也有着自己接下来需要负责的部分。 他们尽管沒有交流,却是能看出些什么,一個個都显得很激动。 這些人接触過的人和事不算少,有些甚至为不止一家贵族服务過,只是从来沒有见過哪家想干什么,会将所有事项列出来,再书以文字写清楚步骤。 吕武含笑接受了众家臣的赞美。 PPT而已,他自己则不觉得干了什么大事,现代人要做事先规划是基本行为,将更可能多的方方面面考虑进去也是基础操作。 关键现在是春秋时代,不是沒人懂得规划,是压根沒人想過要归纳起来,再去书以文字,并且将想干什么,会遭遇到什么困难,列出种种应对措施。 所以了,吕武又仗着后世的知识,完成了一项创举。 宋彬霍地站起来,肃声道:“今日之事若有泄漏,我等皆有罪!” 几個家臣有不同的反应。 大多数非常认可,清楚某個家族研究出了什么,沒有跟所有人分享的义务,藏着掖着才是现在的正道。 少数的一两個家臣,比如虞显则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是来学习的,接触到了新的知识不能去用,感到失落是必然的事情。 而认可的人之中,他们见证了這样的事情,却是无法出去跟人吹牛逼,总觉得爽度缺失太多。 吕武对宋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意。 都清楚了自己要干什么,负责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办事的效率也就起来了。 他们来“阴”這個地方的第六天。 忙东忙西像陀螺的吕武,他根本沒時間继续与自己的四位夫人腻歪,也才想起来应该将几位夫人送回汾水对岸的老封领。 几位夫人倒是沒什么怨言,她们或多或少都受過家族教育,清楚身为家主的吕武将精力放在家族建设才是正确的。 因为附近河段沒有架起桥梁的关系,過河自然是需要用到渡水工具。 先行過来的卓等人,他们就是依靠木筏,一批又一批地過河。 船?這时候肯定有船,但真不是哪個地方都有。 几位夫人中,韩妏对乘坐木筏過河有着极大的恐惧,其余夫人也沒好到哪去。 吕武一再得到不会出事的保证,還沒拿出最终的决定,最害怕的韩妏却是决定由自己先渡河了。 “主。”宋彬是越来越拿自己当老吕家的第一家臣来看了,直言劝谏,道:“虽为贵女,不可弱之。” 這個时候,吕武正漫步在经過火烧的荒土地上,满靴子和小腿的布料都沾上了灰烬。 更多的奴隶在武士的监督下,查找土地上的植物根茎,时不时還能发现被烧死的各种动物。 他们先砍伐了周边的树林,将木材给储存了起来,分区放火烧了平原。 站在旷野,能看到四周的土地全是黑色,呼吸的也都是焦臭的味道。 一阵大风刮来时,能卷起地上的大片灰烬,导致空气裡飘着灰糊糊的一大片尘埃。 吕武并不是故意找罪受。 他总是需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土地,考察之前开发到了什么程度,规划下的发展方案有沒有符合实际。 就在忙碌中,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几位夫人渡河后的第四天,老封领那边来了队伍。 吕武得知賏也到来,放下了手头的事情。 不管賏是不是程婴,他都不是吕武的家臣,硬要說有什么关系,只算是门客。 他刚来,必要的梳洗完毕,求见了吕武。 而吕武本来還不是百分百确定,賏的主动求见,倒是让吕武知道,要是這位“神秘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