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叫‘聖凨’。”聖凨不動聲色盯着白素,企圖在白素眼中發現些什麼,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故意說不認識他,是不是有意回來接近他,想報復他。
“哪個feng?”白素有些好奇,沒察覺到聖凨的審視。
聖凨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白素的手,在白素的手掌心一筆一劃寫出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這個凨。”白素笑着收回手,手掌心有些酥酥癢癢的感覺,再關心地問了聖凨幾句後就轉身去看白福。
白福傷得比較重,雖然白素已經爲他止血療傷,但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醒過來。白素再爲白福把脈,確定白福沒生命危險後,在白福身邊席地坐下,心中想着不知鳳笠程非他們幾人找不到她會不會擔心?可並非她有意想避着他們,實在是真的不想回去與鳳笠相對。每每看到鳳笠,白素腦海中總會閃過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本該生氣惱怒,可又有些氣不起來,因爲他一直把她當成他當年娶進門的娘子,把她當成那個白素,對鳳笠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西傲天從小葫蘆內飛出來,隱身浮在半空中,用傳音入耳對白素髮火:“幹什麼又叫我出來?”
白素也用傳音入耳,沒有張嘴對西傲天說道:“我這不是有些無聊,想小傲傲出來陪陪我麼,好看的小說:。”
“我說了不許叫我‘小傲傲’。”西傲天一副想喫人的模樣狠瞪白素。
“好好好,下次一定不這麼叫你了。”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百零四遍。”西傲天有些咬牙。
“這次是真的。”白素雙膝併攏,手忖抵着膝蓋,手掌撐着下顎,半仰頭望西傲天。
西傲天要是再相信白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西傲天酷酷地側開頭,不再看白素,這才發現洞內除了白素與白福外,還有一個人。
“小傲傲,他漂亮嗎?你拿鏡子看看自己,都快流口水了。”白素促狹。
“哪漂亮了?想我西魔山,比他漂亮十倍的男人比比皆是,我就比他漂亮不下百倍,就你像井底之蛙一樣常年呆在一個地方,沒見過什麼男人,頭髮長見識短。”西傲天狡辯,拒不承認對面的白髮男子令他一瞬間都有些看呆了。
“什麼都你西魔山最好,那你有本事回去啊。”白素揶揄。
西傲天怒,“你……”
“白姑娘,你在笑什麼?”見白素撐着頭對半空笑,對面的聖凨疑惑開口。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白素連忙收回望西傲天的視線,轉而望向對面的聖凨。
聖凨沒有多問,就剛纔那一片刻的時間,已不動聲色地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素,幾乎很肯定她就是當年那個已死之人,心中忍不住愈發好奇究竟是誰救了她?如果今夜的重逢並不是意外,如果她有意想接近他,想要向他報仇,那他不得不佩服她現在的演技確實很高。
“別看了別看了,我看是你流口水了纔是,小心上清扒了你的皮。”
“鳳笠不是上清,你別亂說,小心師父哪天一不高興滅了你。”白素快速瞪向半空中朝她說話的西傲天。
“鳳笠怎麼可能不是上清,今天那個青衣女人被青蛇覆了身,逃走時竟被他給硬生生逼了回去。你說,這世間除了上清,誰還有這樣高的法力?我想他一定是喜歡上你了,可又礙着師徒的身份不便表明,再加上爲避免被世人嗤笑,於是就先讓你留在這報什麼屁恩,再冒充被抓的朱鶴前來與你做夫妻,還想盡快生米煮成熟飯。”西傲天似模似樣地分析,今天白天在山頂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認定了鳳笠就是上清。
白素不信,或者說是拒絕往這方面去相信,“你再亂說,信不信我念十遍金鑲咒。”
“好心沒好報,愛信不信隨便你。對了,對面那個白髮男人,他好像在偷偷打量你誒,你們之前認識?”西傲天最怕白素念金鑲咒,連忙聰明地轉移開話題,但又有些不願服輸。
“他認錯人了。”“他認錯人了。”
“不像啊!你不是失憶了嚒,或許他以前真的認識你,只是你不記得了。”
“我失憶,只是失去小時候的記憶而已。若是加上這七年,我跟隨上清都十多年了,就算我與他認識,我那時才幾歲?他怎麼可能現在一眼就認出我來?”白素送西傲天一記白眼。
“上清一定知道你的過去與身世,可他卻一直不告訴你,你說他安什麼心?”
