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梨花带雨
他骨子裡的桀骜不驯,谁也收服不得。
秦晓柠沒有跟他硬着来,她笑了笑,回道:“你若是再看上了别的女人,我自然拦不住,只是话先說明白,若是你移情别恋在先,就别来怪我三心二意。”
陆戟眸子沉了沉。
她的小脸儿明媚如霞,方才的温柔依旧噙在眼底,就连說话的语气,也還是温温柔柔的。
她接着道:“陆戟,若是有一日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怪你,我只不再爱你就是了。”
他一把将人搂在怀裡,抱得紧紧的,回道:“别瞎說,這样的事,永远不可能。”
送走了陆戟去上朝,秦晓柠便带着学具要去私塾,走到院门口,恰巧撞见抱着琴进来的琥珀。
“秦姑娘,你前几日让我买了琴,给弄来了。”
私塾裡有琴课,秦晓柠一直沒有琴,用的是琴艺先生的琴,秦晓柠不好一直用别人的东西,前阵子,拿出三百钱,委托琥珀出府帮着买一把。
秦晓柠连忙接過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信手拨弄了两下,虽然不及琴师借给她那把好用,但也還好,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用着心裡踏实。
谢過了琥珀,秦晓柠抱着琴去了私塾。
时辰還早,本想先去琴师那裡還琴,可是琴师今日告假沒来,只得作罢。进了私塾,六姑娘還沒来,东府的几個小姐见了秦晓柠,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点情绪。
秦晓柠知晓,是为了陆七郎的事。
秦晓柠与往常一样,坐下来开始温书,一会功夫,六姑娘来了,也发现了东府几個姑娘的异样,遂坐在秦晓柠身边,压低了嗓子对她道:“秦姐姐别往心裡去,她们能对那纨绔堂兄有什么感情,不過是东府三婶因着七堂兄的事,這几日不允府中的姐妹们出门了,她们给憋得,沒事,過几日,就過去了。”
秦晓柠悄悄问道:“那七公子怎样了?”
六姑娘四下瞥了眼,凑在秦晓柠耳畔道:“一直也沒醒,不過是還有一口悠气。”
陆戟這人,但凡惹了他,他必下狠手。
秦晓柠微微叹了口气。
倒不是惋惜那纨绔,而是在叹自己,那七公子可是已故四老爷唯一的血脉,四夫人又一向爱子如命,眼下就這样被陆戟废了,东府裡是不能拿世子爷如何的,保不齐要将這罪名扣在她身上。
见秦晓柠若有所思,六姑娘還以为她在担心往后再受陆七郎骚扰,于是低声安慰她道:“秦姐姐别担心,那纨绔便是死不了,也是個下不来床的废人了。”
說着,又解气道:“陆家的這個蛀虫,就该二哥出面来收拾。”
上午,有男学那边的老学就過来讲授《四书》,六姑娘一直在打瞌睡,下午沒有课,散学的时候,二人一起出了私塾,六姑娘长长的伸了個懒腰,邀請秦晓柠道:“這几日二婶带着五姐姐回娘家小住去了,东府的几個姐妹都被拘在府中不允出门,我一個人好生的无聊,秦姐姐去我屋子裡玩吧。”
六姑娘的院子在前院,眼下东府七公子刚刚因她受难,虽然是他起歹人在先,但這個节骨眼,秦晓柠可不想随意乱走,奉行低调做人的原则,她拒绝了六姑娘的邀請,径直回了青松苑。
有了自己的琴,秦晓柠回去便开始照着谱子练习,不知不觉练到太阳偏西,直到被人嫌弃的打断,她才停下手。
“這也叫弹琴,简直跟弹棉花差不多。”
嫌弃她的不是旁人,正是陆戟。
秦晓柠抬眸白了他一眼,回怼道:“這是新谱子,我還沒练成呢,用不了几日,便是天籁之音。”
“就你這手法,再练多久,都是弹棉花。”陆戟嘴毒道。
秦晓柠不理他,自顾专注着练琴,陆戟抬脚进了屋子,绕到她身后,攥住她的手,开始指点她。
“像這样,手腕抬起来,這段太快了,节奏不对。”
他挑了一大堆毛病,指点了一番,见她依旧沒有长进,陆戟渐渐失去了耐性,索性将人拉进怀裡,琴也不让她练了,大手箍着她细腰,开始不老实起来。
一直吻到她虚脱,眼见着他来解她衣裳,秦晓柠吓得连忙掩住胸口,蹙着眉道:“天還沒黑呢,当心被别人瞧见。”
陆戟乐了,回道:“我的屋子,怕谁?”
秦晓柠嗔了他一眼,反驳道:“這裡是我屋子。”
倒是忘了,這是她闺房,陆戟瞧着她娇羞的模样,沒再言语,而是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着主屋而去,秦晓柠担心外头的小丫鬟们发觉,也不敢吱声,只管将头埋在他胸口。
他将她一路抱进了主屋的浴室,這是陆戟专用,一個硕大的温泉浴池。
他抱着她进了水裡,昨晚的的痛楚,让她依旧心有余悸,躲過了他今早的纠缠,知晓再躲不過去,她在水裡揽住他脖颈,撒娇似的道:“那你轻一点儿。”
他垂眸睨着怀中娇羞的小美人,温声安慰她道:“你放心,這次,绝对不会再疼。”
她嗔了他一眼。
才不会再信。
只是不管她相信与否,都由不得她,是他在主导支配。
陆戟又开始慢慢的亲吻她,弄到她站不稳,几乎是被他在水裡托着,沉迷,却也害怕,担心会疼。
可這次陆戟沒骗人,這一次,果真沒有再疼。
她在极限中沉浮。
刚开始,她害羞得咬着唇抵死不发出一点声音,可到底娇弱,他又强悍无比,沒一会儿,她便忍不住了,像是柔软的小猫,嘤嘤的。
他食髓知味,觉得不過瘾,索性将人抱出了水池,压在池边的地毯上。
体谅她初经人事,他真的已经在极力克制,可到最后,還是将人给弄哭了。
她娇裡娇气的伏在他怀裡,哭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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