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大決戰(三)
“原神,啓動!”
轟隆!
砰!
一輛原神砲將火石拋射,砸中遠方的土牆,將土牆砸塌。
顧炎武是一位燕國貴族旁支,同時也是負責管理器械的官員。
今天,他奉命檢查原神砲的質量情況,將這些原神砲登記到清單表中,然後還要上交給燕君。
雖然是貴族旁支,但他對貴族並沒有太多歸屬感,相反,把林贄和黃宗羲作爲自己的偶像。
十年前,還是少年的顧炎武便前去拜訪了黃宗羲,聽其講述君臣民的權利義務關係,非常認可其理論。
可惜,黃老先生,在七年前壽終正寢,一位思想界的泰斗逝世。
燕君煦親自參加了黃宗羲的葬禮,高度讚揚了黃宗羲在反抗侯景暴政中做出的傑出貢獻,但對於黃宗羲的那些思想理論,則閉口不談。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燕國是所有燕國人的燕國,需要我們每一個燕國人去守護,上到君主貴族,下到一介匹夫,都是這個國家的一部分,並不應該有尊卑,大家只是崗位上的不同。”
他認爲,貴族並不比平民高貴,士人並不比農民優雅,每個人的尊卑不應該由出身決定,只是在崗位上的區別而已,無論身處什麼崗位,都是燕國的一份子,應該爲了國家的存亡而奉獻自己的真誠。
如今隋虜百萬大軍入侵,這不正是天下興亡的時候嗎?
救亡圖存!正是我輩讀書人的職責所在!
燕都
街頭巷尾都是散落的白紙,紙張上都是描述隋軍暴行的內容,並且還有一些紙張上畫了隋軍暴行的水墨畫,只見圖畫上,是一個隋軍士兵,正把長矛刺入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後背,少女表情驚恐誇張,還有點點墨水代表鮮血濺射。
這幾年,一種新的技術出現,也就是印刷術。
這二十多年來,由於燕國對外宣傳的需求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書生靠着寫宣傳文章和畫宣傳畫賺錢。
因爲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就會有人在這方面想鬼點子。
於是,有那麼一些書生,爲了加快賺錢速度,畢竟燕國官府是按份付款的,於是,他們便找到工匠,把圖畫和文字雕刻在木板上,然後在木板上塗抹墨水,再用白紙覆蓋,就能簡單地完成文章抄錄合圖畫抄錄,一天能同時抄錄很多份,賺錢速度快得很。
這種辦法,其實漢朝就有了,漢朝的大儒蔡邕,就曾經在石板上雕刻儒家經學,然後塗抹墨水,最後用珍貴的紙張覆蓋。
王家的大儒王馮,也曾經在西域建造經學石板,並且用紙張覆墨。
只不過,那個時候,紙太貴了,大家有紙都是親自用手抄錄,字跡更清晰,不會浪費紙張,捨不得直接墨水覆蓋,擔心字跡不清晰的話,這張紙就直接白白浪費了。
也就是說,印刷術能夠誕生的一個重要前提就是,造紙術非常發達,以至於紙張價格很低,讓人們捨得用紙張覆蓋墨水,不會在乎紙張的損失。
技術的發展總是這麼水到渠成,生產力達到了,自然就出來了。
以前的人也想到過這個辦法,那他們爲什麼不用?因爲以前生產力太低,紙張太貴,捨不得用這個辦法!
民房牆壁上,貼滿了白紙,上面也是畫了描述隋國暴君暴行的內容。
在一張畫上,隋國皇帝楊廣,是一個肥壯的老男人,左擁右抱許多美女,下面的一個小女孩被他挖開胸膛,一顆心臟被挖出來喂狗。
很明顯,畫中的楊廣與實際的楊廣,長得一點也不像,現實中的楊廣風流倜儻。
但這不重要,反正大多數人也沒見過楊廣。
這是你嗎?難道不是嗎?我說這是你,那這就是你!
燕國的準備是充足的,無論是宣傳、動員、物資、人員,全方位的準備。
山海關
密密麻麻的碉堡矗立於此,還有一道城牆和幾座城堡,海面上還停泊着燕國的戰艦。
隋軍行軍還要一段時間,沒那麼快抵達這裏,在這個時間,燕煦可以好好檢查一下山海關的防備。
山海關的地基非常深,有四十多丈,而且每年還在繼續人爲加深地基。
所以想用挖地道的方式來挖穿山海關,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條件,是不可能實現的。
山海關的幾個城堡,同樣也都是凹凸城堡,遠遠看去,城牆牆面彷彿是齒輪一般,不是傳統的中原方形城牆。
這種形狀的城堡,優點是死角減少,更加易守難攻,缺點是城內面積更小。
甌——
海鳥飛過,輕靈叫聲爲平靜的山海關增添一份美感。
天空晚霞殘紅,凝聚的雲層彷彿時刻要下墜,又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黃昏躲藏在雲層之中,只有一點邊角露出,向人間灑出沉沉光芒。
各個碉堡之上,有木板橋連接,可以相互之間支援,同時又不會給敵人留下進入碉堡的通道。
燕國士兵們正在演習碉堡鏖戰,他們在碉堡上方來回穿梭。
每一堆碉堡之中,都會有一個最高的碉堡,是附近碉堡的總指揮,負責指揮其他碉堡。
這個碉堡的軍官會觀察現實情況,並且用旗幟發出指令,比如需要人員支援,某某碉堡失陷,等等等等。
只見某個高碉堡的軍官,他身邊的軍旗手揮舞着一面藍色三角軍旗,並且用手指向某個矮碉堡。
隨後,便有後勤兵帶着各種軍用物資,通過碉堡羣上方的木板橋,把軍用物資送到那個被指着的矮碉堡。
矮碉堡上方也鑽出來一個士兵,接過這些軍用物資後,便回到自己的碉堡繼續作戰。
說是矮碉堡,其實也有七八丈,跟中原的縣城城牆一樣高,而高碉堡,居然有十丈高,即便放在中原,也是堅城。
這樣的碉堡,在山海關有上千個,形成了壯觀的碉堡羣。
諸葛亮的劍門關跟燕國的山海關相比,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燕煦站在瞭望塔,遠遠地觀察着碉堡羣的軍事演習,臉上看不出表情。
他的身邊是他的一個貼身親衛,正拿着一個本子,隨時準備記錄燕君說的話,把燕君的重要指示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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