“你今天的話很多誒,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念金鑲咒?”白素皮笑肉不笑,西傲天擺明了想離間她與上清。
西傲天回送白素一記白眼,乖乖閉嘴,好看的小說:。雖存有離間之心,可他真覺得鳳笠就是上清,並且上清很有問題,幾千年來從不收徒卻偏偏收了白素,還對白素的過去隻字不提,實在看不出白素究竟有哪裏特別與出衆,清蓮山上比白素有道行、有資歷、有能力、什麼都比白素好的弟子多得是,古怪,委實古怪!
聖凨將白素的神色都盡收眼底,好奇問道:“白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我父親上山打獵的時候,被老虎叼走了。我很擔心,所以就連夜進山來找,幸好父親沒事。”白素望了一眼身側的白福。
“白姑娘真孝順,不知白姑娘家住何處,你父親傷得這麼重,恐怕白姑娘一個人沒辦法帶他回去,不妨讓在下送你們一程,也好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聖凨並不急着回去,有意想打探清楚白素的一切,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白素要帶白福回去,簡直輕而易舉,只是她的帶法不能讓別人看到,笑着拒絕道:“聖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好讓你相送。相信明天村民們都會找來,到時一起回去就好。”
“白姑娘也說了我的身體還沒好,我自然需要下山去修養。”
“……那好,那就麻煩聖公子了。”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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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中沒有找到白素,只看到一大片血漬,白素顯然已經先一步走了。鳳笠再施法找白素的位置,可是方圓十里內竟絲毫感覺不到白素的氣息,她分明故意在避他。鳳笠懊惱,今天早上應該第一時間將昨夜那條紅絲帶給白素戴上的。那紅絲帶並非店中買的那條,店中買的那條不過是個幌子,他想借機將昨夜那條紅絲帶送給白素,讓白素從今往後好好戴着。只要白素帶着,不論白素在天涯海角,他都可以準確無誤地找到她。
“主上,現在怎麼辦?”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鳳笠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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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白素與聖凨一起扶昏迷不醒的白福回去,在村口遇到正要上山尋找他們下落的村民。
鳳笠重新察覺到白素的氣息,帶着狄蓮幾人迅速返回,恰看到院子中一男一女一同拿着一塊臘肉,脈脈深情地對視。
白素着實冤枉,她不過是將白福屋中的臘肉拿出來曬曬,其中一塊沒有掛好,一下子掉了下去,她連忙伸手去接,恰好聖凨也伸手接,僅此而已,“朱鶴,你回來了。”
“素素,怎麼不向爲夫介紹介紹,這位是?”鳳笠笑着走過去,情緒不辨。
聖凨望向走近的鳳笠,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鳳笠,心中倏然閃過沉思,對白素問道:“白姑娘,這位是?”
“他是我……夫君。”白素向聖凨介紹,再轉而向鳳笠介紹:“這是我昨天夜裏在山中遇到的聖凨聖公子,今天一早幸好有他幫忙一起扶父親回來。”“他是我……夫君。”白素向聖凨介紹,再轉而向鳳笠介紹:“這是我昨天夜裏在山中遇到的聖凨聖公子,今天一早幸好有他幫忙一起扶父親回來。”
“那真要謝謝聖公子了。”她昨夜一整夜都與面前男人在一起?鳳笠心中惱怒。
“是我該好好謝謝白姑娘纔是,是白姑娘救了我。”聖凨淺笑回道,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究竟是他聖凨認錯了人,還是有人對她同樣感興趣?
聖氏一族一直隱跡山林修道,不理外界之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族內傳下規矩,誰娶了聖女,誰就可以繼承族長之位,並可以進聖洞修煉。
當年,年輕的族長不幸早逝,留下剛娶進門纔不過短短几年的聖女聖雪與一個年僅六歲的女兒聖凌。
從此聖凌暫代族長之位,在族內各長老的扶持下掌管族裏,新一任族長要在十四年後,也就是聖凌滿二十歲舉行聖女接任儀式的時候選舉,換而言之這整整十四年的時間聖洞會一直封閉,沒有人可以進去。
他聖凨身爲族內大祭司,他的修煉已到了關鍵時刻,可是卡在那裏一直難以突破,於是有意引誘聖雪,想從聖雪口中得知入聖洞的方法,想進洞修煉。每一任聖女在舉行聖女接任儀式的時候,都會從前一任聖女口中得知進入聖洞的方法,再告知娶了她後繼承族長之位的男人與下一任聖女。
事發後,聖雪寧願受烈火焚身之刑也不願供出他,並求聖凌也不要供出他。
聖凌是知道他聖凨與她母親聖雪之間的事的。聖凌一直以爲他聖凨是真的愛她母親,再加上聖雪以死相逼威脅聖凌,所以聖凌一直保守祕密沒有說出來。
事發後,聖凌連夜前去找他,在瓢潑大雨中跪下向他磕頭,求他帶她母親走。
可是,笑話,他聖凨剛剛得知了進聖洞的方法,怎麼可能放棄一切帶聖雪離去?最重要的是,一旦離去,他聖凨今後就再沒辦法入聖洞了,也會讓所有族人知道聖雪死也不願供出的那個姦夫是他。於是,他反過來抓住偷偷跑出來的聖凌,將她暫囚禁。
最後,聖雪被活活燒死。
他怕聖凌心懷怨恨說出他來,再先下手爲強,並沒準備放過暫囚的聖凌,年僅六歲的聖凌也不久於人事。
眼下,白素與當年的聖雪長得一模一樣,尤其是這雙眼睛,聖凨永遠忘不了當他拒絕她那一刻,那雙望着他的眼睛。
鳳笠身爲堂堂戰神,剛爲帝王平定了天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卻毅然放開一切到這裏來,若白素真是聖凌,難道鳳笠他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帶白素回去逼族內人接受他,從而繼承族長之位,他也想修仙?
聖凨心中快速閃過多種思量,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是夜,留聖凨在白福家喫晚飯。
飯後,想避鳳笠的白素,開口讓鳳笠回去,自己則留下照顧昏迷的白福。
“素素的父親,自然也是我的父親。素素,我與你一起留下。”留白素在這裏與聖凨整夜相對,怎麼可能!
白福是獵戶,常與村內人一起上山打獵,也常約其他村的村民一起打獵,爲了方便留宿路途遠的村民,這些年來多擴建了好幾間房間,多留幾個人都沒問題。
白素見鳳笠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想着自己只要整夜照顧白福不回房就好了。
白福房間內,白福已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明天就會醒來,根本不需要人照顧。鳳笠坐在一旁喝茶,心中豈會不知白素只是想躲他?但鳳笠並不點破,半響,鳳眸瞥了一眼衣袖中收着的那一瓶極品春棠,薄脣一勾,就暗暗放了一顆入茶水中,“素素,你也累了,來,過來喝杯茶,休息一下。”
白素不疑有他,走過去落座,接過鳳笠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幾口,還真有些渴,“這茶的味道,怎麼有點不同?”
加了極品春棠的茶,你說能不同嗎?鳳笠面不改色說道,“沒什麼不同,一定是你感覺錯了,再喝幾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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